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黑子,走了。
冰玉潔目視丁嶽,而後又環視眾人。
輕啟銀白色唇角,言道:“你們,都回去繼續修煉,三天後,就是助威加油,聲音也要比其他礦山響亮。”
聞言,丁嶽一仰身躺回床上。引來轟然一陣笑聲,眾人散去。
屋中,隻剩下老白、飛飛、冰玉潔、鄧九流。蕭湘和吳同一回來,便被冰玉潔命令去修煉了。
“此次,礦山爭奪戰。我們二十八號礦脈取得了曆來最好的成績,總體排名第十位。這都要歸功於你呀,大煉藥師。”說著,冰玉潔露出淺淺的笑容。
老白見狀,立刻插言:“丁兄弟,你是沒見那場麵啊。我擦,我們-——。”言至此,老白偷眼一看飛飛,見其並未麵現不悅,才有繼續言道:“我們二十八號礦山,雖然隻有不到二百名修士,但二十多名築基期修為的弟兄們,禦器飛入會場,那震撼力驚煞他們。”
“老白,你累了。下麵的有我為小丁講解。”鄧九流見縫插針,走至丁嶽的床前,一屁股坐在床邊。
而後,衝著冰玉潔嘿嘿一笑,麵對丁嶽言道:“其他礦山,尤其是前五號礦山的那些人,每個礦山同樣擁有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但他們每個礦區總體人數都有過千名的弟子啊。比例,還是我們勝出。”
“你們倆,晚飯吃多了。隻看到他人的短處,沒看到我們的不足。”飛飛冷言一句,又瞪了一眼老白,見其一縮脖子,才臉色緩和。
“丁哥,我們礦區雖然因為你的丹藥,而有‘質’的飛躍。但是,除了我們幾個外,再算上蕭湘師姐。其他師兄弟皆都因築基時間太短,功力稀薄,功法低級,法器威力低下。所以,實力比之前幾號礦區,還有較大的差距。”
飛飛認真,客觀的分析。使得一旁的冰玉潔默認的點點頭。
“飛飛說得對,我們這次能總體排名第十名,還是因為老白和飛飛他們拚力一戰。九哥和我在二十多天的比試中,皆是輕鬆獲勝。而老白和飛飛每場都必須全力而為,最後艱難獲勝。”言至此,冰玉潔眉頭緊鎖。
“尤其是昨天,他們倆的對手竟都是築基中期頂峰的修為。最後,還不是利用功法上的優勢,拚的兩敗俱傷,才殘勝一場。”鄧九流接過話頭,言道。
言畢,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丁嶽目視冰玉潔,死死的盯視。直到看的對方,麵色微紅,臉現惱怒。他才開口問道:“其他礦區,有沒有你的眼線,說實話?”
說完,背後衝鄧九流打個手勢。
鄧九流看了丁嶽一眼,起身走至窗前。看似是觀察外麵有沒有人偷聽,其實身形一動之間,已經布下一層無形的結界。
鄧九流是由某些限製的,不然心念一閃間,便可布下一層結界。
“沒有。”冰玉潔幹脆利落的回道。然後,略一思考,問:“你,怎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沒有,並不代表別人不這樣做。”丁嶽一笑。
“可是,每次比試都是抽簽定對手啊。”冰玉潔言道。
“每次抽完簽,老白你是否能立即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丁嶽轉臉,問道。
“不能。抽完簽後將刻著號碼的木牌放入自己的儲物袋,而後靜等。等長老說比試開始,幾號。你就拿出木牌,看一眼。是你,就上台比試。不是你,就繼續待著。”
“不過,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號碼。因為,看過後木牌上的號碼會在幾息後,消失。”老白一口氣說完,有些氣短。看來,傷勢不輕。
聞言,丁嶽眼睛眯縫。又問:“老白和飛飛,比試輪到你們,你倆是不是比對手搶先一步登台?想一想,我說的是每次。”
言畢,丁嶽不再言語,靜等兩人的回想後的答複。
片刻後,老白猛然間一拍大腿,言道:“他嗎的,是這樣的。每次輪到我,我都是先一步登台,等對手。”
“閉上臭嘴。”飛飛雖語氣嚴厲,但麵色溫和。而後,她接著言道:“我有兩次,等對手先上台,而後才登台。那兩次,贏得就比較輕鬆。”
聞言,丁嶽又問鄧九流。“九哥,你呢?”
“我年紀大了,沉得住氣。都是等對手登台,我再等一會兒才上去。”鄧九流回言。
移目,丁嶽再次望著冰玉潔,言道:“至於你,我們當中最厲害。所以,其中應該沒有‘貓膩’。不過,最後關鍵時刻一定會遇到強勁的對手的。”
“嗯,照小丁這麽分析。冰丫頭,不管如何,最後你肯定會遇到強勁的敵手,阻止你最終獲勝。”鄧九流加了一句。
月光如水,散落地上。冰玉潔一直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聽幾人的你言我語。片刻後,她起身走至窗前。一襲白衣融入銀白如水的月光中,風起青絲揚。
消瘦的肩,芊細的背影。在月光下,在夜風中。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丁,師弟。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冰玉潔並沒有回頭,依然目視蒼穹上的那彎月。
“吳同師兄,告訴我一點。”丁嶽回答,而後又道:“是他主動告訴我的。”
“唉。”一聲輕歎發出。冰玉潔突然轉過身,掃視幾人一眼。隨後,說道:“通過一年多的相處,還有這段時間的流血流汗同心作戰。我信任大家,所以就將我的一些事告知你們一些吧。”
言畢。抬手,一層霜雪結凍屋頂及其周圍。
夜,已深。屋中,隻留下鄧九流一人,與丁嶽對視。
“有沒有覺的心中有些傷痛或失落?”鄧九流突然打破屋中的沉寂。
搖搖頭,丁嶽言道:“我幫她,其實是想能早一日進入玄古道宗的內門。”
“你心中什麽感受,你自己知道。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吧,愛在心中,冷暖自知。”鄧九流言畢,在屋中來回渡步。
片刻後,腳步停住。又說道:“你心中是不是再想,為何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那位大師兄會突然間對冰丫頭施暴,想強迫她。”
“那位大師兄,是玄古道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天賦極高。與冰師姐兩小無猜,求婚失敗便要強行非禮。這與一個大宗門的頂門大弟子的教養和素質,有些不符啊。”丁嶽皺眉,說道。
“聽冰丫頭的語氣,對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師兄心存喜歡。但是,對方用強,反而激起她的性子。所以,拚著身中迷藥後的最後一絲清醒,刺了那位大師兄一劍。而後,她的師傅接到她們師徒之間獨特的傳訊後,趕來。”鄧九流言道。
“一劍自宮,倒是絕了後患。”丁嶽嘴角一翹,不知是竊喜還是嘲諷。
“因此,冰丫頭才被師傅責罰來到這二十八號礦區。而那位大師兄被宗主關了禁閉,說好百年的,卻三年就放了出來。”鄧九流言道。
“其中,有什麽隱晦的事我們不知。不過,由愛生恨。恐怕那位大師兄暗中不會放過暗害冰師姐的機會。”丁嶽撇嘴。
“唉,傷腦筋。事情越來越多,不知道該不該幫助。”鄧九流煩惱的一搖頭,歎息。
“曆練,挺過去也許就距離突破‘真君’,晉級‘道君’不遠了。九哥,努力吧。”丁嶽鼓勵一句。
“哈哈,小子說起我來了。想一想你自己的事吧,距離‘真君’境界,你還差著遠呢。”鄧九流一拍丁嶽的肩,言道。
“哦,對了。九哥,我還真有一件事,請教。”言畢,丁嶽將愁空山一路的見聞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鄧九流臉色嚴肅,對丁嶽言道:“洪荒空間的事,對你來說太過遙遠。等你晉級元嬰期找到那位神秘老者,一切就清楚了。”
“至於,你那小女朋友一定是去了碧霞宮,參加碧霞宮主召開的東海元嬰期修士大會,商議三百年後的洪荒之行。”鄧九流拉把椅子,坐在丁嶽對麵。
“小子,這些問題要想解決,你就努力修煉吧。爭取三百年後晉級元嬰期,到那時神秘老者亦或洪荒之行,一切迷惑都將解開。也可以保護她,可以與她一起。”
言畢,鄧九流伸出雙手按在丁嶽的肩頭上,繼續言道:“你的路,太長。一步一步,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吧。”
“唉。”丁嶽仰頭吐口長氣。而後,言道:“中州有飄移空間,東海洪荒空間。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著暗在的聯係。”
“說了,先別想這麽多,還想。”鄧九流一記‘腦崩’彈在丁嶽的腦袋上。
疼的丁嶽呲牙,叫道:“呀,疼。”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煉化飛猿的內丹。汲取那一絲洪荒之力,溶入自己經脈中,現在或將有無盡的好處。”鄧九流神色認真,言說。
“明白,明白。”丁嶽說著,盤膝。抬起的手臂,準備結出法印。似是突然想起什麽,停下動作。
“九哥,爭奪戰為何要終止,三天後再開始?”丁嶽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便問道。
“你們回來的頭一天就停止了。你昏迷了三天,所以三天後才開始。至於,什麽原因。我不知,長老的決定。”
“臥龍山礦區有幾位長老坐陣?”丁嶽又問。
“三位,一位尚雲頓,一位鷹飛,還有一位黑臉的陳久。”鄧九流答言。
“哦。對了。”丁嶽一拍腦門,又問道:“九哥,怎麽沒見到黑子。”
“黑子,走了。”鄧九流回答。
“什麽,走了?”丁嶽瞪大眼珠,盯視鄧九流等他的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