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喜歡你活著
薑慕晚被顧江年半實半虛的掛在樓梯口。
一雙纖細的爪子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衫,望著人的目光水光瀲灩,閃著水光,怎麽看怎麽都委屈的不行,怎麽看怎麽都可憐的不行。
“還氣不氣老子?”顧江年眸子緊緊盯著她,話語硬邦邦開口。
薑慕晚望著人可憐兮兮哆哆嗦嗦開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顧江年硬氣雖硬氣,霸道雖霸道,可偏生就拿薑慕晚沒辦法。
當真會將她如何嗎?
他要是舍得,也不會屢屢被人氣的火冒三丈了。
眼見薑慕晚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的瞅著他,心底狠狠歎息了聲,半虛半實的手緩緩往回拉,將嚇得不行的人往自己懷裏摁了摁。
薑慕晚驚魂未定,趴在顧江年胸前反應了半晌才緩過神兒來。
這個狗男人。
前一秒老子要推你下去摔死你的模樣。
後一秒卻把她擁入懷裏緩緩的撫摸著。
打一頓再給顆糖?
薑慕晚掙紮著,想從顧江年身前離開,將動,卻被人摁的更緊,且還出聲警告:“老實點、。”
“顧江年,”薑慕晚輕喚。
“恩、”
“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她很懷疑,這個狗男人有什麽隱疾,不然前後差距之前怎麽可以如此之大?
樓下蘭英與傭人看著自家先生一副要摔死自家太太的模樣,急的不行。
可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二人又相擁在了一起。
這轉變之快,連帶薑慕晚這個當事人都沒反應過來,更何況是蘭英了。
顧江年伸手扯開懷裏的人低睨著道:“你覺得呢?”
薑慕晚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我覺得——像,”
這個像字,她默了片刻才敢道出來。
說完,掙脫開身子猛的從顧江年臂彎下溜走,撒丫子跑開了。
隻留下顧江年站在樓梯口,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跑的飛快的身影。
跑?
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顧江年進臥室,便見薑慕晚雙手叉腰站在臥室中間,一副母老虎即將發威的模樣,顧江年說薑慕晚不長記性,是有道理的。
剛剛還慫的不行不行的人,這會兒又想上天了。
“你是不是一早就有預謀了?”薑慕晚問出了心中疑惑。
一想到要是這個狗男人及早之前便對自己使了手段,她後背就陣陣發涼。
“預謀什麽?”顧江年伸手,站在薑慕晚跟前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衫扣子。
被薑慕晚抓的皺巴巴的衣物他是一秒都穿不下去了。
“我,”薑慕晚言簡意賅。
顧江年含笑冷嗤了聲,伸手將身上襯衫脫下,霎時,健碩的胸膛毫無遮掩的呈現在薑慕晚眼前,隻留一條西裝褲在身,男人轉身進衣帽間前,暗黑的眸子還不忘掃了她一眼。
“謀你?謀你什麽?謀你那平板似的身材還是謀你那無三兩肉的月匈?”臥室門衣帽間隔著一道隱形門,此時,隱形門被推開,薑慕晚清晰的看見顧江年從衣架上拿了套睡衣出來。
行至衣帽間門口望著她再道:“還是謀你跟薑家的那的爛攤子?”
“薑慕晚你但凡有點兒自知之明也不該問出這麽不經大腦的話,你除了滿身麻煩還有什麽?充其量隻有一個華眾能入得了我的眼,原以為想著你是個有能力的,結果呢?撕逼我幫忙,打架我看門,好處沒看到,麻煩倒是不少。”
“你除了那張嘴,你還有啥?”
薑慕晚:……“那你花錢娶我幹啥?”
顧江年掃了人一眼,跨步進衛生間,在薑慕晚看不見的地方及其開心的勾了勾唇瓣:“喜歡你啊!”
這話倒是不假,顧江年是真的喜歡薑慕晚。
“你喜歡我什麽?我改。”
男人轉身帶上浴室門之前,回眸望向薑慕晚,輕啟薄唇,菲薄的唇吐出涼薄的話:“我喜歡你活著。”
改?
改去吧!
“狗東西,媽的!”
臥室內,薑慕晚氣的麵紅耳赤。
浴室內,顧江年洗澡高興的就差哼曲兒了。
薑慕晚站在浴室門口,聽著裏頭流淌水聲,氣的腦子嗡嗡作響,
“蘭管家,”新來的傭人站在樓下顫顫巍巍的喚了聲蘭英。
後者才緩緩的回過神來,望著人昧著良心開口道:
“無礙、先生與太太感情好,時常打打鬧鬧吵架。”
傭人一臉問號,好似在問,這也能叫感情好?
一連幾日,楊珊都心情大好,連帶著薑司南即將去國外讀研究生一事也變的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夢溪園薑家的氣氛難得的溫馨。
“夫人近幾日心情很好,”客廳內,傭人端著茶到楊珊身旁,開口笑道。
“能不好嗎?”她悠悠開口,這話語間,深意滿滿。
沒了薑慕晚,她哪兒哪兒都是極好的。
少了個人來覬覦自己的家產,她如何還能心情不悅?這聲能不好嗎、讓傭人止了言。
笑了笑,沒接話。
這日下午,c市頂尖法式餐廳內,薑慕晚也未曾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楊珊,甫一踏步進去時,被窗邊那一桌子豪門闊太給吸引去了目光。
豪門闊太的下午茶,看著其樂融融,實則,也具有商業性。
“都是閑的?”付婧從旁冷不丁的哧了聲。
薑慕晚淺笑,跟沒事兒人似的往裏去,話語悠悠涼涼:“可別小看這些闊台們,聊聊天,回去吹吹枕邊風,一切就都來了。”
說著,將包放在桌麵上順著侍者拉開的椅子坐下去。
離得不遠,薑慕晚隱隱約約能聽見那方的話語聲。
“我聽說林太太的女兒進君華影視了?”
“是呀!”
“那好哦!先打入內部,不愁沒機會。”
一連幾日,薑慕晚走到都能聽見顧江年的名字,且還是被人用這種口氣說出來,她生活不慪火,是不可能的。
莫說是薑慕晚了,就連帶著付婧近期聽聞顧江年的名字也聽的實在是有點多。
若是平常言論,也就罷了。
怎各個都把這人當成肥肉,恨不得能去咬一口?
那聲調,那語氣,不知曉的還以為她們坐到了風塵窩裏。
“有包廂嗎?”恰好侍從送水過來,付婧問了嘴。
“沒有的,女士。”
“那給我們換處安靜的地兒。”
侍者聞言,視線在店裏晃了一圈,望著人,及其抱歉的搖了搖頭。
“喲、這不是華眾退下來的薑副總嗎?”
付婧正低頭跟侍者交流著,對麵一道陰陽怪氣的嗓音憑空響起,讓她將視線緩緩掃向薑慕晚身後,而本是麵對自己而坐的薑慕晚也緩緩側身望向身後那桌人豪門闊太。
“嗐、”薑慕晚伸手合上手中菜單,睨了眼剛剛開口的人,慢條斯理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精神病院常客。”
“都說薑副總教養好,也沒見好到哪裏去嘛,一上來就噴髒話。”
薑慕晚勾了勾唇瓣,聽著後麵的人叨叨叨,不深不淺的歎了歎、有點想狗男人了,跟狗男人吵架才叫吵架,跟這麽群智障吵架絕對是拉低智商。
“噴髒話也比你噴屎強啊!”她依舊慢條斯理的,一副對什麽都不太上心的世外高人模樣,連帶著罵人都懶得回頭。
“父母離異隨了媽媽就跟媽媽一起老老實實的待在首都好了,還回來做什麽?都有各自家庭的人哪個經得起你一個外人來破壞?”
人群中有人爆出這麽一句話,然薑慕晚握著杯子的手狠狠的緊了緊,眸光更甚泛著冷汗的殺氣。
“如果這就叫破壞別人家庭的話,那一個爬了別人老公的床偷偷摸摸的搞出孩子的人又算什麽?我倒是不知道,婊。子.妓.女什麽時候這麽有優越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