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爆炸在即
林芃心神一動,不一會,炎青來到了林芃身邊。
林芃將插在地上的破風拔出,隨手扔回給炎青。
炎青不知何意,呆呆的看著林芃。
“融合,給六哥看看你融合的樣子。”林芃開口道。
炎青點了點頭,將破風拋向空中,自己則化為龍形,發出一聲龍吟,隨即一閃,消失在槍身之中。
墨雲兮皺了皺眉頭,沒什麽特別的,隻是覺得動作有點帥,再沒有其他了。
這時,破風下落,直接落到林芃的手中,他微微一笑,隨著他淩厲的眼神出現,他手中用力一握,破風隨即發出一聲刺耳的槍鳴聲,隻見那黑炎業火爆燃而起,雖未有墨雲兮那黑炎猛烈,但是它那焚滅空間的力量還是讓墨雲兮睜大了眼睛。
墨雲兮開口問道“這時黑炎麽?有何會如此的狂暴?對了,我想起來了,老爺子說過,你器靈的黑炎跟其他的炎龍一族的火是不同的,原來是這樣。”
“黑炎業火,炎青獨有的黑炎,不出意外的話,可以焚滅一切。”林芃自信的說道。
墨雲兮咽了咽口水,這黑炎業火也太厲害了,還未和林芃對戰,這火就讓他忌憚了,他猜想之前林芃用槍幹掉的那些人,應該有這火大半的功勞吧,畢竟誰與這火對戰都是要被燒的很難受的。
同樣是炎龍一族,為何這炎青會有不一樣的火呢?他有些詫異,好東西為何都在這小子手裏,唯一的火種變異都被他擁有了,這太傷人了吧。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這火是天生的麽?還是後天培養出來的?”
“是一位前輩傳授給他的,不過那前輩不讓我們把這件事說出去,所以我隻能跟你說這麽多,你理解吧?六哥?”林芃故作高深,因為他不想給鳳天找麻煩,畢竟那精靈界對於外界來說也是比較神秘的地方,所以還是當做秘密好了。
墨雲兮皺了皺眉頭,隨後點了點頭“重信重義是我們墨家的家規,說的好,理應為這位前輩保守秘密。”
“六哥說的對,所以我覺得與其關注這火,不如我們聊聊槍法,敢問六哥,有沒有什麽訣竅,也可讓弟弟參悟的快一些。”林芃虛心請教,對於他來說,這是不可多得的詢問機會,沒準哪天他將槍法練好了,這墨雲兮就要離開了,完成了他的使命。
所以他要將所有和墨雲兮相處的的時間盡力利用上,以求可以學到最純粹的槍法。
墨雲兮沉默一瞬,說道“老弟啊,其實也沒有什麽訣竅,就算是有告訴你也是我的訣竅,不是你的,這槍道一途,還是需要自己來參悟,畢竟我們所選道的方向也不同,所以這件事情上,哥哥還真幫不上你什麽,你懂吧?”
墨雲兮沒有不想幫他的意思,畢竟他此次下來就是為了林芃的槍法,因為大戰在即,怕他的槍法瘸腿,然後影響到他。他也可以將自己的訣竅告訴給他聽,賺個好人的名聲,並且又能很快回到墨家,但是那樣又違背了他來到這裏的初衷,還有辜負了老爺子的一片好心,而且他也對不起曾經對自己那麽好的姑姑,所以他不能那麽做。他得好好教他,因為他說過他是要對抗元家和墨家兩個家族的,若是這槍法不過關,他會成為兩個家族的笑話的,那樣豈不是丟了姑姑的臉。姑姑那麽優秀,名聲豈能被這樣玷汙。
而且林芃也很優秀,他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所以注定要飛上九天。這樣的基礎,要給他打好,誰讓自己是他的哥哥呢,娘親去世,老爹被軟禁,兩家又都不願意與他相認,他身邊的的親人太少了,所以自己不能辜負他。
“哥哥說的我懂,所以,我現在還是要以和破風熟識為重對吧?了解它的沒一個部位,將哥哥剛剛說的那些全都找到,然後做針對性的練習,我想應該是這樣子吧?”林芃說道。
墨雲兮點了點頭,林芃的悟性還是很高的,這點他十分佩服,一個二十的出頭的小夥子,竟然眼光看得如此長遠,這點讓他十分佩服。
“從基礎做起,別著急,慢慢來,參悟一定要凝神靜氣,所以你要穩定住自己的心緒,別被外事所幹擾,懂吧?”
“六哥說的話,弟弟記得了,弟弟一定會努力參悟,爭取盡快將其領悟,然後我再和六哥對戰,是這意思吧,六哥?”林芃看著墨雲兮,他已經知曉這人,為何不那麽著急與他切磋了,原來是在等他,等他將此等槍法參悟透徹,如此一來,那才是公平的,這或許就是墨家家族的傲骨了吧。
不輕視任何弱者,也不畏任何的強者,這便是一個家族所要求的,這是家規,也是給族人們的經驗教訓。
墨雲兮點了點頭“老弟還是很聰明啊,六哥實在是佩服,聊天的字裏行間便可猜出一二,實屬不易啊。是啊,我在等你參悟透了,然後才與你切磋一番,順便看看你這槍法到底能夠在墨家排上多少名次,我很期待。”
“六哥放心,老弟這就開始與破風溝通。”說著他持槍一抖,炎青出現在他身邊。隨即,他盤坐地麵,將破風橫在了腿上,閉上眼睛,從破風的尾部開始撫摸,那感覺就像是在撫摸著嬰孩一般。
炎青見這裏似乎不用他了,所以想提步離開,這時,墨雲兮招了招手,示意其留下,炎青點了點頭,隨即也盤坐了下去,坐在林芃的身邊。
林芃就那麽一點點的撫摸著,從槍尾到槍尖,每一處都摸的仔細,每一處都記得清清楚楚,槍身上,那每一處位置,都是林芃給破譜寫的每一個故事,這故事沒有什麽特別,確實最為實用的。
一日,兩日,三日就這樣過去了,林芃已近將這破風徹徹底底的了解清楚,哪裏薄弱,哪裏強,哪裏出槍狠辣,哪個方位殺傷力強。
如此一番了解下來,他才發現,原來,每一杆槍都是不一樣的,就像這世界上沒有兩個長成一樣的石頭似的。雖然這破風是因為有炎青在才有靈智,但是他發現,若是沒有炎青在,這破風也是有脾氣的,雖然他隻是一杆槍,一個武器,但是林芃通過了解,這似乎也感受到,這破風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而這些情緒都是因為自己才造成的。
他若是遇到了危險,這破風便是有些悲哀,甚至於有些怒意,畢竟它也是一杆神兵,它有它的傲氣在裏麵,怎麽能夠容忍使用他的人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而他若是與人對戰,占了上風,這破風也會很開心,畢竟看到自己的對手被自己所征服,那樣的自豪感,可想而知。
但若是對上強勁的對手,也就是勁敵之類,這破風又是怒的,它渴望戰鬥,他不希望被其他的武器所挑釁,戰遍對手,即使是輸也會坦然麵對。
了解完破風的各個部位,林芃就要繼續參悟“破風槍法”,這時,林芃被墨雲兮阻止住了,正當林芃有些詫異的時候,墨雲兮指了指天邊那天紅色的裂痕,此刻已經不能稱之為裂縫了應該叫做大裂了才對,此刻的天邊,陣陣閃電在那裂開得地方閃動著,像是天罰之雷一般,看樣子這壁障就要消失了,與上界的聯係就要打通了。
雖然如此,對於林芃幾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那些百姓還有低境界的玄者來說,無疑是對他們一個致命的的打擊。如此一來,位麵之人會少大半,雖然這隻是初步判斷。
淩靈也回到了“秩序城”,她眼神凝重的看著林芃,說道“哥哥,怎麽辦?是不是很危險?”
林芃回道“放心吧,對我們沒有什麽,就是對那些百姓,這一爆炸,他們會被炸的魂飛魄散,不知道武常青安排挖的洞穴怎麽樣了,確實有些擔心啊。”
炎青開口道“哥,洞穴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經安排那些給我們建城的工匠去搶工了,這會應該可以躲很多人了。”
林芃點了點頭,隨後和炎青說道“青,傳令下去,探查隊全部出去,將那些百姓和低境界玄者盡數藏起來,將他們送往到那些洞穴中。”
炎青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這時,各宗門的宗主都來到了這裏,他們將自己的弟子藏在安全處後,便集體的來到了這裏。
一雙雙眼睛都在盯著林芃,顯然是在等他的命令。
林芃看看那些人,開口道“各位宗主,位麵此刻有難,我們隻能是盡全力將那爆炸之時的威力抵擋下來,給那些百姓和境界低的玄者們一些生存的機會,所以,各位宗主,請去往位麵的各高處,等待爆炸時刻,隨後傾盡全力,也樣將那些力量抵擋下來,大家有什麽不懂的?”
知天開口道“二弟,大哥想知道,這爆炸對我們有沒有危險,因為畢竟還有你嫂子,若是需要我獻出生命,我需要給她留下點什麽。”
林芃回道“大哥,你說笑了,那爆炸隻針對境界低的還有百姓,所以我們無需擔心,為今之計,我們就要盡力將這爆炸的力量擋下來。,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言罷,那些宗主對林芃一禮,隨即便身形一閃離開這裏,去往位麵的各高處,準備抵擋爆炸所帶來的巨大力量,若不將其當下,會死很多人的。
墨雲兮看著林芃說道“不用擔心,六哥跟你一起扛。”
林芃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或許有些殘忍,但是沒有辦法,誰叫六哥你來的正是時候呢,我們隻能硬抗,雖然對我呢沒有多大的傷害,你準備好了麽?”
墨雲兮哈哈一笑“有老弟在,我覺得就足夠了,一起麵對啊,誰叫我們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呢?”
林芃看了看旁邊幾人,然後開口道“各位家人,自家人就不說客套的話了,這一次,我需要你們幫助我,將這爆炸擋下,愧對你們了,先說聲抱歉了。”
月兒開口道“算了,芃兒,還是我來吧,這爆炸光是這力量你們抵擋就很吃力,還是我去天之涯,海之角,等待爆炸的那一刻,教其禁錮住,現在隻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淩靈開口道“我和小元跟你一起去吧,以我們三個的禁錮力量應該可以將那爆炸擋下來。”
月兒開口道“我怕你們危險才沒讓你們去,所以你們確定要跟我去冒險麽?可能會死人的。”
淩靈微微一笑,說道“怕什麽,我有修羅之體,所以死不了。”
林芃看著三人,開口道“你們小心,需要我做什麽,盡管開口。”
淩靈哈哈一笑,說道“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哪有那麽嚴重啊哥哥,我們幾個可以的,你忘記了麽,靈兒可是很厲害的。”
林芃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若不是她們幾個出手,這爆炸一但來臨那便是很大的災難,三人去不管怎樣,都可以將其禁錮住,這樣一來,就成了以三人之力阻擋,那樣損失會小很多。
但是林芃還是不忍得,他知道這爆炸對幾人都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但是就是怕什麽呢,他怕這力量太大,根本不是幾個人可以提當的了的,所以他在不想讓幾人去,但是自己呢,又是這“秩序城”的城主,對於這個身份來說,處事公道,是必須得結果,還有,這幾人去阻擋,用禁錮的方式,那便是最優方案,於情於理,他都要將這方案進行下去,沒辦法,隻能這樣硬拚了。
看著幾人,林芃不由歎了一口氣,他說道“那麽你們就去一次,看看能抵擋便好,若是不能抵擋,也不必勉強,畢竟下麵還有很多人,可以擋上一陣子,千萬注意安全啊,。”
幾人紛紛點頭,隨即乘著墨雲兮所造的傳送陣法,消失在了眼前。
林芃看著幾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難過,有些糾結。
那墨雲兮看到這般場景,心中突然五味雜陳,一段回憶出現在他腦海中。
入夜的院子裏,格外寂靜。
正房內,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熄了燈,剛剛躺下,正欲睡去。
突然,一陣破風之聲傳來。隻見一抹雪亮,破開窗紙閃入到房中。
那個男人心頭一緊,起身將那女人藏於身後,卻發現,那一抹雪亮竟“嘭”的一聲,刺入到床邊位置。
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這一刻,隻聞得兩人慌亂的心跳之聲。
“待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看看。”那個男人扶了扶那個女人的肩膀,隨即起身掌燈看去。
隻見一柄黑身銀刃的飛刀,插入床邊寸餘位置,那飛刀之上,一根帶血的手指正隨著一根染血的繩子左右擺動。
仔細看那飛刀,那個男人皺起了眉頭。正欲將那飛刀抽出,這時,院子裏傳來一陣空靈的狂笑聲。
“明日便是你家七十八口的死期,哈哈哈……”
那個男人心頭一緊,卻聞得那笑聲慢慢飄遠。
“是我師兄,他竟然找到這裏來了。”那個女人有些慌了,她拉著安貞海的袖口,顫抖的說道“我們……我們離開這裏吧,他……他是不會……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個男人沒有回應,淡然的將那飛刀取下。
正當他詫異那斷指來曆之時,那個女人一把將那飛刀奪了過來,捧著那斷指,突然麵色蒼白,渾身顫抖,隨後止不住的啜泣起開。
“夫人,這斷指你認得?”看著那個女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那個男人篤定,她定是認得此指。
“拇指外翻,帶六指骨芽,是……是師……師父……的手指。”一個蒼顏鶴發的老者浮現於眼前,此時的那個女人早已泣不成聲。師恩未報,卻知其遭此大難,令人不甚惋惜。
“難道說你師父……”皺眉看向她,已料想到事情不妙,那個男人還是試探了一番。
“師兄早就因為我們的婚事,對師父不滿,若是這般看來,師父八成已是遇害。”那個女人抹了抹眼淚,用那飛刀的刀刃,將係著斷指的繩子割斷。然後,她走到梳妝台旁,打開抽屜,取一枚掌寬的錦盒,將那斷指放在了裏麵。立足半晌,她仰頭閉目,合上錦盒,以衣袖拭去淚水。
“哥哥,我們快走吧,我師兄殺人不眨眼,況且你又是他最恨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那個女人的臉色幾近僵硬,想到師兄凶殘的本性,又想到家中這幾十人,她不由得心生顫抖。
“天大地大,又能去哪裏呢?我們躲避了七年,終究還是被他找到。你師父在世,尚且可以將他控製。而如今,我們就是逃到天涯,跑到海角,都隻不過如籠中之鳥,做著無謂的困獸之鬥罷了。”既然已經被找到,又怎會預想不到逃跑的結果。如此一來,這逃跑便沒有任何意義,那個男人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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