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白雪的入住
他剛剛分明就說了要幫助百鳴,他難不成還想反悔?
江時琛幽深的眼眸盯著梁瀟瀟,似要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
梁瀟瀟艱難的咽著口水,他這麽看著她做什麽,她長的很可怕嗎?
“我有義務要幫助百鳴嗎?”江時琛冷笑了一聲,他憑什麽要幫助百鳴。
梁瀟瀟氣結,想說的話又說不出來,憤懣的瞪著江時琛。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的地方。
“江時琛,如果你不幫百鳴,就請不要插手這件事。”梁瀟瀟淡定的對著江時琛說道,他應該明白,若是他從中插一腳,百鳴這一次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江時琛連眼睛都沒有眨,冰冷的視線看向了她:“梁瀟瀟,你在命令我?”
“沒有,白奕作為你的朋友,你連朋友都能夠拋棄,我也無話可說。”她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詞語形容江時琛。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然而他卻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江時琛微眯著雙眼,原來在她眼中,他是這樣的一個人。
“梁瀟瀟,你未必太看得起你了,我不需要別人來評價。”江時琛毫不客氣,麵無表情的盯著她。
梁瀟瀟根本不懼怕他的眼神,直直的迎了上去,淡然的說道:“我這不是評價,而是事實。”
她隻是陳述了一個事情,江時琛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以前她還不知道,但現在知道後,她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友好對待。
江時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未發的看著梁瀟瀟。
“你要去哪裏!”梁瀟瀟看著他轉身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她眼皮突突的跳著,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者黑有關係?”江時琛冷哼了一聲,大步的邁著步伐向前走著。
梁瀟瀟盯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會去哪裏呢,不會是百鳴吧。
她根本就猜不中他的心思,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緊捏著拳頭,若是他敢傷害百鳴,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回到房間,梁瀟瀟將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看著外麵黑透的天空,她無奈的苦笑著。
若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該有多好,她有朋友,現在朋友陷入了困境,她一點忙都幫不上,她疲憊的揉著眉心,她好沒用。
她頓時陷入了無奈之中,她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有誰能夠告訴她。
叩叩——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傳進了梁瀟瀟的耳朵,她坐在床上,嘴裏小聲的嘟囔著:“他難道沒有帶鑰匙?”
可這並不是鑰匙能夠打開的,而是要指紋,他直接覆上去不就行了?
敲門聲依舊在響著,仿若沒有開門,聲音就不會停止一樣。
梁瀟瀟無奈之下隻好穿著拖鞋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連怎麽進門都忘了嗎?”
“我手都敲痛了,你現在才開門!”
門打開了,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梁瀟瀟看著麵前的白雪,她微微錯愕,再看到她手上提著的行李,她眼中皆是疑惑。
“你……來做什麽!”
梁瀟瀟不悅的看著白雪,最討厭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心情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白雪一句話都沒有說,趁著梁瀟瀟思索的時候,她大力的推著她,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客廳。
她的目光環視著客廳,臉上寫滿了嬌羞。
梁瀟瀟反應過來,她憤怒的瞪著她:“白雪,你,出去!”
“你確定要我出去?”白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的說道。
“我確定以及肯定。”梁瀟瀟深吸了一口氣,憤懣的說道。
她不喜歡白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看見她,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雪無視了這句話,直接果斷的坐在了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的房間在哪裏。”
“我為什麽要給你說,你半夜闖進別墅就已經很不禮貌了,擺著架子給誰看。”梁瀟瀟諷刺的說著,眼底滿是厭惡。
白雪優雅的伸出手,拂去指甲上的灰層,她眉頭緊皺:“你確定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要知道,我可是這裏的女主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訓斥我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我忘了,你隻不過是別墅的保姆而已,到底是誰在擺架子,你可要想清楚。”
梁瀟瀟氣的胸脯都在顫抖,她怒視著白雪,可她根本就不理睬。
她不能生氣,不能發火,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她微微一笑,禮貌的問道:“白雪,你今天來到底是做什麽的。”
能夠讓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已經到了她忍耐的極限了。
千萬不要挑戰她的極限,因為她惹不起。
白雪不悅的視線看向了梁瀟瀟:“你是耳背嗎?我說了我是這裏的女主人,同樣的話我可不會重複第二次。”
她站起身,拖著行李箱就往二樓走去,她一間房一間房的找,找到了梁瀟瀟的房間,她推門而進,滿意的點著頭。
“今晚我就住在這裏了,你還不趕緊收拾收拾。”白雪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對著梁瀟瀟說道。
梁瀟瀟眼中湧動著怒意:“這是我的房間,憑什麽要讓給你住。”
“你是保姆,應該住一樓,並且,這裏離時琛的房間最近,你居然有非分之想!”白雪怒不可遏的看著梁瀟瀟,她居然真的有這個想法,簡直不能忍。
她走到陽台,將一盆蘭花隨意的丟棄在了一旁,嫌棄的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蘭花,你對我很不滿嗎?”
她繞到洗手間,將沐浴統統扔進了垃圾桶:“這是什麽沐浴乳,這麽難聞。”
“還有這個床單……”
白雪幾乎將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統統的都嫌棄了一通,冰冷的視線直視著梁瀟瀟。
梁瀟瀟淡定的站在了原地,她清澈的眼眸看向了她,悠悠的說道:“白雪,如果你不喜歡,就請自己收拾,我先出去了。”
她說完這句話,果真向著門外走去,隻給白雪留下一道背影。
白雪憤憤咬牙,等江時琛回來,她一定要狠狠的將梁瀟瀟踩在地上,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梁瀟瀟現在都未反應過來,仿若這就是一場夢一般,很不真實。
“江時琛,你給我解釋……”
白雪聽到梁瀟瀟喊著江時琛的名字,她快速的奪門而出,衝到了他的麵前,泫然欲泣的看著他。
江時琛眉頭緊皺,擰成了一股直線,冷漠的看著梁瀟瀟:“解釋?要什麽解釋。”
他就是解釋,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梁瀟瀟看著這一幕,她苦笑著,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江時琛,白雪來了,那麽我就可以走了,這裏留給你們就行了。”梁瀟瀟冷聲的說道,這一刻,她突然不那麽厭惡白雪了。
白雪不可思議的看著梁瀟瀟,她的計劃都還沒有開始呢,她走了,她的計劃怎麽辦。
還不等她開口,江時琛陰冷的視線便看了過來:“你想走?”
“有白雪在這裏,難不成我還要繼續呆在這裏?”梁瀟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她待在這裏,每天對著兩個討厭的人,她心中肯定是厭惡的。
有一個江時琛就讓她煩透了,更別提還來一個白雪。
既然白雪已經來了,那她肯定不會住在這裏了,心裏膈應的慌。
江時琛冷聲的說道:“你走可以,但是百鳴,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說的一臉輕鬆,完全看不出他這是要對百鳴下殺手的樣子。
梁瀟瀟雙眼怒視著江時琛:“你就隻會威脅我嗎?”
他就是一個不擇不扣壞透的男人,隻會威脅女人的人,簡直讓人氣憤。
“並且,作為我的保姆,一個月半的時間都還沒到,你就這樣走了,我豈不是很虧。”江時琛麵無表情的說道。
梁瀟瀟憤懣的瞪著他,她的小宇宙快要爆發了,可偏偏不能發作。
現在的百鳴就宛若一隻螞蟻,隨時都能夠被江時琛碾碎,她不能因為她的自私,然後讓百鳴陷入危機中。
梁瀟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壓抑著怒火,忿忿的說道:“江時琛,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的心思,根本就猜不透,更別提要讓他幫助百鳴了。
“盡到你做保姆的職責。”江時琛冷漠的說道。
白雪可憐兮兮的看著江時琛:“時琛,我想住你旁邊的那一間房,但是她住在那間房……”
“你直接讓她搬出去,不就行了?往後這些小事不用向我匯報。”江時琛不悅的看了一眼白雪,看的她十分的心虛,可又不敢說什麽。
白雪在他的麵前,十分的小心翼翼,但是麵對梁瀟瀟,她冷聲的喝道:“梁瀟瀟,我要住你那間房間,你還不去收拾。”
有了江時琛的話,使喚人起來都十分的得心應手,現在的梁瀟瀟若是敢不聽她的話,她直接搬出百鳴,讓她無力反抗。
梁瀟瀟並未聽見白雪說的話,雙眼看向了江時琛的方向,他眼底滿是無情絕情,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掉,直到掉進了冰窟。
“江時琛,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梁瀟瀟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江時琛挑眉,淡定的說道:“這點信譽還是有的,不用你太過於操心。”
梁瀟瀟點著頭,麵無表情,宛若行屍走肉一般,向著二樓走去。
她隻要再待滿一個月半的時間,她就可以解脫了,以前對他還有好感,現在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
白雪倚靠在門口,嘲諷的說道:“梁瀟瀟,你最後還是要搬出去,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跟我作對。”
她手指著房間的一切:“這些,全部都要換掉,我不希望我下次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你慢吞吞的動作。”
梁瀟瀟手一僵,頓在了原地,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解釋她的心情,總之很糟糕。
原以為能夠幫助她的人,在下一秒變成了一個讓人陌生的人,她的苦蔓延到了心底,苦澀。
如果可以重來,她不選選擇認識江時琛,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時琛,明天我跟你去公司上班怎麽樣。”
“不好,你待在家裏就可以了。”
梁瀟瀟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底泛起了落寞,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隻不過很淺很淺,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無法發覺。
她緩過神,快速的收拾整理著房間,她的東西全部收在了一個小小的箱子裏,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也不用太多的時間收拾。
白雪走了進來,看著嶄新的床鋪,她滿意的點著頭:“今天的動作倒是挺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