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嗓音性不性感
費雲曦說的那片茶園還在,隻是完全沒有了她描述的那個樣子,經年累月的無人打理,茶樹的枯枝都趴壓在地上,十分的荒涼。
感覺能跟費長河牽扯上關係的地方,都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都是因為他本人的形象太過狠厲,這種惡毒的想象已經在她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了。
陸雅寧踩著滿地的落葉枯枝,往小山坡上走。
費長河怎麽能允許有一點恥辱的地方存在,所以才會荒廢了這片茶園。
謝家人都知道他以前的真麵目和真實身份,最後,死的死離開的離開,謝氏自此消失,費氏完全取代了謝氏以前的光輝。
陸雅寧在這片荒廢的茶園裏找了半天,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這地方長年累月的沒有人來了,如果有不同的地方,應該很快會被她發現的。
兩個涼亭都在半山坡的位置,如果想著在茶園約會的話,可能就是這兩處地方了吧。
在涼亭的附近翻找了一下,怎麽還是沒找到什麽?難道還是不在這個地方?就一壇骨灰他能藏到什麽嚴密的地方。
“你在找什麽?”
陸雅寧在認真翻找的時候,突然有人開口說話,自己也嚇了一跳,她急匆匆的起身,腳下一個踉蹌,還沒等看清楚來人什麽樣子的,往後一仰,就要滾下小山坡去。
那人長臂一伸,將她一把撈在懷裏,卻也抵擋不住慣性,被那人緊緊環抱著滾下小山坡。
被他抱在懷裏,陸雅寧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
侯管家?
他還真是無處不在。
不過,為什麽他的懷抱這麽的熟悉?
茶園的小山坡很緩,兩人從上麵滾下來,沿路都是枯枝茶樹,陸雅寧身上的裙子被劃破,發出嗤嗤的撕扯聲。
滾了二十多米,侯管家一把拉住手邊的一株死掉的茶樹,兩個人的滾動終於宣告停止。
陸雅寧死死的盯著他被枯枝劃開臉的皮膚,一點血跡都沒有。
侯管家低啞的嗓音響起,“你就這麽笨嗎?”
“你……”仿佛有什麽東西堵在了嗓子眼,陸雅寧的眼眶也有些發澀。
她猛的從地上坐起來不顧自己通身的狼狽,一把推開侯管家。
“你是哪門子侯管家?他人呢?”
“什麽?”他一雙灰眸盯著她。
“可以了,沈銘易,你到底裝什麽裝?你臉上的人皮麵具都劃破了。”
難怪他的長相沒有半點可以尋找的痕跡,就連那一雙湛亮的眸子肯定也是帶了有色的隱形眼鏡。
她應該早就猜到的。
可以無條件的相信女兒的聰慧,女兒對他表現出來的親近,什麽接近手腕,這人就是她親爹,她當然會覺得親近。
還有他甚至霸道的跟她說,我是你的人?
她當時並沒有細想,試問有哪個管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他有妻子和女兒。
跟哈爾查的內容,並無出入。
果然,哈爾和阿衛是知道他並沒有死這個事情的,合起夥來騙了她一個。
“我就是說你很笨,給了你那麽多暗示你都沒有猜出來,怨我嗎?”
他的嗓音依舊沙啞,可語氣已經變成了典型的沈銘易式語氣。
“你不是死了嗎?那你還又出現做什麽?告訴你,你的葬禮就是我親自主持的,這下你滿意了?”
“我不出現,難道還看著你真的嫁給費雲禮那個人渣,還有,陸露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麽帶著他的家人去看我女兒考試,你給我解釋一下?”
他不止不解釋自己的行為,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陸雅寧舉起手來握拳,在他身上用力的打了幾下,“沈銘易,你混蛋。”
手腕被沈銘易捉住,“好了,發泄幾下就可以了,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呢?”
“你裝死失蹤你還有理了是嗎?陸露都以為你是不是又拋棄她了,你當時就站在一旁,看著女兒哭的撕心裂肺的感覺怎麽樣?”
“是不是隻有狠狠的這樣戳我的心髒幾下,你才會解恨,好啊,你繼續說。”
陸雅寧看著他,落下淚來,她伸手到他的耳後,去摸他人皮麵具的邊緣,仔細的摸了半天,終於把一張仿真的人皮麵具摘了下來。
他的臉因為撕扯下人皮麵具,還有些發紅,這個天氣,臉上再裹上一層,肯定會很熱。
看到他熟悉的這張臉,陸雅寧終於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裏。
臭不要臉的,怎麽每次就會這樣欺負人。
“別哭了。”
陸雅寧哼了一聲,怒氣未消,“要你管我,我就是要哭。”
“那你哭吧。”
“我都掀了你的麵具了,你可以把你的嗓音改一改了嗎?”
沈銘易懲戒似得捏了捏她的臉,“你這個女人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你以為我隨身攜帶變聲器嗎?嗓子就這樣,費長河那隻老狐狸可不是這麽好騙的。”
“那你嗓子怎麽變成這樣的,還會恢複嗎?”
沈銘易突然邪笑的看著陸雅寧,“這種嗓音性不性感?”
“誰關心你的嗓音性不性感?到底是怎麽弄的?”
“煙熏的,你以為裝扮另外一個人很容易嗎?”
“不容易,那你煙熏的嗓子會好嗎?”
“陸雅寧你咒我是嗎?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年紀大了可以互相照顧,你這樣我生病就嫌棄我,還能過一生嗎?”
“……”
她這明明是關心好嗎?怎麽什麽東西到了他那裏都被曲解了意思。
“對了,你就不怕被費長河識破,你這樣會有危險的,你現在趕緊走吧,我就說我們鬧了一些矛盾,我把你炒魷魚了。”
“你跟我生活了這麽多年,不是也沒有看出來嗎?他就更看不出來了,他之前查過侯管家的祖宗十八代,確認沒有什麽瑕疵,才會用的。”
“還真的有侯管家這個人?”
“你以為呢?”沈銘易斜睥了她一眼。
“那他真的有女兒妻子嗎?”
“這些內容都是我跟哈爾跟你說的,你說呢?”
……
也是,一開始她以為侯管家是費長河派來監視她的,就一直也沒問侯管家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