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害怕

  夏蘭抱著景顏走進了房間,走進了黑暗之中。


  他抱著景顏,在黑暗中走得如同在光明中一般,毫無阻礙,毫無猶豫,說明他對這間房間是非常熟悉的。


  景顏本就是從光明的地方來到這黑暗的房間中,眼前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見這個房間中的任何的事物。


  她感受自己被放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應該是一張床上。


  “小貓咪,歡迎來到我的地盤!來看看我的天堂。”夏蘭的聲音和剛才聽著有些不一樣了,景顏隱隱有所感覺。


  黑暗一片的房間,突然有了一點光亮。夏蘭打開了房間中的一盞燈,但是這盞燈的亮度實在是有限,景顏看見了自己躺在的不是一張床上,而是一張非常奇怪的椅子上,椅子非常高,在椅子的兩旁,還有兩個踩腳一樣的地方。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雖然房間中的光線實在是有限,可是在這樣的有限的光亮中,景顏看到了讓她膽顫心驚的東西。


  房間中擺著幾張桌子,景顏看不清離她較遠的桌子上放了什麽東西,但是等景顏看清了離她較近的桌子上的東西時,她的心髒有那麽一瞬間是暫停的。


  那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全部都是鞭子、鐵定、繩子之類的東西,但是桌子上的東西,不是做工工具那樣的粗糙的樣子,而是非常精致的東西,但是不管外表做得有多麽的精致,都改變不了那些東西的本質。


  夏蘭走近了那張桌子,拿起了其中的一根鞭子,那根鞭子通體漆黑,它的把手處的末端有著稍長的繩須,它的鞭子上麵都是被做了粗長的凸起,但是那凸起是軟體的,而不像是狼牙棒上麵那般硬硬的凸起。


  “你知道這是怎麽用的嗎?”夏蘭的聲音,從富有男性的清潤,變到現在的因為有些興奮,所以變得稍顯尖銳的聲調。


  景顏看著他,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不一樣了。剛見麵時候的夏蘭,給人的感覺還是富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但是現在眼前的夏蘭,給人的感覺,確實滿滿的暴虐。


  在昏暗的光線中,他拿著一根莫名其妙的鞭子,對著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景顏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所以也是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但是夏蘭好像也沒有期望景顏會回答他的問題,自己就介紹起了他手上的鞭子的用處。


  “看到了這端的好像是小刷子的須嗎?這是用來給你身上的敏感處用的,將這些柔軟的須在你的敏感的地方輕輕刷刷,你肯定會感覺非常不同的。”他說著,就朝著景顏走來。


  在來的路上,夏蘭可是好好觀察了一下景顏,發現她的敏感的地方其實非常好找,就是在她的耳朵處。他隻是故意的,在說話的時候,將說話噴出的氣息往她的耳朵處送,就得到了景顏非常明顯地反應。


  所以他走近了景顏,也沒有再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找景顏的敏感處,將他手中的末須往景顏的耳朵上輕輕劃了劃,景顏立刻就不能自已的顫抖了起來。


  景顏立刻將自己往後麵縮,可是她這樣的動作在夏蘭的眼中,真的是做了和沒有做實差不多的效果。景顏不管怎麽避開和夏蘭或者是不讓夏蘭觸碰她,都是做了白費功,夏蘭居高看著景顏,不管她到了什麽地方,將自己的身體怎樣遮擋起來,他都能輕易觸碰到景顏的耳朵。


  其實他本是可以將景顏捆綁起來的,正好也讓景顏見識一下他的捆綁的藝術,但是如果將景顏綁得非常嚴實的話,就沒有現在這樣的什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樂趣。


  景顏反抗地越厲害,他反而能輕易的在景顏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這樣的樂趣可不是直接將景顏捆綁起來能獲得的。


  “你知道嗎?在我們的了人當中,有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的東西,所以你要適應這樣的東西。我們不能讓客人覺得不滿意,所以我們要調整好自己的身體和我們的心理的承受能力。”夏蘭說著,走回到桌子的旁邊,將手中的鞭子放回了原地,然後走回到了景顏的麵前。


  “我並不是針對你什麽,隻是這裏的人呢,全部都是要接受這樣的調教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到這裏,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苦衷,但是你到了這裏,就要做好相應的心理的準備。”這是說話的夏蘭,又好像是剛見麵時的夏蘭。他這樣的轉變,讓景顏真的不知道到底夏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說完,就抓住了景顏的一隻手,將其往後拉去,套進了一個黑色的皮圈中。景顏自然是察覺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什麽好的事情,最起碼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開始了強烈的反抗。


  她的力氣,在夏蘭的麵前,真的不是什麽。他完全是無視了景顏的掙紮,將她第一隻手固定在了皮圈中,而立刻抓住了景顏的另外的一隻手,同樣將其放進了另外的一隻皮圈中。


  “你想要幹什麽?”景顏問,她已經有些絕望了,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即便是死了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沒有死的話,夏蘭將要對她做的事情,肯定是會讓她覺得比死了還可怕。


  “做什麽?等下你就會知道。”夏蘭沒有回答景顏的問題,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他成功地將景顏的兩隻手全部套進了皮套中,固定在了這個奇怪的皮衣的兩側,然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將景顏的兩隻腿也固定住。


  景顏自然是發現了他的意圖,踢著自己的腿,不讓夏蘭輕易地抓住她的腿。比之手臂,景顏的腿部的力量肯定是更大的,所以蹬踢起來的力道要比她的手臂要大,一下子夏蘭確實是沒有抓住景顏的腿。但是景顏一直蹬踢著自己的腿,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景顏的體力畢竟是有限,不一會兒景顏的腿部蹬踢的力度就小了許多。


  在一旁的夏蘭,不廢什麽力氣就將景顏的腿給握住了,然後一隻腳一隻腳,往那專門設計給固定腳的位置上放,最後景顏的腳也被全部的給固定了起來。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待人隨意擺弄的魚肉。


  屈辱和絕望的淚,從景顏的眼中流出,她不知道她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樣的事情。


  這個世界不是她做熟知的,也不是她應該接觸的,她真的好想念自己的家。


  ……


  在離這間房間不遠的另外的一件屋子裏,權若杜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最近的進廠的新人。


  他是這間作坊的管理人員加導師,負責新人的管理的工作。


  等他翻著新近作坊的人員的基本的資料的時候,一頁一頁就快速的被翻過了,但是在一頁人員的基本的資料上,他快速翻動資料的手頓住了。


  在那一頁上,寫著的名字是景顏,而職業是老師,還有一些其它的資料,這樣的資料,讓他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大,他立刻站起了身。


  他的心中非常慌,如果那個叫做景顏的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景顏,他一定會將將要帶到自己的身邊的,但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景顏的話,他的行為會嚴重地擾亂作坊裏麵的規矩的。


  再說,景顏也不會無緣無故就進這個作坊,因為這個作坊不是人人都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不知道作坊的真是的麵貌是什麽這樣子。而且景顏根本就不可能進這個作坊的,是的,根本就不可能。


  雖然他的心中是這樣想著的,可是他的心底有一個答案在告訴他,景顏是真的進了這個作坊。景顏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進這個作坊,因為隻要她和老板在一起,沒有什麽會是不可能的。


  想著那麽善良純良的女子,進了這個作坊中,他的心就惶惶的,他必須要立刻找到景顏,不讓受到這樣的黑暗的腐蝕。像景顏的這樣的純良的人,總是會吸引著黑暗的人的尋找,因為這樣的純良,在心中已經沒有更多色彩的人的手中被滿滿染黑的過程,給那些人的感覺,真的是感覺非常好的過程。


  這樣的感覺是會上癮的,而且這樣的癮會來越大,越來越嚴重。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純良的人,遇到這樣的禽獸一樣的人,受到的傷害就不是一般得大。


  他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冰涼。


  權若杜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監管嗎?我想問一下今天剛進作坊的那個景顏,有人接管嗎?”


  “已經有人接管了?是誰啊?”權若杜的聲音有些顫抖。


  “夏蘭嗎?好的,我知道了,恩,我就是問下。”


  “是上麵特意要照顧的人?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了,那我掛掉了。”權若杜放下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快步走出了自己所在的房間,往另外的一個房間中。


  他走到了一個房門外,也沒有敲門,將將房間的門給打開來了。黑暗將他身上的半麵的光明給淹沒了,他看不見房間中的情況,所以他堅定走向了好像是無盡的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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