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綜·我的世界*19
走丟的亂步大人最新章節
琴酒敲了敲耳麥,這個動作讓麵前和他談判的男人微微警覺。
“怎麽樣?”
“你說的沒錯,江戶川亂步也在。”
如果港口黑手黨之中的一員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個男人是誰——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的ace,剛剛從首領手裏拿到了對外任務的幹部此時竟然和任務對象的高層管理坐在一起。
ace露出誌得意滿的笑容:“隻要殺了江戶川亂步,港口黑手黨就相當於被折斷了一邊羽翼,剩下要對付的就隻剩下了太宰治……怎麽樣?這是我的誠意。”
琴酒咬了咬煙嘴,把玩著手中的煤油打火機,沒有對他的話作出回應。
ace想借他們的手處理掉江戶川亂步。
琴酒也想處理掉江戶川亂步。
“不管我們的交易最終是否成立,至少我們在這一方麵的認知是一致的。”ace壓低了聲音,話題極具誘惑力,“不要讓江戶川亂步礙事。”
的確如此,不過也就隻有這方麵了。
琴酒心不在焉地想道。
他為組織工作多年,一貫冷心冷情,在應付ace的同時,還不忘思考著要如何出色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昨晚,組織成員庫拉索接到朗姆發布的任務,擁有超憶症的她需要潛入港口黑手黨總部的數據庫,盜取港口黑手黨異能力者的資料。
琴酒知道ace手上肯定有這些東西,但ace顯然不會把港口黑手黨最大的資本拿來做交易。畢竟這位野心勃勃的幹部打算在森鷗外倒台之後接手整個港口黑手黨,如果因為首領之位更迭導致組織被折騰得七零八落,那這個首領也沒什麽好當的了。
ace沒有亮出底牌,琴酒自然也不會。
話說回來,其實ace說的也沒錯。
要擺平港口黑手黨,就必須要針對他們的幹部做出行動。而在港口黑手黨的五大幹部之中就隻有江戶川亂步沒有異能力,但他卻是港口黑手黨最不可缺少的一員。
平時想等江戶川亂步落單可不容易。
他本身不具備武力,因此港口黑手黨將他保護得密不透風;他的見地和推斷力又無人可比,能順利避開敵人的陷阱埋伏。
如果這次能趁機解決掉江戶川亂步,那真的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之喜了。
ace話裏話外把這個“意外之喜”歸結為自己的功勞,實際上從他們走出港口黑手黨總部那一刻開始,並不信任他的琴酒就已經收到來自外部監視人員提供的情報,並且作出了應對措施。
森鷗外臨時把江戶川亂步派過來監督另一名幹部,這讓琴酒有理由懷疑江戶川亂步才是那把森鷗外投擲出的、用來打擊他們組織的柳葉刀。
既然如此,為什麽沒有人保護江戶川亂步出行?江戶川亂步又為什麽如此輕鬆地放任ace一個人行動?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他真的喜好玩樂?
江戶川亂步和森鷗外各自的行動疑點重重,但卻看不出任何有意策劃的破綻。他們一個在遊樂園裏玩耍,一個在辦公室裏下棋,看起來像是把組織的行動全權委托給了ace,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如果森鷗外並不昏庸,江戶川亂步名副其實,那麽這一切說不定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琴酒心裏這麽想著,卻並不打算提醒ace。
琴酒不清楚港口黑手黨內部的糾紛,隻是被boss委托來做這件事,對所有接觸的人都保持著謹慎的態度。他心想著既然ace表現得這麽有把握,說不定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能坐上幹部的位置這麽多年,應該有點本事吧。
琴酒不會輕視任何一名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哪怕ace看起來隻是一個拿錢上位的賭徒。
ace依靠金錢上位的做法在琴酒看來十分正常,畢竟有錢才能讓組織運作起來,琴酒自己所在的烏鴉軍團最開始也是戰時靠大筆錢財建立起來的,擁有龐大的財富也是實力的一種。
現在,ace還沒邁出計劃的第一步就已經把港口黑手黨當作了自己的所有物,鎮定自若地和敵對組織談交易。看起來似乎有些狂妄自大,但換一種角度思考,如果這就是ace的計策呢?
能解決掉江戶川亂步自然是好事,同時把麵前這個幹部也一並處理掉,豈不是更好?
琴酒冷酷地想道。
從一開始,這場交易就沒有什麽真心實意可言,有的隻是互相利用罷了。
“他上摩天輪了,你想怎麽做?”耳麥裏傳來貝爾摩德的聲音,她在發現江戶川亂步出現之後就展現出了極高的熱情,甚至不再提起要帶回庫拉索的事。
琴酒並沒有懷疑她的用心,比起已經確定位置的庫拉索,他更加注重江戶川亂步。
琴酒看了一眼ace,對方笑著和他對視,這種篤信他會對江戶川亂步動手的眼神讓琴酒有一絲不爽。
“……讓那邊動手,之後再把庫拉索帶回來。”琴酒挪開視線,冷淡地下達了指令,他早在江戶川亂步出門的時候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可不是你的傳聲筒啊,琴酒。”貝爾摩德打趣他。
貝爾摩德在組織裏向來獨來獨往,算不上是琴酒的下屬,也不怎麽聽從他的命令。
琴酒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快點。”
“好吧,就這一次。”像是妥協了,貝爾摩德收斂了笑意,很快回複他,“那顆聰明的腦袋不能留下,是吧?”
“眼睛也不能留。”琴酒說。
通訊中斷。
咖啡館內,貝爾摩德摘下耳麥。
她用不那麽合法的手段入侵主控係統所調出來的監控畫麵十分清晰,二十七歲的黑發幹部有著一張十七歲的臉,是個愛笑的大男孩兒。他愉快地享受著冰淇淋甜筒,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登上了摩天輪的座艙。
“抱歉啦,另一位江戶川君。”她毫無歉意地說道。
人都會因為經曆而有所傾向。
貝爾摩德剛剛發現庫拉索似乎出了一些問題,從港口黑手黨追殺中逃脫的庫拉索居然沒有立刻返回組織,反而像是失憶了一般和幾名小學生呆在一起。
那幾名小學生中就包含了江戶川柯南。
貝爾摩德每次碰上江戶川柯南,她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對這位小學生偵探網開一麵。實際上,她已經得知了柯南的真實身份,為了當初的救命之恩而選擇向組織隱瞞一切,甚至多次為他和毛利蘭擺脫嫌疑。
這次也是如此——
她選擇優先向琴酒匯報江戶川亂步的事,而非庫拉索的動向。
隻要將組織的目光聚焦到江戶川亂步身上,自己再抽空把庫拉索帶回來,那就沒人會關注到江戶川柯南。
貝爾摩德是這麽想的。
這段時間,港口黑手黨和組織的摩擦不見緩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兩方生意方麵的重合度倒是不高,但在政圈的勢力分配上矛盾極大,那些政客們如同風中搖擺的牆頭草,此時也高高掛起,隻想看兩方勢力的爭鬥。
在這種局勢下,貝爾摩德知道琴酒一定會優先選擇抹除江戶川亂步。
琴酒之前大費周章地做了相應的準備,將組織的兩名狙擊手都從國外調了回來,並且還避開了港口黑手黨的耳目,在橫濱港未來周圍提前布置了己方人員。
接下來就是行動的時間了。
“再過十分鍾,目標人物所乘坐的摩天輪座艙就會抵達最高點。”貝爾摩德拿起手機將信息發送出去。
其實琴酒的要求是不能留下完整的腦組織,考慮到江戶川亂步不同於常人的觀察力,為了保險起見甚至要挖掉他的眼睛。
但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貝爾摩德發送出的任務信息可以用“含糊不明”這個修飾詞來概括。既沒有目標的名字,也沒有他的照片,隻是向埋伏在高樓的兩名狙擊手強調“十分鍾之後”和“摩天輪座艙”。
江戶川亂步所在的座艙的確會在十分鍾之後到達姐姐附近,但目測預估的時間並沒有那麽精確,貝爾摩德也隻是隨口說的而已。到時候死的會是江戶川亂步、又或者是某個被牽扯進來的普通路人,都純憑運氣決定——就像是俄羅斯□□賭。
貝爾摩德用不太確定地語氣自言自語道:“據說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起來,與其找這種借口,還不如直接說對方的長相合自己的胃口。
向組織成員們傳達完琴酒的信息,貝爾摩德認為自己在半小時內又沒事做了。等了幾分鍾,她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睛瞄向屏幕上緩緩轉動著的摩天輪。
隨後——
咖啡杯被她自己打翻了。
“whaaaaat?”
貝爾摩德無暇顧及高檔連衣裙上沾著的咖啡漬,椅子翻到在地,她一臉震驚地站了起來。
服務員發現了顧客的異常,急急忙忙拿著幹淨的毛巾過來處理糟糕的現場。
“謝謝,不過我自己可以。”貝爾摩德及時阻止了熱心的服務員。
她高高舉起自己的私人電腦,在旁人看來她隻是為了避免電腦泡咖啡短路,實際上她隻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屏幕上的內容罷了。
夕陽之中,近一百二十米高的巨型摩天輪支架中段,有什麽人在往上快速穿梭。
作者有話要說:甩鍋,就甩鍋。
下章估計是社長高帥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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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忙著搞貸款,因為買了房子∠_
所以會比較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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