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89】好奇你個鬼
近一個月不見,此時看見該是什麽心情?
付以心裏怎麽想的,景書不清楚,她隻是覺得現在明明還不該見麵。
或者說,太早了。
再晚點,等解決了實驗室再解決他和組織,本來是這樣打算的。
不過。
計劃這種東西,或許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槍支在手裏變形,長長的激光刀刃從刀柄出射出,泛著紅光,似有火焰在燃燒。
“許久不見。”女孩漆黑的眼瞳靜靜凝視著對麵的少年,挑眉詢問道:“一個人?”
付以搖搖頭,血紅色瑰麗的豎瞳倒影著景書的身影,蒼白俊美的臉上永遠掛著驚心動魄的微笑,“不是,組織的實驗品們,基本上都來了。”
隨著少年落下的話語,從外麵突然傳來的爆炸聲將景書所處的位置都震動了幾下!
她頓了頓,隨後轉身一腳踢碎玻璃窗,踩上窗台,抓住外麵水管三兩下爬到了樓頂,朝著直升機停留的天台望去。
那架直升機在那一聲爆炸之後已然僅剩下一堆燃燒的殘骸!
“十一號特級長官!是叛逃實驗品!”從爆炸中逃脫的獵人正在拚命對抗著組織的家夥。
然而十三號一道晴天霹靂便讓他們全部化成了灰。
轉眼之間,活下來的近兩百號獵人全部葬身於此。
直升機被毀,獵人全軍覆沒——不對,還有一個活著。
那便是景書自己。
她手中的長刀燃燒著濃烈的火焰,對麵是一幫熟悉的麵孔,當然,也有些許陌生人。
零六號不在其中,淩漆也不在這堆人裏,景書眸色微沉,“淩漆他人呢?”
對麵的十三號依舊穿著完美勾勒著身形的紅色連衣裙,美麗勾魂的麵孔猶如一朵綻放的玫瑰,卻又透漏著冷豔。
“零六號帶走了,她說,想跟哥哥敘敘舊。”十三號冷冷道。“正巧,我們也有點事兒,要跟十一號你,好好聊聊。”
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揮動一下,那道從天而降的閃電便直接劈向了景書所處的地方!
她反應極為靈敏地向後一跳,頭頂的閃電卻又朝著她落地的方位劈下!
接二連三,不給人絲毫喘息的空間!
天台樓頂被閃電打穿了很多洞,難聞的焦糊味傳來,令她不由蹙了蹙眉。
被零六號帶走,那麽淩漆不會有危險。
景書稍微放下了心,不過自己這邊兒的情況可能比較難搞。
除了十三號的閃電,還有十九號的蛛絲也猶如利劍一樣朝著景書射來!
她手中激光長刀一刀砍下那些蛛絲,零五號的刀片腳卻同樣在這時候朝著她的脖子攻去!
景書大罵一聲草他媽,長刀抵擋住零五號的攻擊,但頭頂的閃電已然逼近她的腦門!
正在這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道似乎攬過了她的腰,帶著她躲開了這道來勢洶洶的閃電!
“嘭!”雷電擊打在地麵,這一擊可比剛才狠多了。
景書的後背靠在了一個較為冰冷的懷抱中,從後麵攬住她的人雙手將她的身軀禁錮的很緊,紅唇貼在她耳邊,曖昧地吻了吻她的耳根,道:“差一點點,你就要被閃電劈到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磁性惑人。
景書卻如坐針氈,頭皮發麻。
不知道為何,再見到付以,她卻敏感地連靠近都不願意,更別說如此親密曖昧的被他摟著,因此手中長刀沒有遲疑地朝身後刺去!
可脖頸處突如其來的劇痛卻讓她猛地叫出了聲——“啊!”
隨後不知名的毒液順著脖頸的血管迅速流遍全身,致使景書四肢發麻,完全使不上任何力道!
少年咬了她。
用屬於毒蛇的兩顆毒牙。
十三號的閃電似乎也不肯放過景書,即便付以正抱著她,那道道狠厲的雷電卻依舊朝著她重重劈來!
但隨著少年微微抬眸冰冷地注視一眼。
即將劈碎景書頭蓋骨的閃電頓時像被按下了回溯一樣,突然在空中停滯一瞬,接著衝回了天空的烏雲之中!
十三號怒目圓瞪,吼道:“負一你什麽意思?!”
毒蛇的尖牙從女孩白皙的頸間收回,少年蒼白的手擦拭掉唇邊女孩的血液,病態地笑了笑,“你沒有資格傷她。”
話音落下,回溯到天空的閃電一下子劈毀了十三號身邊的天台水箱!
水流頓時四射,將女人的衣服全部打濕!
十三號氣的麵色發紫,濕透的衣物緊緊貼著她的身體,使輕微顫抖表現的更加明顯。
景書的頭部好像被劇烈旋轉過,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且層層重影,她咬緊牙關,發現意識流失更快以後,便直接重重地咬住自己的舌頭!
疼痛終於使意識清明些許,可四肢依舊被毒液侵蝕地無法動彈。
被麻痹了。
景書心裏咆哮著——
真他媽麻痹!!!
零五號眉頭緊蹙,同身後其他實驗品看了一眼,不明白負一到底想要做什麽。
隻見少年溫柔地打橫抱著女孩,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俊美精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好像滿足,卻又有幾分不知足,讓人完全看不懂。
唇角尖銳的毒牙被收了回去。
臉頰處些許黑色的鱗片泛著冰冷的光芒。
蒼白的麵容和被血染的更為暗紅的唇形成鮮明對比。
少年垂眸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孩,笑道:“景書,這麽急著不願觸碰我是為什麽呢?”
“明明之前,還願意擁抱我的。”
景書此時並不想回答。
她正在努力利用身體的抗性去抵抗毒液,手指微動,已經恢複了一些知覺,可這還遠遠不夠。
見她不說話,少年有些失望,轉頭對著其他實驗品慵懶說道:“你們帶著變異大軍繼續東進,我等會兒就跟上來。”
說完,這個穿著黑色襯衫和長褲的少年便直接從天台跳了下去,但並沒有落在地麵,而是站在了這棟大樓的一間陽台處。
陽台的玻璃門已經碎裂了,付以抱著景書,走進這間屋子的臥室,將女孩輕輕放在了床上。
少年坐在床邊,唇角含笑地凝視著她,蒼白的手描繪著景書的臉,在她抗拒地把頭轉向一邊後,他忽然就像是被觸動了什麽神經,眸色裏的溫柔霎時蕩然無存,微笑也消失的一幹二淨,直接欺身上前用力捏住景書的下巴,壓著她親吻。
吻的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連空隙都不願給景書留,付以像是在宣泄著什麽情緒,直到身下之人終於不適地發出一聲“滾”,他的動作才有所收斂。
不過收斂並不等於完全停止。
離開的景書的唇後,他又吻了吻她的脖頸。
剛才被自己咬的地方正在愈合。
實驗品自愈能力一直都很強。
付以笑了笑,問道:“姐姐,你的脖子還疼麽?”
景書翻了個白眼:“別叫我姐姐,說過我惡心你這麽叫,疼不疼你心裏麵自己沒點兒B數麽?好奇的話脖子伸過來讓我咬一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