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雲楚一,你無恥!
白綠皙內心更為惶恐不安,她拚命挪開頭不讓他的吻來覆滅自己的意識,奈何過多的掙紮都是徒勞。她絕望而不甘地閉起眼睛,趁著雲楚一忘情之際,咬住他的舌頭。
“嗤!”的一聲從男人的唇間極不情願地發出。
緊接著房間內的燈被打開,眼前亮堂堂一片,映入眼簾的俊容邪魅而妖嬈,讓白綠皙覺得極其刺眼。
她雖然追到海南來,是為了找他,可是她萬萬沒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見麵。
“怎麽,白小姐不是專程來找我麽?這會見著麵一句話都沒了?”雲楚一嘴邊張揚著諷刺的笑,那銳利的眼神把她從頭到尾都給掃了個遍,最後還故意落在她被綁住的手上:“我隻綁住你的手,沒封住你的嘴巴,怎麽啞巴了呢!”
白綠皙惡狠狠地盯著他,這樣半夜三更突然闖進來差點把她吃幹抹淨,究竟算什麽!
“可是現在分明是雲少先找上我的,我倒要問問您這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跑到我房間來做什麽?”眼下,她卻不想去承認自己追到這兒來的初衷。
“是麽?”雲楚一挑高的眉梢帶著分明的戲弄,他伸手摸摸她倔強的小臉:“忘了告訴你,曾小姐這間房也是我開的,我還問你怎麽會住在這的,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什麽!”白綠皙明顯不信他的話:“您若是真心想和曾若兮小姐好好在這度個假,何必多此一舉呢,開兩間房?您當我是傻子麽!”
“哦?你就這麽肯定我是和曾若兮來度假的?”他說話的時候,掌心來回在她臉上摩挲,不覺中帶起一陣顫栗感:“就算是吧,那我們就非要睡在一塊?還是說你在介意什麽?”
他的掌心好像有一團火,正在灼燒她的皮膚,不然怎麽感覺火辣辣地疼。是啊,難道是自己在介意什麽?
白綠皙搖搖頭,神色坦然平和:“這是您的私事,我不方便過問,我也沒必要去介意什麽。既然您已經找上我,那麽正巧我有件事要和您談談,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您可以先放開我。”說著,她特意用眼神提示他,讓他從自己身上起來。
“如果我說不呢。”雲楚一撫摸在她臉頰上的手改為捏住她的下巴,俊朗的容顏隨之壓下,漂亮性感的薄唇無意擦過她唇角,最後貼上她耳根:“我給你個建議,要想把事情談妥,你可以考慮下剛才我們還沒做完的事情,效果遠遠比我們坐下來交談要好的多。”
白綠皙一聽這話,一口氣堵在喉嚨裏上不來也咽不下去,悶得死死的。他以為她是什麽,是曾若兮之流隨便跟人家上個床就能達到自己目的那種人麽!
“雲楚一,你無恥!”憋紅的臉看起來糟透了,半晌白綠皙才反擊,咬牙切齒地吐出來幾個字。
“我就是無恥,你又不是第一天見識到我的無恥。”他說完話還咬了下她的耳垂,輕淺的力度控製地恰到好處。
白綠皙忍不住縮縮脖子,耳垂是她的敏感地帶,剛才被他那麽一咬自己竟然會有反應,真是不爭氣。
男人的話音剛落下,白綠皙整個人就被他撈起並且讓她趴在床上,被反綁住的雙手這會被帶子收的更緊。
她不知道綁住她的是什麽,隻感覺像是一根寬闊的綢緞。
其實就是一條領帶,雲楚一在踏入這間房門的時候,預先從自己脖子裏扯下的。
“啊…別這樣…”白綠皙本能的輕喊出聲,她使勁歪著頭想要看清男人的表情:“雲楚一你究竟想幹什麽?”
“幹什麽?”雲楚一性感的唇一勾,邪佞的笑容爬上眉梢。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從白綠皙心底油然而生,她沒想到雲楚一會這樣對她,跟強。奸有什麽分別!
當男人褪下自己褲子,與她肌膚相觸時,白綠皙驚恐地叫喊:“雲楚一,你混蛋變態!”
男人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咒罵而生氣,反而興致高昂,他承接她的話茬說下去:“我馬上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混蛋和變態!”
“啊!”淩厲的慘叫從白綠皙的唇間逸出。
他就這樣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進入她體內,還是以這樣羞辱的姿勢。
白綠皙倔強的眼淚經不住滑落,豆大的淚珠隨著他抽。送的力道大顆大顆往下墜。
疼,鑽心刺骨地疼。
為什麽每次見麵,他都喜歡用這樣的手段來考驗她的忍耐力,折磨她的心。
她掙脫不了他的鉗製,擺脫不掉這樣的宿命,逃脫不了他的侵占。
雲楚一還在她身後賣力的表演,可是身下的女人除了隱忍地哭泣還是哭泣,絲毫沒有久違的陶醉和歡愉。
“我們曾經做的時候你是那樣的享受,怎麽現在倒成了死人!”
白綠皙唯有死死緊咬住牙關,才能將那痛楚以流淚的方式釋放出來,無端鑽入口中的鹹澀,更多地是絕望。
一如他和她的愛情,絕望地讓人看不到希望。
天不知不覺,在這場矛盾與痛苦參半的歡愛之中,悄然亮了。
白綠皙累得癱倒在一旁,身上衣衫襤褸,淩亂不堪,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被人強了。不過她這樣的情況,真跟被強上差不多。
腰間青紅不接的血印子,密密麻麻地印滿整片肌膚,那都是男人剛才忘情的時候掐出來的,下手真是辣手摧花毫不留情。
還有那死死咬住的雙唇,因力道過於沉重,都在流血。反綁住的雙手已經被他解開,因為用力的掙紮而生出許多道深淺不一的紅痕。
雲楚一穿戴完好地坐在床沿,修長的指間夾起一支煙,菲薄的雙唇湊過去啜一口,頓時煙霧繚繞。
男人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
被接連不斷的煙霧強占著鼻腔,白綠皙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
她吃力地爬起來,努力扯過身旁的被單掩住自己殘破不堪的身子,望向男人的眸光依然倔強不屈:“雲楚一,請你替曾若兮澄清視頻內容的真相,還有把芊芊還給我。”
她的話,讓雲楚一抽煙的動作頓住,他輕眯起眼眸,那道狹長的縫隙隱隱透出危險氣息:“你是在跟我談條件?”
“不…”白綠皙幾乎是傾盡所有力氣在回應他的話,此刻她早已將自己貶低地比塵埃還要卑微:“就當是我剛才跟你上床的籌碼,我付出過,總該有所回報。”
白綠皙的話無疑是讓兩人這段本就瀕臨絕望的關係,變得更加毫無希望。既然她那麽輕賤自己,那好,他便成全她。
“好。”沉著有力的一個字,清清楚楚傳入她耳畔。有點出乎意料,雲楚一竟然答應了她的要求。
淩亂的臉龐布滿淚痕,還在流血的嘴唇,勾起一抹看似會心的笑意。這份沉重的屈辱總算是換得一點回報,至少讓男人答應把女兒還給自己。
可是,雲楚一緊接著說出的話,打碎她心底的想法:“你隻能見她,不能帶走她。”
“為什麽?”白綠皙不明白,剛才他明明親口答應的為什麽這下又反悔?
雲楚一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輕描淡寫地在她臉上打轉:“除非你願意長期跟我保持這樣的關係,否則你連她一麵都休想!”
重重丟下這樣一句話後,雲楚一頭也不回地離開。
頓時整個房間恢複了靜默,安靜地可怕。仿佛後半夜發生過的事,都是自己的幻覺。
白綠皙把頭埋進被褥裏,無聲哭泣。
那個曾經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裏的男人,那些曾經自己無數次堅決想忘記的往事,在雲楚一用這樣一種強烈而霸道的方式侵占自己後,再度變得清晰。深刻的記憶再度被挖掘出來,在腦海裏呈現出的畫麵栩栩如生。
曾若兮回來的時候,白綠皙已經收拾好自己準備離開。
見她拖著沉重的箱子,神色倦怠明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白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白綠皙很想說她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不舒服,可眼下她連講幾句廢話的力氣都沒有。她拖著沉甸甸的行李箱走出房門,最後就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曾若兮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不過白綠皙的去留她不需要去關心,反正經過昨晚的翻雲覆雨雲楚一剛剛答應出麵替她澄清視頻內容的真偽,還她一個清白。
白綠皙走到酒店外麵的馬路邊上,打算招輛出租車,可這個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早,馬路上的車子很稀少。
馬路對麵望出去是一望無際的海域,湛藍色的海平麵卷起美麗的漣漪,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湧動著。
一輛黑色的奔馳朝她開過來,看樣子是剛從酒店出來,白綠皙以為是自己擋住了人家的去路,下意識往邊上退開幾步遠。
不料車子竟然在自己麵前停下,副駕駛室下來一抹久違的身影,白綠皙詫異之餘心裏那根緊張的弦再度被挑起。
秦雨朝她溫和地微笑,並且把後座的車門打開:“白小姐,雲少有請。”
白綠皙握著拉杆箱的手,驟然攥緊,看到裏頭坐著的男人時,她猶豫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還是自己太過敏感,她總覺得上了這趟車她就再沒有後悔的餘地。因為,雲楚一說過,若是想見芊芊,她必須跟他長期保持一種‘不正當’的關係。
而現在,就是邁向那段關係的開端,她若是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