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受傷了
夏曉薇著急的對司機說:
“解鎖啊,我要下去看看。”
嚇蒙了的司機這次哆嗦著打開了車門。
夏曉薇慌不擇及的跑了下去,正好扶住陸逸琛脫力的身體。
“你沒事吧?”
夏曉薇扶著他往車那邊走,感覺他渾身的肌肉都在隱隱顫抖,額上也被汗濕的頭發,一張臉泛著異樣的蒼白。
陸逸琛是有點脫力,渾身肌肉放鬆下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劇痛,手指都控製不住的顫抖。
“沒事。”陸逸琛抓住她的手,勉力撐著。
夏曉薇知道他沒說實話,心裏滿是著急,自己支撐著他,感受到他渾身滾燙,還有肌肉細密的顫抖,顫聲說道:“你有沒有傷到腳?”
陸逸琛靠在她身上,笑了一下,道:“傷到了你要背我?”
“你這人!”
幸好司機趕過來幫忙,陸逸琛這才沒有逞強,讓兩人一起攙扶著他往前走。
夏曉薇察覺不對勁回頭就看到躺在地上慘叫連連的混混中。
有人不知何時偷偷站起來,手裏還拿著一把彈簧道,刀鋒雪亮泛著寒芒在空中劃出一道光朝陸逸琛刺了過來。
“小心!”夏曉薇下意識側身抱著了陸逸琛,把他擋在了自己身後。
陸逸琛被她猛地抱住,心裏一驚。
不過幸好一旁的司機反映迅速,大喝著衝過去把那個被打的沒有什麽戰鬥力的混混給撞到了地上。
夏曉薇緊緊的抱著陸逸琛,心裏還沒有來得及想什麽,就被他拉開,轉過去查看傷到哪裏沒有,她聽到他有點生氣的問:“有沒有受傷?你是傻嗎?萬一刀刺到你身上怎麽辦?”
萬幸,夏曉薇就是背後被劃破了衣服,其他哪裏都沒有受傷。
她現在也一陣後怕,麵對陸逸琛血紅的眼睛,心裏有一陣委屈,她還說什麽,眼前挺拔的人影就突然倒了下去。
“陸逸琛!”夏曉薇驚惶的去拉他,眼角先濕了,聲音裏麵有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害怕和顫抖。
姍姍來遲的救援,馬上把陸逸琛送到了醫院,也強行讓夏曉薇去做了一個檢查。
等到夏曉薇終於跑去看陸逸琛的時候,他都被送到了病房。
上半身纏著繃帶,手上也打著石膏,額頭上是被包裹了一層。
醫生說他有一點輕微腦震蕩,所以突然暈倒了。
不過夏曉薇想,就算是鐵人也不可能帶著拿著多的傷堅持這麽久。
她在醫院陪了大半宿,看著陸逸琛帶著傷的臉,又想到他之前打架時凶狠的樣子,伸手碰了碰他的臉。
在護士進來前,她馬山收回了自己的手,攥緊了手心,像是攥住了自己亂跳的心髒。
陸逸琛大後半夜醒了過來,他先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知道自己這是在醫院,也想到了自己暈倒在夏曉薇麵前。
嘖。想當初他可以和人打了架洗掉一頭血照樣去參加考試,還能拿第一,現在怎麽還能暈過去?
這事他不用調查都知道和慕容越脫不了幹係,這個人,從小大的就隻有這一點招數,認識的人也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還能找社會上不入流的混混來對付自己。
冷笑了一下,突然察覺到旁邊有人,他這才看了看旁邊。
夏曉薇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抱著椅子的靠背,臉放在橫欄上,淺淺的睡著,長發一半蓋在臉上,一半垂下來,軟和和的蕩著。
陸逸琛想到之前混混說的話,他們說的還沒什麽錯,夏曉薇的確嬌滴滴,動不動就要生氣,還要哭,她也白,自己捏一下她,不用勁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他看著她,窗外月色皎皎,他眼底也似盛著溫柔的月光。
住院沒有一天,陸逸琛就給自己安排了出院,夏曉薇讓他再在醫院觀察幾天。
陸逸琛看著她,說:“你是醫生嗎?醫生都說沒事了。”
他看向醫生,眼中威脅意味十足,醫生哪裏敢說什麽,斟酌著字句道:“慕容先生的身體很好,回去恢複也可以。”
夏曉薇又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路過昨晚發生意外的地方,都已經恢複成了原樣,一點群毆的痕跡都沒有。
兩旁綠樹環繞,花壇裏麵也是鮮花灼灼,一派夏日生機的好時光。
夏曉薇心有餘悸,又看了看旁邊凝神看著電腦,帶著傷的男人,她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就算陸逸琛的身體素質再怎麽好,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他暫時不去公司,留在家裏他也閑不下來,還在回家的路上就拿著電腦查看業務了。
夏曉薇說不過他,也勸不動他。
夏曉薇吃了飯就回到自己房間不出門,而陸逸琛也待在書房,處理自己這兩天落下的公事。
陸父一般將小天寶送去上學之後,會去下圍棋。
這件事他們並沒有跟他們說,所以他們並不知道。
陸逸琛到底高估自己的身體素質,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疼,而且手上的關節也在隱隱發著熱。
這種感覺不陌生,他知道是傷口發炎了,自己就找了兩片消炎藥自己吃了,蒙著被子睡覺。
這邊夏曉薇被陸逸琛的態度氣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想承認是擔心他,她半夜跑到樓下熱了一杯牛奶,告訴自己隻是看看他是不是在加班,然後悄悄推開了他的房間門。
現在是淩晨一點肯定沒有在加班。
她放輕腳步走到陸逸琛床邊,看到他蓋著被子,閉眼皺著眉,似乎是傷口在疼的樣子。
夏曉薇心軟,動作很輕很輕的跪在他床邊,想幫他按按身上的肌肉。
但是摸到他的手臂時,她被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又看了看睡得不安穩的陸逸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果然是燙的嚇人。
看到被隨意扔在一邊的藥板,夏曉薇氣的說不出話,這人怎麽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陸逸琛在混沌的夢中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想睜開眼,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一隻小手掌心正軟軟的放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