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放手
就在景顏快要忘記自己所經曆的事情的時候,蘇雲起又出現在了她的生活當中。
那天,她下班的時候,她的車後就一直跟隨著一輛她不認識的車子,不僅不認識這輛車的型號,也不認識這輛車的牌號。反正景顏對這輛車是非常陌生的。
一開始景顏並沒有意識到這輛車是在跟蹤她的,隻是以為這車和她是同路罷了。但是她開車去超市,這輛車也去了超市;她吧車停在了停車場,這輛車也停在了不遠的地方;當她從超市出來的時候,開動著車子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這輛車還在她的車後麵。
她故意往別的路上開,然後這輛車也尾隨著她。之後,景顏往不同的地方開,這輛車一直跟在她車子的身後,她就發現了這輛車是真的在跟蹤她了。
她將車子開向了市中心,那樣人多的地方,即便是對方想要對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也會是該有所顧忌的。
等她在市中心的車場停了下來的時候,她坐在車上,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等看到了那輛一直跟著她的車子同樣是停穩了之後,她走下了車子,往那輛車子走去。
她站在駕駛室的車麽外,輕敲門上的車窗玻璃。
但是即便景顏已經做出了自己已經知道他在跟蹤她的事情,車子的主人就是不把車窗玻璃給放來。
景顏怎麽可能會放過跟蹤自己的人,就一直不斷地敲打著車窗的玻璃,越敲越重,勢有把車窗玻璃給敲碎的模樣。
在景顏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車裏麵的人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將車窗玻璃給降了下來,但是隨著車窗玻璃的一點一點的下降,景顏心中的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坐在車中的人分明就是蘇雲起。現在的蘇雲起,很平靜的看著景顏,隻是平靜中有著孤寂和頹廢,完全沒有他醉酒的那天晚上的或天真或邪魅的樣子和氣勢。
景顏看到蘇雲起的時候,就往自己的車子的方向走去了。她是絕對不會忘記他對她做過什麽事情的。
後麵的蘇雲起既然已經顯了身,怎麽可能就讓景顏在他的眼前就這麽走出了他的視線。他快速地下車,攔住了景顏的去路。
“景顏,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他眼中有著些許的焦急。
但是景顏不認為自己和他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是想要甩開他抓住她的手,趕快離開這個男人。
“那天,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對你,我隻是喝醉了酒。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你!可是那個時候,誰來理解我?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我好心過來帶你出那個地方,但是你是怎麽對我的?我就得我根本就沒有比要再見麵了,為什麽你還有來找我呢?”景顏才不會理會蘇雲起的妖美的臉上露出了怎麽樣的讓人痛心疾首的表情,她隻知道,她完全不想要和蘇雲起再有任何的接觸。
“我……”蘇雲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景顏的話,在那件事情上,景顏確實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有錯的都是他。
“我不想看見你,所以你放手。”
蘇雲起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的手就是沒有放開景顏,因為他知道,一旦他放開了景顏的手,他們以後的接觸就更少得可憐。如果不能在這次緩和他們的關係,那麽他們以後恐怕是單方麵的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他們就堅持著,最後還是景顏先開了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你總是要讓別人隨你的意呢?我不想和你說什麽,即便我現在和你好好說話,那也是我假裝的,不是真的。”
“那時候的我,不是我。”蘇雲起隻是想要讓景顏知道,他不是故意對她做那些事情的。
“重要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傷害都已經造成了,你卻強調著當時的你不是你。難道那個時候的我不是現在的我,你就可以什麽責任都不用負了嗎!”
“我喝醉了。”景顏的話,蘇雲起一句都反駁不了,即便他能反駁什麽,也不會說出口。
\"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東西,所以把你的手放開。“景顏從來就不曾對誰這樣的態度堅決,說明蘇雲起那晚的行為,真的讓她感到了害怕。
“你能把我的電話,從黑名單中移除嗎?我把我移除了,我就放開我的手。”蘇雲起華麗的聲線,有的隻是哀求。那天晚上,景顏是怎麽哀求著蘇雲起放她走的,現在的他就是以同樣的程度的哀求景顏的。
“你覺得我們還有聯係的必要嗎?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任何的話可以說。別的不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麽朋友,之前也隻是有著見過兩麵而已,你沒有必要這樣表現出,我們好像是嘉慶非常好的樣子。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管你是清醒的還不是清醒的,你都對我造成了傷害。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觸,你安全無需為此感到難過,因為我們不熟。”景顏說著,每說一句話,蘇雲起的臉色就蒼白了一分。
景顏將自己要說,想要說的全部都說了出來。而蘇雲起還是相對的沉默著,但是他的手卻沒有一點放鬆的趨勢。
“景顏,”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蘇雲起終於開口了,“我不是一個活潑的人,我孤僻,不愛親近人,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交朋友的,因為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非常得舒服。所以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我真的為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感到抱歉。”
“你不用多說什麽,我們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景顏才不想聽蘇雲起的動人的話,她心本就是軟的,特別不能聽別人這樣的話,所以還是不聽的好。
“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那天晚上的事情呢?”蘇雲起蒼白的臉,深情哀傷,就像景顏是他深愛著的愛人,而不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如果他心愛的人要離他而去的話,他的哀傷的樣子,也不過是這個樣子。
“我說了,我之間是沒有可能再成為朋友的。”景顏的話無疑是在不斷刺激著現在的蘇雲起,她沒有注意到蘇雲起明顯不自然的蒼白的臉色,可能她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將其放在她的心上。
因為不是關係親密的人,所以可以漠不關心;因為不是想要陪伴的人,所以可以視而不見。
蘇雲起抓住景顏的手,在景顏的話中,力道越來越小,小到一定的程度時,景顏很輕鬆地就掙脫了他的手。
景顏既然已經脫離了她所認為的魔爪,快步就往自己的車子的方向走去。但是還沒有等她走到她的車子的旁邊,身後就發出了一聲響聲,讓景顏回頭看了一眼。
原本還站得好好的蘇雲起,現在已經是躺在了地上,高大的身材,被莫名地突然抽空了所有支撐其的力量,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景顏是不想和蘇雲起做朋友,但是不意味著景顏可以無視別人的生命,即便這個人是蘇雲起。
她快速跑到蘇雲起的身邊,蹲在了蘇雲起的身邊,拍拍他的臉,但是蘇雲起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雲起,蘇雲起,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景顏叫喚著蘇雲起的名字,但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不敢隨意地移動蘇雲起的身子,所以隻能讓蘇雲起繼續躺在地上,她急切地從她的包中拿出了手機,在定定神之後,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很快,急救車的特殊的警示的鳴笛就呼嘯著,從城市的中心飛馳了過去又飛馳了回來。路人看到了急救車,隻是感歎著又有人的生命可能走向了終結,平平淡淡的暢想,沒有一點感情的波動;而急救車上的人,卻是為著自己親近的人的生命的垂危而傷心不止,淚水不斷。
景顏坐在急救車的座位上,看著醫生對蘇雲起做著初步的檢查,等醫生放下了自己的醫療用具的時候,她問了問醫生,蘇雲起到底是怎麽了。
“初步判斷的話,他可能是有心髒病,可能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情感上的刺激,所以心髒承受不了,所以短暫休克了。”
“嚴重嗎?”景顏問。
“這個不好說,因為我們要再確認病人的心髒病的程度。但是看病人蒼白的臉色和他已經休克的結果,他的心髒病應該是比較嚴重的,還是不要受到什麽劇烈的刺激比較好。”
景顏想著醫生的話,蘇雲起是受到了什麽劇烈的刺激,才會休克。她和蘇雲起一起的時候,隻有那場爭論是比較激烈的,但是她竟然不知道,對她而言可有可無的關係,在蘇雲起看來居然是如此的重要。
因為重要,所以才不能割舍,當要被動割舍的時候,所以會痛,所以要強烈地掙紮。可是蘇雲起脆弱的心髒,承受不住他強烈的感情的掙紮。
自己的身體是最了解自己的實際的情況的,蘇雲起的劇烈的情感,不被身子所接受,所以他才會陷入休克。
景顏的心,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蘇雲起不會變的如此。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