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偷溜
他們離開老人的家中之後,開始去訪問周邊的人。
“是這樣的,請問您知道陳大福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村子嗎?”
被問到的那個大娘想了一下,道:“陳大福是吧,我想起來了,那小子很多年沒回來過了吧,聽說是在大城市裏掙了錢,不願意回來了!”
說著,她看了看李白露他們身上的警服,說道:“這是他犯事了?”
李白露笑了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那您知道他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那個大娘想了想,搖頭道:“這我哪能知道啊,他爹都不知道,我們還能知道?不過我聽人家說,他是去做生意的,就是不知道啥生意了,反正挺有錢的。”
“你們是在說陳大福?”一個聲音傳來,又是一個大娘走過來,一臉八卦的神情。
“我聽人家說,陳大福那小子好像是跟著幾個醫生開了個藥店?專門給人家治那些疑難雜症,比如說什麽腎病啊,反正我也不懂啥,就是沒想到這小子以前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怎麽一下子就這麽厲害了?嘖嘖!不知道是不是賣假藥的,你們警察來是不是就是查這事的?”
那個大娘說完之後就開始跟他們打探這個打探那個,當然他們這邊誰也不會多說什麽,最後那個大娘悻悻的嘟囔著:“警察了不起哦!一個個跟什麽似的,說話都不理人!”
然後她就搬著小板凳繼續走了。
李白露他們也挺無奈的,不過反正也隻是不痛不癢的幾句話,隻是接連的走訪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最終他們隻能無奈離開。
“這個陳大福在村民口中的形象都不太好,還有傳言什麽的都有,其中一個關於他在外掙錢的版本比較多,就是那個和醫生開藥店的,隻是說的那些病太離譜,而且村民也都不相信他能做什麽藥店,因為他連小學都沒上完,文化都沒有,都說他是賣假藥的。”
李白露點點頭,思索著說道:“其實這個版本也不見得全部都是閑話,他做的器官買賣也的確必須有醫生參與才行,不然根本不可能,所以還是應該問問,說不定能夠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張謙點點頭,道:“那我現在再去一趟,看能不能問出來。”
“等下,這次穿便裝,我看好多人在麵對警察的時候都很緊張,除了那個大媽和幾個小孩之外,其他人也不敢隨便說那些閑話八卦,這些未必就不會死有用的。”李白露叫住他。
看著他們在忙碌著分配任務,陳達兼偷偷的溜了出去,在路邊叫了輛車就跑了。
等到李白露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陳達兼坐車再次來到了那個廢棄的工廠,因為他覺得這裏還是可以找到別的信息的。
陳大福也是人販子的一個,如今被他們自己人弄死了,而且還引來了警察的動靜,這麽一來,也算是將事情鬧大了,陳達兼覺得,他們應該不至於這樣做,畢竟他們的同夥之前才被抓起來。
所以肯定是因為什麽原因逼得他們不得不取用陳大福的器官,不惜暴露位置的那種,當然也可能跟他和林明天一起去探究打草驚蛇了有關係。
不過他還是可以確定當時那兩個人絕對沒有看見他的樣子,而且他當時也沒有報警,這些人最多警醒。
所以陳達兼想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的一個原因是那個需要資源的人一定是一個身份背景十分大的人,不然也不會讓這些人鋌而走險,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他們其實也是要對屍體進行處理的,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最終直接急速的撤離。
他並沒有非常靠近那個工廠,而是在周圍看了看,打算找一個最合適的能夠觀察工廠的位置,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麽他一定可以找到其他人販子。
果不其然,在一個不起眼的破舊的家屬樓旁邊的一個小攤子那裏,陳達兼看到了一個坐在那裏不斷地張望著工廠的男子,那個男子長得賊眉鼠眼的,一雙三角眼時不時的撇著那邊的警察。
“洛兒,這家夥是好人是壞人?”
“壞人,那種沾過認命的。”
陳達兼點點頭,這樣心裏就有底了,先是將自己的樣子變幻了一下,變成了曾經班上的一個很普通的同學,他故作不知的來到那個小攤那裏,那是個麻辣燙小攤,但是這邊比較偏僻,也沒什麽人。
攤主是個中年人,看起來有種麻木滄桑的感覺。
那個中年人在見到陳達兼的時候,不鹹不淡地抬了,抬眼皮子說道:“想吃什麽自己挑吧。”
陳達兼看了看他的那些仿佛已經放了很長時間的食物,皺了皺眉,要不是因為天正在逐漸的變涼,恐怕這會兒上麵都該有好多蒼蠅在亂飛了,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衛生。
他皺眉的樣子被那個中年人看見,那個中年人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說道:“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吃就別待在著!”
陳達兼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他也沒有再吃這些東西,於是伸出手來指著他說道:“他也在那裏坐著,也沒有吃東西,為什麽他能呆在那,我就不能待在這兒了?”
陳達兼做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當然這本來就是他曾經的性格,因此做起來也是毫無違和感。
那個中年人不耐煩的說道:“我愛怎麽樣怎麽樣關你什麽事?我想讓他坐就讓他坐了。”
大約是因為剛剛見過提到了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那個男子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麽著你不服啊?”
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叫做張有金,張有金被派過來監視這些警察本來就已經很煩了,因為他心中也有一種不安感,畢竟那些人是警察,萬一一不小心發現了的話,他豈不是就要完蛋了,而陳達兼剛剛說的那番帶著挑釁的話,正好成為了他想要發泄一下心頭那種不安帶來的煩躁感的導火線。
陳達兼頓時冷笑一聲,擼了一下兩側的袖子說道:“是啊,小爺就是不服怎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