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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小爺姓安名玖

  方才還令她諱莫如深的敵人,轉眼間便被人挑殺在地,更令她驚奇的是那人竟然口口聲聲稱呼她為主子。


  “北庭的六殿下,久聞大名。”


  “你認識我?”殷彩強自鎮定下來,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在這人麵前根本不堪一擊。“殷烈給了你們什麽好處給他賣命,無論什麽,我都出雙倍,不十倍!”


  “賣命?”安夜白的表情就像聽到個笑話,“他還沒那個資格。”


  他轉過頭去問,“主子,這人如何處置?”


  樹上風吹葉動,十二隱衛無聲落地。


  殷彩不敢置信的望向靠在樹幹上的少女,她又是什麽來頭,為何要站在殷烈那一邊。“你是誰?”


  你是誰?這個問題,他的二哥也問過。


  安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這真是一張極為年輕的臉龐,就像阿索那一樣,可他們的命運又是如此不同。


  那又有什麽幹係,總歸阿索那還活著,而他就要死了。


  “殺了他。”


  “喏。”紅衣青年笑吟吟的應了,銀光閃過又是一道血痕,隨即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安十隨即上前檢查,片刻後確定人真的死了。


  那具屍體死前睜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的方向似是死不瞑目。


  安安心裏鬆口氣,麵對這十三人時又提起精神,不妨一個黑影徑自撲了過來。抱著她的腰,哭得撕心裂肺,“是我們沒用,那麽多人加起來也打不過謝賊,小十一斷了隻手,小七險些沒命,老大被奪了寒光劍還被打成重傷……”


  安夜白嘖嘖兩聲,走過去拎著十三後領將人提起來,“好了快下來,那麽大還要撒嬌不嫌丟人啊。”


  他把十三往後一扔,若無其事的,握劍的手卻捏的指骨泛白,“第二次了,十三隱衛棄主而逃是第二次。”


  他跪了下來,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跪下,重重一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安安低頭看著麵前這張全然陌生的臉龐,她想不到自己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能令那麽多人追隨相護。糟糕的是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棄主而逃,這些人可信麽?


  “起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三分的冷意,“把你們後來發生的事情都說清楚。”


  安夜白抬頭看她一眼,隱約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卻也實話實說,“半年前我們被謝賊的暗衛一路逼到南朝境外,光是養傷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適逢埋在北庭的暗樁來報,殷烈殿下為寒蝕所累四麵楚歌,我等便往北行欲助殿下一臂之力。”


  “謝賊權勢滔天,適時殿下在北庭有了一席之地,我等也能名正言順的回南朝搭救主子。”他看見她雖然知道不應該,又忍不住彎起嘴角,“本以為怎麽也要三五年,沒想到不過半年您就自個兒逃出來了……謝賊在南朝各地張貼了通緝令,四處追捕您,我們對外透露了在北庭的行蹤,此次為殿下取蠱回來,正巧遇上您了。”


  謝賊,通緝令,殷烈,取蠱……安安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謝賊必定是仇人,而殷烈,他們又如何篤定殷烈會救她?

  “主子,你受傷了,不如先讓小十替你看看?”


  安安應了一聲,見其中一個黑影摘下了鬥篷,露出少年人的臉龐,都這麽年輕的麽?他們接二連三取了麵具鬥篷,是放鬆了的姿態。


  安十搭上脈後,表情有瞬間的一言難盡,“主子啊,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亂來,雖然殷烈殿下是您的嫡親表哥,但您也不用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從袖子裏掏出個瓷瓶,抬手喂安安服下,這般親密的姿勢安安猝不及防就咽了下去,一時間沒感覺有啥變化。


  “主子怎麽了?”


  “受的傷嚴重麽?”


  大家夥兒一開口簡直沒法兒聽,鬧哄哄的。


  “除了內傷,身上還有很嚴重的寒氣,必是從殿下哪兒渡過來的。”安十解釋道,不禁歎息道,“辛虧是我們來了,這次還回來了拔出寒蝕的蠱蟲,否則以主子你的做法,內功都要被自個兒掏空。”殿下任由寒蝕侵入身體,而她卻用內力去抵抗彼此消減。


  他話至此,安安的臉色已是不好,怪不得她總覺得自己的內力愈發提不上來,就連輕功不知不覺都變慢了,更不要提每次度過寒蝕之後的徹骨冰冷。


  殿下?殷烈!好一個殿下!就如她失去記憶不知他是親人,那對方也不知麽?若真是裝作不知,那也未免讓人心寒。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她需要時間慢慢理清,不知道耶律齊怎麽樣,綺娘現在一定很擔心她吧。


  “安安……”遠處有聲音傳來,火光閃耀。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自然聽清楚了,安夜白若有所思,“安安?”


  她一派從容,“在外方便行事,你們也不必主子來主子去了,叫我安安。”


  信了你的邪!

  ……


  對於安安來說,回去發現耶律齊活蹦亂跳的真是最高興的事了。他要是死了還得辦葬禮,沒準還會惹綺娘哭,別的士兵保不準還要怪她,想想都是麻煩啊!


  巨石滾落的那瞬間,耶律齊跳馬後落在一個半人高的小洞裏。他鑽在裏麵外麵被碎石堵住了,沒被窒息而死是外麵還留了個個小縫隙通風。


  他本人獲救後覺得自己花光了這輩子的運氣,看見安安後給了她一個熊抱。


  好兄弟,一生一起走。


  十三隱衛真正發現主子失憶是在五天之後,不怪他們蠢,實在是對她太過信任。


  第一天看到主子早起做飯,這些人簡直驚呆了好嗎。綺娘進來看他們滿地亂竄不由覺得奇怪,他們這是怎麽了。


  安十三撂了把擋在額前的小辮子答道,沒啥,找眼珠子呢。


  早起就夠震驚了好麽,還做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安夜白以身試毒,在眾人的目光下驚奇點頭,好吃。


  主子你什麽時候會做飯了?

  安安風淡雲輕,生活所迫。他們聽了不由就更加自責,她那麽一個嬌養精貴的人,怎麽能幹粗活。


  等第二天,安安抱著衣服去河邊浣衣時,這群人又劈裏啪啦的在地上找眼珠子了。


  衣服自然是不能讓主子洗的,以前在哪兒沒人伺候呐,出個皇差多的是人鞍前馬後。


  最後洗衣服的活兒還是被推到安夜白身上,他現在可算是做飯洗衣一把手了。


  然後第三天,他們在看到主子頂著個巨大的澡桶時,整個人都迎風石化了。


  安夜白隻差沒跪在地上說,放著我來!


  她無所覺還說了句,沒事兒不重。


  眾人淚流滿麵,這不是重不重的問題啊主子!


  第四天,安安提著裝滿愛心的小籃子去找阿索那了,綺娘說了女追男隔層紗。


  眾人在外麵看到主子一臉溫柔的模樣,還親自喂那小黑臉吃粥,氣得紛紛咬牙。


  “老大,你不過來管管?”


  安夜白不想管,他在磨刀。這小黑臉攢了八輩子的福才能被他主子看上,不過他的運氣到此為止了。


  阿索那隻覺脖子一涼,啊,最近跟在安安身邊的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知為何都很詭異。


  如果前麵都算是生活所迫,那麽等到第五天,這說法是徹底站不腳。


  因為第五天,殷烈帶著人馬回來了。


  這天晚上,他們看見自家主子親自給殷烈搬澡桶,比她自己那個還大一倍的洗澡桶。


  這可就特麽的忍不下去了,一群人如餓虎撲食般衝進帳子裏把殷烈打了個半死。


  他們在外麵拚死拚活,你大爺的在這兒欺負我家主子,多大臉恩?好大的臉啊!

  安夜白掐著他的脖子,眼珠子都氣紅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十條命加起來都沒有她一根頭發絲來的尊貴,叫你一聲殿下算是看得起你,真以為自己算什麽東西……”


  殷彩被掐的臉都青了,用盡渾身的力氣問道,“她是誰?”


  “你可聽好了!”安月明一腳踹在他小腿肚上,“我們家主子姓安名玖,出自百年的簪纓世家,當代唯一的嫡長子,十八歲便位列一品當朝太師……”


  “她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五歲能作詩,八歲能做賦,十二歲過太學琴書二試。你十二歲在做甚,被人欺負了在寢宮裏哭麽?”


  殷烈聽了神色一變,外麵忽而傳來道清冷的聲音,“夠了!”


  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帳外,依舊是那身紅裙,滿頭的辮子,行走間腰間金鈴作響。


  “這事與他無關。”她靜靜的站在那裏,渾身的氣勢與殷烈也不遑多讓。“是我自己之前傷到腦子,忘記了一些事。”


  靜,極靜,空氣中靜的能聽到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安夜白最先反應過來,他鬆開掐人的那隻手,偏過頭作泫然欲泣狀,“不記得了麽,那你也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那些事了?”


  眾人,“……”忽然有種衝動想打死麵前這個賤貨。


  ……


  人散之後,帳子裏隻剩下他們二個。


  殷烈望著麵前的人,其實早在回來看見的第一眼就該發現不同。“你是故意的?”


  她沒有否認。


  殷烈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都想起來了?”


  當然是沒有的,否則也不會故意去搬澡桶以此激怒那些人,以此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


  安安,不,她現在該稱之為安玖。


  “無論我有沒有記起來,做出的選擇都是一樣的。”安玖將那把短刀扔在他麵前,“這是你送給我的,現在還給你。”


  冷漠的幾乎絕情,是已經知道他將寒蝕度給她了麽。


  “怎麽,是找到了更稱手的刀了?”他意有所指,十三隱衛正是最好的殺器。“撕破臉對你沒好處,追殺你的人權勢不小,去別處都不如在我這兒來得安全。”


  “先不提你和你的手下為我做了那麽多,而且你不是我的小表妹麽?”


  他的眸子忽而變得無比認真,“和我回皇庭吧,安安,南朝皇帝能予你的富貴繁華錦繡前程,我也能給。”


  沉默片刻,她皺眉,“少攀關係,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富貴錦繡不是都應該給的?”


  他望著她苦惱的表情,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想要什麽都行。”


  “那你先把阿索那送給我吧。”安安扔下這句就走,殷烈臉上的笑徹底僵住。


  阿索那是誰,為什麽要阿索那,他難道不比阿索那好?

  就算不是他,那阿索那算什麽啊!有點誌氣好麽,我殷烈的妹妹,該配得這世上最好的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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