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心態崩了的尼克
神盾局。
美隊史蒂夫·羅傑斯在尼克·弗瑞的辦公室，透過落地窗看著下方忙碌的人群，一手抱胸，一手做支點抵著自己的下頜，“我以為你這裏會很忙。”
“事實上確實很忙。”尼克·弗瑞站在他身邊，黝黑的臉麵無表情，唯有那顆露在外的獨眼目光深邃，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我以為你這裏會需要我的力量，看來是我多想了。”史蒂夫·羅傑斯放下手，聳了聳肩。他並不愚蠢，看到依然還井然有序運行著的神盾局，與前段時間從娜塔莎他們那裏聽到的隻言片語的局勢緊張，就很清楚尼克還沒有真正的下定決心。
或者說，是還沒有真正下定引爆九頭蛇這個內部炸彈，破釜沉舟砸爛一切重來的決心、
“現在的每一份力量都彌足珍貴，都是我所需要的。九頭蛇對神盾局的滲透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知道的信息越多，局麵就越是糟糕。”尼克·弗瑞揉了下自己的額頭，語氣裏滿是無可奈何。
這段時間他做了很多小動作，用各種任務安排了一些確定是九頭蛇的精英人物，然後在他們的任務裏做了手腳，秘密逮捕了一些人。利用從莫度那裏獲得的吐真劑，以及叫攝神取念之類可以閱讀人記憶的魔法很是收集到了一些情報。
然而收集的情報越多，他就越沒有什麽歡喜的念頭，反而心情越加的沉重。到了現在，神盾局看似還在他的操縱之下井然有序，但暗地裏洶湧的波濤，已經讓他的警惕心不斷的響起警鈴了。尤其是最近，他隱隱然已經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苗頭。
雖然之前他的所有動作都很隱秘，但畢竟失蹤不是幾個九頭蛇的底層人手，哪怕他將一切做的再怎麽完美，以九頭蛇那幫人的特性也應該覺察到不對了。也許他們還沒有證據證明他知曉了他們的存在，並開始出手在針對他們，但對九頭蛇這個組織而言，這種懷疑就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是互相的試探，還是更激烈的手段，連尼克·弗瑞都無法保證。畢竟自己手底下最強大的特工力量和組織，都快被對方滲透成篩子了。他現在甚至不得不求助於卡瑪泰姬的法師，但卡瑪泰姬的法師有自己的任務和事情要做，根本幫不了他太多。
“為什麽不揭穿他們的存在？”美隊史蒂夫·羅傑斯忽的問：“如果揭穿他們，他們就是眾矢之的，無法隱藏！”
“代價呢？”尼克·弗瑞反問，歎息道：“連我患難與共的老上司和老朋友都是九頭蛇的人，越是收集他們的資料，就越是能感受到一張無形的巨網。我一開始隻是想收集一些信息，根據收集到的信息來決定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將他們根除，現在確實是有些騎虎難下了。他們可能已經覺察到了我的動作。”
“那就更應該果斷一些。”史蒂夫·羅傑斯依然堅定。
“哪怕引得秩序大亂，神盾局解散？”尼克·弗瑞再次反問。
“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那就隻能如此。”史蒂夫·羅傑斯回道。
“必要的時候我會的。”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下，點頭回應道。
看著沉默的尼克·弗瑞，史蒂夫·羅傑斯張了張口，卻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麽。雖然他和尼克·弗瑞算不上是意義上的好朋友，但在針對九頭蛇，彼此之間的信任還是有的。他很想多勸幾句，但奈何看尼克··弗瑞很明顯有自己的想法，其本人又是一個和他一樣，意誌格外堅定的人。推己及人，這種人是很難被言語上的力量所勸動的。
從他隱約透露的信息裏就可以看出局勢正在向糟糕的壞方向發展，但他依然堅持如此，手裏很顯然是覺得自己握有什麽無論情勢如何糟糕，都有足夠的信心絕境翻盤的底牌，在這種情況下，跟對方浪費口舌是沒什麽大的作用的。
也許是那個可以召喚某位女士的通訊器？
但管他呢。
這次醒來，接觸的隱秘如此之多，見到的世界變化如此之大，以往視作最大敵人的九頭蛇，在齊塔瑞人、滅霸等威脅麵前似乎也就是一般般了。雖然這種想法並不對，但對比之下，事實如此。麵對未來時間線上那到處是墓碑和傷痛的糟糕未來，現在的局麵再壞還能有多壞？
“說說斯塔克他們吧，我挺娜塔莎跟我匯報，他和班納博士在進行著某種危險的研究？”尼克·弗瑞顯然也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在沉默片刻之後，改變話題問道。
“我看不懂。”史蒂夫·羅傑斯聽到這個就頭疼，“他們擁有一顆奇特的行星，並利用那個宇宙的某種力量，將它按照他們的心意改造了一番。兩個人每時每刻都在交流著一些很深奧的問題，說著一些我很難聽懂的話。唯一確定的是，他們很有大幹一場的幹勁。我離開時，他們正打算在那顆屬於他們的星球上創造一個新族群。”
“那聽上去還不錯……”尼克·弗瑞先是點頭，然後立刻就意識到什麽，瞪大了眼睛，看著史蒂夫·羅傑斯無奈的臉，語氣幹澀：“我可能是最近精神壓力太大，有些幻聽了。你剛才說什麽？一顆資源豐富的星球，他們還要在上麵創造一個新族群？”
“看來你很正常，”史蒂夫·羅傑斯看著尼克那張目瞪口呆的臉，“並沒有出現幻聽。”
“那可是一顆星球！”
“我知道！我以為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聽上去他們還要創造一個新族群？這是打算創造生命嗎？”
“他們還真有這個意思。”
“你沒阻止他們？”
“用斯塔克的話說，什麽都不懂的老古董不需要發言，因為全是毫無意義的廢話。”
“你為什麽能這麽平靜？”
“可能是因為我已經震驚過了。”
尼克·弗瑞：“……？”
“你拜托的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如果簡·福斯特那邊發生了意外，我會通知你的。”尼克·弗瑞忽的有些心累。自己這大半輩子也就混了個神盾局局長，上麵還有一堆官僚老爺的掣肘，每年扣扣索索的克扣一些經費也都用來建造一些有備無患的隱秘安全基地了。
為了國際安危，為了人類社會的穩定秩序，他尼克·弗瑞兢兢業業，然後，憑什麽狗大戶運氣就這麽好，有錢就算了，有智商也算了，可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整顆星球，這讓他心態崩了啊！自己還在跟九頭蛇鬥智鬥勇爭奪神盾局的所屬權，明顯處於下風，但狗大戶竟然已經坐擁一顆新星球，在上麵創造一個族群了？
“我需要和托尼談談。”尼克·弗瑞強行平複了下崩了的心態，強行讓自己進入無情的冷靜模式，強行讓不想說話的自己再次開口。
“談談什麽？”史蒂夫·羅傑斯好奇。
“談談那顆星球的所屬權！”尼克·弗瑞咬牙切齒的道。無論如何，那畢竟是一顆資源豐富的星球，斯塔克一個人可獨占不了。
“你可能需要冷靜下。”史蒂夫·羅傑斯憐憫的看了尼克·弗瑞一眼，以托尼·斯塔克的性子，連一個鋼鐵戰衣技術都不願意和人共享，你卻想空口白牙的和他商議從他手裏搶奪所屬權，共享一顆星球？
“他開發星球需要人手！”尼克·弗瑞喊。
“事實上，他不需要。”史蒂夫·羅傑斯的眼神更加憐憫，歎息道：“我出來之前，他們已經在那顆星球上建立了好幾座城市大小的無人機器工廠，按照裏麵的時間流速，現在他們指不定已經將工廠開遍整個星球了。你們管這個叫全自動化？科技改變未來！”
在尼克·弗瑞又一次的目瞪口呆下，史蒂夫·羅傑斯還求正確的補了一句：“我說的沒錯吧？”
PS:收藏漲兩個掉一個的我，心態也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