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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你有口臭

  現在聽到邪教這兩個字,我這樣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要不是因為那狗娘養的邪教高手,小爺何至於費盡心機下陰,不下陰怎麽會被鬆樹砸成腦震蕩。


  所以我恨呐。


  恨不得把邪教那幫子人都當成蜘蛛,放腳底下,我啪啪,當泡兒踩!

  不過我回頭一想,我跟邪教高手在陰間大戰,別說韓偉了,就是當事人華萬福都不知道。那他今天來這裏談邪教,究竟幾個意思?

  我現在好受了一點,關著腳丫子盤膝坐在病床上,一副聆聽的模樣,笑道:“韓隊長有話直說,邪教那幫害人精,人人得而誅之,您是不是要跟我談談下一步的動作?”


  畢竟孫成海已經被判死刑,估計從這個人嘴裏套出了不少線索,警局可不是吃素的,沒準兒現在要動手了。


  隻是,這種事情比較隱秘,為毛要跟我說捏?


  韓偉搖搖頭:“別想太多,至於怎麽對付邪教我們刑警隊自由章法。找你談邪教,就是想告訴你一下……”


  說到這兒他扭頭看了一眼冰妃。


  冰妃絲毫不為所動,筆直的站在牆根,那意思就是,你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我低聲道:“都是自己人。”


  韓偉用一種‘誰跟你自己人’的眼神看著我,說:“其實也沒什麽秘密可言,我就是想跟你說,經過我們嚴密調查,邪教組織的勢力已經基本上退出了保定市,具體原因不詳。也可能是因為孫成海的緣故,邪教怕露出馬腳,所以提前撤退了。”


  我內心一驚,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回頭一想我就明白了,邪教的撤退恐怕跟孫成海沒多大關係。畢竟孫成海都關押好幾個月了,要是撤退還能耽誤到現在?

  肯定是那邪教高手的問題,這廝在陰間,被我用驚堂木打傷了靈魂,他肯定怕我們的人,繼續追查他,所以就跑路避風頭去了。


  但整個邪教組織全部撤退,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我猜想,邪教高手的地位應該不低,他受了重傷,整個組織都沒辦法運轉了,所以才全部離去的。


  要是這麽推斷,小爺我還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呢。


  不過我依舊很納悶,韓偉大老遠跑過來,不會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吧。還是他又嗅到了什麽氣味兒?


  我幹笑:“邪教組織撤退,這是好事啊,這樣一來,保定市區的廣大老百姓可就能安居樂業了。到時候沒準兒還能往刑警隊送麵錦旗,上麵八個大字,為國為民,死而後已。”


  韓偉麵色一僵,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拍拍嘴巴:“口誤,應該是立法為公,執法為民!”


  韓偉的模樣這才緩和了不少,很無奈的說:“陳西涼,我真是看不透你啊。長話短說吧,我之所告訴你這些,是叫你小心一點。你這次被歹徒打成這樣,難道就沒想過是邪教的報複?別忘了孫成海可是你抓住的,你已經成了邪教的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若是以前,有我們警局的震懾力,他們還不管太過造次,現在他們走了,我們連點線索都沒有,若是有幾個成員殺個回馬槍,直接對準了你報複,我們想要挽救都不可能的。所以你別傻笑了,長點心吧。”


  我趕緊就閉上了嘴,但心裏幾乎抓狂,我特麽想哭啊,我,陳西涼,不是被邪教那幫雜碎打的!!!

  韓偉看我一臉的猙獰,便歎了口氣:“別想太多,先安心養傷吧。歹徒的事情我會幫你調查。連你都被打成了這樣,哎,邪教組織太不好對付了。”


  說完轉身離開病床,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病床上欲哭無淚。


  冰妃嗤笑一聲:“道門中人,被鬆樹砸成了腦震蕩,還要騙人說是歹徒打的。嘖嘖,真是貽笑大方。”


  我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就跟蓄勢待發的老虎差不多,那意思是,你再說一遍試試。


  冰妃雙臂環在胸前,冰冷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一絲鄙夷,隨後搖搖頭,尋了個椅子坐下了,並且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扉頁上有名字,叫做:臭不要臉是怎樣煉成的?!


  我擦!!!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不過在我憤怒的時候,我想起了韓偉的忠告,我屢次跟邪教作對,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再加上我做的那個夢,真心叫人頭疼。難道說我以後就要生活在草木皆兵的狀態下?

  不,小爺我可不是慫人,區區一個邪教又能算什麽呢,不過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人要是太賤,防不勝防啊。


  我逐漸穩定了情緒,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小心謹慎,家裏還有倆長輩等著我呢,可別在這裏添麻煩事。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晚上的時候,我十分的尷尬,問道:“冰姐,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


  冰妃理都沒理我,徑自從懷裏拿出了三根雪亮的銀針,還顫顫巍巍的,衝椅子上一拍!

  我趕緊咽了一口吐沫:“那你隨便找地方睡吧。”


  我是看明白了,這老娘們兒鐵了心不走,我一發表意見,她就拿銀針嚇唬我。特碼的,這可是鬼門十三針啊,連鬼都扛不住,更被說我一個大活人了。


  於是乎,我帶著三分不甘,三分憤慨,以及四分無可奈何鑽進了被窩,哎,自從腦震蕩了,就是想睡覺。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第二天上午,我這才發現,冰妃竟睡在一張小床上,估計是跟院方租賃的。


  好吧,看起來她已經做好了長期陪床的準備,我得趕緊痊愈,不然憋也得憋死我。


  掐指一算我已經有三天沒去學校了,哎,時間過得可真快,就在我尋思著呢,肚子叫喚起來,我準備下床去買點吃的,在這裏躺了好幾天,骨頭都生鏽了。


  可沒等我找到鞋子呢,病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很拘謹的問:“陳西涼在這裏嗎?”


  我天,這個聲音對於我來說,無異於寒冬中的一抹驕陽,帶來了光彩和希望。


  是她,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武靜芳同學。


  冰妃扭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小姑娘進來吧。”


  武靜芳背著書包,懷裏拿著課本和一個保溫水杯,亦步亦趨的就走了進來,她看到病床上的我,明顯一愣,小眼兒裏寫滿了關切,但又故意掩飾著,反正看到她這個神情,我心裏頓時開了一朵菊花。


  我們小芳在心疼我,恩,肯定是這樣。


  我舔著臉笑,一邊拍著床沿一邊說:“快來,快來,小芳,你可知這些天我有多……”


  我擦,差點兒把冰妃給忘了,她在這兒我怎麽耍流.氓?

  我真想說一句,你自己玩兒冰雕我就不說什麽了,但你可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


  哎,最終我把那句話咽了回去,說:“你可知這些天我有多……多麽想學習。”


  武靜芳白了我一眼,她是了解我的,所以不給我好氣,先扭頭衝冰妃了說了句:“姐姐,我是應班主任的要求,過來給陳西涼補課的。”


  冰妃現在正用刀子削蘋果,可不是給我削的,反正她頭也不抬的說道:“恩,補吧,反正也是對牛彈琴。”


  我特麽……


  豈料小芳還很認真的點點頭:“姐姐你是陳西涼的家人嗎?雖然他是塊榆木疙瘩,但我也得好好補課,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後進生,就如同醫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精神病一樣。”


  冰妃抬起了頭,破天荒的笑了,就如同綻放了一朵冰蓮,站起來,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小芳,很中肯的說:“你的確是個好孩子。”


  武靜芳歪著腦袋笑了,小臉蛋紅撲撲,還有兩個酒窩。


  我傻乎乎的問:“請問你們是在說我嗎?”


  ……


  冰妃給我們買了早飯,吃飽之後,她就獨自一人離開了,臨走時還衝我鄙夷的笑笑。我忽然發覺,這個人有嚴重的人格障礙,或許她就是傳聞中的精神分裂患者。


  至於沒了冰妃,小芳就跟一隻受驚的兔子般,用謹慎警惕的眼神看著我,生怕我變成大灰狼把她給吃了。


  我衝她招招手:“來,過來,你老在廁所門口站著幹嘛,離我近點兒,咱們還得補課呢。”


  小芳氣鼓鼓的說:“如果你敢對我不禮貌,我就喊人!”


  我捂著腦袋就躺床上了,我特麽頭疼!


  我心裏講話,小芳啊小芳,咱又不吃人,你幹嘛這麽怕我呢。好吧,我承認之前對你有過冒犯的行為,可那是….那是我的一片心呐。


  小芳極嘟著小嘴,不情願的走了過來,拉了一把椅子,跟我保持著很大的距離,開始給我講解題目。時不時還很認真的說:“這道題你要沒聽懂就問我,老師說了,這種題型是考試範圍之內的。”


  “小芳,我認為咱們之間有誤會。”


  “陳西涼,我在給你補課,現在你所要做的便是認真聽講。”


  “小芳,我認為咱們不應該這樣。”


  “陳西涼,你再說沒用的,我就不給你講了。”


  “小芳,我認為你應該坐在床頭,聽我講春天裏的故事。”


  “陳西涼,你再跟我得瑟,我就去叫冰姐姐。”


  “額,那你還是講課吧……”


  外麵是大晴天,冬日的暖陽照射進了病房,灑在地麵,也灑在我的苦瓜臉上。


  等聽了許久之後,我內心的感情就控製不住了,這次是多好的機會啊,我必須叫小芳明白明白我的心。


  我鼓足了勇氣,把臉探到了她的跟前,我們兩人之間不足一尺,我含情脈脈的說:“小芳,你真的懂我嗎?”


  誰知小芳一蹙眉,用手掩住了口鼻,模糊不清的說:“你有口臭!”


  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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