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迷路第二站*7
走丟的亂步大人最新章節
黑發青年突然握著她的手腕湊近的時候,女人下意識紅了臉。
無疑,這是被養的極好的男人。
著裝可以證明一個男人的身價,從考究的服飾上看,這位黑發青年的身價不菲。
相貌很有特點,皮膚白皙,一看就是沒幹過粗活的大少爺,眼睛更是漂亮,是少見的眼尾上挑的丹鳳眼。冷色調的瞳色明晰而清爽,近距離看的時候,會讓對視的人產生一種恍惚的錯覺,宛如浸在一潭清冽的泉水中。
女人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抹翠色,神色間透露出了些許癡迷,臉上也泛起紅暈。
她見多了有錢男人,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年暴發戶,沒品又長得醜,不給錢還喜歡動手動腳。而圈子裏愛玩的富二代又更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對她這類熟女沒興趣,像是麵前這位應該算是少有的優良品了吧?
如果能夠傍上這樣的——
“眼皮全切,臥蠶是填充的,鼻子也隆了。”
“啊?”
“醫生手藝不錯嘛。”
“啊?”
“整容費用長期貸款,代價是身體交易。”
“啊?”
女人長大了嘴,發出了不解的聲音。
“你為什麽要"啊"三次啊?真是搞不懂你們,居然還擺出一副驚奇的樣子,應該覺得驚奇的人是我才對吧。明明剛才第一次撞見的時候,應該是我說的那個樣子才對,可現在——”亂步好奇地湊得更近了一些,在別人眼裏這已經完全是要貼到人家臉上去了,這距離對成年男女來說也太危險了。
“江戶川君!”歐爾麥特趕忙勸阻道。
亂步不為所動,依舊專注又好奇地盯著對方的臉,甚至還嗅了嗅女人身上的味道。
就在這時,織田作之助介入了兩人中間,他把亂步往後拉了拉,像個操心的老父親一般告誡道:“亂步,不要和陌生人靠太近,就算是好奇也不行。”
“哦……哦。”亂步抓了抓頭發,又眯起了眼,“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搞不懂。”
連亂步都搞不懂的女人?
織田作之助覺得這也太奇怪了。
亂步能夠一眼能看穿任何一個人的來曆,對他來說隻是“說出口”與“沒必要說”的區別,沒什麽是亂步不知道的,可他卻說自己搞不懂這個女人。
一個男人說另一個女人“難懂”,那還有什麽好猜的?當然是興趣的開始啊。
太宰喝酒的時候曾經這麽說過。
要知道,被亂步說是“難懂”的女人,上一個是叫小山田靜子的有婦之夫。她幹過最大的事是配合太宰殺了自己的丈夫,一口氣拿到了遺產後自殺了,莫名其妙的行為模式讓亂步惦記了好長一段時間。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還是覺得對方不是什麽良配,外貌還比不上小山田靜子柔弱美豔。
他見多了看見亂步就貼上來的女人,大多是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幹部身份,而真正能和亂步產生交流的又盡是些難纏又可怕的女人,一個兩個從不安好心,隻想著怎麽哄騙單純的亂步。
織田作之助什麽都沒說,不動聲色地隔開了兩人。
這個時候,濃妝豔抹的女人終於反應過來,原來管理得還算完善的表情徹底扭曲,露出了被冒犯後的惱怒。
任何一個女人被戳穿了整容、還被包養的事實,都不會給別人好臉色看,哪怕戳穿她的人是她試圖狩獵的對象,旁邊站著不相關的幾人無疑增長了她的怒火。
“你們懂不懂禮貌啊?趕緊給我滾出去!”她尖叫起來,潑婦罵街般無差別地辱罵起了站在走廊上的幾人,也不管被罵的人之中還有時下最受歡迎的no.1英雄。
在這種攻勢下,歐爾麥特臉上掛著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正打算替亂步的失禮而道歉,那女人就退回了屋內,“嘭”地一聲把房門摔上,謝絕見客了。
歐爾麥特摸著鼻子,訕訕地退了回去。
“江戶川君,為什麽突然要拜訪這位女士啊,難道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歐爾麥特不解地問道。
跑過來和鄰居說幾句話,又把人家給氣回家裏,難道就為了過來對這位女士嘲諷一番嗎?正常人都幹不出這樣的事吧。可如此莫名其妙的行動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亂步他究竟在做什麽啊?
“唔……哦?”亂步眯著眼思忖片刻,突然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後神色又變得有些興致缺缺起來,他指著鄰居家的房門,十分平淡地對歐爾麥特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是你們要找的連環殺人犯哦。”
“什麽?!”歐爾麥特的疑問脫口而出,“剛才不是說犯人是歌舞伎町老板的司機嗎?”
“沒錯啊,就是這樣。”
“那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啊?”亂步奇怪地看著他,仿佛歐爾麥特說了什麽自己理解不了的事,“今天發生的這起案件根本就不是連環殺人案中的一環,隻是模仿犯罪,你們這都沒發現嗎?”
一來現場他就說了啊!
光憑對指紋、皮屑什麽的調查取證是沒辦法揪出連環殺人案的犯人的,不過這起案件的凶手倒是很快能被抓到。
殺人放血的犯案手法是連環犯罪的鮮明特征,可如果是同一個凶手的話,都已經犯下五起案件了,刀法怎麽說也得變得熟練一些了吧?不至於搞得像個外行人一樣,在出血量不大的位置還試探性割了兩刀。而且血液外放的總量也不夠,畫翅膀的時候都幹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會在地板上留下指甲刮痕。
就算沒有看前麵四起案件的卷宗,都能從這些地方判斷出這起案件隻是模仿犯罪而已。怎麽會有人這麽武斷地把“失血休克致死”相關的案件都排在一起啊,疑神疑鬼也得有個限度,這群人難道都是笨蛋嗎?
歐爾麥特沒有想到也就算了,他本來就不是主要負責人,隻要像帽子君一樣能打就行。
可其他人呢?
在場的人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卻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搞得亂步以為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沒有特意說出來。
“模仿犯罪?!”歐爾麥特大感震驚。
亂步對別人的愚鈍感到無奈,但想到這是工作,又不得不耐心給歐爾麥特解釋:“是啊,模仿犯罪,而且模仿得非常不到位。”
歐爾麥特來不及細想,他一腳踹開防盜門衝了進去,鬧出了極大的動靜,隔壁還在進行善後工作的警員們紛紛出來看看情況。
亂步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懨懨。
織田作之助低頭問他:“然後呢?”
“什麽?織田作對這個感興趣嗎?”
“嗯,感覺和推理小說一樣。”
“好吧好吧,亂步大人的推理時間到了!”
不像麵對其他人那般不客氣,亂步在織田作之助麵前還是很有表現欲的,他簡單敘述了一番自己的推斷依據,之後又說:“不管怎麽看那個司機都是一個新手,會殺人大概隻是意外,這點織田作也看出來了吧?他是怕自己找女人的事情敗露,再加上人死了會吃官司,從熟客那裏聽說了連環殺人案的事,卻因為警方限製消息不清楚具體細節,所以才會模仿開膛手傑克弄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塚內警官帶著警員衝了進去。
偵探兩人組依舊站在原地不為所動,這不是他們需要做的工作,而且有歐爾麥特在場,其他人就算去了也做不了什麽。
亂步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貶斥道:“不倫不類,破綻百出,亂步大人進門一分鍾都不到就知道了誰是凶手!”
“原來如此,完全沒想到……”織田作之助感慨了一句,又繼續問道,“連環殺人犯真的在裏麵嗎?既然不是他犯罪,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知道。”亂步幹脆地說道,“一開始我隻是在房間裏找到了有第三方人員來過的痕跡,就在警方來之前,她從陽台翻到隔壁去了……嘛,誰知道犯人是怎麽想的,我覺得是意外吧。偶然犯罪,不巧碰上了同一個目標,嗯。”
“啊?”織田作之助還有些無法理解。
“剛才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麽鄰居小姐和第一次碰見時不太一樣,身上的味道和小動作都不太對,除了外表以外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了,這不是很奇怪嗎?然後啊,我突然想起來這裏大多數人都是有"個性"的,那就存在使用能力易容的可能了。”
亂步說著又露出了興致缺缺的神情,對著織田作之助抱怨道:“一旦知道是個性在幫助他們作弊就會覺得很無聊,破壞解謎遊戲規則,那樣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真是的!”
“所以說,剛才和我們對話的是……”
“哦,就是他們要找的連環殺人犯啊。”
他的話剛落音,歐爾麥特就一臉沉重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沒有打鬥,看得出連環殺人案的犯人又成功逃脫了。
房間裏麵隻找到一具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屍體,正是剛才站在走廊上怒罵他們的女人。
她被一刀斃命,可能是傷到了大動脈,出血量極大,血液撒滿了半麵牆壁,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也就是說,就在職業英雄和警方檢查犯罪現場時,僅一牆之隔的這一側又發生了一起凶殺案,然而壓根沒人沒發現這件事。
這是他們的失職。
剛才凶犯就偽裝成了死者的樣子,和亂步有了幾句話的交談,可依舊沒人察覺不對,如果那時候能夠抓住犯人就好了——
可惡!
“原本……可以保護的。”
歐爾麥特握緊了拳頭,“咚”地一聲砸在牆壁上。
在他的身後,亂步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要罵我了?其他人都是這樣,犯人一跑就開始埋怨我,"你怎麽不早說"之類的——”
“不會的,歐爾麥特不會罵你的,不是亂步的錯。”織田作之助平靜地說道。
亂步看向垂頭喪氣自責中的歐爾麥特,歪了一下腦袋:“是嗎?真是個奇怪的人,和別人都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一篇沒有大綱的文突然收藏就破萬了我好慌……
我還打算榜單寫完了鴿一下……
好了,再梳理一下——
前四次凶案是渡我幹的,原作裏說她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第五次凶手是司機,模仿犯罪。
鄰居黃色連衣裙的女人發現屍體之後報警,隨後被溜進屋子裏的渡我幹掉,和亂步交流的是變了身的渡我。
亂步覺得很奇怪這人咋和半小時前第一次撞見不一樣了,後來想到可能是個性,個性太作弊了,很破壞他的偵探遊戲體驗,所以沒了興趣。
亂步對渡我這件事不是很熱衷,因為他接到的委托是第五起案件,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怎麽管前四起案件的事,因為好奇就順便看了一眼。
歐叔他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偵探社是黑白通吃的。(劃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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