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知好歹的女人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傷害降到最低,白雪是他的妹妹,他不能坐視不管。
白雨無奈的看了一眼白奕,她知道,接下來,她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上車吧。”白奕將車穩穩的停在了白雨的身邊,平靜的說著。
白雨看了一眼車內的白奕,緊抿著唇,走上了車,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白奕擔憂的看了一眼白雨,滿是歉意的說著:“讓你著涼了,小雨。”
“沒事的,我回去喝點薑糖水就好了。”白雨無所謂的說著。
俗話說,關心則亂,她明白這個道理。
白奕專注的開著車,一言不發。
白奕將白雨送到了公寓,見門前擺放的拖鞋,他眼中劃過了落寞,看來梁瀟瀟還是沒有回來。
“白奕,先換下衣服,再去找小雪吧,這麽大的雨,你不要感冒了。”白雨擔心的說著。
若是他們三人病倒了,那就不好了。
白奕冷冷的搖著頭:“小雨,沒事,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找小雪。”
他不找到小雪,懸著的心始終落不下,隻有找到白雪了,他才能安心。
“那你自己注意一點。”白雨滿是擔憂的說著,她攔了不他,隻能任由他去了。
白奕點了點頭,快速的走出了房間,留給白雨一個落寞的背影。
白雨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她眼中滿是疑惑,江時琛和梁瀟瀟的關係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熟了?
這是江時琛第十三次扒開梁瀟瀟的手,他臉上閃過慍怒,憤懣的說著:“再動,我就辦了你。”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坐懷不亂,更何況,這還是他喜歡的女人。
梁瀟瀟像是聽懂了他所說的話,果真不再亂動,委屈的癟嘴。
江時琛喉結滾動,看著嬌豔欲滴的紅唇,似在引誘他一口咬下去,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梁瀟瀟腦袋暈乎乎的,胃裏很不舒服。
江時琛一腳踩刹車,穩穩的停在了別墅,梁瀟瀟大力的拍著車窗,他眼中滿是疑惑。
“嘔……”車門被打開,梁瀟瀟再也忍受不了胃裏的翻湧,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江時琛陰沉的臉幾乎快滴出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臭味,他冷冷的皺眉。
梁瀟瀟幾乎將胃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微眯著雙眼看著麵前的人。
她費力的抬起了腦袋,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時琛……一定是我眼花了,牛皮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呢。”
她嘴角泛起了苦笑,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她的錯覺。
牛皮糖?江時琛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陰冷的看著梁瀟瀟,她這起的綽號,可真是夠奇葩的,也惹惱了他。
江時琛像拎小雞一樣,將梁瀟瀟提進了別墅,渾身散發著的惡臭,讓他眉頭緊皺。
“江時琛,你怎麽在這裏?”梁瀟瀟酒醒了大半,腦袋暈眩的看著江時琛,他怎麽在這裏。
江時琛直接將她扔在了沙發上,可總覺得這樣不妥,看著她緊貼著沙發,隻好任由她去了。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是我的家,你說我應該在哪裏?”江時琛眉毛一挑,冷聲的說道。
梁瀟瀟震驚的瞳孔看著江時琛,她僵硬的扭頭環視著四周,這真的不是在她的公寓。
她的視線緩緩移到了脖子下,她驚呼了一聲:“啊!”
江時琛隻覺得他的耳膜快要被震破了,他扭頭不悅的瞪了一眼梁瀟瀟。
梁瀟瀟臉頰升起一抹緋紅,手指指著他的方向,惱怒的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能對你做什麽?”江時琛恩了一聲,冷聲的說著,他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梁瀟瀟跳下沙發衝到了江時琛的麵前,抬起頭與他對視著,咬牙切齒的說著:“那我的衣服會什麽會裂了一道口子。”
她捂著胸前的一片春光,臉上寫滿了憤怒,恨不得將江時琛的眼珠挖出來。
江時琛不怒反而笑了,他湊近了梁瀟瀟麵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脖頸,弄的她癢癢的,很不自在。
“你……離我遠一點。”梁瀟瀟咬牙切齒的說著,渾身卻像沒有力氣,差一點癱軟在地上。
江時琛含笑的眼眸對上了梁瀟瀟驚慌失措的眼睛:“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嗎?”
“我想知道,也請你這個登徒子離我遠一些。”梁瀟瀟沒好氣的說著,本來對江時琛的印象就很不好了,這一次,簡直就是差到了極點。
江時琛沉默不語,深沉的眼裏倒影著她的影子。
梁瀟瀟不解的看著江時琛,他這是要做什麽?
“江時琛你倒是說話啊,別裝啞巴。”梁瀟瀟憤怒的看著江時琛,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江時琛輕鬆的聳肩,平靜的說道:“你聞聞你身上,一切不都明白了?”
梁瀟瀟狐疑的眼神看向了江時琛,她緩緩的垂下腦袋,聞著身上的味道,她秀眉緊蹙,疑惑的說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怎麽知道?這不應該問你自己嗎?”江時琛冷冷的說著。
梁瀟瀟看著江時琛欠扁的臉,她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她磨著牙,憤懣的說著:“你不說,我問小雨。”
她現在看到他就生氣,簡直不能再氣,這種欠扁的人是怎麽活在這世上的。
江時琛挑眉不悅的說著:“你打電話可以,但是你能先去洗浴嗎?空氣中都是你的味道。”
他素來有潔癖,這次他沒有將梁瀟瀟丟進浴室,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梁瀟瀟憤懣的眼眸看向了江時琛,他這是在變相的嫌棄她了。
“我又沒讓你帶我回來!”梁瀟瀟小聲的說著,快速的衝進了洗澡的房間,連她自己都受不了身上惡臭的味道。
“那是廚房,浴室在左手邊。”江時琛冷冰冰的說著,連房間都能走錯,也隻有梁瀟瀟才會這樣了。
梁瀟瀟臉頰通紅,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他家的廚房跟客廳一樣大,她怎麽知道,她又沒來過這裏。
江時琛仔細的聞著衣服,這上麵有一股惡臭味,他緊擰著眉頭,果斷的將襯衣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若是梁瀟瀟看到江時琛的行為,一定狠狠的罵道,敗家子。
梁瀟瀟快速的衝完涼,發現沒有可以穿的衣服,她憤懣著急的站在了原地。
“衣服給你放在門外了,你將就穿吧。”一道熟悉冰冷的聲音傳進了梁瀟瀟的耳朵裏。
她聽著沉穩的腳步聲漸漸小了,她緩緩的打開門,摸索著衣服所在的位置。
梁瀟瀟眼抽的看著麵前的男式睡衣,這真的是……
她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這衣服了,一身黑。
先不管了,沒有衣服穿,隻能將就了。
梁瀟瀟小心翼翼的踱步走出了浴室,看著沙發上安靜看書的江時琛,她眼中閃過不悅。
“小雨可能還沒有回家,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梁瀟瀟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盡量平靜的說著。
江時琛放下手中的書本,優雅的坐著:“你為什麽會認為我會告訴你。”
“江時琛,你……”梁瀟瀟心中壓抑的怒火全部噴灑而出,憤怒的看著江時琛。
他這樣子像什麽,就像是一個無賴,偏偏她還無可奈何。
在別人屋簷下,就得要低頭,別提有多憋屈了。
“江時琛,你這人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先是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將我帶回來,其次,我問你問題,你也不說,你就是偽君子。”梁瀟瀟憤懣的說著,這種人怎麽還在這世界上,想到這些,她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著。
江時琛倏地站了起來,不急不緩的走到梁瀟瀟身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我撿了一個白眼狼回來,不知好歹的女人。”
若不是他將她帶回來,她還要站在宴會廳接受他們異樣的眼光,等到明天,頭條就被占滿了。
牛皮糖,偽君子?看來他的綽號還真是多。
梁瀟瀟咽著口水,佯裝鎮定的說著:“難道……難道不是嗎?你就是一個偽君子。”
她閃躲著江時琛陰鷙的目光,她難道說的不對嗎?她說的都是事實,她想到這裏,不免抬起胸脯,對上了他的雙眼。
江時琛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是腦子進水了,腦袋都不好使了。”
他費心費力的將她帶回來,結果卻成了一個偽君子,他眼底滿是自嘲。
“當時我喝醉了,這點我承認,但是我的衣服為什麽會是裂開的,這一點你怎麽解釋?”梁瀟瀟憤懣的說著,他難道真的沒有起一絲波瀾。
江時琛直勾勾的打量著梁瀟瀟的身體,冷聲的說道:“我對你幹癟的身材沒有興趣,你很安全。”
梁瀟瀟眼中冒著火苗,憤怒的看著江時琛,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有一句是好話。
“江時琛,你不要太過分了。”梁瀟瀟惱怒的說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她表示很滿意,卻被江時琛狠狠打壓著。
她心中憋著怒火,眼睛死死的瞪著江時琛,恨不得將他的後背瞪出兩個大窟窿。
江時琛雙手插進褲兜,冷冷的瞟了一眼梁瀟瀟,徑直的走到一旁接了一杯冷水,直接灌了下去。
對於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沒有什麽話要說,好心當作驢肝肺。
“梁瀟瀟,既然你不願意待在我的別墅,那麽就請你走。”江時琛冷冷的說著,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腳底竄進了頭腦裏。
若是梁瀟瀟再說出氣話來氣他,他會毫不猶豫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木頭,他也有感情。
梁瀟瀟鼻孔冷哼一聲,惡狠狠的說著:“你以為這裏我很想待?再見,最好是再也不見!”
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了,簡直就是一個登徒子,她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今天。
“隨你。”江時琛隻是淡淡瞟了一眼梁瀟瀟,便再也沒有說話,以後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與他無關。
梁瀟瀟快速的轉身,邁著大步走出了別墅,她果斷的帶上了門,她再也不想見到江時琛了。
她渾身搜索著,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手機,這個是她唯一的東西了。
她反應過來,她的皮夾什麽都沒有拿,那她怎麽回去,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方向。
她緊咬著唇瓣,她不會向江時琛低頭的,就算用腳走回去,她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