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路征
“咳,路叔叔,你就通融一下好不好?我明天一早回去。”
“不行,在外過夜不安全,你和另外兩個男人是什麽關係?”路征不想把話說難聽了,強硬的語氣讓江舟知道男人動怒了。
“路叔叔,你不用擔心的,gay你知道嗎?”
“舟舟,明天上午九點,我在a大門口接你回家。”路征妥協,他養大的孩子不能被拱了。
“好嘞路叔叔。”
路征又囑咐了江舟一些事情,才掛掉電話。
江舟剛掛了電話,路征的微信又來了。
[路叔叔]:你的定位。
江舟知道躲不過,乖乖的發過去。
路征看到小姑娘發過來的定位,忍不住勾了勾唇,他能想出小姑娘發定位時是多麽不情願,不過夠乖。
江舟手機裏也有他安的定位,但小姑娘發過來和他親自去查,到底是不一樣的。
“路一,去查查舟舟是和誰去的,安排人過去侯著。”路征淡淡吩咐。
小姑娘閱曆淺,她說是gay,萬一是做樣子給小姑娘看,小姑娘也不一定能察覺的出來,小姑娘一個人,力氣比不過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欺負小姑娘,他怕小姑娘吃虧。
以舟舟的性子,別看平時嬌嬌弱弱的,但內裏依他對她的了解,剛著呢,被欺負了怕是會反撲赴死。
這也是路征從她7歲領養她,養到成年,現在江舟都研究生23歲了,他也不敢輕易動她,讓她知道他的心思的原因。
路征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當初領養小姑娘,不過是去孤兒院時,覺得江舟最漂亮,他心血來潮,才領養了她。
那時他14歲,小姑娘的撫養權還不在他名下,他把小姑娘安排給了管家路伯。
父親不認她,但他領養了江舟,小姑娘又確實好看,他不忍心再送回去,就一直養著,但沒冠路姓,江舟,還是他取的。
小姑娘上高中走讀,他接她回家,看著穿著寬鬆的校服卻依舊有身段的小姑娘,他才猛然意識到,他養的小姑娘長大了。
後來,越來越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姑娘身上。
意識到對小姑娘異樣的情愫時,他22歲,已接手家族企業,越發的成熟嚴肅,小姑娘對他的稱呼從路征變成了路叔叔。
今天他30歲,壓抑了8年的感情,路征無奈笑了笑,這份感情他什麽時候會壓不住,他也不知道。
小姑娘對他有孺慕之情他知道,有沒有其他感情他不知道,也不敢試探,小姑娘能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
他比小姑娘大了7歲,倘若是和小姑娘一樣大的女人,他勾勾手有的是人喜歡,他知道,像小姑娘這麽大的女孩子,有的就喜歡大叔類型。
但小姑娘不一樣,他們的生活交融了快要20年,彼此對彼此的熟悉,一如他了解她的性子一樣。
小姑娘喜歡看,他就搜了各種大叔和小姑娘類型的給她,從18歲她高考結束之後就開始引導,到現在路征也不知道引導成了什麽樣兒,對小姑娘全局的把控,她他也有些拿不準。
小姑娘對他的親近還是和以往一樣,沒變,這對他來說,好,也不好。
他各個方麵的引導倘若有用,小姑娘能察覺出對他有異樣的感情,要麽會疏遠他,要麽會更親近他,可沒變,那就是沒意識到或者意識到了對他卻沒異樣感情。
而他的引導沒用,小姑娘對他的孺慕之情自然沒變。
“路總,江小姐身邊的兩個男人是景三少和厲二少,江小姐跟去,據查到的消息,是去幹家政的。”路一找了“幹家政”這樣聽起來比較好的詞來形容。
他們一幫手下都知道路總對江小姐不一樣的心思,平時那麽疼著,廚房都不讓進,卻給人幹家政去了,他也怕路總心裏不好受。
路征聽了之後,隻說了句“小姑娘這是長大了。”
隻不過語氣有些陰沉,聽得出路總心情並不好。
路征壓抑著怒氣,幹家政?這是想攢錢走?他平時給的零花不夠?
路征敲了敲手裏的文件,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攢錢走?那就是意識到對他不一樣的感情了?
路征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巨大的驚喜讓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路征怎麽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讓人候在上塘就好,不用太近跟著。”
上塘,是民宿的位置。
路征聽到景三少和厲二少,放了一半的心,他倆不玩女人是圈子裏都知道的,有隱隱傳出兩人是一對兒,但都被景三少鐵腕鎮壓,聲稱再聽到這些破玩意兒他就讓誰從四九城滾出去。
路征笑了笑,他就說小姑娘看人不準,還口口聲聲說是gay。
路征沒開燈,黑暗中隻依稀可見硬朗的輪廓,男人靜靜的坐在書房裏坐了很久,久到發小俞縉(j,縉,紅色絲織品,俞縉的母親格外喜歡紅色絲綢)給他打來電話,路征才回神壓下上揚的嘴角。
“俞縉。”
“……”那邊遲疑了下沒說話。
路征擰了擰眉,那邊半晌才又傳來聲音“老路你沒事兒吧?我最近可沒惹到你。”
俞縉把手機拿開,看了看他打的就是老路的手機號,有些遲疑的問他,一邊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哪讓他不順心了,為毛連名帶姓的叫他。
“有事?”路征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沒接他的話,用平淡的嗓音告訴俞縉他的心情如何。
那頭的俞縉放下心,想起他找老路的事兒:“老路,來雍和宮聚聚。”
路征想了想沒拒絕:“好。”
他早就推了俞縉的局,知道小姑娘今天沒課,本想接小姑娘回家吃飯的,沒想到小姑娘放了他鴿子,聚聚也好。
雍和宮是俞家的產業,有包廂也有國宴廳,比不上湘榭會所,但兩家也是有些合作的,雍和宮,他路征也有不少股份。
路征到了之後,直接去了兩人常用的包廂。
“來晚了啊~給你準備了妹子。”俞縉舉著酒杯調笑,黃色的酒液還晃出了些許。
“自罰。”路征直接端起酒杯,挑明了自己在摟妹子和喝酒之中選了酒。
“沒意思。”俞縉搖頭表示沒勁,揮了揮手讓兩個女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