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二次正式約會
白綠皙今天素麵朝天,臉上未施脂粉,吹彈可破的肌膚看上去就像是個十八九的小姑娘,本根看不出她如今都快24歲。
白綠皙唱得很忘情,這首歌傾注了她自己對雲楚一的情感,所以唱到沉醉的時候她會偷偷的流淚,不是因為傷心而是覺得高興。
她和他從相遇以來的點點滴滴都從她眼前閃過,那一幅幅畫麵有歡笑有淚水,原來他們之間居然發生過這麽多的事情,一次次的靠近和試探,是他沒有勇氣還是自己覺悟地太慢。
她想著那些不算太美好也不算太糟糕的回憶,眼底還閃爍著晶瑩的淚。或許真是唱得太投入,連歐陽予澤和黎要琳在外頭敲門她都沒有反應。
“她還要用多久?”黎要琳神情不悅,時不時看著手上的時間。
她要用這間錄音棚,一會還要去做活動,這時間快搭不夠了,這白綠皙都在這錄歌錄半天了還沒好。
歐陽予澤維持著淡淡的笑容,解釋道:“不好意思,綠皙剛來又是第一次錄歌很多事都要慢慢熟悉,你多包涵。”
“憑什麽要我包涵,我時間可是很緊湊的,一會還要趕通告遲到的話媒體又要說我耍大牌了。”黎要琳繼續瞧著門,沒好氣地回答他。
白綠皙剛好一遍唱完,覺得嗓子有點發幹,準備喝水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來人是黎要琳:“什麽事啊,黎小姐。”
黎要琳就這麽大喇喇地闖進來,你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你出去,現在我要用錄音室。”
黎要琳已經把個人家當都放下,整理好衣服就打算進錄音棚開唱。
白綠皙呆愣在門口,這黎要琳也太囂張了點吧,她的曲子什麽的都還在裏頭呢。
“予澤,她什麽時候來的?”白綠皙在看到歐陽予澤出現後,問他。
歐陽予澤向她娓娓道來:“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你就先讓她唱會吧,你的東西一會再去取,你錄了一下午也累了先去歇會。”
白綠皙回頭望了眼透明的錄音棚,輕歎一聲:“好吧。”
黎要琳也不是真的要錄歌,說白了她不過是覺得白綠皙這個‘空降’而來的同門師妹,初來乍到就能得到這麽優渥的待遇,心底不平衡罷了。
再加上白綠皙唱的歌是在她的歌曲上改編的,發表後的成績若是超過她,那麽說明同樣類型的歌,白綠皙唱得比自己好,這一點是她擔憂的,怕自己被新人超越。
約莫一個多小時黎要琳就從錄音室出來,看到白綠皙還未離開,朝她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對於她不友好的目光,白綠皙隻能笑笑。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錄音室,白綠皙接到雲楚一的電話,她告訴他自己今天錄了一下午的歌,嗓子都發顫了。
他笑著跟她說不要太努力太拚命的工作,她要是覺得累了不想繼續下去了,隨時回去他會養她。
白綠皙和歐陽予澤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輛低調無比的黑色奔馳停在那,這車怎麽看都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後來白綠皙才知道,雲楚一隻要離開宣州去別的地方,開的車都是奔馳,不至於太搶眼也不至於太不起眼。
“在看什麽呢?”見她站在那不走,歐陽予澤很好奇她在看什麽。
白綠皙把視線從那輛車上挪開:“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當兩人準備離開時,那輛奔馳後座的門突然開了,從車裏下來的人讓白綠皙以為自己看花眼睛了。
雲楚一朝她徐徐走來,那一關冷峻的臉上此刻掛著清淺的笑容,待到走近幾步他朝她張開雙臂。
白綠皙明白他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麽,她朝他小跑過去撲在他懷裏,把頭窩在他懷裏,鼻息間還能聞到那熟悉的煙草香。
“你怎麽突然來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怎麽不說?”白綠皙靠在他懷裏歪著小腦袋問他,那清秀、白皙的臉上閃過淺淺的紅暈。
他伸手在她鼻尖一點,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我想你了,所以就來看你。”
雲楚一那狹長的眼睛微微拉長,劍眉上挑著,十足的妖孽勁,薄唇邊緣還勾著邪魅的笑。這樣的表情是她熟悉的,不過才兩天沒見麵她就好像覺得有幾個月那麽久。
白綠皙還窩在他懷裏仿佛舍不得退開,他的話稱不上是很高明的情話,但是簡單樸實的能令人心悸。她忘了邊上還有歐陽予澤在,那小臉上藏匿不住的幸福:“我也想你。”
白綠皙不會知道此刻的自己在雲楚一眼中有多麽誘人,那紅潤的雙頰,嬌俏的唇瓣,都忍不住想讓他咬上一口以解他這兩天的相思之苦。
雲楚一眼尾的餘光看到站在一邊的歐陽予澤,他暫時控製住自己那股想要狠狠占有她的欲望,最後隻是俯首吻在她的眉心,剛好在那顆痣的位置。
眉宇間傳來暖人的電流,從白綠皙的額頭一直蔓延至她的全身,明明隻是一個淺吻,卻讓她全身的骨頭都變得酥麻。
“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雲楚一依舊笑得很妖嬈,這樣的笑容白綠皙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對於他的問題她一時竟忘了回答。
他耐著性子又重複問了一遍,白綠皙這才回了神,再次對上他的眼光時那小臉紅得更徹底:“我一時走神…那我們現在走吧。”
歐陽予澤見到這樣的情景再不解風情也知道不能留下來做電燈泡,所以在兩人還沒注意到他的時候就先離開了。
白綠皙從男人懷裏退出來,她的手被他順勢握住裹在他寬厚的掌心,從他手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很暖,似乎能融化她心底的那份冷靜和自持。
兩人十指交扣握住,雙雙坐進車內。這時白綠皙才反應過來歐陽予澤還在等她,可雲楚一卻告訴她,他已經走了。
雲楚一帶白綠皙去了海邊的一座遊艇上用晚餐,登上遊艇的時候白綠皙才知道原來這搜船是雲楚一的私人船隻。
寧靜的夜空中繁星點點,兩人在海風和星空下靜靜地享用這頓晚餐,在搖曳的燭光裏,男人好看的輪廓在光暈似被蒙上一層薄薄的霧,看起來有點朦朧。
白綠皙單手拖著腮,難得笑得很歡樂,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對麵的男人。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會有愛上他的一天,那是從前她沒有想過的事。
“在看什麽?”其實雲楚一早就注意到她投過來的目光,是那麽的情意濃濃。
白綠皙搖搖頭,笑得有點傻,她放下拖著腮的手轉而捋起幾縷耳邊被風吹起的發:“雲楚一,你愛我什麽?”
他說過他愛她的,還不止一次,那麽現在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能吸引到他。
這個問題雲楚一自己也回答不上來,愛,不是沒有理由的一種近乎偏執和病態的感覺麽?如果不是偏執,那麽當初白綠皙無視他對她好的時候,他就該死心和收手,可偏偏那顆心就是放不下。所以說人都喜歡犯賤,男人和女人都一樣。當初她鐵著心要離開他,被逼得跳樓,到最後一刻他還不是照樣舍不得她死。
如果說愛是一種感覺,那麽這種感覺不外乎是病態的,不可思議的,甚至是荒誕的。
他深思過後才回答她,那眼底閃著真摯而莫測的光:“我對你的愛,從來就沒有理由,不是每一個問題都有相應的答案。”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如此深刻清晰,哪有那麽多理由來解釋為什麽。
白綠皙想說些什麽,這個時候侍者把餐後甜點端上桌。
這是香草味的冰激淩,雲楚一記得是她愛吃的味道。
還記得那個冬日裏,他們剛認識那會,他帶她去遊樂園,去乘摩天輪,當時她指著冰激淩車說想吃香草味甜筒,那時候的她看起來就像個孩子。
“咦,這是什麽?”白綠皙手裏的勺子好像舀到一個硬邦邦的物體。
借著燭光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石戒指,這麽大一顆鑽石目測有五、六克拉那麽大,活脫脫的鴿子蛋!
這真的是戒指嗎?白綠皙懷疑自己看錯了。
豈料在她恍神之際,雲楚一已經走到她身邊拿起那枚戒指,用桌上的餐巾擦去上麵的冰淇林漬,以指捏住。
接著他在她麵前緩緩蹲下接著單膝下跪,把那枚超級大顆的鑽石戒指微微舉高:“綠皙,嫁給我。”
別人求婚或許都會問女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之類,他直接說上一句肯定的話,似乎都不用征求白綠皙的意見,他就一定能娶到她。
他的話從風中飄來回旋在白綠皙的耳邊,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雲楚一的神情異常專注,那深壑的眸光中帶著炙熱的期待。
白綠皙望著還半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今天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西裝,裏麵是雪白的亞麻襯衣,那氣質像極了從故事中走來的王子。
雲楚一現在是在跟她求婚嗎?白綠皙的神思已經混亂,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卻又那麽順理成章。
“綠皙,嫁給我。”雲楚一見她未作任何反應,有柔聲說了一句。
他也知道白綠皙此刻內心一定很震驚,可能自己的舉動有點唐突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白綠皙頭發都被風吹向而後,露出整個精致的輪廓,她眼底閃著瑩瑩的光,點了點頭:“嗯。”
這樣的答案應該是期待的,可也是預料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