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你住進他家?你是不是瘋了?”
“你誤會了,我說的他的家是他的私人別墅,他們很少會住的那個地方。”
不得不承認,這個消息讓她的心情久久都未能平複下來,以致於她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雀躍。
“越,你放心,他現在都已經相信我了,我離他越近,拿到的消息不是越重要嗎?”
慕容越哪裏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打什麽算盤,不過他們現在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也需要她去拿陸逸琛公司的機密,所以他咬牙沒有作色。
他隻是提醒道:“陸逸琛是有家室的人,你現在住進去像什麽話?”
“陸逸琛和夏曉薇的感情已經出了問題,我不進去住也會有其她女人進去住,他叫我搬進去住,也隻是拿我當了擋箭牌,不過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隻要能進去了,以後辦事就方便多了。”
史麗麗覺得上天給她關了門,真的再給她開了一扇窗。
賈柯成了植物人,她一度很傷心絕望,沒曾想,馬景尤會找她幫忙,如今兩個男人都成了她的助力,她更加如魚得水了。
想到這些,史麗麗的笑就顯得有點肆意了。
然,慕容越透過後視鏡,看著史麗麗臉上的笑,臉色卻微微一白。
“麗麗,你是說陸逸琛讓你搬進去的?”
“嗯!”
史麗麗雖然剛開始覺得奇怪,可後來想想,也覺得並無可能。
“……”
慕容越的臉色再白了一度,手心微緊。
陸逸琛對史麗麗這麽好,他不相信是對舊情人難忘,難道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目的?
可究竟是什麽目的?
難道是……
他的額頭微冒起了汗。
把史麗麗送到酒店之後,他轉身離開,坐上車看時間馬景尤差不都下班了,就摸出手機給他打去電話。
“在哪呢?出來玩一圈……”
“有點事,今天就不出來了。”
馬景尤在那邊有些冷淡的拒絕了,末了他說,“哥你知道陸逸琛這次大概損失了多少嗎?”
他一個對商業一竅不通的大少爺,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贏了多大的單子,隻不過,來自父輩的稱讚和同齡人的豔羨讓他有些在這些巨大的虛榮裏麵有點想要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贏在哪裏!
慕容越一聽,樂了,嘴角一咧。
“現在才想起呢!”他說,“信恒這次的單子做下來大概就是三億左右,操作可以的話還能再高一點。”
馬景尤是富家公子哥,又是他未來想要投靠的對象,自然要好好拍馬屁,“嘿嘿,馬三少你這次就趕緊讓你爸爸給你準備好獎金吧!”
馬景尤在那邊頓了頓,才說:“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
慕容越沒有在意,笑道:“別忘了請客,到時候把我們朋友都叫上,好好給你慶祝一下。”
馬景尤也笑了,“行,到時候再說,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馬景尤站在醫院的走廊外,推開就是夏曉薇的病房,但是他捏著手機卻沒有伸手推門進去。
在他的世界裏麵,隻有屬於他的和不屬於他的兩種概念,夏曉薇和信恒競標的案子一個是後者,一個是前者,夏曉薇不屬於他所以他對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覺得歉意和愧疚,競標工程該是他馬三少的,所以他也沒有覺得勝之不武。
但是那也隻是很久之前。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歉意和愧疚,聽到陸逸琛說出那些話,第一次覺得那個工程來的燙手又羞恥。
他憑什麽讓她去承擔那一切?
這兩天他都一直鬱鬱寡歡,自己陪在病房裏麵的時候也大都在沉默,剛開始馬景尤以為她隻是不習慣自己,後來發現這是她的常態。
那一刻馬景尤說不上自己心裏的感覺,隻是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蠻混蛋的。
他走進病房的時候,夏曉薇就看過來,這些天他們熟悉了不少,對他也沒有那麽冷淡。
馬景尤對她露出一個尋常的笑容,走過去。
“你餓不餓?我剛才訂了餐,等會你吃點。”
夏曉薇指了指自己嗓子,示意現在還不能吃葷腥。
“你都喝好幾天的白粥了,人都瘦了,你偷偷喝,我幫你瞞著醫生。”
他衝她眨了一下眼睛,一臉少年意氣。
夏曉薇笑了一下,不做回應。
馬景尤也習慣了,坐在一邊和她繼續說笑,主要是他說話,夏曉薇聽著,偶爾勾唇笑一下。
這一次,夏曉薇咳了咳,用沙啞的聲音說:“你是不是有事?”
他剛才接了一會電話,夏曉薇想到他這些天一直都在醫院,也應該有人找他。
馬景尤不在意的擺手,“沒事,我都是下班來找你的。”
他心裏有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難得沉默了下來。
夏曉薇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掩唇咳了咳,“我快出院了,你也不用一直來看我了,我一個人沒事的。”
“什麽出院?不是都還在咳嗽嗎?”馬景尤皺眉,見她臉色蒼白,聲音沙啞,心裏就像被人拿軟綿綿的拳頭砸了一下一樣。
“是該出院了,醫生都說了,我讓他不要打擾你。”
夏曉薇這一次燒到了聲帶,說話是有些費盡,說兩句就要停下來咳一咳,“咳咳,我都麻煩你這麽些天了,多謝你了。”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回去家裏,陸逸琛偶爾也會發幾條信息給她,不過她仍舊撒了謊。
也許陸逸琛和她都各自生氣著,所以他也沒有多問,隻是讓她在外麵好好散心,小天寶和爸爸那邊他會應付。
馬景尤端起水遞給她,堅持要給她喂水,萬年不變的笑臉此刻也陰沉下來。
見此,夏曉薇微微一笑,“等我出院,我請你吃飯吧,你不是周六生日嗎?我來你請你吃飯,算作謝禮。”
聞言,馬景尤的臉色好了起來,也不裝出不高興的樣子,放下水杯,說道:
“不行,你請是你請,我請是我請,這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