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發牌人重新了洗了牌又要重新發牌時,那個人忽然目光閃動,變得如獵鷹般銳利,伸手一探,就抓住了發牌人發牌的那隻手的手腕,所有人不禁大吃一驚。更令他們吃驚的還是發牌人的手腕。
隻見那個人手用力一抖,竟在發牌人的手上抖出了一張一張撲克牌,這在能不令在場的人匪夷所思?
怪不得我會輸,原來人家做了手腳。
怪不得每個人剛來的時候都是贏,最後都是血本無歸。
我就說來一個輸一個。
怪不得
這些怪不得的人,在他們心中何嚐沒有起過懷疑,隻是他們在努力的自己的欺騙自己罷了。
那個人縮回了手,發牌人低下了頭,目光撇向莊家。
那個人也在盯著莊家,目光卻如劍般銳利,他說了一句話:“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
隻是一句怎麽回事?
不是一句你作弊,也不是一句你他媽的敢出老千,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怎麽回事?
但越是簡單的話,越是蘊含著複雜的哲理,一句怎麽回事就道出了你在作弊,也說出了這件事你不給我個交代,我是不會罷休的。
四個字可以代替這麽多的話,是不是很高明,很省口水?
莊家麵不改色,隻是淡淡笑道:“這回事自然是要處理的。”話剛說完,就聽見了發牌人一聲長吟,聲音有如殺豬般,不知道賭場裏麵情況的人,還以為是誰家來了客人,正在宰殺一頭老母豬。
那個人盯著莊家手上凝聚著鮮血的匕首,淡淡道:“難道就這樣?”
莊家將匕首插進了刀鞘裏,然後道:“我剁了他的一隻手,難道還不夠?”
那個人卻冷冷道:“可你的手還在呢!”
莊家麵色變了變,道:“你還想怎麽樣?”這句話放出後,他才發覺這句話問的很多餘,因為他本身就是來找茬的,於是道:“這裏是我的場子,你若想在這撒尿,找廁所方便得很,若是想來撒野哼哼”
那個人仍然淡淡地道:“怎樣?”
莊家沒有回答,他不必回答,因為他身後剛來的幾十個打手已是最好的回答。
但那個人仍然麵不改色,放在桌下的手忽然抬了起來,狠狠的拍在賭桌上,手又縮了回去。而賭桌上赫然多了一把白色的手槍。
這隻手槍裏裏外外,從槍口到槍尾,都沒有什麽特別的,若是硬要說它有什麽特別之處,那就是槍扣是黑色的。
白色的手槍,槍口卻是黑色的?
蘇然自然不識貨。
可是莊家識貨,他不但識貨,而且還認出了那個人。
“宋江!”莊家失聲道。
宋江!
宋江這三個字喊出來時,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是不變色的。
飛龍堂的前任扛把子。
無論這名頭走在哪兒,都很實用的。
隻因宋江平時最嚇人的還不是他的身份,何況他現在已被逐出了飛龍堂。
其實他的槍法遠比他的名頭還要嚇人。
據說他是槍王之王華山的徒弟。
據說他的槍法早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蘇然也悚然動容,他現在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宋江全身,從上到下,蓬亂的頭發,安葬不堪,發出一陣令人惡心的發臭,還有褶皺的西裝,也不知幾年沒洗了,更可憐的是,他穿著一雙鞋底已經磨破的鞋拖,顯然,退位之後,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蘇然在想,自己是否也會有這麽一天?想著想著,忽然肩膀有一隻手搭著,蘇然回頭一看,正是那個救自己的人,此時他竟然還戴著頭盔。
蘇然目光閃動,上前一步,叫道:“我不管你是宋江,還是無用,你來我場子鬧事,就是不給我麵子。”
宋江目光爆射在蘇然身上,一字一字道:“你是誰?”
蘇然道:“我就是這裏的二老板!”裝著神氣間,蘇然眼神撇向那個莊家,他沒有動,臉上仍然是淡淡,甚至仿佛沒有聽到蘇然的話似的。
宋江冷笑道:“這裏有二老板?”
蘇然道:“不能嗎?”
宋江無語。
因為一個賭場是可以有許多個老板的,如果你喜歡,你就是找一百七十六個老板,也沒有抗議的。
宋江忽然道:“既然你是這裏的老板,那麽事情就好辦了,我也不是不給你麵子,隻是你們的人太不給我麵子了。”
蘇然笑道:“麵子是互給的嘛!你得先給我個麵子,我才能給你個麵子嘛!”
宋江目光閃動,道:“你要我怎麽給?”
蘇然笑道:“久聞先生的槍法出神入化,我要先生幫我斃了一個人!”
宋江目光無比明亮,立即道:“誰?”
蘇然身子一轉,就轉到了宋江身邊來,然後立即指著那個戴頭盔的人,道:“就是他!”
“他”字剛出口,那個戴頭盔的人已經撲了過來,隨即硬梆梆的拳頭也朝蘇然打了過來,他的拳風虎虎,竟有如波濤巨浪般,拳頭的力量由此可見。無論誰承受這一拳,都會立即被打穿的。
蘇然也不例外。
可是他卻沒有被打穿,他也沒有閃躲。那他怎麽沒事?
因為那個頭盔人的拳頭到半空時已經放了下來,他不得不放。
一個人的拳頭是不可能快不過槍的子彈的,何況持槍的人還是號稱槍王之王的徒弟的。
頭盔人對著宋江的槍口,終於開口道:“你要殺我?”極冷的語氣,令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宋江淡淡道:“我隻是為了還他一個麵子,因為我也想討回我的麵子。”
頭盔人道:“他的話你信?”
宋江道:“在咱江湖混的,最重要的就是講道義,如果他敢騙我,他也知道會有什麽下場的!”
蘇然笑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根本不可能騙你!”
宋江看著頭盔人,道:“嗯?”
頭盔人道:“你一定要殺我?”
宋江道:“為了我的麵子。”
頭盔人道:“可你不能殺我!”
宋江冷笑道:“天下沒有我不能殺的人。”
頭盔人道:“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
宋江臉色變了變,道:“你你是”他一已猜出了此人的來曆,所以臉色徹底變了,由得意變成了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的槍已放下。
這下子蘇然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現在誰也就救不了他了,可是他還不想放棄,所以他冷笑道:“想不到堂堂飛龍堂前任幫主宋江,竟也有害怕的人,可憐?可歎?可悲?”
宋江沉吟著,然後道:“你如果知道他是誰,說不定你連屎尿都嚇出來了。”
蘇然還是秋裝著冷靜,道:“是嗎?你倒說出來啊!他是誰?”
宋江剛張開嘴巴,頭盔人就道:“你的話太多了。”
宋江附和著道:“不錯,一個話多的人,是活不長命的。”
蘇然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道:“他究竟是誰?難道他是大名鼎鼎聲名赫赫的風華幫蘇然?”
他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就是為了要試探宋江,宋江聽到“風華幫蘇然”五個字時,臉色更加難看,好像是一個踩著牛屎遭人笑話的中年人,臉紅得十分明顯。
最近黑道上都傳言,宋江是被風華幫逼得主動退出幫主之位,雖然這是緋聞中的緋聞,可是還是會有人信的,漸漸的,傳言聽多了,宋江也幾乎受到感染,有時莫名的相信自己是被蘇然打敗的。
所以他的臉紅了。他握著槍的手已在發抖,他的目光不再犀利,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就像是一顆隕落的星星失去了光芒。
頭盔人冷冷道:“你不必聽他亂講,隻因他就是蘇然。”
這話一出,不禁宋江的反應劇烈,就連莊家也悚然動容,但他立即又秋作鎮定。
宋江又舉起了槍,槍口就對著蘇然的額頭,然後厲聲道:“你爺爺的,伱害的我好苦!”
蘇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瘋狂,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宋江問道:“你笑什麽?難道你瘋了?”
蘇然卻道:“我沒有瘋,瘋的是你!”
宋江喝道:“草”
“你媽”還未出口,蘇然已經截口道:“草你媽的!”聲音更渾,更厚!
宋江道:“我我我我草”宋江已經緊張得臉更紅,心跳的更厲害。
蘇然忙道:“你什麽你?你難道不是瘋了嗎?半天竟說不出一句我草你媽的,就隻會在那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草!”
宋江的腦子已經亂了,道:“我我”
蘇然接著道:“你看你,成什麽樣了?頭發髒得連豬棚都比你香,衣服髒得連乞丐都不想穿,你還說你不是瘋了?”
宋江喃喃道:“我瘋了?”
蘇然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是的,你瘋了,你已經瘋了,你昔日是槍神,你昔日是幫主,你昔日威風得很,可你現在卻什麽都不是,你不是幫主,不是槍神,你連拿槍的手都在發抖,你還敢說你不是瘋了?”
宋江腦子已經徹底被打亂了,並不是因為蘇然的言辭尖銳,隻是因為他這陣子受的打擊太多了,先是被逐出飛龍堂,然後又是被劉叔逼得把所有家產都獻出來,後又是遭仇人追殺,導致妻子和兩個孩子被活埋種種打擊,他還能承受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他的腦子其實已經很亂了,但是他沒有去想,不敢去想,他在自己欺騙自己,他還能恢複到往日的神氣,而蘇然的話無疑使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接受事實。
這種打擊遠比先前的任何打擊都要更重。
看著宋江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蘇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濕透了。
他在看著宋江,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宋江,他們在看著宋江一點一點的反映著。
隻見宋江忽然握起了桌上的手槍,嘴裏喃喃道:“我瘋了,我瘋了。”說話之間,人已踉踉蹌蹌著奔跑了出去。
蘇然得意的笑了,嘴裏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容,口舌之戰遠比槍戰刀戰還要精彩得多。
忽然賭場裏響起了響亮而有節奏的掌聲,同時一個聲音傳來:“好!好!好!”
蘇然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剛才坐著一直不動的莊家。隻聽他現在道:“風華幫的扛把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而你蘇然卻是當之無愧的。”
蘇然笑道:“過獎!”
莊家道:“我絕對沒有想到,最近黑道上最響亮的人物——風華幫的扛把子,竟然是個青年,真是後生可畏啊!嘿嘿.!”
他這一聲笑得極勉秋,笑容極堅硬,就好像是凍結的豬肉被拉開一般。蘇然又冒起了冷汗,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人是敵是友,還有這個頭盔人,他既然認識自己,那麽他又是敵是友?
事實上,不知道對方對於我們自己是敵人還是朋友遠比確立對方是敵人還要可怕得多。
蘇然現在就覺得有一種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莊家有笑了笑,道:“你難道不問問我是誰?”
蘇然笑道:“我為什麽要問?我問了你肯說?”
莊家道:“有些事情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蘇然道:“有些事情不試也可以猜的。”
莊家冷笑道:“很好!”
蘇然卻道:“不好!”
莊家遲疑道:“不好?”
蘇然道:“嗯,不好!”
莊家道:“為什麽不好?”
蘇然道:“因為我覺得你很麵熟,卻偏偏記不起你是誰。”其實從一開始蘇然覺得這個人很麵熟,卻偏偏想不起他是誰來。
莊家問道:“這有什麽不好?”
蘇然道:“十分不好!”
莊家在看著蘇然,看著他說下去。
蘇然接下去道:“一般如果是我朋友的話,我大概這時候已經想起來了。”
莊家道:“你還沒想起我是誰?”
蘇然默認。
莊家又道:“很好!”
蘇然又道:“不好!”
莊家道:“不好?”
蘇然笑了,道:“嗯,不好!”
莊家道:“為什麽不好?”
別人隻道二人在打趣,可是莊家的臉卻連一點表情都沒有,絕沒有,仿佛他是在談論著一件比國家大事還要大事的事情。
蘇然道:“因為你要殺我。”
莊家又笑了,笑得很狡黠,很猙獰,笑得讓人幾乎感覺他不是笑。
這個世界本身就有許多人笑起來是十分可怕的。而這個莊家無疑就是這種人。隻聽他道:“你怎麽知道我要殺你?”
蘇然道:“因為我想起了你是誰了。”
莊家道:“我是誰?”
蘇然道:“你自己說吧!”
莊家目光射向蘇然的眼睛,黑色的瞳孔,看不出絲毫撒謊的樣子。
眼睛自然是不會騙人的。
所以莊家道:“左龍。”
左龍!
左秋國的父親!
就在剛剛,蘇然已經想出了他就是左秋國的父親,蘇然剛看到他時,之所以沒有想出他是誰來,是因為他絕不會想到,堂堂X市中學董事長,飛龍堂的龍頭之一,竟會是這麽一個臉上不透絲毫表情的人。
左秋國之所以也很冷漠,恐怕是七分遺傳他的吧?
蘇然暗歎了口氣,心裏生出了一種同情的悲傷難過,他在替左秋國難過,左秋國的確是個不幸的人。
蘇然笑了笑,道:“很好!”
左龍冷冷道:“不好!”
蘇然道:“不好?”
左龍道:“嗯,不好!”
蘇然笑了,道:“為什麽不好?”
左龍的回答卻是:“是你不好!不是我不好!”
蘇然道:“我什麽不好?”
左龍冷冷道:“因為你就要死了。”
蘇然歎了口氣,道:“這沒什麽不好的。”
左龍道:“死了自然很好!”
蘇然笑道:“不錯!我死了,卻強過一些人活著,隻因他活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沒有意思的人生,能叫人生嗎?”
不能!
當然不能,人一生下來,本就是為了有意思活著。
左龍似乎聽不懂蘇然的話,隻是道:“你準備好了嗎?”
蘇然問道:“準備什麽?”
左龍道:“棺材!”
蘇然道:“沒有!”
左龍道:“那想必是遺憾得很!”
的卻遺憾得很,蘇然如果這麽死了,難道不遺憾嗎?他的前途是無量的,他擁有真整個風華幫,他怎麽能死?他死了風華幫怎麽辦?
所以蘇然一定不能死。
可是誰會救他?
有!
隻見頭盔人走了過來,冷冷道:“你不能殺他!”
左龍輕蔑的笑道:“為什麽不能?”
頭盔人的回答是:“因為不能。”
左龍道:“你是他爸爸!”
頭盔人否認。
左龍又問道:“那他的命是你的?”
頭盔人這下字承認了:“不錯,他是我的。”
左龍道:“那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頭盔人冷冷道:“他是你兒子?”
左龍否認。
頭盔人冷冷道:“那他憑什麽是你的?”
左龍喝道:“憑這個!”說話間,已經掏出了手槍,槍口就對著頭盔人。
無論誰的腦袋對著槍口,那滋味都不會太好嚐的,因為誰也不想腦袋開花,腦袋開花的卻比身首異處難看的多了。可是頭盔人卻仿佛沒看見這把槍似的,一直在冷笑著,仿佛像打了勝戰的高手一樣。
無論誰的耳朵裏聽見這麽古怪,這麽拽的笑聲,心裏都不會感到很舒服的,左龍的心裏也很不舒服,所以他看著頭盔人,問道:“你在笑什麽?”
頭盔人冷冷道:“你不敢殺我!”
左龍笑了,笑得很得意,笑得很猖狂,仿佛聽到了一個明明不好笑的笑話,說的人卻笑得很得意一般,隻聽他笑聲止,然後道:“你是誰?”
頭盔人冷笑一聲,然後就揭開了頭盔,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連連驚呼,就連蘇然,也不禁打了個寒噤。
蘇然驚呼道:“一劍飆血!”
一劍飆血!
27監獄的首領!
蘇然頓時間有冒出了冷汗,剛剛風幹的背脊又濕透了。
無論誰也不能否認,一劍飆血在外表上已可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有許多人的相貌一生下來就令人敬畏,就令人想要避開他,而一劍飆血無疑就是這種人。
一劍飆血冷冷道:“想不到你認識我。”
蘇然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左龍持槍的手已在顫抖,他連連退後了兩步,心一下子跳動的次數要比他平時三天三夜跳的次數還要多。
這時候,賭場幾乎已經靜靜悄悄的,有些在門口觀望的人,早已溜得不見人影,而那些在賭場裏麵的人,早已嚇得連動也不敢動,鼻子靈一點的人還聞到了尿臊味。
一劍飆血獵鷹般的目光掃向左龍,一字一字道:“開槍啊!”
左龍更加膽怯,腿也有軟了,他明明有槍在手,他明明可以朝一劍飆血開個三十二槍的,卻偏偏很害怕,很緊張。
一劍飆血走上前一步,就隻一步,左龍卻連連退後了五步,用顫抖的聲音道:“你別過來!”
一劍飆血卻又上前一步!
左龍又道:“再過來我開槍了!”
一劍飆血又上前了一步!
啪!啪!啪!
左龍終於開了三槍,三槍都打中了,就打在一劍飆血的胸膛上,可是一劍飆血竟然沒有倒下去,他的胸膛在噴著血泉,可是他的臉色卻仿佛更加精神,仍然冷冷的,冷如冰霜,他竟吭也沒吭一聲。
蘇然額頭上一直在冒著汗,他這時候才想起了一個人的話來——小貓!
“一劍飆血就是這整間27監獄的霸王,他長得比狗血還結實,全身如鋼筋鐵骨一般,據說連子彈也打不穿,可怕的很”
是的,小貓並沒有把他誇神化了,他真的全身如鋼筋鐵骨般,盡管子彈是打穿了他的胸膛,可是他卻沒有事,非但沒有事,反而更加精神,更加有勁。
他脫下了長衫,露出了坦蕩蕩的胸膛,棕黃色的胸膛,結實得令人難以相信那就是肌肉。
他全身幾乎都是鋼鐵。
隻聽他冷哼兩聲,又走上前兩步。
左龍又開了兩槍,兩槍就打在他的腹部上。
一劍飆血的腹部也在流血,可是他卻更加精神,全身更加有勁,他的腰挺得更直,更堅硬。他握起了拳頭,青筋一條條暴起,發出咯咯的聲音,好可怕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呆了,也嚇呆了。
一劍飆血的力量就是來自他身上的血,血流的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大,也更精神。
據說這是一種存在於現實中的傳說。
在美國,曾經有過這麽一個邪教,據說創教者是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因為他痛恨人世間所謂的正義,所謂的公平,所謂的良知,所以他用他父母遺留下來的財產,收買了許多黑道上的人物,創下了這麽一個邪教,為了顯示這個邪教的神秘,提高這個邪教的信仰,也為了圓自己最初的夢想,所以他創下了一部名叫《藍色聖經》的經書,裏麵所傳播的全都是關於人世間的邪惡,正義已不複存在,煽動人們放棄良知,棄正從惡的文字。
據說這部聖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幾年內入教者不計其數,而每個入教的人本是完好的肉體,到了最後卻成為了行屍走肉,據說他們的思想裏隻有邪惡,沒有正義。
這個邪教發展到後來,成為了美國最大的最秘密的最邪惡的魔教之一,小男孩仍然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邪惡,於是他開始追求更加刺激的方法——出賣自己的靈魂。
他把他教會的宗旨改為:血的代價,是靈魂的付出,也是不屈的意誌,一切都是邪惡的!
雖然這個邪教隻是存在於傳說,但仍然有人感覺到他的存在,那麽。一劍飆血是否也是這個邪教的教徒?他的靈魂是否已經被出賣了?他以血做為代價,為的就是不屈的意誌,為的就是要讓人感覺到他的邪惡
一劍飆血的眼睛已經紅了,紅得可怖,紅得讓人發指,他又走上前一步,嘴裏已經咧起了猙獰的笑容。
左龍已經徹底癱軟了下去,他現在整個人已經像是個躺在床上等死的老頭。
他一下子仿佛老了許多。
蘇然忽然對他生出了一絲同情,一絲人類都有的同情心。
是的!
他的卻很可惡,可惡得令人憎恨,令人想嘔吐,可是他也是個人,在蘇然眼裏,他不但不可很,反而和可憐。
一個本身就不懂得去享受人生卻在為人生忙碌的人,你說他可不可憐?
一個做到妻離子散,令兒子想殺他的人,你說他可不可憐?
很可憐!可憐極了!
蘇然目光閃動,忽然走到了窗旁,扯下了黑色的窗簾。因為這種賭館是違法的,所以窗簾隻能黑色的布料,以便掩人眼睛。
可是蘇然拿黑布幹什麽?他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沒有人知道。
人們隻看到蘇然忽然用黑布將左龍連同自己蓋了起來。
醫院的急診室外。
張飛和小鶯,左權,柳絮四個人就站在那裏,焦急的等待著。
誰也沒有開口。
因為誰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小鶯忽然哭了起來,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大多隻有哭的。
柳絮摟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李秋不會有事的。”
小鶯隻是不停的哭著。
柳絮看了張飛一眼。
張飛會意,忙道:“放心吧,李秋真的不會死的,我趕去的時候,他還還有力氣說話哩!”
小鶯仍在哭著。
門診室的門開了。
醫生護士全都出來了。
張飛忙問道:“醫生,他怎樣了?”
一個看來老練的醫生說道:“病者身上被砍了三十九刀,而且刀刀觸骨,恐怕他要站起來是件很困難的事了。”
張飛揪住醫生的衣服,厲聲道:“你的嘴巴放幹淨點!”
醫生冷笑一聲,從他旁邊走過,忽然說了一句:“若早知會有這種下場,何必去整天喊砍喊殺?嘿嘿!”
左權道:“好拽的醫生!”
張飛道:“我遲早要讓他也嚐嚐被砍的滋味。”
李秋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們四個人。抿嘴一笑,卻感覺到了嘴唇兩邊無比的疼痛。
張飛道:“你還是別動的好!”
小鶯一直背對著她,因為她不想讓他看到她滿臉淚水。
無論誰看到李秋現在的模樣,心情都不會很好的。
所以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柳絮的第一句話是:“李秋,蘇然呢?”
李秋慢慢地張開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跑的時候,還是有人在追他,我本想在攔住他們,但是腿被通心管打了一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左權道:“那老大現在豈不是生死難料?”
張飛重重的敲了一下左權的腦袋,道:“閉上你的臭嘴!老大不會有事的!我派出的人很快就能給我帶來很好的消息。”
柳絮垂首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好。或者說,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蘇然的安危。
急診室外忽然奔來了一個人,黑色的警服上,黑色的警帽下,赫然是一張純淨無暇的臉。
瑪麗!
隻見她走了過來,第一句就是:“蘇然在哪?”
柳絮問道:“是你!原來你是警察。”
瑪麗笑道:“柳絮,很抱歉,沒告訴你這個,蘇然呢?”
張飛道:“我們老大已經失蹤了,雖然如此,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們警方插手。”
瑪麗笑道:“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們警方就不會不插手的。”
張飛卻道:“很謝謝,但是不用!”
瑪麗不理他,問柳絮:“他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柳絮垂首,沉著臉。
瑪麗道:“你們現在怎麽做?”
左權插嘴道:“我們派人搜索了。”
瑪麗道:“這件案情我已經分析過了,我們也抓了幾個砍蘇然的人,逼問之下,他們說出了蘇然本來是被飛龍堂五虎逼到了一個牆角,走投無路的,可是後來有個人騎著摩托車救了他。”
柳絮目光閃動,高興的叫道:“這麽說他沒事了?”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種喜悅由內而生,可是瑪麗又補上了一句:“可是救他的這個人,卻是一劍飆血。”
張飛和李秋的心又沉了下去。
無論誰聽到一劍飆血這個名字,都不會太愉快的。
柳絮自然不認得一劍飆血,所以問道:“一劍飆血是誰?”
瑪麗的臉色也沒有多大好看,因為她正在談論這個可怕的人:“一劍飆血是個極可怕的人,你隻要知道,隻要栽在他手上的人,日子都不會很好過就行了。”
柳絮道又開始焦急了:“這麽說,蘇然他”
瑪麗不想聽到對於蘇然種種不詳的假設,盡管她自己說了,所以她截住了柳絮的話:“或許有個人可以對付一劍飆血,而且非這個人不可。”
所有人幾乎同時問道:“誰?”
瑪麗的回答是:“左秋國!”
左秋國!
黑色的西裝,在風中看來是那麽的精神鮮豔,冷漠的臉,是那麽令人不敢逼視!
左秋國!
無論誰交到這麽個朋友,都會很幸運的,蘇然也因此常常念叨自己真的很幸運。
同樣是一張冷漠的臉,同樣是身懷絕技的人,一劍飆血和左秋國之間,究竟誰更厲害一點?
沒有人敢猜測。
人們隻知道,若是他們一戰,必定驚天地泣鬼神!
這是無可置疑的!
月!殘月!
星!無星!
風!寒風!
蘇然就躺在田野裏,以手為枕,看著天上的星星!
今年是個豐收的季節,農民看著那金黃色的稻穀,牙齒早已露得十分坦白,所以所有的田野裏隻剩下了幹枯的稻草,以及稻穀的餘香。
蘇然歎道:“真是個好天氣啊!”
坐在他旁邊的左龍卻道:“好個毛啊?命都差點丟了。”
蘇然歎道:“一個不懂得享受的人,永遠都會對生活有所抱怨的。”
左龍卻笑道:“你救了我,我不怪你。”
蘇然道:“不用客氣,反正那時候我也想逃命,順便帶上你還不算是累贅的。”
左龍問道:“對了,你怎麽知道用黑布蓋上身子逃跑一劍飆血就一定看不到呢?”
蘇然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看到他的眼睛是紅色的,看物體也必定是紅色的,我想他在那時隻對血有興趣,隻要是有血有肉的東西,他都會滅掉的,所以我用黑布蓋住身子,賭一賭運氣,沒想到竟讓我猜對了。”
左龍道:“好!很好!果然不愧為風華幫的扛把子,有兩下子。”
蘇然笑道:“過獎!”
左龍道:“你和我飛龍堂有仇,我本該殺了你的。”
蘇然一動不動,淡淡道:“然後呢?”
左龍道:“你救了我,所以我現在不殺你,算是還了你的情了,日後見了,我必然斃了你。”
蘇然笑道:“哦!日後你也要小心點,風華幫和飛龍堂,遲早會有一場大戰的。”
左龍哼了一聲,踏步正要離去,蘇然忽然道:“你要去哪?”
左龍道:“你管不著吧?”
蘇然嘴裏含上了一根稻草,道:“如果你不怕一劍飆血的話,那你就去吧!”
左龍冷笑道:“嘿嘿!你嚇不倒我的。”
蘇然道:“哦!”
左龍離開了。
蘇然望著天上的一個不完整的月亮,以及遠邊的幾點孤星,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在短短的幾個月內,自己真的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的,他做了許多人都做不了的事情。
他第一次學會打人,打的卻是自己的同學和老師。他第一次學會殺人,殺的卻是四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他第一次進了桑拿,就第一次非禮了第一個女人;為了左秋國,他也第一次墮入了監牢
太多太多的事情,卻隻是在短短的幾個月內發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自己不甘於命運的安排?
誰知道呢!
想著想著,忽然旁邊的雜草兮兮作響,蘇然轉頭一看,嘴角揚起了得意的微笑,仿佛做了一件很滿意的事情。
左龍竟然回來了。
蘇然並沒有開口,也沒有再看他一眼,隻是淡淡道:“什麽東西落下了?”
左龍喘了口大氣,才道:“你你說對了,他們果然在四處搜尋著。”
蘇然淡淡地道:“不聽我的話人,一般都是會吃虧的。”
左龍隻能問道:“那現在怎麽辦?”他實在已沒了主見,因為他讓蘇然占盡了上風,一個人讓別人騎到頭上的人,總會多多少少默認這個人的本事的。
隻因他們都認為自己很有本事,能騎到他們頭上的人,一定更有本事。
蘇然淡淡地道:“這個不大好辦!”
左龍皺著眉頭道:“不好辦的意思是什麽?”
蘇然道:“不好辦的意思就是真的不好辦!”
左龍承認蘇然的話太有學問了。
蘇然淡淡的道:“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那就真的很好辦!”
左龍忙道:“你說過帶上我還不算是累贅!”
蘇然道:“可是帶上你卻有點不好辦!”
左龍急問道:“為什麽?”
蘇然道:“如果我說往東,說不定你就會問為什麽不往西?如果我說要鑽地縫逃走,說不定你還會問為什麽不搭直升飛機飛走的。”
左龍道:“不會!”堅定的語氣,仿佛就像是在情人麵前許的承諾一般。
蘇然指著他道:“這是你說的啊!”
左龍嚴肅的道:“我說的!”
蘇然道:“好,剛剛你走哪條路,我們就走哪條路!”
左龍忙問道:“為什”
蘇然搶了他的話道:“你來了!”
左龍忙閉上了嘴巴,乖乖的帶著路。
一群持槍拿刀的青年氣勢衝衝的走到了田野裏,就來到蘇然剛才躺著的地方。
一個人皺著眉頭道:“我剛才明明看見他就在這裏停下來的,所以我就回去報告了,怎麽會不見了呢?”
一個看起來比較威嚴的人道:“好了好了!也許他們已經跑了,我們追!”
一個人忽然道:“峰哥,我們往哪追啊?”
威嚴的人道:“他們絕不可能跑回去的,所以,你,去叫一幫兄弟把各個村口堵住,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我們在這田野裏搜搜,說不定他們就藏在附近。”
然後人們就西下散去。
茂密的草叢裏冒出兩個人來,左龍問道,怎麽辦,就算他們找不到我們,可是他們已經把村口給堵住了,我們也出不去啊。
蘇然卻不耐煩的道,你有直升機嗎?
左龍道,什麽啊關直升機什麽事?
蘇然道,如果沒有直升機,那你就給我閉嘴。
左龍大幕,道,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蘇然啪的一聲,一巴掌搭在了他的臉上,呆,我還敢打你呢?。
左龍道,什麽,你敢打我?
蘇然踢了他一腳,道,我還打了,怎麽著?
左龍立即掏出手槍,道,我斃了你。
蘇然麵不改色,道,好,那你就斃把,反正命由我,你也是出不來毆打。
左龍怔住,然後藏起手槍,道,你什麽意思?你有辦法出去?
蘇然笑道,我當然有,但是我不告訴你。
左龍立即嘻嘻哈哈,道,然哥,我錯了。
蘇然像是在喃喃道,為什麽父子倆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呢?
左龍臉色的變了半年,道,你說什麽
蘇然道,想活命就走吧。
左龍立即跟在他的身旁。
蘇然來到了一條臭水溝旁,站住。
左龍道,來這裏幹什麽?
蘇然道,洗澡。
左龍信不過自己的耳朵,道,什麽?洗澡,你瘋了吧,這條破水溝引說不定連屎尿都有。蘇然道,你如果不想出去,那你就別洗了。左龍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走水溝i?
蘇然道,明白就好,省得你有問東問西的。左龍道了,可是,可是這也太那個了吧蘇然道,那你就要站在這兒,等著他們斃了你吧。
蘇然已經踏進了水溝裏。
左龍像要嘔吐,可是他又很快響起了左龍那張血紅色魔鬼般的臉,他隻能踏了進去。與生命相比,能救命的這些臭水仿佛比香水還要香。
他們在水溝裏,然後遊過水溝,他們看到了前麵有一條橋,橋上有座燈,左龍喜道,我們已經出了村了,那裏是公路。
蘇然喜道,呼,終於逃脫了。可是她很快感覺到左腦很不舒服,仔細一看,原來是左龍的槍口在對著自己。
無論誰讓一把槍比在腦子,都不會很好受的。
蘇然道,你想暗算哥嗎?左龍道,嘿嘿,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蘇然笑道,你如果你覺得很安全了,那麽你就斃了吧。左龍道,你別嚇我,我不是嚇大的。
蘇然道,幫主就是幫主,果然英明神武,聰明一世啊!
左龍道,你什麽意思?
蘇然道,哈哈,你不必問,你可以斃了我,然後自己一個人脫身,自己一個人可以脫身的,哈哈。
左龍忽然怔住,道,你什麽意思?
蘇然道,哈哈。我沒什麽意思,哈哈,你為什麽不斃了我?哈哈。由於什麽呢?哈哈,哈哈。
蘇然顯得越無所謂,越得意,左龍就越猶豫不決,他道,你說我還有什麽危險?
蘇然道,我不知道,哈哈。
左龍道,說,不說我斃了你。
蘇然道,不說,打死也不說,說了也是死。
左龍怒道,你
蘇然道,哈哈哈。
左龍道,好,我先饒了你,上去。
蘇然正想要爬上俺去,忽然看見了一座黑色的甲殼蟲停在了橋上,蘇然忙道,快躲起來。
他看見了劉叔。
左龍沒有看見,但是他還是跟著躲了起來。
他們就躲在橋下。
劉叔道。出來吧。
蘇然愣住,難道,他已經發現我們?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劉叔不是在說自己。
橋上好像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道,你來了。
劉叔答道,我來了。
那個人道,事情辦的怎麽樣?
劉叔道,一切順利進行著。
那個人道,很好,合作愉快。
劉叔道,蘇然幹掉了沒有?
那個人道,沒有。
劉叔道,什麽,還沒有幹掉嗎?
那個人道,是的。
劉叔道,你說他已經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那個人道,可是我不想殺他。
劉叔道,什麽?
那個人道,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劉叔道,哦?
那個人道,天機不可泄露、
劉叔道,可是他會阻礙我們的合作的。
那個人道,他現在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他現在什麽事也做不了的。
劉叔道,好,
那個人道,那麽,我們再見。
劉叔道,你還忘了我的東西呢?
那個人道,一切準備就緒,還需要什麽東西嗎?
劉叔仿佛有了喜色,道,哈哈,很好,和你合作就是愉快。
那個人道,我希望我也有這樣的心情。
劉叔道,那是一定的。
於是橋上麵又立刻安靜了起來。
左龍道,劉叔來這裏做什麽?那個人是誰?
蘇然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劉叔一定在籌集什麽驚人的秘密,現在你不能殺我了。
左龍道,為什麽?
蘇然道,因為我能幫你奪得幫主之位。
左龍目光閃動,道,真的?
蘇然道,我現在餓了困了。
左龍道,我馬上帶你去我的地盤。
這是一間十分舒適的房間,蘇然現在不但身子很幹淨,而且被喂得抱抱的,左龍道,你可以說了吧?
蘇然道,別急啊,明天再商議。
左龍道,你不會耍我吧?
蘇然道,我操你媽啊!
左龍隻得忍著,道,好我去睡覺了。您老安好!
蘇然道,拜拜。
左龍緩緩的摔上門。
蘇然道,哈哈,看來這次我也要搞會陰謀了,老虎老虎啊,看來這次你是要被我耍了。
早晨起來,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劉叔一大早就伸了個攔腰,來到他的花園裏,拿起澆水管就澆起花來,他看著這些紅色的花朵,他的心情卻很愉快,因為他今天就要去辦一件他感覺愉快的事情,那是他將為飛龍堂做出一件大事並且威信提高的事情,隻要他的威信提高,那麽他的幫主之位就穩如泰山了。
這是多麽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啊!
劉叔已經高興得忘了爹媽了。
門鈴一響,劉叔看向門外,是一個快遞員,劉叔心情很好,所以他笑道,朋友,貴幹?說這話是他已經走了過去。
快遞員道,請問是胡先生嗎?
劉叔道,是的。
快遞員道,有人送分東西給你,還請你簽收一下。
劉叔看過東西,是一份用精致的禮盒抱著的。
快遞員道,請在這裏簽個名字。
劉叔結果一張清單,簽了個字,然後興高采烈的拿了回去,他心道,又是哪個王八蛋想要拍我馬屁,卻連名字都忘了寫上去,以後怎麽讓我提拔他呢?他很高興,高興得連精致的禮盒裏麵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又澆起花來。
淩晨八點,劉叔披上了西裝,正要去開車,忽然一亮警車停在了他的麵前,道,請問你是劉叔嗎?
劉叔道,是,有什麽事嗎?
警察道,我懷疑你是毒梟。
劉叔傻了?你說我是毒梟?嗬嗬,可笑可笑!哈哈哈!
警察道,那你讓我進去搜搜!~
劉叔看著鍾表,然後道,不行,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
警察冷笑道,玩?誰跟你玩了?你如果不讓我去搜,那我隻好自己進去了。
劉叔隻得陪他進去。
警察道,打開門。
劉叔開門,
警察道,這是什麽?
這是一份精致的禮盒。
警察道,打開看看。
劉叔道,這是我朋友送的,不能拆。
警察道,送的為什麽不能開?
劉叔道,你
警察道,拆開。
劉叔隻得拆開。他拆開以後,他就看見了許多報白粉。
劉叔大驚。
警察冷笑,道,這是什麽?
劉叔忙道,警察大哥,這真的不是我幹的,這這一定有人陷害我。
警察道,誰啊?
劉叔正想說話,卻已經讓警察銬上了手銬。
劉叔道,你這是做什麽?
警察道,跟我回警察局說吧。
劉叔隻得回去警察局、
瑪麗穿著一條白色的迷你裙,來到一間酒店的房間裏,她果然看到了蘇然,所以他笑了,笑得很得意,和燦爛,就猶如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一樣。
蘇然忽然不摟住了她,把她壓在床上,瑪麗睜著著,道,不要了,這時候還來。
蘇然道,我好想你啊,瑪麗!
忽然有人敲門,蘇然歎口氣,沒好氣的道,誰啊!
左龍道,是我。
蘇然道,你來幹什麽
左龍道,就是想問問你,等一下你去不去開會?
蘇然道,管你屁事啊,給老子滾。
左龍真的滾了。
蘇然忽然翻了個身,道,哎呀,害的老子沒了興致。
瑪麗道,你呀!
蘇然問道,事情辦的怎樣了?
瑪麗道,很好,劉叔現在已經進了警察局了,我也拜托了雜誌社的人瞪上了,隻要飛龍堂的人看到了,那就什麽都完成了。
蘇然道,哈哈,你現在把劉叔放出來,就讓他們幫派自己去鬥,我要讓飛龍堂欠我一個人情,哈哈。
瑪麗道,陰謀詭計,你倒是天下第一哇!
蘇然得意的道,過獎。
劉叔被踢出去了警察局,喃喃道,他麽的,跟你說了老子沒有罪,還要我來蹲一會兒牢獄,他麽的。
他看了看鍾表,立即打了一輛的士,向黃海開去。
黃海的一間會議室裏。
廣大的人物都在坐著,上麵是競標的人。
下麵的人,道,怎麽還不開始啊!
上麵的人道,人還沒有來齊。
下麵的人道,要是他明天來。我們還不得等到明天啊!
上麵的人道,不喜歡的可以現在退場。
張飛和左權坐在一旁,左權道,怎麽還不開始,他們在搞什麽鬼。
張飛道,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裏麵竟是飛龍堂的人,他們在等劉叔呢?
左權道,那我們能不能競標?
張飛道,我壓根不知道,希望十分渺茫,要是老大在這就好了。
左權道,但願老大沒事就好了。
張飛忙點點頭。
左龍已最快的速度很快召集了十二個堂主,十二個堂主異口同聲的問道,找我們什麽事啊!
是啊!我還要去黃海呢!
就是就是!你找我們來什麽時候啊!
沒有幫主私自找我們來說是死罪啊!
左龍道,各位還在幫主長幫主短的,小心我把你處理啊!說著話時,他已經仍了一本雜誌。
一個人翻開一看,大驚。
另一個人接過來,一看,大驚。
當所有的人都看完了之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左龍道,這個怎麽處理?
一個年紀較老的道,哼哼,這種事當然不能讓人容忍。
一個附和道,對,處置劉叔。
對!
對!對!對!
對!
左龍道,那幫主之位誰做呢?
一個道,誰要是能抓到他,並且殺死他,我們就理他為幫主,就像劉叔一樣。
對!
同意!
沒意見!
很好的說!
好好好!
那好,各位就在這等著賠我喝茶吧!
什麽意思?
你在抓他?
他現在在哪?
他現在應該在黃海。
劉叔正在催促著司機開快點,司機忽然轉了個彎,向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劉叔忙道,你開錯地方了,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啊!
司機忽然道,再說我斃了你。
劉叔大驚,道,你是誰?
司機道,我是飛龍堂的人。
劉叔鬆了一口氣道,那你知道我是誰?
司機知道,所以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幫主,但是很快你就不是幫主了。
劉叔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車子忽然停下了,有兩個人坐了上來。很快就按著劉叔。
然後車子開了。
蘇然在酒店裏,笑得很得意,道,哈哈哈,這票幹得漂亮,隻要幾環順利就進行,到時候,劉叔被斃了,左龍欠我一個人情,黃海的競標被我搶了,哈哈,到時候,我的事情就如日衝天了,哈哈哈哈!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環節,劉叔會死嗎?
劉叔如果不會死,那麽蘇然就遭殃了。
左龍道,各位不要著急,劉叔很快就會來的。
果然來了,是被綁著來的。
劉叔來的時候,就破口大罵,看我這樣,還不快救我。
一個人道,劉叔,你別大嚷大叫的。
劉叔道,你敢跟我這麽說話嗎?
那個人道,為什麽不敢喊?信不信我可以一槍斃了你?
劉叔道,你大膽。
那個人道,你大膽。我跟著幫主創業以來,最看不得人販毒,你竟然敢販毒,今天你休想活著出去。
劉叔道,牛,左龍,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信不信我
左龍給他一個耳光,道,你給我閉嘴。
拉祜大道,你敢打我?信不信我
又被打了一拳。
劉叔已不能說話,
左龍道,各位,請看看是他不。
那個仗著道,你既然抓到了他,那麽我們就按你做幫主。
左龍道。我一定能夠讓飛龍堂事業如日衝天,永不失色的。
那個人道,很好啊!
左龍道,那麽老虎是不是該死了?
那個人道,他的確該死了,
左龍忽然掏出了手槍,道,你可以去死了,。
劉叔道,你真的敢殺我?
左龍道,你嚇唬我,我可不是下大的,哈哈哈!
劉叔冷笑道,很好很好!
左龍秋舉著他,正要開槍時忽然門外一聲槍聲響起,已經有一個人倒下,接著一個紫衣人和幾個幫手闖了進來。
劉叔目光閃動,隨即大喜,
一個人身穿紫色的鬥篷的人,和一幫手拿著槍的人,走了進來。
左龍喝到,來著何人。
紫衣人道,我不想殺你,你隻要記住一劍飆血是我的手下就行。
左龍個忽然一陣心驚,對於一劍飆血,他當然再也熟悉不過了,於是道,一劍飆血是你什麽人?
手下。
左龍大家,道,朋友什麽來曆?
那人道,不必問,我們遲早還交鋒的,哈哈哈!劉叔我要帶走。
左龍道,不行。
那人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左龍道,沒有。
紫衣人道,是嗎?
張和道,幫主,大局為重啊
左龍歎口氣,道,好,劉叔是你的,但是以後見了他,我還是會殺他的。
紫衣人道,隨便。
於是劉叔就餓被帶走了。
左龍道,看來此人有些來曆。
仗著道,想不到一劍飆血也是他的手下,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左龍道,隻要不要損害道我們飛龍堂的利益,管她呢。
長著道,幫主說得對。
左龍道,走,去黃海。
競標已經開始。
左龍來的時候,是以飛龍堂幫主身份來的,所以人對她十分尊重,左龍道,等一下讓標給風華幫的人。
什麽?幫主不是說笑吧?
不是,我說讓給風華幫,沒說笑。
哦!
KTV裏。
蘇然,李秋,左權,張飛,瑪麗。
蘇然道,李秋,要是身體不試,少喝點啊!
李秋道,沒事,今天大家高興,我也不能掃星啊!
蘇然道,好!我們再幹!
張飛道,老大就是老大,身在千裏之外,依然能運籌帷幄,還讓飛龍堂的人對我們感恩戴德,哈哈哈!這下字X市就徹底成為了我們的地盤了,哈哈哈!
蘇然道,其實這次我也是完全靠運氣的,當然還有瑪麗的幫忙。
瑪麗道,你知道就好!
蘇然道,我當然知道了,說著摟著她的腰,
瑪麗害羞的道,有人。
蘇然道,怕什麽?大家都不是省布的尿布吧!
李秋道,哈哈,老大,這句話你在哪學的?
蘇然道,在網絡上學的,說起網絡,哎呀,那真是爽呀,據說柳絮還上癮了呢。
李秋道,我一要說過很神奇,想不到有那麽神氣啊!
蘇然道,改天你買來玩玩!
李秋道,哈哈,我現在就去買。
蘇然道,我沒錢。
左權道,我也沒錢。
李秋嬌笑的笑道,其實吧,老大給我的醫藥費,我還沒用光呢?
蘇然罵道,你個王八蛋!哈哈!
柳絮死了。
就在那一句玩笑的當天晚上,她死了!
她不是被謀殺,也不是暗殺,更不可能死於暗殺,她是自殺身亡的。
或許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貞潔的確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
蘇然對於這一切,根本無法相信,根本無法接受,他的頭腦一片空白。
李秋,左權,張飛等人已經勸他多次,他都無動於衷,整天就躲在風華大酒店柳絮住過的房間裏。瑪麗來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話:“柳絮死了。”
瑪麗看見了他紅得發腫的眼眶,和憔悴的臉。
可是瑪麗和其他人結果是一樣的,她也沒有勸成。
正當李秋,左權,張飛在櫃台上發愁的時候,左秋國來了。
隻見他手裏提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也不和眾人打招呼,就直衝了進去。
李秋歎道:“但願他勸得住,否則我們風華幫就真的完了。”
左秋國踹開了門,就看見了蘇然整個人蜷縮在床邊,一動不動。
左秋國冷冷道:“你是個廢物!”
蘇然沒有理他。
“你是個懦夫!”
“你知道你現在成什麽樣了嗎?”
蘇然緩緩抬起了頭,想說什麽,左秋國卻忽然把電腦仍在了床上,抓起蘇然的衣領就給他一拳,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蘇然整個人扒在了地上。
左秋國厲聲道:“如果你心裏還有風華幫,還有我們這些兄弟,那麽你就給我起來。”
蘇然沒有動。
左秋國點點頭,道:“很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數三下,如果你不起來,那麽你從此將失去我!”
“一!”
“二!”
蘇然緩緩動了起來,頭抬了起來,嘶啞著聲音道:“你打得我好疼啊!我起不來!”
左秋國笑了,一把就將蘇然拉了起來,把他扶到床上坐著,然後道:“我給你看樣東西。”
隻見左秋國打開了電腦,操作著打開了一個網頁,裏麵全是照片。
蘇然看了一眼,立即跳了起來,氣煞道:“這是誰傳的?”
左秋國道:“我想柳絮就是看了這些照片才想不開自殺的。”
蘇然看著這些照片,又是氣憤又是後悔,道:“我應該把他給殺了!”
左秋國道:“振作起來就好!我走了!”
蘇然道:“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我要親自殺了他!”
“他身邊現在有三十個保鏢,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