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隻有黑白的女人
紅裙女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往身後敲了敲門,對走過來的酒保說道:“給我再來兩瓶龍舌蘭,一瓶白蘭地。”
說著,女人又對酒保勾了勾手,附耳在那酒保身邊,低聲說道:“記得要貴的哪一種。”
酒保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酒保走後,紅裙女人就一臉媚笑的走到了陳達兼的身邊,巧笑嫣兮的說道:“哎喲,這位客人真是海量,咱們的陪酒小妹妹可喝不過您,就讓我來陪您喝吧。”
她坐在了陳達兼的身後,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陳達兼的胸口手,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姿勢看似曖昧,卻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顧客不會覺得太過疏遠,也不會占到太多的便宜。隻是這稍微的一下接觸,以陳達兼迷迷糊糊的腦子都知道,這紅裙女人,才是真正久經沙場的陪酒女郎。
陳達兼冷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種老練的陪酒女郎,從踏進這個包廂的那一刻開始,打的目的就是榨幹他的錢包,但隻要陪酒女郎把自己給哄高興了,不就是幾個小錢嗎?陳達兼不在乎!
在酒精的麻醉下,陳達兼似乎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揮金如土的陳大少爺了。
他現在,身上僅有的那幾千塊錢,還要支撐自己過日子呢!
“客人,叫什麽名字,以前怎麽沒有看你來這邊玩過?”紅裙女人一邊給陳達兼倒酒,一邊說道。
陳達兼撇了撇嘴,說道:“以前怎麽不來這邊玩?當然是因為你這裏不好玩啊,本少我在其他酒吧縱橫的時候,誰人不知道我“一擲千金陳達兼””
“原來是陳少啊,那還真是久仰了。”
紅裙女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她就喜歡這種一喝酒之後,就喜歡充大頭的人,他們越是喜歡侃大山吹牛逼,到時候買起酒來,就越豪爽,這種時候,就應該再多喊幾個姐妹們進來,當著女人的麵,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的麵,男人總是最容易衝動的,總不能夠丟了麵子不是麽?
讓你逼清兒喝酒,不怕你的錢給坑光,老娘就不叫“縱橫夜場吳媚兒”!
等到酒保將新的酒端進來之後,吳媚兒就開始給陳達兼倒酒,服務的可以說是相當的周到了。
和周清不一樣,吳媚兒說出口的話,從來都是誇讚和勸酒的。“海量”“陳少厲害”“陳少再來一杯”諸如此類,順著陳達兼的話說下去,將陳達兼捧著的相當的高興。
這才是一個陪酒女郎該有的樣子,陳達兼心中這般想到。
喝到後麵,陳達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就,隻知道這個叫做吳媚兒的紅裙女子,十分的順承自己的心意,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這種能夠將他哄得高高興興的女人,他老早就抱著一個百米衝刺直接往酒店房間裏麵衝過去了。
在錢和勢的攻勢下,基本上沒有那個陪酒女郎會抗拒他的寵幸。
但是現在,也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就是沒有這個想法,或許是因為……總有那麽一些顧忌,亦或者即便被究竟所麻醉了,家族破產給他帶來的影響,還是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中。
到了最後,陳達兼喝的徹底的昏迷了過去,倒在包廂的沙發上麵,而他的腳底下亂七八糟的倒著七八個酒瓶,這些可不是什麽啤酒瓶,而是各種度數不低的洋酒。
看到陳達兼昏迷了過去,吳媚兒也功成身就的站了起來,雖然喝的沒有陳達兼那麽多,但她也確實喝了不少,這會兒也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看著已經倒在了地上的陳達兼,吳媚兒不屑的一笑,說道:“哼,還想把姐姐我給喝趴下,你有這個本事嗎?”
她勉力的站了起來,腳步卻已經有些虛浮。
用力的在陳達兼的手臂上掐了兩下,吳媚兒說道:“讓你給清兒灌酒,讓你給清兒灌酒!!可惡,可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酒保衝進了包廂裏麵,神情緊張的對吳媚兒說道:“媚兒姐,媚兒姐,林姐,不好了!……林姐來了!”
吳媚兒臉上的得意頓時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慌張的神情,她手忙腳亂的捧著自己的臉龐,問那個酒保說道:“小李,小李我的妝,我的妝花了沒有?身上有沒有酒氣?林姐會不會看出來我喝了酒?”
酒保小李是一個莫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擁有一雙三白眼,平時正視著別人的時候,都有一種在翻白眼的感覺,更被說這時候他可是狠狠地甩給了吳媚兒一個白眼。
“媚兒姐,你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林總看不出來你喝了酒嗎?林姐又不是瞎子。就算林總是瞎子,她也能夠聞出來你現在身上的酒味吧?”
吳媚兒現在,頭發淩亂,臉上兩片酡紅,身上衣衫不整,一看這模樣不是宿醉前,就是宿醉後。
“啊啊啊,不是說好今天林總要出去和人談生意嗎?怎麽突然就回來了!”吳媚兒如臨大敵一般,撓著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說道:“死定了,死定了,要是讓林姐知道我們用這種方式招攬客人,肯定會把我的頭都給捶爆的啊!!!”
一通慌亂的叫喚之後,吳媚兒對酒保小李說道:“小李,你,你就說我今天沒來上班,容我溜了!”
“媚兒姐,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啊!”小李說道:“而且林姐她……”
“那能逃一時是一時吧!”吳媚兒說著就準備拉開房門從酒吧的後門溜走。
她剛剛就房門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就剛好擋在了她的麵前。
這女人一頭濃密的黑色長發,梳起利落的高馬尾,穿著素白的一塵不染的修身短西裝,內搭黑色的襯衫,下裝是膝上十五厘米的黑色ol製服短裙,渾圓筆直的長腿包裹在80D黑色絲襪中,穿著一雙莫約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
一身都是黑色的,唯有那一件白色的短西裝,在她的身上,白的有些刺眼。而她整個人的氣場,也如同刺眼的陽光一般凜冽,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逃一時,是一時,你想逃到哪裏去啊?我的媚兒妹妹。”女人聲音清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