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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最溫柔的紳士,最心狠手辣的決裁者

  161

  最溫柔的紳士,最心狠手辣的決裁者


  “自然是可以提要求。”前台小姐很好說話,服務態度很好,倒是沒有鄙夷什麽的。


  “有錢,這個要求可以嗎?”


  厲明禦聽了了然,小女孩父親生病要用到錢,這個要求無可厚非。


  “沒了麽?”前台小姐有些意外,看出這個小姑娘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很青澀,男人都好這口兒,小姑娘的父親生病急需用錢,她有心讓她多提幾個要求,比如帥的可以好接受些。


  小姑娘搖了搖頭,又捏著褲縫兒邊,有些緊張。


  前台小姐讓她填了一些表。


  厲明禦看著前台小姐對著過來的曼姐匯報,他隱在暗處,曼姐倒是沒有看見他,聽了前台小姐的話之後,叫人領小姑娘到某個包廂去。


  這曼姐,厲明禦懶得查真實名字叫什麽,隻知道就是曼姐兩個字,平白的占了他的便宜讓他叫了一聲姐。


  小姑娘很青澀,男人都好這口兒,倒是不需要調教了。


  厲明禦動了動心思,看著小姑娘轉眼就要被帶出他的視線,厲明禦立馬起身大步跟上。


  動作輕佻的摟過那小姑娘的腰身,明顯察覺出小姑娘的僵硬,卻佯裝堅強的慢慢讓自己放鬆下來。


  厲明禦心想,到底還是有些怕的,隻身一人來這種地方,不是被逼的沒了辦法誰會來這裏糟踐,厲明禦不免又多了幾分憐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溫柔。


  厲明禦把手移到小姑娘的腰窩上,輕輕揉了揉讓她放鬆,說了一句:“別怕。”


  低音炮的嗓音更是讓小姑娘羞了耳根,僵著身子更是不敢抬頭看碰她的男人什麽模樣。


  給小姑娘領路的人,平常就是在厲明禦所在包廂的至尊層活動的服務員,厲明禦看她的穿著,鑲著黑金邊兒,就知道這人會認識他。


  能在至尊層領域活動的服務員,被安排帶這麽個小姑娘,那就必然是往他所在包廂的至尊層走了。


  果然,領班回頭。


  “禦爺。”領班回過頭認出這是這裏的至尊常客,立馬彎腰,態度恭敬道。


  “嗯,這小姑娘我要了。”


  領班沒辦法反抗,這小姑娘本就是要領到至尊層待客的,隻不過曼姐倒是沒打算讓她把小姑娘帶去禦爺的包廂的,一來禦爺來這邊都是自己帶自己的人過來玩,基本上是不沾這裏的女人的,二來禦爺性子陰晴不定,乍一看是個紳士溫潤的,可真接觸了,那就是個供不起的乖戾主兒。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最溫柔的紳士,最心狠手辣的決裁者。


  這小姑娘沒教導,他們自然是不敢往禦爺包廂裏領,禦爺又不是來者不拒。


  領班抬頭瞧了一眼被禦爺摟著腰身的小姑娘,暗想竟然被禦爺看上了眼,倒是個有福氣的。


  領班恭敬的彎腰送禦爺離開,才轉身回去和曼姐匯報。


  曼姐聽了之後,隻風情萬種的笑笑,領班的眼皮子淺,但她見識多,眼皮子可不淺,說有福氣嗎?可不好說。


  踏進這個圈子裏的人,怎麽會有福氣?


  那小姑娘清清秀秀的,即便來這裏是被逼無奈,但到底還是個孩子模樣,沒見過這個社會的險惡,最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禦爺又是個長的好的,不止好看,那寬肩窄腰大長腿的身材更是沒的說,還多金會撩,那小姑娘怕是要把芳心折到他手裏了。


  禦爺最是不定性子,每次來小江南她就沒見過禦爺帶重樣兒的,換的快,膩的也快,小姑娘若是沒喜歡上還好說,若是喜歡上了,被禦爺拋棄,那才是真真的災難,還談什麽福氣?

  但願那小姑娘是個會認得清自己的人,不然就真的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


  那邊,那女孩看到領班讓摟著她的男人帶她走,沒反抗,但心裏卻是實打實的害怕,好像還有些隱隱的後悔來這兒,隻是一想到重症監護室裏的爸爸,女孩又狠下心跟著他走。


  厲明禦時刻都注意著女孩的狀態,甚至女孩肚子裏的彎彎繞繞他都能猜的七七八八。


  察覺出女孩先是喏喏的被他半是逼迫的帶著往前走,後又想到什麽似的,和壯士斷腕戰場赴死英勇就義一樣,大步跟上他的大長腿,厲明禦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厲明禦扭開自己專屬包廂的門,輕輕的推著她的後背進去,自己隨後跟進去,落鎖。


  “咕咚——”


  包廂很安靜,是小女孩咽口水的聲音。


  厲明禦忍不住失笑,絲毫沒察覺到今晚有些躁的自己現在莫名的心情都好了。


  看著踟躕著還站在門邊,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小女孩,厲明禦有些憐惜的沉了眸子。


  “過來坐。”


  小女孩依言坐在離厲明禦稍遠一些的單人沙發上,又是引了厲明禦一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小女孩眼睛太幹淨了,她在想什麽他都能猜得出來,這小姑娘是在防著他呢,難道不知道,從進入這個包廂開始,她就是他的獵物了嗎?

  厲明禦難得的沒有那種獵人布下陷阱一步步引誘獵物進入自己設下的圈套的想法,盡管他在商場上很喜歡看獵物捶死掙紮的模樣,但他現在並不想把這一招兒用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


  他現在沒什麽其他想法,盡管小姑娘很純能引得起他的感覺,但他更想逗逗小姑娘給他解解悶。


  尤其是看小姑娘那副如臨大敵的心驚膽戰模樣,生怕他吃了她,太好玩了些,表情也很生動。


  “你叫什麽名字?”


  厲明禦在她坐下之後,開了一瓶紅酒,細細品完之後才開口。


  “柏桑兒,柏林的柏,桑葉的桑,兒子的兒。”


  在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男人遲遲不開口,給柏桑兒的壓力更是大,男人一開口問話,柏桑兒就快速回答了。


  “柏-桑-兒~”厲明禦跟著念了一遍。


  柏桑兒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還能這麽好聽。


  “多大了?”厲明禦又問了一遍,做出他沒有看到剛剛前台的那一幕。


  “十八歲了。”


  許是厲明禦溫柔的嗓音讓女孩覺得沒有什麽危險,女孩在回答完之後,突然又問了一句厲明禦。


  “你多大了?”


  厲明禦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看她,隨後麵上不顯,眼裏卻帶了笑意,小姑娘膽兒不小啊。


  厲明禦存了心思逗她,故意道:“我嗎?三十六,快要四十了,兒子比你小兩歲。”


  厲明禦睜眼說瞎話。


  柏桑兒:“我還以為你頂多三十歲呢。”


  厲明禦抿了一口酒,暗想,不管小姑娘是嘴甜恭維他還是其他,年紀不大,看人年齡倒是很準。


  厲明禦抬起眼皮和她對上,幽幽道:“我家裏還有一隻母老虎,今晚煩的厲害,才來了這裏。”


  厲明禦繼續編。


  柏桑兒被母老虎三個字奪去了全部的注意力,立馬睜大眼:“啊?母老虎?那我會不會被當街扯頭發被原配剁手綁架什麽的。”


  厲明禦:“…”腦洞真大,他的那些女人一般聽了他的話之後,都在給他解悶上了,這個柏桑兒倒好,全在自己有沒有被扯頭發上。


  不過倒是自覺,直接原配都出來了。


  她就這麽確信自己會包她?不過她的這個想法,自動把她自己歸為他的人,確實愉悅了厲明禦。


  “我會護著你的。”


  柏桑兒又臉紅了,這個男人好看也就算了,說話就說話,這麽撩人幹什麽:“那個,你有沒有沒結婚的朋友?”


  厲明禦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小女孩紅了的耳根,聽了柏桑兒的話卻是黑下了臉。


  這是什麽意思?聽到他有了妻子,是不想跟他了?嗬,很有原則啊。


  厲明禦有些不爽,想到柏桑兒在其他男人懷裏,他就很不爽。


  “怎麽?不跟我?”厲明禦沉沉出聲,本溫柔的嗓音一瞬間就變了,氣勢壓迫的柏桑兒白了臉色,她經的事兒少,雖然已經十八歲成人了,但畢竟還有些孩子氣,厲明禦一溫柔她就不怕他了,說話也口無遮攔了,現在才想起來,誰要她,都是她不能選的。


  “沒,不是,跟,我跟的。”柏桑兒白著臉色顫聲兒回答他。


  厲明禦看到小女孩白了的臉色,一向不心軟的他突然就心軟了,但還是有些氣,這個孩子不想跟他。


  半晌,厲明禦終究還是沒有對她施壓,罷了,還是個孩子呢,他和個孩子較什麽勁兒?好好說就是了。


  “為什麽要來這裏?”厲明禦輕晃著酒杯交疊著腿輕聲問她,轉移了話題。


  “我爸爸在工地上摔下來了,可隻賠了兩萬,爸爸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那兩萬都是爸爸仗義的工友賠的,親戚能借的都借了,我沒辦法了,爸爸做手術醫生說要三十萬。”柏桑兒一說起父親,眼裏都聚了淚。


  厲明禦柔了嗓音,他和景淮這樣的人,天天都忙著工作,從小就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一直覺得賺錢很容易,雖也會偶爾俯下身去親自感受生活,做做慈善,也是知道有人在為生活所奔波,隻是,他沒想到,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區區三十萬,壓垮了一個小女孩,逼得小女孩來了這裏。


  “你媽媽呢?”


  但凡是個做母親的,都不會讓自己孩子來這種豺狼虎豹的地方,要麽就是這個孩子瞞著母親來了這裏。


  “媽媽去世了,從小我就沒見過媽媽,都是爸爸養大的我。”


  厲明禦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竟然碰上了這麽個小可憐。


  “你爸爸在哪個醫院?”


  “友誼醫院。”


  厲明禦思索許久才想起,這家醫院他看過一期報紙,好像是京市費用相對來說比較低的醫院,很是適合老百姓治療看病。


  雖然友誼醫院費用相對比較低,治療的效果相對其他省市也是不錯的,但比起行知的景氏醫院,還是差了很多。


  厲明禦想到這兒,沒再想其他的,就動用了自己的人脈,他見不得這孩子哭。


  男人放下酒杯指使柏桑兒去拿他進門時,掛在衣架上的西服。


  “把我手機拿過來,右側口袋。”


  柏桑兒站起來,拿過來遞給他。


  厲明禦撥了景行知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了。


  “行知,待會兒我需要轉到你醫院一個人,還有沒有病房?”


  那邊敲電腦查了查,告訴他隻有普通病房還有一個,其他的沒了,又問是不是他有什麽重要的人送過來,要不要調一個病房。


  “嗯,不用,有一個就行,不需要你操刀,你下麵的人辦就行,到時候費用從我卡裏劃。”景氏醫院的普通病房也是比其他醫院好的,而且主要的是景氏醫院的醫術好。


  知道景氏醫院的人,都知道哪怕一個普通的病房都是好的,就怕沒有病房,估計行知說有一個普通病房都是讓人騰出來的。


  厲明禦掛斷電話,又給自己的特助去了電話,讓他把友誼醫院的一個病人轉到景氏醫院,那邊問他病人姓名。


  厲明禦捂了話筒問柏桑兒。


  “你爸叫什麽?”


  “柏泉。”這個時候的柏桑兒也聽出來厲明禦要幹什麽,立馬回答。


  “嗯,柏泉,盡快給他安排手術,費用從我卡裏劃。”


  厲明禦掛斷電話,就看見那孩子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個勁兒的給他說謝謝。


  厲明禦有些尷尬,但還是受了她的謝謝。


  其實,除了他處理叛徒,看在手下為某個人求情的份上,隻剁叛徒兩隻手沒要叛徒的命,饒過叛徒的時候,這麽被人感謝過,其他的,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感謝過。


  平生第一次這麽被真誠的千恩萬謝,和他之前被感謝的原因相比,讓他確實是有些尷尬了。


  “你父親跟著哪個施工隊幹活?”厲明禦輕咳一聲,端起酒杯試圖遮住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轉移話題。


  “我不知道。”柏桑兒誠實的回答。


  厲明禦覺得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這孩子還穿著校服,十八歲高三了吧,平時一心忙著學習,哪兒會知道自己爸爸在哪兒幹活。


  厲明禦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還是自己查吧,去和那的人打個招呼伺候伺候,怎麽能不賠錢呢?看把這孩子逼得。


  厲明禦已經不知不覺的動用了兩次人脈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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