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道,先走吧,看看是什麽情況。
我一言不發,跟著季宸往哪棺材所抬的方向追去,我不知道這群人究竟是要幹什麽,他們真的會幫我壓製季蘊身體裏麵的煞氣嗎?可是為什麽會招呼也不打,直接將季蘊扔到棺材裏麵,而且我還隱隱約約聽到了季蘊的悶哼聲。
還有雷劈木,和鎮屍棺究竟是什麽回事?我逼問季宸道。
他無奈的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雷劈木就是一種木材,那個鎮屍棺就是雷劈木所鑄造,這種木頭擁有極強的陽氣,專門用來製作棺材的,而這製作出來的棺材,便可以鎮壓凶厲的亡魂,和僵屍,但是這個雷劈木少有。哪怕是我們家族祠堂也隻有這一口,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們就是用的這唯一的一口鎮屍棺,看來他們對這件事情十分的在意啊。
我靜靜的聽著季宸的解釋,反問道,鎮壓?你到底有沒有和季家的人說清楚,季蘊隻是不小心將自己煉製成了僵屍,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將他變成以前那樣?
季宸聽到我這樣說,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個人也是奇怪,都變成僵屍了,怎麽可能煉製成原來的模樣,僵屍就是僵屍,沒有辦法改變,而僵屍不能存活與世,哪怕這個僵屍是我們季家的先祖。
我瞪大雙眼萬萬沒有想到季宸會這樣說,那麽我和季蘊回來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季宸說隻有季家才能夠用法術壓製季蘊身體的煞氣嗎?不是他說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模樣嗎?可是現在我們回來難不成是送死的?
我瞬間抓住了季宸的手臂,眼珠子險些都要瞪出來了。
我瘋狂地問道,你說什麽?你之前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居然敢騙我,你說過我隻要帶季蘊回來就能找到壓製他屍體的辦法的,為什麽你現在會說沒有辦法?那個煉製僵屍的法術不是季家的嗎?難道就沒有辦法麽。
季宸被我瘋狂的模樣嚇到了,半響他才遲疑的說道,我和白天的季宸是兩個相對於獨立的人格,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你一定被他騙了,不過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她在季家算是最有權威的一個人了。季蘊恐怕現在也是被帶到了她哪裏去了。
我見事情還有轉機,不由的問道,什麽人?你快帶我去啊,還愣著幹嘛。
季宸突然打量般的看了我一眼,將我的手從他的衣袖上巴拉了下來,道,我幫你這個忙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皺著眉頭問道,什麽條件?我警告你別想要耍什麽花招,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季宸聳了聳肩道,信不信由你,不過你放心吧,你的季蘊是不會有事的。
我道,為什麽你那麽肯定,還有究竟是什麽條件,你快說,不要給我浪費時間,看你廢話。
季宸道,很簡單,你忘了,我是開山一脈,精通推算,雖然這個是白天的季宸的能力,但是我作為他身體裏麵的共生人格,也能窺探一二,據我所知,季蘊是不會死的……而真正要死的人是你。
我頓時愣住了,要死的人是我,難道這次回到季家就是一個錯,但是聽到季蘊沒有事情我就安心了,反正我也是一個要死的人,我不害怕,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季蘊沒事,然後生下孩子,這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自己也知道我沒有多少天可以活了。
季宸見我十分淡定的樣子挑了挑眉,然後繼續道,我的條件也很簡單,你把金銅鑰給我,或者丟得遠遠的,怎麽樣?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猥瑣陰暗的季宸,看來他的目標也很明顯,就是想得到晚上的自由權,不過倒是可以用這個事情拖住他,讓他告訴我其他的,畢竟我現在一個人待在這裏也十分的危險
季家的人現在是沒有注意到我,要是真的注意到我的話,恐怕我也得落網,現在還是和他做個交易吧。
於是我點了點頭,反正這個是季宸自己給我的,我還要靠這玩意壓製住體內的宋臨越呢,肯定不能扔的,不過利用一下也好。
季宸得逞的笑了笑,然後帶著我往山上走去,走了沒有多久,便看到了一大片古香古色的亭子,外麵修建得十分具有古代風格,因為這個山形的原因,這半山腰的房屋都是依靠著山而建造,而這裏的人也舍棄了陝西一般的所住的窯洞,紛紛都是青磚瓦樓,山上有許多的大樹,樹下建造的房屋各具特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穿越了,但是因為是晚上了,我隻能看到每家每戶的燈火,但是看不清楚全貌,但是大概知道這個神秘的季家是怎麽樣的了。
這個延續近千年的家族究竟是怎樣的神秘的一個存在?
季宸帶著我一路穿了進來,這大門口有人守護在一旁,他們穿著唐裝,看起來十分的奇怪,而進了這個院子裏麵之後,我又發現這些牆壁上全是安得電燈,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我沒有敢亂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季蘊才行,不過看著地上散落的冥幣,我就知道這次季宸沒有騙我,但是他究竟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又是什麽人,會讓其他人這樣去迎接我們呢?
而從季宸的口中我得知了季家現在目前的狀況,每個家族都有一個族長,而族長的權利是最大的,以此是家族裏麵的長老,我聽季蘊說過,他生前的時候他爺爺就是家族裏麵的族長,那現在的族長又是誰,這個千年的家族現在還是聽命於長老嗎?而季宸卻說,現在的族長,我們稱呼他為老祖宗,而且他也是年紀最大的一任族長了,每一個族長都是一生的職位,除非死,不然永遠都是族長。
我帶著這些疑惑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門檻,最後來到了一所大廳的外麵,而這個大廳的外麵此刻正放著一口棺材,那棺材十分的眼熟,不就是剛剛我們在半路上季蘊被截走所用的棺材嗎?
看來季蘊真的在這個地方,我想也沒有想的就衝到了那個棺材麵前,可是棺材的四周站著七八個彪形大漢,他們麵色冷峻,根本就不讓我靠近季蘊的棺材。
氣的滿頭大汗,根本不知道季蘊在裏麵怎麽樣了,這個棺材陽氣很重,對季蘊肯定有所損傷,他現在又用金剛印鎮壓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掙紮出來。
我隻能扯著嗓門大喊,但是卻沒意思絲毫的反應,季蘊真的出事了!
季宸趕來拉我,但是卻被我推開了,但是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對付院子裏麵的這麽多人,於是我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現在一定不能激動,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和季家的人撕破臉,畢竟我們現在是有求於季家。
很快這個院子裏麵的大廳裏麵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個聲音十分的沙啞,聽起來像是經曆過了歲月的沉澱,一聽就感覺這個說話的人年過古稀的樣子。
我鎮定下來,同時心裏在飛快的運轉著,族長是一個老人,那這樣就好辦了,老人活了一把年紀肯定知道季蘊的身份,說不定我求一下他,還有可能會幫忙的,就算不幫忙應該也會顧忌一下,到時候再想辦法救出季蘊吧。
這個聲音響起來之後,院子裏麵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之前那些討論小聲嘀咕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我左右的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自發的閉住了嘴巴。
看起來都十分的敬仰著說話的這個人,我緊緊的盯著那個大堂,很快院子裏麵的燈光都被人開上了,顯得有些刺眼,我眯著眼睛,看著一個清瘦的身影被人攙扶著從這個大堂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