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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師姐

  第二百八十一章大師姐

  聞言,丁嶽心一喜;說道:“前輩,忘了我在鎖魔山煉化了一滴‘真龍血’?”


  “嗯,自是知道;不然,怎會傳你秘術;即使傳授沒有那一滴龍血,也是白搭。”龍魂在腦間點點頭,目光泛著笑意;而後,張開嘴巴說出一段咒語。


  丁嶽與紫衫在一起時,龍族的言語也學了一些;故而,三遍熟記;開始在腦海中習練、揣摩。


  龍魂暫時依靠虛落的靈魂,來幫助丁嶽防護魔蜻的音波攻擊。


  橋,對麵;秦素衣驟見萬隻的綠色或黑色蜻蜓出現,臉色暴怒;眼神環視山林,高聲嗬斥:“鄺放,你太過分了;竟然不經長老同意,自私招呼魔音蜻蜓。”


  過了片刻,不見回聲;神識,自是探查不到對方的影跡;略一想,就知對方故意避開隱藏起來;這樣,人無法找尋自然不能阻止對丁嶽的攻擊。


  秦素衣麵色嚴峻,目現焦急與憤怒;翻手拿出一張傳音符,祭出;然後,對秦無憂幾人;言道:“緊要關頭,我們出手救助丁師弟。”


  “姐,這些蜻蜓很厲害嗎?怎麽我們感覺不到它們發出的音波,看丁師弟的神態似乎還沒有多大的危機。”秦無憂眼見自己堂姐如此暴怒,又如此焦急的神色,皺眉問詢。


  “陰風鬼哭,魔蜻奪智;曾經,有金丹期上人喪命橋下,變成了深淵下一隻陰靈。”秦素衣握緊的拳頭內有一塊玉簡,目視木橋中央的丁嶽,似乎在猶豫不決。


  “素衣姑娘,不必左右為難;丁師弟豈是一般土雞瓦狗能對付的,放心安靜。”鄧九流目視山野,嘴角一撇,安慰秦素衣一句。


  聞聽鄧九流的言語,蕭湘、司馬長風、秦無憂及秦素衣都平緩緊繃的神經,鬆開握緊的拳頭;懸起的心略微放下一些,略顯惱怒的臉色也趨於平常。


  此時的丁嶽,腦海中浮現出一片浩瀚無際的海空;一條青龍在海空間飛舞盤旋,飛行環繞的軌跡似乎蘊含著某些奇妙規律;從頭至尾,一連演繹了幾遍了飛行的軌跡;最後,仰頭長嘯。


  木板橋,端坐的丁嶽閉目;猛然,脖子突然伸長;張開嘴,發出一聲長嘯。


  “嗷。”


  一聲響徹深淵空間的龍吟,撕裂陰風呼嘯,鬼哭低泣;上萬隻魔音蜻蜓在一瞬間似被施展了定身法,全部靜止;頃刻後,一隻緊接一隻的爆裂,化作一片血肉;再後來,一片血肉化作一片輕煙,融入紊亂的陰風中。


  上萬隻蜻蜓,一個接一個化作飛灰湮滅;當然,也有漏網逃離的。


  對麵橋頭的秦無憂他們驚得瞠目結舌,而端坐木橋中央的丁嶽依然閉目;但是,嘴角卻裂出一絲微笑。


  “龍魂前輩,第一次施展‘龍吟波音嘯’,還可以嗎?”丁嶽有些得意,他的的神識在一聲長嘯後竟能放出了;外麵發生的一切,如同影像般閃過他緊閉的眼簾。


  “馬馬虎虎,還可以;必竟是第一次運用,以後有時間好好習練。”龍魂的靈魂顯出些許虛弱,輕微的語氣又說了一句,道:“我需要沉睡一段時間了,好自為之。”


  幾息後,丁嶽長身挺立;先前遮掩視線與神識的陰風黑霧不見了,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見橋對麵的秦無憂幾人。


  丁嶽並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舉目遙望山坡上的一處密林;須而後,微微搖頭,嘴角隱含明朗的微笑;抬步,這才走向橋頭。


  蕭湘奔跑過來,挽起丁嶽的手臂;而後,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無事。”丁嶽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頓覺喉嚨一陣灼疼;心頭略一思索,即刻明白原因;一指自己的喉部,衝著大家擺擺手;而後,搜索一粒涼嗓的丹藥含在口中。


  見其沒有大礙,幾人放下懸掛的心;再次起身禦器飛行,一個時辰;一座座高大的石像出現在丁嶽的視覺內,高大石像麵孔各異隱藏在深林樓閣間。


  “這些石像都有靈魂印記。”鄧九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隻有丁嶽能聽見。


  飛行的速度一頓,丁嶽眯眼;本想,放出靈魂感知力;但是,一想到此地已經達到天音派的內部,高人隱匿;自己豈可放肆,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眼睛仔細觀看,隱藏在密林樓閣間的一座座石像;神態各異、麵孔不同外,最使丁嶽驚奇的是自己可以觀看到的石像,有寶相莊嚴的佛陀、有麵目猙獰的魔王、有人身獸麵的妖族。


  “前麵就是迎客廳,隨我來。”秦素衣的聲音完畢,她的身軀一飄落石板上。


  古樸中透露典雅的大廳,前麵站著一人;一位體態豐盈的近三十歲的女子,似在迎接秦素衣。


  “大師姐,等急了吧?”秦素衣,先是行使天音派自己的禮數;而後,跳躍過去摟住豐腴女子的腰身,撒嬌歡笑。


  “怎麽這麽晚,途中出了什麽變故。”大師姐先是一笑,隨即臉色一斟;宗門大師姐的氣度與嚴厲表露出來,使得秦素衣趕緊整理衣衫,麵色嚴肅。


  “回,大師姐的話;途中確實出了一些變故,隻是不敢說。”秦素衣低頭,眼睛斜視身旁的突然變得威嚴的師姐。


  “不說我也知道,鄺放師弟有些太放肆了。”大師姐言畢,目光放在一直縮身在蕭湘身後的丁嶽;袍袖一抖,邁步走至,近前上下打量。


  片刻後,眼見丁嶽麵頰發紅;莞爾一笑,開口言道:“在下,天音派朱敏代表派主歡迎丁師弟前來,望不要見怪途中發生的一些事端。”


  丁嶽見對方神態真誠,恭敬有禮;心中的不快也就淡化了,但是噬金鼠卻不是很願意;聽他在心頭對丁嶽,言道:“差些喪命,一句不見怪就算了。”


  丁嶽一麵回禮,心間對噬金鼠言道:“大金,以後有機會給那個鄺放小子下絆子,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要顯得大度一些。”


  “朱敏師姐,有勞;丁某,拜見。”丁嶽心神與噬金鼠交談,表麵拘謹有禮,言語得體。


  “客氣話不用多說,快請。”說完,朱敏側身;禮讓丁嶽與秦無憂大家進入大廳。


  幾名脫凡期弟子,端上茶水;大家分賓主落座,朱敏滿臉掛著微笑,請丁嶽用茶。


  “我已吩咐,今晚擺下盛宴款待丁師弟;明天,派主師尊會親自接見。”朱敏目視丁嶽,似是越看越是歡喜;較好的麵容眉眼都是高興,端詳的仔細。


  “主人,我怎麽覺得這個一百多歲的老女人似有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噬金鼠在通天袋中,仰躺著;前臂抱在胸前,翹起二郎腿。


  “不需胡說,在世俗間她的年歲足以當我的祖奶奶了。”心神與噬金鼠交流,丁嶽站起身衝著朱敏一禮,開口道:“大師姐,若有事可以明說;無需客氣,我喜歡直來直往。”


  “唉!”眼見丁嶽真誠的神態,朱敏滿含微笑的麵靨一變;輕歎一聲,說道:“丁師弟,如此真誠;那我就隻有直說了,請大家勿怪。”


  朱敏起身,眼光遠眺;過了一會兒,眼眶泛起濕潤;一抹眼角,聽她言道:“我在幾年前,出穀訪友;歸途中遭到地獄門的伏擊,身受‘鬼陰鎖經之毒’;導致,任脈萎縮、帶脈元氣不通;不但修為難以寸進,也無法生育了。”


  “所以,懇請丁師弟為我醫治。”言畢,竟俯身對著丁嶽跪拜;驚得後者,一蹦;不便伸手去攙扶對方,隻得發出元氣托住朱敏下伏的身軀。


  “大師姐,千萬不可如此。”丁嶽手足無措,眼神求助蕭湘。


  此刻,大廳內先前端茶侍奉的弟子;早已被秦素衣支出大廳,隻剩下秦無憂他們;蕭湘在鄧九流他們微楞時,又見丁嶽的眼神;飄身上前,與秦素衣一起扶起朱敏。


  慌亂了片刻,大家恢複常態。


  首先,再次滿臉歡愉的朱敏向大家襝衽一禮,致歉;然後,秦素衣對丁嶽言道:“大師姐,在我們這一輩弟子中,亦姐亦母;還請丁師弟妙手回春,煉製丹藥。”


  “至於報酬,丁師弟你任意開口;隻要,我們這一輩弟子能辦到;一定竭盡所能報答你的恩情。”秦素衣話音剛落,廳外飛來道道身影;

  五六十名築基期修士,分班排列;麵向丁嶽深深躬身施禮,異口同聲,喊道:“煩勞,丁大丹師醫治大師姐的病症;我等感激不盡,願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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