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叫板靳崇海
司沁遲疑了一瞬,終究還是用手輕拍了拍靳樂的背。
也許他現在並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可她仍舊想用這樣的方法來陪伴靳樂。
“你放心,我不會像你媽媽那樣離開你的。”
司沁的心變得一片柔軟,她沒想到自己會主動說出這種類似於承諾的話。
靳樂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幽深,捏著司沁的下巴吻了下去。
司沁隻覺得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就連他的唇也變得滾燙。
剛才靳澈帶來的不快,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靳樂鬆開司沁的時候,眼神變得更加幽深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腳受傷了,我可能要在辦公室的門口掛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司沁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然後愣了愣。
靳樂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現在反應這麽迅速了。”
司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所以剛才那個需要人安慰的男人其實是自己的幻覺吧?
沒有出乎靳樂的意料,快下班的時候,靳崇海來了。
他沉著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視線迅速從司沁身上掠過。
“你怎麽親自來了?”
靳樂坐在辦公桌後,手裏還拿著一份需要審核的資料。
靳崇海原本還有些沉凝的神色頓時變得和緩了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我隻是順路來看看。”
靳樂勾唇,直視靳崇海的眼睛:“應該是聽我那個同父異母年齡隻差一歲的弟弟說的吧?”
靳崇海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靳樂還沒來的及開口,司沁就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靳崇海看。
播放的正是剛才靳澈在這裏的那一段。
既然靳澈送上門來,司沁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桌子前悄悄將剛才的一幕都拍了下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當靳崇海聽到靳澈語帶嘲諷的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
“叔叔,這句話可是靳澈說的。”
司沁眼神毫無波動的看向靳崇海,仿若一個女戰士。
靳崇海的臉色一變再變,他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如此的前因後果。
原本那些準備責罵靳樂的話,此時也什麽都不說不出口了。
“我隻是…”
隻是聽到曾玉和靳澈輪流說靳樂的種種惡行時,第一時間相信了他們的話。
靳樂也沒想到司沁會在一旁全部都拍了下來。
“你想讓靳澈加入盛陽項目?”
他直接打斷了靳崇海的話,說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靳澈終究是你的弟弟,雖然以後他不會繼承靳氏集團,但也不至於讓他連個事業都沒有。”
既然靳樂開了口,靳崇海也就不再為難了,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他隻將靳氏留給靳樂,對靳澈來說已經是一種極大的不公平了。
自然不能看著靳澈連個職位都拿不到。
“如果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靳氏呢?”
靳樂淡淡的看了靳崇海一眼。
“不可能。”
靳崇海想也沒想直接否認。
“他已經簽下了那份協議,絕對不會和你競爭靳氏。”
靳樂看著非常肯定的靳崇海,眼睛裏的嘲諷越來越盛。
這樣叛逆的靳樂讓靳崇海心中很是不快,他敲了敲桌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靳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我。”
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靳崇海仿佛看到自己兒子的眼神頓時變得異常冰冷。
沒等他繼續說,靳樂就點了點頭:“對,你才是靳氏的董事長。既然你執意要安排,不如我將這個項目交給他負責?”
靳崇海剛才還有些心軟的情緒頓時消散無蹤,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這是在威脅我!”
雖然他來幫靳澈進入項目組,但他也十分清楚,以靳澈的水平絕對不可能負責這個項目。
尤其是這個項目還是靳氏今年最大的單子,一旦出了問題就會十分嚴重。
別說靳崇海不同意,就連其他的股東也絕對不會同意。
“我怎麽敢威脅你?”
雖然說的是道歉的話,但靳樂臉上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都充分的說明了主人的意識。
那就是一句都不想和他們談。
司沁趕緊上前扯住了靳樂,靳崇海畢竟是他的父親,若是氣出個好歹來那就不好了。
“總之你把靳澈給我安排進去,少廢話。”
靳崇海怒氣漸漸上來,也不管是不是合適的場地,開始責罵靳樂。
“你這是想把老子氣死?”
靳樂滿不在乎,視線落在靳崇海身上:“你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我可不會管你。”
見靳崇海動了真怒,靳樂才沒有再將繼續氣他。
“既然你這麽強烈的要靳澈參與,我也不會阻攔你。”
說完,靳樂就當著靳崇海的麵將這件事安排了下去。
靳崇海見了他的舉動,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司沁全程看完了兩父子的互動,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靳樂每次都要故意惹怒靳崇海了,如果不是這樣隻怕靳崇海會忘記自己還有靳樂這麽一個孩子。
同樣是兒子,甚至靳樂還是一直在靳崇海身邊長大的孩子。
可靳崇海偏偏就三番兩次的為了靳澈來質問靳樂。
司沁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靳樂的手。
靳樂先是一愣,隨即反握住了她的。
“既然你們的公事已經談完了,我想說說私事。”
司沁的神情變得異常的凝重,靳樂和靳崇海都不解的看著她。
“從我和靳樂在一起到現在,我印象中每次您來看靳樂都是有事,甚至還有幾次是來質問他。”
“剛才的那件事,明明是您冤枉了靳樂,但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反而十分無所謂。”
“靳澈能夠得到您的青睞,難道是因為他有母親?那靳樂的媽媽是怎麽沒的?”
司沁的話,一句比一句犀利,也一句比一句更戳靳崇海的心窩子。
靳崇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司沁打斷。
“您千萬別說靳氏集團隻留給了靳樂。我從來不認為靳樂離開了靳氏就不能成就自己的事業。就算他有朝一日真的沒落了,也還有我在這裏支撐著他,陪著他。”
“所以靳氏還真不是靳樂受這麽多委屈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