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學

  “創真，我攪黃了你的遠月入學考核，你真的不恨我嗎？”


  江雲楓百無聊賴的用竹簽撥弄桌麵上的花生米，從遠月回到幸平創真家已經過去兩天，在這兩天裏警察及沒找上門幸平創真也沒有表露出任何責難的意思，反倒是讓江雲楓覺得心裏沒底。


  “怎麽會恨你呢？一切都過去了。”蹲在小炭爐忙活的幸平創真頭也不回的答道。


  “真的嗎？”江雲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某種意義上自己是毀了幸平創真的前程。


  “真的，別把我想得那麽小心眼。”忙活一陣的幸平創真起身把一盤賣相不錯的烤魷魚幹擺到江雲楓麵前，“嚐嚐吧，這是我的最新力做。”


  “這.……該不會？！！”江雲楓的警惕性立刻提到最高，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放心啦，我不僅改變了配方還對口味進行了調整，保證不會像上回那樣！”


  江雲楓將信將疑的挑起一根幹魷魚腿，的確如幸平創真所言烤製過程刷油很到位，魷魚幹潤澤飽滿，表層的醬汁含有糖分呈現有人的焦褐感。


  看上去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江雲楓懸著的心才稍稍落定，可是入口之後他就後悔了，魷魚幹飽含酸甜苦辣如同人生一般一言難盡。


  誠如幸平創真承諾的那樣，他的黑暗料理道路已經升華。不在苛求生理上的難以入喉，轉而開始探索精神領域的無法下咽。


  在江雲楓看來上一次的馬賽克料理簡直就是仁慈，最起碼很快能失去意識。這次才是真真切切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能任由那難以名狀的滋味折磨每一個味蕾。


  “我的組合醬汁碳烤魷魚幹怎麽樣？”看著江雲楓吃下去，幸平創真滿臉期望的等待答案。


  江雲楓一副被玩壞的樣子，扒在桌麵雙眼無神的望著幸平創真答道“毀了你的前程我很抱歉.……恨我的話麻煩給個痛快.……求求你行行好，別再折磨我了。”


  幸平創真自然不可能讓江雲楓蒙混過關，他不說幸平創真就認為是吃得不夠多，所以撲上去一手捏著江雲楓的臉頰另一隻手就端著盤子把剩下的烤魷魚幹往他嘴裏灌，倒完後還不忘換筷子捅幾下。


  在幸平創真家門口停下的一輛黑色豪華轎車製止了二人的胡鬧，轎車後坐走下一位西裝革履職場男精英，進屋後主動欠身問候並且遞上名片。


  “遠月總帥辦公室首席秘書，不知閣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通過名得知對方身份後江雲楓很好奇對方的來意。


  “在下奉總帥大人的命令前來分別給兩位送一件東西。”首席秘書從隨身公文包裏取出兩個寫著各自姓名的信封。


  “裏麵裝著什麽？”


  “在下隻是負責將東西護送到兩位先生手裏，並不清楚信封內是何物。”


  “裏麵是什麽拆開不就知道了嘛。”幸平創真撕開寫有自己名字的信封取出一張賀卡，展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遠月碩大華麗的校徽，其次才是用毛筆手寫的小楷合格通知書，落款是薙切仙左衛門並且還加蓋了私印。


  江雲楓也急忙撕開自己的信封，裏麵果然也是一份和幸平創真一樣的合格通知書。


  “我沒有去參加遠月的招生入學考核，為什麽會給我發通知書？會不會你們弄錯了？”


  “在下隻是負責護送其餘並不知情，如果江雲楓先生有疑問請自行向總帥大人求證。”


  首席秘書再桌麵上支起平板電腦，開機建立視頻通訊，屏幕上很快出現薙切仙左衛門的影像。


  “原來老爺子你就是遠月的總帥啊，我還以為你隻是一個疼愛嬌蠻孫女的有錢糟老頭呢，還有這個是不是弄錯了？”對薙切繪裏奈印象不好的江雲楓連帶對薙切仙左衛門的印象也不好。


  “沒錯！老夫正是遠月總帥薙切仙左衛門。至於信封內的通知書，就是發給你的！”即使是隔著屏幕薙切仙左衛門雄渾的聲線依舊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恐怕要辜負總帥大人的好意了，我既沒有參加考核也對就讀遠月沒什麽興趣。”


  薙切仙左衛門並沒有因為江雲楓的無禮而不悅，依舊保持著特有的溫和中都威嚴滿滿的語調“我查過你的學籍資料，初中畢業裁定不合格意味著你已經失去委培生的資格，換言之想去什麽地方升學，就讀什麽學校，不論國內還是國外都是你的自由。”


  “是啊~！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可惜我承擔不起遠月的學費！！”江雲楓自嘲的笑了笑作勢要撕毀那份遠月的合格通知書。


  “來遠月三年學費全免包吃住，總之隻要你夠優秀，錢——！不是問題！！”


  “既然總帥大人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我要是再繼續矯情那就是不識抬舉了。”江雲楓把合格通知書收進懷裏貼身藏好，薙切仙左衛門開出的條件他實在無法拒絕。


  微風吹動飄落的櫻花瓣作為點綴，容貌和廚藝成正比的薙切繪裏奈昂首闊步，在場下近千位一年級新生崇拜的目光中走上講台，由遠月教務長為自己佩戴新生代表徽章。


  住持開學典禮的司儀按照既定流程邀請遠月學園的總帥致辭，薙切仙左衛門登台站在麥克風前對著場下的新生發表了一段簡短的演說，大致內容是去年總共有812名新生從遠月初中部或者其他學校進入遠月高中部，一年過能成功升上二年級的76人，淘汰率高達99%。


  聽見場下新生們驚恐的呼聲，安坐在講台上的薙切繪裏奈忍不住嘴角上揚。總帥威懾力十足的致辭終於在恭賀大家高中生涯開始中結束，主持典禮的司儀請上兩位通過入學考核的新生上台致辭。


  還有通過考核的入學生？監考的自己怎麽不知道？

  上報合格人數為零的薙切繪裏奈愣住了，台階上出現的兩個身影更是讓她淡定不能，尤其是後麵那個直接讓從椅子上站起來。


  幸平創真和江雲楓！他們兩為什麽會在這？！！

  “遠月的品牌效應根源是徹底的優勝劣汰和少數精英教育方式，隻要撐到畢業在料理界將會獲得受用一生的榮耀。和我在一個時代的你們太可憐了，注定隻能爭奪第二的寶座。登頂遠月巔峰，君臨整個日本料理界的人會是我！另外~閣下不是對遠月沒興趣嗎？為何屈尊前來啊？”


  “嘿嘿~手下敗將，安敢在此饒舌？！”麵對咄咄逼人的薙切繪裏奈，江雲楓隻是淡然還擊。


  江雲楓把薙切繪裏奈稱為‘手下敗將’這可讓台下的新生們群情激憤，司儀也看不慣江雲楓那種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姿態，於是翻出他的簡曆開始宣讀，當讀到‘委培生’三個字時全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新生們多是見多識廣的富家子弟，他們很清楚‘委培生’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麽。


  “聽到了嗎？能和‘委培生’成為同學，你應該感到榮幸！”江雲楓壞笑著戎裝著合格通知書的信封輕輕拍打薙切繪裏奈白皙粉嫩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