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這是他給你的東西
“你怎麽知道是黃靜通知的靳澈?”出來以後司沁十分好奇的問靳樂。
靳樂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我猜的。”
原本他隻是隨便做了個猜測,誰知道黃靜的心理素質那麽差,隨便一說就露出了馬腳。
司沁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要是黃靜知道自己不過是被靳樂騙了,會不會氣得跳樓?
“如果不是她怎麽辦?”這種事不過也是個概率,誰知道黃靜竟然會和靳澈有聯係呢?
靳樂無所謂的搖頭:“如果不是她就隨便找個理由拒絕就好。”
隻是這樣會比較麻煩而已,誰知道黃靜竟然瞌睡就送了個枕頭過來。
司沁點了點頭,靳樂的套路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突破的。
兩人這方還沒有到公寓,黃家家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黃靜所做的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按照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臨時反悔啊!”
他連黃家繼承人麽位子都舍得讓出去了,怎麽可能臨時反悔?
靳樂沒有半點意外他會這麽焦急:“可黃氏集團裏總有這麽些人看司沁不順眼,以後要是欺負她了怎麽辦?”
黃家家主差點沒一口氣哽在了喉嚨裏,有你這麽個大魔王在,誰敢欺負她?
雖然心裏有無數的吐槽,但他嘴裏卻是沒有說出來:“你放心,我已經讓黃靜出回家去反思了。”
靳樂哦了一聲,卻並不滿意他的處理態度:“難道隻有黃靜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件事不是她一個人做的。”
今天當他將矛頭指向黃靜的時候,他的哥哥黃林神色也不對勁。
黃家家主沉默了一會,終於開了口:“我會處理他的。”
他知道靳樂這是要徹底斷了那兩人繼承黃氏的希望。
黃家家主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疑慮,這才不過剛剛開始自己就已經割地賠款,做出了這麽多讓步。
他以後真的能順利從司沁手中要回黃氏嗎?
可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他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靳樂這才滿意:“明天上午10點到靳氏集團麵談吧。”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靳樂才帶著司沁回了家。
兩人才回到公寓,就見司母一臉出神的坐在客廳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媽?”司沁輕輕叫了一聲,這才將司母的神智叫了回來。
司母恍若從夢中驚醒,看著他們:“你們回來了?”
司沁點點頭,不由得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司母趕緊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剛才想起了電視劇裏的劇情。”
她的神色分明不是那麽簡單,可司沁也沒有在追問,而是輕輕嗯了一聲。
自從那天和黃先生談完話之後,司母就常常出現這樣恍神的時候。
司沁很想問問她究竟和黃先生談了什麽,但靳樂每次都攔住了她。
吃午飯的時候,司母猶豫了很久,終於看向司沁:“你們今天是不是去和黃氏談合作的項目了?”
司沁眉眼一跳,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怎麽知道的?”
司母停頓了一下:“是你爸爸那天告訴我的。”
司沁敏銳的發現,司母居然換了一個稱呼。
“我爸爸?”司沁重複了一遍。
司母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不管我和他的關係怎麽樣,你們倆血緣上總歸是父女。”
司沁詫異的和靳樂交換了一個眼神。
既然已經開了口,司母就不再扭扭捏捏的了。
“其實那天你爸爸找了我。”司母終於開口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黃先生來找了司母,鄭重的向她道了歉,他說如果不是司沁拍出的那部微電影,他根本就不知道司母之後一個人吃了這麽多的苦。
或者說他潛意識裏是知道的,卻一直在欺騙自己,安慰自己。
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他道不道歉對司母來說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那天給了我一份文件。”司母從自己的房間內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司沁。
隻一眼司沁就變了臉色,她有些無措地看向了靳樂。
靳樂接過來一看,倒是有些驚訝。
“他說錯過了這麽多年不知道要如何彌補你,現在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了。這幾天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份東西給你,現在還是覺得應該讓你自己做決定。”
她給司沁的,是黃先生簽署的一份協議,上麵提出將所有他持有的黃氏股份和他名下的財產都轉讓給司沁。
司母鬆了一口氣,其實她並不認為錯過的那些年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彌補回來。
但這畢竟這是對方的一番心意,也能看出他想要彌補的決心,自己不能就這樣將它隱藏下來。
司沁覺得手裏的這點文件有千斤般重。
“我……我並不缺這些錢。”司沁的聲音有些幹澀,心頭的情緒實在太過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也許這份東西真的代表了黃先生想要彌補她的心情,可錯過的那麽多年終究是錯過了,這是再多金錢也沒有辦法彌補的事情。
司母看著她,忽然笑了:“我將這份東西交給你,並不是希望你收下,而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清楚。”
這世上的事並不是對方道歉了,他們就一定要接受。
司沁又看向了靳樂,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拒絕,會不會對他的計劃造成什麽影響?
靳樂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難道你覺得我是缺這麽些錢的人嗎?”
司沁被他這麽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給逗笑了,又聽到他繼續說:“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這和我的計劃並沒有任何關係,你別忘了,我的這份計劃最初的原因也隻是因為你而已。”
司沁終於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決定把這些文件還給他。”
關於錢這種東西,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缺過。究竟是多是少,其實區別並不大。
不過因為這件事,她對黃先生的那種怨已經徹底消失了。
剩下的大概也隻是漠然了吧。
她不會再恨他,卻也不會將他當成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