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陸向天主動留下來，輕輕便也不客氣的支派他去打探消息。
誰讓她和小魚是女孩子呢！
陸向天跟了龍燁接近五年，倒也學到了不少本事，快到午飯的時候將關於燕府的消息帶了回來。
“燕家原本隻是安縣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商，人丁凋落，一脈單傳。”
“隻是燕家這一代家主燕回，經商能力非同一般，短短幾年便將家族產業獷大了十幾倍，一躍成了臨安府首富，還和府城那邊搭上了關係。”
陸向天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燕府還有位老夫人，是這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平日裏除了吃齋念佛，便是去救助一些乞丐和窮人，還專門設了一間免費供窮人家孩子讀書的學堂。”
輕輕眉頭越蹙越緊，她不相信輕雪會弄錯，那就是燕家不像表麵這麽簡單嘍？
可是暗訪查不到，就隻能進燕府找線索了。
而那些黑衣人若真在燕府，她偷偷摸摸進去不一定打的過。
唯一的辦法便隻有光明正大的進去看看了。
“燕府隻有兩個主子嗎？”
“恩，隻有兩個。”
一個四十左右善名遠播的女人，一個二十出頭能力非凡的男子，怎麽看都是後者比較可疑一點。
還是接近燕府那位據說很善良的老夫人更安全一點。
“南生叔，你打聽到燕府的老夫人現在在哪沒？”
陸向天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隨意說道：“往城外去了，我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燕府老夫人的馬車，聽說要去上香。”
“上香？南門出去的嗎？”
他們一行便是從南邊來的，離安縣縣城不遠就有一間寺廟。
得到陸向天的肯定，輕輕帶著小魚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她們輕裝上陣，到達寺廟的時候，燕府老夫人也才剛剛到達。
說是老夫人，其實也才四十左右，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眉眼平和、清麗、還有一絲慈祥。
真的就像廟裏供的觀音一樣，怪不得別人會給她那麽高的評價。
問輕輕怎麽認出來的？沒看到馬車上的標記嗎？
不過這古代稱呼夠讓人無語的，就輩份大了點，就要稱為老夫人。
人家一個成熟美婦多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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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她們從京城一路走來，其實並沒有多少流民。
加起來也不過二三百個，並沒有像書中記載的那樣人山人海。
一來，幹旱的時間並不久。
二來，看看眼前，像這樣的粥棚若是能多一點，輕輕相信，再嚴重的幹旱也不是問題。
“我們先去找個房間換身衣服。”
名人無論走到哪都興師動眾的，看燕夫人還有和寺中和尚閑聊，輕輕便直接先去客院換了身女子的衣服。
畢竟女子與女子之間才好搭上話，雖然她們差了十幾歲，隔著一個輩份。
換回女子打扮，輕輕在偏殿找到了燕夫人。
寺內求佛的人遠不如寺外領粥的人多，輕輕在燕夫人身邊跪了下來，心中默默祈禱，給她一個接近燕夫人的機會。
雖說她沒必要深入虎穴，可是誰讓她好奇心重呢！
“姑娘，姑娘，快醒醒！”
一隻溫暖細膩的手一下一下柔柔的拍打在輕輕的臉上，像極了睡夢中母親的撫摸，讓輕輕險些沉溺進去。
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她正在演戲，然後才悠悠的睜開眼睛，嚐試著坐起身來，眼中流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茫然。
“我這是在哪？”
燕夫人連忙扶了輕輕一把。
“這是在馬車上，剛才見姑娘一個人昏倒在路邊，左右無人，不得已才將姑娘一帶上了馬車。姑娘沒事吧？”
輕輕坐直身體，順手摸了一下燕夫人的脈，雖然她不會把脈看病，但是有沒有內力她還是能摸出來的吧？
恩，跳動有力，但遠沒有到強勁的地步，挺平常的。
“沒什麽大礙，就是頭有些暈，我會去看大夫的，多謝夫人了，不知夫人怎麽稱呼？”
“夫家姓燕。”
言語簡單，一副不打算深交的樣子。
也對，人家救了人，不欠別人的，家大業大，又不圖那點回報，的卻沒有深交的必要。
可是，輕輕會識相的放過她嗎？
隻見她眼睛一亮，激動莫名的樣子。
“是安縣裏的燕府嗎？那夫人就是燕府的老夫人嘍？”
“我到安縣這幾天，聽了好多關於燕府的事呢！說燕府多麽的仁義，說燕府的老夫人多麽仁慈善良。”
“今日一見，果然像傳聞一樣，像個活菩薩。”
好話誰都願意聽，燕夫人以袖掩麵，抿唇一笑。
她做了這麽多，還不是想為了回兒積德。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燕家也隻有這一根獨苗，銀子用完可以再賺，回兒能好好的就行。
想到這，她又輕輕歎了口氣，兒子哪兒都好，就是不肯早點成親，給她娶個兒媳婦，生個大胖孫子。
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她家回兒，說什麽緣份未到，怎麽逼著都沒用。
見燕夫人臉色變來變去，輕輕也沒打擾。
管她想什麽呢，她今日也就搭個話，找個進燕府的理由，別的事就不關她的事了。
正好此時馬車也進了安縣城內。
“今日多謝燕夫人了，小女子陸輕輕，改日登門拜謝。”
說完不等燕夫人答話，便掀開車簾走了出去，眨眼間跑沒影了。
不是她沒有禮數，她是怕再拖一會兒出了什麽變故，沒了進燕府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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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個彎，輕輕便找了個茶樓走了進去，等著小魚帶輕雪來找她。
這不識路也算是致命缺點了，改明兒她得找人把各個她可能去的地方都繪個詳細地圖出來，放空間裏。
多看幾遍也就記住了，也勉強能識路。
正逢幹旱，茶水也漲價了，來茶樓喝茶的人也不多了，輕輕剛進來，便有小二迎了上來。
“客官，要點什麽？”
“一壺花茶，別放糖。”
輕輕喜歡吃甜食，卻不喜歡在那些湯湯水水裏加糖，味道都不正了。
輕輕一杯茶剛喝完，小魚便到了。
“小姐，南生叔正找您呢！我們回去吧？”
“恩，喝口茶再回。”
小魚跟著輕雪一路跑過來，輕輕本想讓她坐下喝口茶歇歇，誰知小魚連喝幾大杯，將壺中的水喝的幹幹淨淨。
也是因為她有了空間裏取之不盡的水，忘了幹旱時期水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