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密議(2)
張乘風坐定後,伸手示意讓各位坐下。“各位同道對仙魔海有何看法”?十幾息後,祝平幹咳一聲,“張兄相問必有原因,既然各位謙讓,祝某就先來拋磚引玉”。張乘風微笑說道:“祝兄請講”。
祝平輕歎一聲,“雖然你們都不說話,想必也早已心中有數。仙魔海近些動作頗多,不斷觸及我們大陸的底線。東勝大陸還好,北凶大陸已經和無憂島開戰了。我認為十年之內與仙魔海必有一戰”。
葵水門掌門馬如龍輕聲道:“祝兄所言甚是,到時免不了生靈塗炭。馬某不材,也願為蒼生一戰”。天鷹門掌門蔣四平嘿嘿一笑,“不問蒼生不問天,祖宗的基業不能毀在我蔣四平手中”。蔣四平的想法很簡單,什麽都與天鷹門沒關係,天鷹門隻會自保。
韓笑依舊帶著招牌式的笑容,“張兄如有良策,不妨直言。我陰陽合歡宗的男兒可不像外界傳言中的,隻會廝混於床笫。也有血氣方剛之時,仗劍殺人之心”。曲解意掩嘴輕笑,“夫君,斯文一些”。韓笑肅然道:“家園不保,斯文何用”?
張乘風讚了一聲,“好,沒想到幾位掌門都有如此血性。其實我們與仙魔海之間未必有多大差距。如若開戰,勝負難料”。蔣四平嘿嘿一笑,“張兄,可是戲言否”。
張乘風微微一笑,看向眾人。“諸位,三聖忌憚天道誓言。否則隨便一人,我東勝大陸都抵擋不住。我們占著天時,這是其一。我們不主動到海裏去尋釁,海妖到了陸地實力又減了三分。我們占著地利,這是其二。現在有人牽頭,各大陸萬眾一心之勢將成。我們占著人和,這是其三。各位是否覺得有一戰之力呢”?
幾位掌門聽到張乘風的一番講述後,眉頭舒展開來。祝平哈哈一笑,“我原來報必死之心,看來還有幾分生機”。馬如龍也點了點頭,“如張兄所言,我東勝大陸萬眾一心,也未必會輸”。韓笑與曲解意隻是微笑看著眾人,微笑也是一種態度。
蔣四平猶豫不決,如若不是大陸戰敗無處可逃。他會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宗門遠走他鄉。細一品味,張乘風所言卻有幾道理。“張兄,不知何人牽頭”?
張乘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蔣四平的問題。“海妖也不是傻子,三個老東西不出麵。讓他們在前麵賣命,這時間一長,妖心必散。隻要我們撐過了前期,大多數海妖必定是出工不出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局麵。即使人族沒有強者出現,也至少能打出個五千年的和平局麵”。
眾人被說的熱血沸騰,馬如龍大聲叫好,“我們就打出個五千年的太平”。韓笑與曲解意也是挽手大笑。祝平用力拍著坐椅的扶手,“不錯,有點意思”。蔣四平尷尬道:“張兄可否告訴我,是誰人牽頭,給我吃下這最後一顆定心丸”。
張乘風輕輕擊掌三聲,十幾息後南宮詢出現在殿中。南宮詢對著眾人一拱手,“南宮詢見過各位掌門”。蔣四平驚訝道:“你就是南宮財神”?南宮詢微微一笑,“財神不敢當,隻是南宮家的財務總管而已。隻因與乘風有舊,家族才派我至此”。
南宮詢一出麵,打消了蔣四平最後一絲擔心。逃跑沒有任何機會,不如放手一搏。“好,我們就幹他娘的”。眾人哈哈大笑。
陳道元進入後殿不停的和眾人打著招呼,邊走邊說,“烏二哥,你看小弟多忙。你也不差這幾天,不把這些人陪好,他們肯定賴著不走,豈不影響你我商議大事”。烏二哥無奈,“我就多等幾天”,說完自己尋個地方喝悶酒去了。
陳道元嘿嘿一笑,向四周一望。沒見到掌門和四大宗門掌門,知道他們去議事了。“陳兄快些過來,我們痛飲幾杯”,陳道元循聲看去,齊遠山正向他招手。
陳道元走到近前,拉了把椅子坐下。“齊兄氣色頗佳,最近一定逢賭必贏”。齊遠山哈哈大笑,“陳兄當真是神仙,一語中的”。杜萬裏搖了搖頭,“陳兄不知,齊師兄乃是我天鷹門的賭聖,最近贏了不少”。
陳道元拿起邊上的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喝了一小口,“仙人醉,果然是好酒”。齊遠山一笑,“陳兄是否有興趣賭上一局”?陳道元搖了搖頭,“高處不勝寒,無趣啊”。齊遠山哼了一聲,“陳兄不可能一直走運,就不敢比上一次嗎”?
陳道元歎息道:“遠來是客,我不想讓客人傷心啊”。杜萬裏輕輕一笑,接口道:“陳兄就給他一次機會,齊兄想做東勝大陸的賭聖”。齊元山哈哈一笑,舉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陳道元壞笑道:“齊兄輸了可不要哭啊”。齊元山正在舉杯喝酒,用眼角的餘光瞄著陳道元。聽得說自己輸了別哭,“我齊咳咳”。張嘴就要分辯,可忘記了口中有酒,才說二個字,就被嗆的咳嗽不止。
一息後齊遠山恢複如
常,陳道元睜大了雙眼,“仙人治咳嗽,當真有秒招啊”。齊遠山怒目而視,突然一笑。“陳兄我們說正事,這些小伎倆也沒什麽意思”。陳道元漫不經心的問,“你想怎麽賭”?
齊遠山輕輕一笑,“賭酒如何”?陳道元搖了搖頭,“無趣”。齊遠山思索片刻,“賭物如何”?陳道元再次搖了搖頭,“非常無趣”。拿起酒杯慢慢的品酒,一付愜意之狀。齊遠山設計好的種種說詞,卻被無趣二字攔住。心中著急,衝著杜萬裏一使眼色。
杜萬裏幹咳了幾聲,“陳兄莫非不想賭”?陳道元嗬嗬一笑,“非也,非也。你看齊遠山出的題目,太小氣了”。齊遠山把眼一瞪,“你,你說我功法不精,我齊遠山可以認。你說我人品不行,我齊遠山也可以認。你說我賭品小氣,我齊遠山不認”。如果不是在晉升大典這種環境,齊遠山怕是已經拍桌子罵人了。管他天王老子,齊哥不服就是幹。
陳道元冷哼一聲,“你的格局太小,賭酒賭物?你去外麵隨便尋個弟子對賭,別來煩我”。杜萬裏一看局麵要僵,趕忙用手按住齊遠山,讓他不要說話。“陳兄一付成竹在胸,就快點說吧。你看把齊兄急的,頭都要抽筋了”。
齊遠山一聽對啊,你有什麽高招你說啊。還是老杜高明。這一高興,連頭可以抽筋這件事情,也不去計較了。陳道元一笑,“還是老杜明事理,遠山說的那二樣,我確實沒興趣。不過嘛,如果賭人?還是可以一賭的”。
“賭人”?齊遠山疑惑的問道。陳道元把身子向前一探,壓低了聲音道:“今天五大宗門掌門齊聚於此,我們就隨便挑出一人來賭如何”?杜萬裏和齊遠山都張大嘴巴,瞪眼看著陳道元。你這廝也太膽大,雖然你是張乘風師弟,可也不能拿五位掌門做賭。
齊遠山一拍大腿,“好,我賭了,拿誰賭?怎麽賭”?陳道元一笑,“範圍是我出的,題目自然是你來選。我陳道元對賭之時,何償欺侮他人。哪怕是一個乞丐,陳某必定以禮待之”。齊遠山急忙打斷陳道元的話語,再讓他說下去,影響士氣啊?“好了,陳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和老杜略作商議”。
陳道元點了點頭。齊遠山把杜萬裏拉到一邊。隨手布下個結界防止有人窺探。傳音道:“老杜,你覺得賭什麽好”。杜萬裏嗬嗬一笑,“陳道元甚是自大,就和他賭女人的屁股敢不敢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