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觸【下】
尼克·弗瑞一時間被鎮住了，但隨後就是滿腔的不滿，僅剩的獨眼淩厲的瞪著莫度，語氣輕蔑：“所以說，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你們那個什麽古一大法師在背後的選擇？是他給了我們力量？是他讓我獲得了成功？也是他，讓我們才守衛住了地球？”
莫度默然。
“這太荒謬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尼克-弗瑞壓低了聲線低聲咆哮。
“真相總是殘酷。但總體來說，你們的作用還是存在的，至少你們維持住了這個世界一定的秩序安穩。”麵對尼克·弗瑞的惱火，莫度依然鎮定的回答。
“哈？”尼克·弗瑞再次冷笑，他不是個情緒波動劇烈的人，臉上的表情和情緒更加不會隨意真實的展現，在過往的經曆裏，語言、表情、肢體動作，這些甚至都成為了他的一種對外引人進入陷阱的武器，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總有一種讓他控製不住真正情緒的力量。
“那麽，既然卡瑪泰姬這麽強大，那個古一大法師又那麽偉大，你為什麽要出現呢？又為什麽要和我們合作呢？”尼克·弗瑞冷哼了一聲。
“世界正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之中，如果我們不做改變，這個世界將沒有所謂的未來。另外，我要糾正你一下，我們不是和你們合作，而是你們隻是我們挑選的合作者之一。為了抵抗未來的災難，我們不得不做很多大動作，而這些，是背離我們之前的隱世原則的。”莫度即是解釋，也是糾正的道。
“我明白了，是來向官方報備的意思對吧？我明白了，但我不敢肯定通過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計劃和動作。保衛地球，你得按照我們的意思來！”尼克·弗瑞眼神凶狠的看著莫度。他才不相信這些莫名其妙拋出來的家夥呢，比起不受控製的力量，他更加願意去相信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
保衛世界？
自己的神盾局才是各國承認的正統！
就算麻煩越來越多了，自己也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組建一支擁有強大力量的快速反應小隊，一群超級英雄的聯盟！
“井底之蛙。”莫度的語氣裏充滿了失望。
尼克·弗瑞則幹脆懶得再回話了，就隻是瞪著自己的那顆獨眼看著他。
“我以為你會聽聽我們的計劃，然後再做出選擇的。真可惜，你不明白你錯過了什麽。”莫度語氣澀然。“不過這本身就是一個通知而已，卡瑪泰姬想要做的事，這顆星球沒有人可以阻擋。”
“你可以試試看。”尼克·弗瑞不落下風的強硬著道。
“看來我們的第一次會麵不太友好，但相信，很快，當災難來臨的那一刻，你或許會再次見到我的。”莫度的一邊說著，一邊用一隻手在虛空中劃出了一個圈，在尼克·弗瑞訝然的注視下，圈內出現了另一個地方的風景。他從科爾森的報告裏見過這種近乎瞬移的手段，在心裏也更加認定了，之前那兩撥神神秘秘的人，果然和法師有關。他已經發了狠，不管怎樣，接下來的日子，他都要將整個神盾局的力量都發揮出來，手下的特工們瘋狂的灑出去，去搜尋那個所謂的卡瑪泰姬！
他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神盾局找不到的地方！哪怕它一直如瓦坎達那樣避世！尼克·弗瑞從來不相信有哪個組織能夠真正避世！隻要有人員的流動，他就能順藤摸瓜的找上門去。就像是那個突然失蹤的卡西利亞斯。等到時候，他這位神盾局的局長，就一定要在卡瑪泰姬好好的再和眼前的這個膚色和他一樣的法師聊聊天！
至於說對方說的災難問題，尼克·弗瑞當然不會不在意，但他卻絕不會被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法師給牽著鼻子走。更何況他還不是局長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一次人類世界毀滅的大危機，連強大的宇宙人都趕跑了，現在他可是神盾局的局長，還積累了不少厲害的人手和物品。在他看來，神盾局的力量，無論如何都不會弱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組織！
保衛世界，可以。
但你得聽我的！
這才是尼克·弗瑞對莫度橫眉冷對的關鍵。如他這般疑心的人，他是希望將任何威脅都掐滅在萌芽狀態的，將任何不可控的力量和危險都納入自己的眼皮底下。這一生就連能獲得他信任的人都不多，就更遑論突然出現讓他警惕之心大漲的莫度了。
“另外，在臨走之前，我需要再向你傳達一次古一大師表露的善意。一個對你來說至關重要的信息。”莫度在抬腳跨入傳送門之前，側頭看了尼克·弗瑞一眼道。
尼克·弗瑞擺了擺手，露出了個示意你說，我姑且聽聽看的表情。
“小心你的內部。”莫度鄭重的道：“按照古一大師觀測的未來，你的組織也就還能存在幾年的時間就要被解散了。到時候會有一個新的，叫做天錘局的組織建立在神盾局的屍體上。”
尼克·弗瑞一臉的漠然，就像是沒有聽到莫度的話一樣。果然就是個神棍，那個所謂的古一大師，說的語焉不詳的。幾年後？神盾局存在了至少幾十年，這幾十年來，神盾局已經壯大到了一個大而不能倒的的程度，要說他尼克·弗瑞在幾年後被趕下台那還有點可能，但讓整個神盾局解體乃至被取締？確定不是在開危言聳聽的玩笑嗎？
“沒有人能讓神盾局倒下解散，除非世界毀滅。”尼克·弗瑞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讓神盾局倒下和解散的，正是你還有你的一群心腹。”莫度笑了笑，跨入傳送門，後半截話伴隨著崩潰的鏡麵維度空間一起碎裂消散：“砍掉一個頭，還會長出一個頭。”
尼克·弗瑞握著椅子扶手的手指猛地因為用力而變白，失去血色。他太熟悉這句話的背後代表著什麽了。那應該是一個已經被神盾局徹底剿滅了的危險組織！疑心如他，腦袋立刻不受控製的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推測與猜想。神色更是徹底陰沉了下來。
看了看安靜的，一切如常的辦公室，似乎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種子，終於開始在尼克·弗瑞的心裏紮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