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白綠皙,我恨你!
白綠皙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小丫頭就是容易說漏嘴。
她扯過男人手裏的花,卡在芊芊耳朵邊上,自然地將話題扯開:“看,我們芊芊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不過雲楚一看起來神色安然,沒有什麽異樣,白綠皙鬆口氣也不知道剛才芊芊的話,他聽見後會怎麽想。
芊芊不過是孩子,哭上一陣子也就罷了,她伸出小手摸摸頭上的花,轉過頭問雲楚一:“爸爸,我漂亮嗎?”
一聽到小丫頭叫男人‘爸爸’,兩個大人都一愣,尤其是白綠皙,她從未給女兒普及過‘爸爸’這個稱謂背後的意義,如今小丫頭怎麽突然間就懂了?
事實證明她太敏感,芊芊隻不過覺得‘爸爸’這兩個字就是雲楚一的名字,所以才會這麽叫他。
顯然,雲楚一很詫異也很高興,他摸摸小丫頭的腦袋,語帶寵溺:“我們芊芊是最最漂亮的女孩子!”
“芊芊,你是不是最喜歡吃糖果,爸爸帶你去買好多好多的糖果,好不好?”雲楚一如今可算是知道了小丫頭的心頭好,可不得抓緊‘籠絡’人心幺。
芊芊聽到這個叔叔要給她買好多好多的糖果,心裏一樂,回到雲楚一跟前,小眼睛沽溜溜的轉:“你說的是真的嗎?”
男人不可置否地點頭:“真的。”
芊芊拍著小手,現在儼然一副樂嗬嗬的模樣:“太好咯,爸爸你現在就帶我去買!”
雲楚一順手把她抱在懷裏,往花圃外走:“現在已經天黑了,你該去睡覺了,明天爸爸再帶你出去玩好嗎?”
“玩,去哪玩?”除了吃的以外,小丫頭同樣對玩這回事很感興趣。
“去海洋館看很大很大魚的好不好?”雲楚一忽而覺得自己跟著孩子在一塊,說的話都有點‘兒童’式,不過這種感覺似乎很甜蜜。
白綠皙望著一大一小慢慢走出去的背影,唇邊不自覺彎著笑,他們本來就是父女倆,就讓芊芊享受幾天短暫的父愛也好。
她不能太自私,大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不能強加在孩子身上。
回到房間,雲楚一安排芊芊住在四樓的客房裏,還特地臨時找來個月嫂照顧她。白綠皙不放心,堅持要跟芊芊睡在一起,男人自然是不依的。
白綠皙被他強行帶回臥室,還來不及有反應的時間,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下來。
她慌忙推開他:“別,我們不可……”
雲楚一在她唇上狠狠咬一口,似乎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你瞞得我好苦,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們有個女兒。”
看到男人湊上來的唇,白綠皙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已經說過,芊芊不是你的女兒。”
“那她是誰的女兒?”黑暗裏,一雙閃耀著精銳光芒的眼睛,逮住她的目光非要問出個答案。
“難道是景桓的?”變了調子的語氣,帶著他獨有的凜然。
原來剛才芊芊說的話他聽到了,隻是一開始並沒有點穿她們倆,那麽很多事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實情了呢?
雲楚一的手臂還圈在她的腰上,暗夜裏那雙充血的眼眸帶著血雨腥風般的氣味,讓白綠皙都忍不住顫著身子。
“不……不是……”她本能的否認,芊芊本來就不是郭景桓的孩子。
“你不是說你結婚了嗎?你手上的婚戒呢?若你是跟景桓結的婚,為什麽這婚禮沒有邀請我去?”他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覆到她空落落的五指間,似乎在尋找那象征婚姻的鑽戒。
黑暗裏,他的話,一字一句猶如一把犀利劍,在剖開她塵封久矣的心房。
“不是這樣的……不是……”白綠皙拚命搖著頭,就算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願意把郭景桓扯進這段看不見希望的關係裏,充當犧牲品。
郭景桓幫她們母女的夠多了,她不能再讓他被雲楚一誤會。
“那是怎樣?你為什麽寧願選擇跟他在一起也不要選擇我!”
低沉的吼聲,傳入她的耳朵,明明不是刺耳的聲音,卻震得她耳膜都疼。白綠皙能感覺到拴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越來越沉,那力道像要把她的腰肢都扭斷。
麵對她的質問,她回答不上來,唯有選擇沉默。通常不回答就是默認,至少雲楚一是這麽認為的。
隻聽到男人咬牙切齒地迸出幾個字:“白綠皙!我恨你!”
如果恨,那就繼續恨吧,他們之間不能有愛,那麽就讓他恨自己!
白綠皙覺得自己很貪心,一再告誡自己對他不能再動情,可如今她聽到他說恨她的時候,還覺得那是種幸福。
人與人之間,都是從陌生人變得熟悉,有的成為朋友,有的成為親人,有的成為戀人。
可他們之間的感情,錯綜複雜的變成無可奈何的親人,然後必須忘懷曾經的戀人關係,以至於她現在都期盼讓他們之間能出現一種有別於這三種的情感。
那就是恨,沒錯,讓他恨她吧,愛不到就隻能變成恨。
“你說話呀,你說呀!”雲楚一黯啞的嗓音填充在她耳根:“告訴我,你愛他是不是!”
白綠皙閉了眼睛沒有回答,抽搐的唇邊忽然嚐到一股鹹澀的滋味,淚水緩緩流進她口中,無盡的苦楚在全身蔓延。
雲楚一真是恨得牙癢癢的,為什麽當初她會跟郭景桓走也不選擇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怎麽知道有些問題是他們不能共同麵對和承擔的?
黑暗裏,他將她壓在門板上。
白綠皙的雙手被他死死扼住舉高到頭頂,被猛力拉開的手臂酸腫地疼。
“不要這樣!”白綠皙喘著氣,大喝一聲。
不可以啊,他不可以這樣對她,他們之間不能再有這樣的親密的舉動了。
“楚一……我求求你……別這樣……”屈辱、無奈的淚水一滴滴墜落,腦海裏頻頻湧現的記憶,居然是兩人第一次歡愛的場景。
“別跟我說不可以!今晚我要定了你!”
他精準地攫住她閃躲不已的唇瓣。
白綠皙根本就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雙手背禁錮住,嘴巴被堵住,掙紮不了也喊不出聲音。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讓白綠皙迷糊之際感覺到一絲希望,她用後背不停地撞擊門板,希望外頭走過的人能解救她。
可她卻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在頤港灣,料誰都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進主臥去打攪主人的好事。何況傭人們都覺得兩人是真心相愛的,誰都不會去做那煞風景的事情。
腳步聲漸行漸遠,白綠皙呆愣地睜著眼睛,那露出希望的眼底瞬間幹涸到絕望。
剛才走過的不過是幾個傭人,是去客房給芊芊送糖果和玩具的。
在她走神之際,白綠皙自己都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什麽時候被男人扯下的,她瞬間僵硬到極點。
她知道雲楚一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她也知道他生氣,他生氣的原因她不敢去猜測,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不,不會的,如果他已經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斷斷不會這樣對她。能讓他失去理智和分寸的,無疑是那顆高傲的男性自尊心,他覺得白綠皙當年離開和郭景桓遠走他方,是移情別戀。
強烈的欲望毫不憐惜地直接衝入她,帶著蠻橫地掠奪和侵蝕。痛徹心扉的痛,就像萬千條蛇在咬她的身體一樣。
一瞬間,白綠皙腦子閃過空白,仿佛死過去一般。
被吻得發腫的唇瓣,微微動了動:“不能這樣…………”
伴隨著低低地啜泣聲,白綠皙絕望的聲音敲擊在男人心上,讓雲楚一有過那麽短暫的停頓。
很快,他的占有欲再度席卷而來,他咬著她的耳垂,問她:“你告訴我,景桓有沒有對你做過這種事?”
白綠皙閉了眼,眼淚簌簌流下,她搖搖頭算是回答。
“是麽?”黑暗中,男人的聲音裏涵蓋著不屑和嘲弄:“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麽要跟他走!”
白綠皙後背貼在門上,室內充斥著冷氣,滿屋子的寒冷都抵不過心底那股心灰意冷。
“到現在你還不要說實話麽,告訴我當年的事。”男人每說一個字,都會由送一下,強烈的痛意鋪開。
“啊……啊……”白綠皙本能的哭喊,混著淺薄的嬌媚,在男人聽來更象是吟哦。
無疑,這樣類似申吟的調調,在勾引他的神經,使他漸漸喪失理智。
男人手臂往牆上一揮,屋內的燈全部點亮,突然的明亮光線,刺得白綠皙眼睛難受。
雲楚一抱起她,走到床邊,毫無懸念地,兩人雙雙落入雪色的被褥裏。
結實有力的男性身軀,在她身上忙碌著,隨著他的動作,女人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慘重。
白綠皙噙著淚,那屈辱而絕望的眼神,刺激著男人,他不明白為什麽她就是這種表情?
是不願意嗎?也不是。是覺得痛苦嗎?仿佛也不像。
白綠皙隻要一想起他們倆的關係,就覺得這樣親密的行為無疑是在挑戰人類的道德觀極限。她看不下去,做不下去,閉上眼別開頭,任憑淚水不斷地流。
伴隨著她低低的哭泣聲,這場歡愛以不愉快的結尾收場。
白綠皙衣衫淩亂,衣服的領口被撕開,身下更是空無一物,她看著身上深深淺淺的血印子,心,再一次痛地窒息。
她被迫和雲楚一發生了關係,他是她的哥哥,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白綠皙撐起酸痛不已的身子,踉踉蹌蹌起床撿起已經被撕碎的裙子,笨拙地套在身上。
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感覺就像經過一場毀滅性的的戰役,現在連穿件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這衣服還是她留在這的舊衣,剛才她去試衣間翻衣櫥,無意間發現原來曾經她穿過的衣服,還被原封不動地保存在衣櫥裏麵。
她推想男人沒有丟棄的原因,或許是睹物思人吧。
她知道,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裏,他隻有靠那些還沒有褪去色彩的物件才能衝淡他心底那股強烈的思念。
雲楚一從浴室出來跨上隻圍了條浴巾,那蜜色的胸膛上還掛著細細的水珠。
白綠皙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沉默半晌她才走去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