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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再遇袁冰池

  我之所以這麽失態,是因為戴著帽子的稻草人臉上,竟然有兩個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子,跟活人一樣,我心說怎麽回事,這稻草人成精了嗎?!

  其餘人也被嚇了一跳,都衝稻草人看去。這一看可不要緊,他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呦,我的親娘,這是什麽玩意兒?”蕭大瞎子不禁倒退一步。


  小賤臉都白了:“我說老萬,你們村兒怎麽什麽東西都這麽邪乎啊。”


  誰知冰妃麵色凝重的說了一句:“不對,這是一個人!”


  人?!


  這怎麽可能,明明是稻草啊。


  萬裏雲錯愕的說:“糟糕,還真是個人。”


  說著兩步走到稻草人近前,雙手使勁的扒開稻草,原來帽子下麵真是個人腦袋,連同這人的身子都被稻草覆蓋著,並且雙臂,雙腿,被五花大綁,反綁在背後的一根棍子上。


  這完全是把一個人綁住了,然後裝飾成了稻草人的模樣。


  再看這個人,臉色煞白,還覆著泥汙,眼睛紅腫,密布血絲,嘴上還堵著一團爛布,脖子上有很多抓痕,再往下看,我日,胸脯子有圓又大,竟是個女的。


  “嗚嗚嗚……”此時此刻,瞪著眼珠子的女人開始亂叫,但是身體被綁的結實,想掙紮都掙紮不了。看著十分揪心。


  我們都傻掉了,誰能想到蘑菇村的附近會綁著一個女人,看她的模樣,和穿著打扮並不像山溝溝裏的,倒像是城裏人,我頓時產生了一個想法,難道說這個女人是被拐賣的?山溝子裏竟娶不上媳婦兒的,有的就花一筆錢買一個回來。


  但隨後我又推翻了這個猜測,就算是拐賣的婦女,也不應該綁在這裏當稻草人呀,我要是老光棍,花了錢買了白嫩的大姑娘早往被窩裏鑽了。


  萬裏謹慎的看著這個女人,隨後果斷的把她嘴裏的爛布揪了出來,這個女人如釋重負般劇烈的喘息。


  並且沒有了爛布,她下半張臉就清晰了,我們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包括萬裏雲在內,我們都認識這個女人。


  她竟是就讀於武漢美術學院的袁冰池!

  我日!


  她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在火車上,一路奔吉林白城了嗎?


  頓時之間我的腦袋就不夠用了,小賤更是咋咋呼呼的說:“唉呀媽呀,她咋在這兒?就是過來采風也不能被捆成粽子啊。”


  我真想一腳踹死他,都特麽什麽時候了還采風,袁冰池明顯是被人給綁架了。


  “快,快救救我。”袁冰池虛弱的說。


  萬裏雲看到這姑娘神色很低沉,我們可都記得,就是因為袁冰池的一張素描,從而暴露了萬裏雲的行蹤,才被九頭蛇發覺的,要是沒我們幾個救他,他絕對得掛。


  所以袁冰池就跟他的仇人差不多。


  不過都這個當口了,就先別計較孰是孰非了,還是救人要緊。我得弄明白到底咋回事兒啊。


  我手腳麻利,走過去,掏出犁天匕首就把她身上的繩子和腳踝上的繩子割斷了,袁冰池有氣無力的抽動胳膊,肩膀,把捆著的繩子都擺脫掉,可剛要邁步,‘噗通’一下就栽倒了,軟的就跟麵條差不多。


  我直嘬牙花子,想下手扶一下,但又有些猶豫,畢竟跟她也不太熟,並且這姑娘很是古怪,絕非尋常之輩。


  還是冰妃走了過來,把袁冰池扶起來了,就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袁冰池是個愛笑的姑娘,但此時卻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恐懼,哇一聲就哭了:“我是被人虜到這裏的,那個人想欺負我。”


  我一聽這個就精神了,果然是有內容啊,我看了一眼萬裏雲,心說你們蘑菇村真牛逼,竟然買賣人口,這可是重罪啊。


  誰知萬裏雲卻眯起了眼睛,低沉的說:“是誰把你虜到這裏的?”


  袁冰池搖著頭:“我,我不認識他,他是個趕車的,驢車。”


  趕驢車的?那不是車老板子張大牙嗎,這個犢子竟然動歪心眼,他想對袁冰池下手。


  “這個牲口,我就瞧他賊眉鼠眼不是好餅。”小賤虎著一張大麻子臉說。


  而冰妃就蹙起了眉頭,問萬裏雲:“張大牙不是蘑菇村的吧?”


  “恩,這小子是大山那頭的,村子叫白樺嶺,這到處都是盤山路,他成天就趕著驢車動走西走,有人就拉人,賺點錢,或者是糧食,拉不到人就順手砍點柴火,打個野味什麽的。”


  我眼珠一轉,心說我們跟黑車司機老餘分別的時候,張大牙正趕著驢車出山,可能他是剛把袁冰池給綁架了。回頭就看到了我們,又把我們給拉進去了。


  冰妃看著哭泣的袁冰池,思索了片刻,抬頭說:“那他幹嘛要把這姑娘綁在這裏呢?別忘了,他剛把咱們拉過來,這不是等著咱們發現他的惡劣行徑麽?”


  小賤道:“的確是這麽個理兒,要想幹壞事,得藏得好好地,起碼得拉到自己的村子裏吧。”


  萬裏雲咬了咬牙:“這犢子有家有口,拉回村兒,不是找死麽。”


  此時,蕭大瞎子站出來,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們幾個都消停會兒,我來問個問題。”


  這貨還挺嚴肅,整的跟真的似的。


  袁冰池哭的差不多了,但是身體很單薄,衣服穿的少,渾身都在哆嗦。聽到蕭大瞎子的話,她抬起了頭,眉心的那顆紅痦子很明顯,其實剛才看到這顆紅痦子,就應該認出是袁冰池的。


  “小姑娘,你應該還認識我們幾個吧?”蕭大瞎子盡量的擠出一個笑容。


  袁冰池小心翼翼的看了我們一眼,點點頭,表示認識。


  “那好,既然認識我就再問你,你做的列車是吉林白城的,這裏可是霍林格勒市的山區,就算火車出了軌,也不可能跑到這兒吧。總不可能是張大牙趕著驢車到了白城,把你綁了,然後一路翻山越嶺的拉到了蘑菇村?!”


  您聽聽這話說的是有多損,每個字都掛著倒勁,真是刺耳。


  我用眼睛瞪他,心說你就不會好好說話,人家說到底也是受害者。誰知道蕭大瞎子比我還有理,繃著一張臉叫我看,那意思叫我別多事。


  我知道這貨是個既謹慎又多疑的人,但對我和小賤冰妃,並沒有壞心眼。現在這個德行,難道說又察覺出了什麽問題嗎?


  袁冰池弱弱看著我們,竟有些懼怕,她支支吾吾的說:“自從我被嚇跑了之後,就坐在外麵的車廂裏,再也不敢進去了。可沒等多久,就聽見你們那個臥鋪裏打翻了天,緊接著乘警就驚動了,我這才知道,你們,你們是殺了人。然後跳車跑了。”


  說完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們幾個的臉色,又說:“說實話,你們殺了人可就是犯了大案了,我可不想被糾纏進去,所以我就在阜新站下了車。那時候你們的通緝令就公布了出來,而我想采風的念頭也沒了,就想趕緊回家。但是……”


  “但是什麽?”蕭大瞎子問道。


  “但是我碰到了一個女人,是這個女人把我帶到了大山的山腳,然後我才被趕驢車的綁架了。”


  一說這個,不光蕭大瞎子愣住了,我們幾個也有點暈。


  一個女人把你帶過來的?為什麽要來這裏?那個女人是誰?!


  袁冰池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說:“我不認識那個女人,我也不想來這裏,是她強行把我虜劫到了這裏,我們做的是火車,並且她有妖法,她隻要拍拍我的肩膀,我的舌頭就硬了,身體就軟了,說不出話,想跑都跑不了。”


  我心裏一驚,這姑娘越說越離奇了,怎麽連妖法都整出來了?


  而小賤卻一臉大明白似的點點頭:“我知道怎麽會事兒了,她這是碰上拍花兒的了!”


  我日!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因為我可沒少聽見這個詞,什麽叫拍花兒的?相信一些八零後在小的時候都被家長嚇唬過,一到中午休息了,就會叮囑你,大晌午的別出去瘋跑,不然就被拍花兒的拍走了。


  其實說白了,拍花兒的並沒有那麽神秘,都是一幫下九流的歪門邪道,他們主要是利用特製的迷魂藥,和專業的語言催眠,跟你近距離接觸後,對你進行精神麻醉,就跟被施展了法術一樣,首先會失去自製力,並且聽命於人,前幾年唐山地區出現過多起拍花犯罪案件,犯罪分子多會多老人和婦女下手,這袁冰池應該就是著了道。


  但我想不通的是,拍花兒的把她控製了,為毛要來這裏?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進行販賣的,拍花兒的把袁冰池賣給了張大牙,這是拐賣婦女。


  嘿,弄來弄去還真被我猜對了。


  可是蕭大瞎子卻死死的蹙著眉頭,說道:“就算是遇到拍花兒的了,那趕車的張大牙為什麽要把你綁在這裏當稻草人?”


  袁冰池現在鎮定了很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我綁在這裏,但是他叫我不要喊,因為山裏有狼,若是招惹過來,我就沒命了。”


  我們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誰都搞不懂張大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而此時,冰妃卻突然問了一句:“虜劫你的女人長什麽樣子?”


  袁冰池愣了一下,隨後支支吾吾的說:“這個女人長的很白,眼神很古怪,但她的嘴唇特別紅,就好像染了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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