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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爺都說了,為了你。

  那人抱了胸,眼神之中全是欽佩的神情,“不如,你跟我走吧,你很適合當一個土匪婆子,總比在厲王府處處受製於人,還要被各種陷害好上千倍百倍。”


  錢若水睨了他一眼,“你收了多少銀子,我給你十倍。”


  她不怕在涼州城中會有人比她還舍得花銀子,不,應該說放眼整個大魏,也沒有誰比她出手更闊綽。她不在乎銀子,也不在乎花銀子,隻要能拿到她要的。


  那人搖搖頭,瞳仁在陰暗的深巷中格外明亮,“爺不要銀子,爺隻要你。”


  錢若水賠著笑,道:“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如今你已經完成任務。我再向你打聽這個人,並不衝突,而且我比你的雇主出價高。”


  “爺都說了,爺要你。”那人一副油米不進的樣子,“你跟爺走了,自然就能知道雇主是誰。爺從不對自己的女人有所隱瞞,也絕對相信她,不像那位高高在上的厲王殿下,他似乎並不相信你。”


  錢若水歎息,“你真的不要銀子?眼下開春了,你可以拿著銀子回關外,過上富足的日子,還可以做點小買賣,下半輩子也不愁吃穿。”


  那人笑得越發歡騰,“那你跟爺回去嗎?”


  “你不為錢?”錢若水的神情微凜,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一個人不為錢,那便是為了情。


  “爺都說了,為了你。”那人看出她的疑惑,“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是在這個酒肆,你穿著大紅的衣裳在方才舞娘的位置上跳舞,雖然你蒙著臉,別人都認不出你的誰,可我尾隨著你去了厲王府。沒想到你是厲王的女人,像我這種亡命之徒,一輩子都不敢高攀。沒想到,我們很快又見麵了,我覺得那是緣份。本來我是想把你劫走的,可你竟然有兩下子,我一時大意,差點死在你手上。這沒關係,我能容忍我喜歡的人隨便放肆,尤其是女人。那天我在城中閑逛,無意中看到你,就想著把你劫回去玩玩,僅此而已。”


  錢若水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既然如此,你把我劫走,又為何把我送回來,這與你所說的全然不同。”


  “我想你能心甘情願地跟我走,就把你送回來。你知道的,一個女人宿夜不歸,她的男人就不會再喜歡她,我就等著那位王爺把你趕出來,你就能跟著爺去當土匪婆子。”


  錢若水見問不出什麽,轉身便要離開,那人快步攔住她,一臉的戲謔,“他不會相信你的,因為我不說,你永遠找不出幕後之人,又何必執著呢?跟我走吧,我帶你去關外,帶著你的銀子,做點小買賣也是可以的,但我覺得你更適應當土匪。”


  她驟然出手,匕首劃出微芒,直擊他的咽喉處,他不慌不忙地躲開,抓住她的前臂借勢把她攬在懷中,前胸貼著她的後背,姿勢曖昧。


  “我都說了,你打不過我的。”那人聲音慵懶,“厲王府那位王爺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你又何必掙紮呢?”


  錢若水掙脫不開,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美目微動,計上心頭,“總之,你就是不說,對吧?”


  那人也不否認,手卻緊抓住她不放,“說了對我沒好處,我為何要說?我的目的是帶走你,隻要你身處險境,走投無路,你自然會離開王府。”


  “我就算走投無路,也不一定要跟你走!”錢若水收了匕首,趁他不備,用力踩下他的腳背,那人吃痛,手勁一鬆,她趁勢轉身與他拉開一臂之距,柔柔勾唇,眼中盛滿水光,“不過想我跟你走,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人倚在牆上,目光灼灼,“說來聽聽。”


  錢若水解下腰間玉墜拿在手中把玩,玉墜是上等的羊脂玉,色澤通透,在月光的映襯下散發著圓潤的光澤,如同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我就是覺得關外太苦,你想想看,我自幼長在京城,過慣了浮華的日子,在西北極是不適應,更何況是去關外。就算我有大把的銀子,也買不到江南的煙波浩渺。”


  “你想回京城,這個不是難事。”那人的目光成功地被她的玉墜吸引,目不轉睛地看著,不自覺地跟隨著玉墜的擺動頻率,“過些日子,我也要去京城。”


  “哦,你要去京城?京城的王公貴族有很多,應該是不小的買賣吧?”


  那人木然地點頭,“去殺人。”


  錢若水大駭,“殺誰?”


  “殺……”


  就在他即將要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王讚突然出現,刀出鞘的寒光刺入他的眸中,他陡然驚醒,拔腿就跑,很快就失去蹤跡。王讚擔心錢若水,怕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追了幾步便不再追了。


  錢若水前功盡棄,遺憾地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


  喝酒的人從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酒臭味,等某一天不喝的時候,聞著別人的酒味,才知道是這等的臭味難耐。


  杜恪辰和衣躺在床上,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大部分時候是不打鼾的,睡覺時極是安靜,且身體維持一個姿勢從入睡到醒來,應該是長年行軍時養成的習慣。


  錢若水悄然退出寢室,王讚沒有走,在外麵候著,見她出來二話不說抬腿便往前走。她也沒有多話,跟著他一路走向地牢的方向。


  地牢的門是打開的,門完好如初,但是鎖卻不易而飛。不知是因為被破壞之後,賊人順手拿了,還是想掩飾什麽。


  “地牢沒有別的出口嗎?”錢若水問。


  王讚搖頭,“沒有。進出都是這條路,除非挖個地道,但這已經是地窖改建的,再往下也不可能挖下去。”


  簡颯一介書生,手是用來拿筆的,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挖出地道逃亡。錢若水首先否定了這個想法,且簡颯也不可能從王讚的身上拿到鑰匙,自己開鎖出去。


  走進地牢,除了地下雜遝的腳印,其他的陳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可以看出劫囚的人訓練有素,行動敏捷,在達到目的之後,沒有戀戰,速戰速決堪比鎮西軍的驍騎營。


  地牢裏沒有留下可供探查的痕跡,錢若水很快便退了出來。


  雖已入春,但夜風仍是蕭瑟,鼻尖充斥著塵土飛揚的氣息。她沉默片刻,又折了回去。這個地牢原是要當成冰窖用,密封的效果極好,風吹不進去,裏頭的陰霾之氣也散不出去。


  “側妃?”王讚以為她有什麽發現,跟著進來詢問。


  錢若水擺擺手,“上去吧,我想去看看那些受傷的侍衛,他們應該都還在吧?”


  “還在。”杜恪辰是下了命令,可何時執行便是王讚可以自行作主,他們有同袍之誼,他豈會輕易地下手,“末將有一事不太明白,受傷的侍衛都未傷及要害,很顯然對方隻是想帶走簡大人,在拚殺在所難免的情況下,他們下手卻很有分寸,但那五名被殺的侍衛,卻都是一刀斃命,還有幾名奴仆,也是同樣被割破咽喉致死。”


  錢若水在地牢的周圍仔細查看,“王讚你來看,在地牢的門前竟然沒有血跡,他們是來劫囚的,可殺的人卻不是當值的侍衛?”


  王讚這才回過神,“沒錯,他們是前一班的侍衛,子時至寅時為一班,天亮後換了一班侍衛,而死的這五個侍衛應該回營休息,在賊人攻入王府時,他們應該在睡夢中,而不應該出現在王府。”


  “還記得他們的屍體都在何處嗎?”


  “在大門附近。”就算是他們聞訊而來,也不應該出現在府門前,王府侍衛營的所在是在右翼,太妃的恒春院往北,與府門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錢若水麵色凝重,微微挑眉,“那死的奴仆是哪個院的?我聽說他們是從西院進來的,死的可是西院的人?”


  王讚搖頭,“有兩個是恒春院的人,有兩個是府中粗使的雜役。”


  “恒春院與地牢不在同一方位,這些奴仆跑到這裏做什麽?還有雜役,雜役的活動範圍不是在廚下和浣衣軒嗎?”錢若水走到半路,折了回來,“府中前日可有什麽人進出過?送菜的?送瓜果的?還是送花卉之類的?”


  王讚想了一下,“沒有過。”


  “或者是送香料的?”錢若水記得夏辭西給她買了不少的玩意,這幾日都陸續送來了。


  王讚仍是搖頭,“前些日子京裏倒是送了開春的禦品,都是給太妃和王妃賞玩的。”


  “對了,太妃和王妃是什麽時候走的?聽說她們去了龍山寺祈福。”


  “天還沒亮便走了,說是那日大師開壇布施,要趕上早課。”


  錢若水前腳跨進橫刀閣,眸光愈發地陰冷,“幾時可還記得?”


  “寅時三刻。”王讚記得很清楚,他親自調派的人手,怎麽可能會忘記。


  錢若水打開書房的門,“你先不忙把人處理掉,過幾日再說。”


  王讚領命,沒有再跟進去。


  錢若水燃了燭台,在書案後坐了下來,案上是和她一同被扔在王府大門前的簡颯親筆。她拿起來仔細察看,墨是他慣用的新桐鬆墨,紙是夾江竹紙,也是他愛用的紙品,並沒有什麽新奇之處。


  她把信紙放下,眸光一閃,大叫:“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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