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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春天,適合耕種。

  杜恪辰頭痛欲裂,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勝酒力,下次定然不能逞能。他翻了個身,伸長手臂去尋錢若水,可另一側的床榻是冰冷的,枕上平整如昨。


  此時,天還沒亮,萬籟寂靜,隻聽到風刮過窗欞的嗡嗡聲。


  他輕歎一聲,複又躺在床上,久久難眠。


  錢若水進來的時候,天已蒙蒙亮,晨曦微露的光掙脫薄霧,親吻大地。她的動作很輕,生怕把杜恪辰吵醒,躺進被窩的瞬間,她還是朝他的方向挪了又挪,找到一個最溫暖而又舒適的姿勢把自己貼近他的體溫。杜恪辰似被吵到,翻了個身,麵朝向她,正好把她穩穩地納入懷中。她順勢又靠近了一些,冰冷的腳擠進他的腿間,雙手搭在他的腰側汲取溫暖,最後霸道地枕在他伸長的手臂上睡去。


  杜恪辰眯著眼望著她的發頂,無奈地搖搖頭,把她摟得更緊。


  醒來的時候,已近晌午,杜恪辰還在睡,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半撐著身,打量起他的睡顏。他總是比她早醒,要回軍營晨操,天還沒亮便上路了,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能在睡醒後第一眼就看到他。以前,她不明白兩個人一起賴床的意義何在,如今卻有些明白了。在入睡前看的人是他,睜開眼看到的人也是他,他們的世界隻有彼此的感覺,無端叫人眷念。


  “看夠了沒?”杜恪辰的鼻音很重。


  錢若水慌亂中躺回榻上,重重壓在他伸出的胳膊上,惹得他一陣倒抽氣。


  “都枕麻了,還要往上壓,你想廢了我不成?”他的語氣揶揄,動了動胳膊把她晃醒。


  她不悅地看著他,“你裝睡!”


  “我看你睡得正香,怎麽敢吵醒你。”他抽出手臂,“你看,這衣袖上都是你的口水。”


  “哪有!”她緊張地查看,哪裏有水漬,分明就是騙她。


  他憋著笑,無辜地眨著眼睛,“我就是說說罷了,你還真信。”


  她磨刀,掐他腰側的軟肉,他怕癢,往裏躲去,她不依,步步緊逼,把他逼入絕境,他順勢抱住她,翻身把她壓下,封住她的唇親了下去。


  錢若水不肯受製於他,抬起膝蓋掙紮,可越是掙紮越是糾纏得緊,如同藤蔓一般與他四肢交纏。


  他翹開她的齒貝,長驅直入,與她抵死纏綿。


  午後,天陰了下來,春雨簌簌而下,積雪消融的地麵又多了幾分泥濘,空氣蔓延著泥土的腥味,就像是江南的春日,陰雨綿綿的天氣。


  她窩在他的懷中,長發糾纏在了一起,微露的香肩圓潤白皙,與他麥色的結實胸膛形成鮮明的反差。


  “下雨天,最好睡覺的好時節。”


  杜恪辰聞言嚇住了,把她下滑的身子拎了起來,“過午了,你不餓嗎?”


  她睡眼朦朧,“睡著就不餓了。”


  “那也不行,必須吃飯。”杜恪辰把她抱起,指尖皆是油膩的觸感,剛剛平息的躁動又湧了上來。


  錢若水似有察覺,回眸瞪他,“你……”


  杜恪辰無辜地垮了臉,“這不能怪我,誰讓你如此秀色可餐,隻吃你就夠了。”


  **

  夏菊和銀翹抬水桶進來的時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放了木桶,很有默契地往外抬步。


  “等等。”錢若水叫住她們,雲鬢未梳,“你們不留下伺候趕著去哪啊?”


  銀翹低頭轉過來,麵色微紅,“奴婢們去準備飯食。”


  錢若水不解,“你們何時也要幹廚房的活?”


  夏菊急忙說:“廚下正在休息,我二人去幫把手。”


  銀翹說:“對對對,小姐要沐浴更衣,就讓王爺侍候吧,奴婢們告退了。”


  杜恪辰在她們走後,哈哈大笑,趴在錢若水身上笑得合不攏嘴,“來吧,本王侍候你沐浴。”


  錢若水這才想起已是午後,這兩丫鬟每天一早就會在外間等著她起床梳洗,今日這一等……她狠狠地瞪上杜恪辰,他無辜地擺手,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過

  錢若水抬腿踹過去,他順勢抓過去,打橫抱起,扔進了木桶之中,隨即除去身上的衣物,也跨進桶中,漫了一地的水漬……


  **

  如此一鬧,已是掌燈時分,饑腸轆轆的錢若水優雅地掰著麥餅,一頭濕發搭在肩上,眸光瀲灩嫵媚,麵色紅潤透亮,堪比春色。


  杜恪辰進食的速度倒是極快,三兩下就解決了一碗麵疙瘩湯,見她動作緩慢,很自然地接過她的麥餅,掰成小塊扔進碗中泡開。


  “不餓嗎?”他問。


  錢若水神情慵懶,癱在椅上眯著眼睛似又快睡著,“沒有力氣。”


  他無奈,舀了一勺喂她,她癟癟嘴避開,忿忿地瞪他。


  他索性送進自己嘴裏嚼了起來,在她眸中升起熊熊怒火之前,扣住她的脖頸,把嚼碎的麥餅渡過她的嘴裏,厲聲道:“吞進去。”


  錢若水憤然,“我自己吃。”


  “還是本王喂你吧,看你這累的,是本王的不是,本王理應把你喂飽。”


  說完,又要送進自己嘴裏,被錢若水一把搶了進去,抱著碗坐到另一側,防範地看著他。


  他忍俊不禁,“都吃完,不吃完我還是會喂你的。”


  錢若水這才發現碗中的麥餅已經泡開膨脹,滿滿的一碗,她哭喪著臉求饒:“吃這麽多會胖的。”


  “胖一點摸著有肉,你看看你身上就剩骨頭了。”杜恪辰托著腮監督她吃飯。


  她無奈望天,“那是因為西北沒有什麽好吃的,不是羊湯就是麥餅,不是麥餅就是麵疙瘩湯,不是麵疙瘩湯就是羊湯,我想吃桂花鴨了,我想吃叫花雞,我想吃盛隆齋的包子,我還想吃……”她想了一下,“總之,西北沒有的我都想吃。”


  杜恪辰神情黯了下來,“倘若你一輩子都在西北,吃不到這些東西,你會如何?”


  她極認真地想了一下,“我不能回娘家嗎?”


  “可能……沒辦法。”藩王無奉詔不得入京,她雖是側妃,可也不能隨意離開封地。


  “我還是希望能回去看看。”她說,“不過,就算不能回去也沒什麽,等兄長把西北到中原的通路鋪設完好,我就能吃到京中的美味了。”


  他勾起唇,“你想吃的話,也不是難事。”


  入夜,雨勢加大,坐聽風雨聽,也是一種難言的感受。一屋靜謐,各執書卷,愜意安寧,仿佛過往亦是如此風平浪靜,一夜無話,隻餘唇齒的糾纏。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日,適合播種。


  杜恪辰沒有再給她睡懶覺賴床的機會,給她套上一件素淡的棉衣,把她的發高高束起,拉著她往王府後院走去。


  “不行啦,我還想睡。”錢若水抗議著,可還是跟著他走著。


  “看把你懶的,以後可不許再睡到日上三竿了。”


  “為什麽呀?”


  “因為……”杜恪辰停下腳步,指著後院馬廄邊的空地,“因為我們要自給自足。”


  錢若水嘴角抽搐,“王爺,你確定咱們要種田?”


  “我在軍營的後山也僻了一塊地,讓將士們種些糧食蔬果,再養上一群牛羊,可以滿足平日所需,不必因為朝中苛扣軍費而怨聲載道。且囤兵數年,邊境安穩,軍中的將士有時也難免心生倦怠,不妨給他們找點事做。”


  錢若水指著空地,“你說的是軍中,而不是府中。為何我要……”


  “不好嗎?以後興許要過十幾二十年的,總不能還是靠著京裏的份例過活,若是有人在吃食裏動些手腳,豈不是防不勝防。”杜恪辰說:“你覺得如何呢?”


  錢若水搖頭,“我覺得不好。你也知道我在錢府的時候,掌著一家的中饋,平日什麽都不用幹,都是指著別人幹活。你去給我找些人手,我指揮他們幹活就是了。”


  “可是找不到人了怎麽辦?”


  錢若水美目一瞪,“難道不是你嗎?”


  杜恪辰指著自己,“本王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你是決勝千裏,可我卻是掌家的好手。此處是家,沒有千裏,隻能辛苦王爺了。”錢若水把鋤頭遞給他,傾身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好好幹活,郎君。”


  杜恪辰攬住她好一番索吻,直弄得她嬌喘連連才放開她,“本王真是命苦,晚上幹活,白天還要幹活。”


  錢若水坐在田邊,笑得花枝亂顫。


  彼時,雲開霧散,天色正好。


  **

  柳太妃和蕭雲卿禮佛歸來,已是半月之後。稍作休整之後,發現院中的奴仆全都是生麵孔,問了管事的嬤嬤,一問三不知,太妃氣極,讓人去請杜恪辰,可等了半天不見他的蹤影。


  杜恪辰此時與錢若水正在後院播種,天氣已漸漸回暖,他挽著褲腳在田間穿梭,儼然是莊稼漢子的打扮。而錢若水卻搬著小馬紮,坐在田邊吃著桂花鴨。這是從京城八百裏加急送來的,雖然不能吃到最新鮮的,可每到一個驛站換馬,也會把裹著的冰塊也一並換了,還算是原汁原味。


  柳太妃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一個悠閑愜意,一個不顧身份,在田地裏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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