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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你看我怎麽樣?

  管易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又有何不可?原來我與可卿的來往,是你告訴錢側妃的。”


  “春回大地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一瓶麵脂可是數十兩銀子,你用它來取悅煙花女子,我卻是不信的。鎮西軍處境這般艱難,長年累月被盤剝軍費軍資可見一般,你又怎會用如此昂貴的代價去收買煙花女子。倘若說你之前計劃刺殺佛兒,需要收買可卿,可是這也不需要長達三年的沒有間斷地收買吧?”霍青遙不是傻子,“當然,你若要說是你自己要用的,我也是無話可說。可與你相處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不曾在你身上聞到過春回大地的香氣,隻有你腰間常佩的荷包中散發出來的瑞腦香。”


  管易怔了又怔,許久才道:“難道我不能自用嗎?小生走得匆忙,忘了帶出來罷了。”


  霍青遙斜眼睨他,“一般來說,用過春回大地之人,不管出門有多麽匆忙,總是不會忘記隨身攜帶。因為一旦離了這個麵脂,就會感覺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在西北邊陲,風刀霜劍,嬌嫩的肌膚難以承受北風的肆虐。可是我看先生……”


  霍青遙的忽然靠近,讓管易下意識地往後退,“你想幹嘛?”


  堂堂名士如他,還是沒能做到美人在前而無動於衷,雖然霍青遙仍是一襲男裝,英姿颯颯,可到底是女兒身,且她長年敷粉施香,那清淺的香氣鑽進鼻尖,無端叫人心癢難耐。


  霍青遙看完還不夠,用手在他臉上又摸又掐,鬧得管易臉上紅雲斜飛,甚是難堪。


  “我隻是看看先生的肌膚如何,看來很是一般,不像是用過春回大地之人。”


  “這都能看出來?小生不服。”


  霍青遙輕拍他的臉頰,撤身離開,“先生也應該知道我春風閣的生意之紅火乃是京城一景,我在涼州開業不過一月,每天上門的人大排長龍,供不應求。我家的春回大地能達到什麽樣的效果,我又豈能不知?你這話是在說我春風閣掛羊頭賣狗肉嗎?要知道,我可是童叟無欺,就算是欺也是賣給那些為富不仁之人。”


  管易坐正身子,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襟,“我就是買了春回大地,難道你打開門做生意,還不讓人買嗎?”


  霍青遙覺得話題扯遠了,又道:“隻是奇怪而已。先生既無喜歡之人……好吧,嫁人了,也算是目前沒有喜歡之人,也沒有紅顏知己,不要說可卿,她隻是先生的棋子而已。那麽,我想問問先生,可有成親的打算?”


  管易眸中微動,從火盆上拿了水壺,沏了杯茶,慢慢地喝著,“怎麽?錢側妃對我的婚事很感興趣嗎?”


  “佛兒隻是覺得你、葉遷還有王讚,都已經到了成家的年紀,尤其是先生更為年長一些,理應先議親。她其實更想給葉遷和王讚說親,隻是擔心旁人說,她把兩個侍衛統領的婚事解決了,卻不理會先生。”


  管易眉眼微揚,“如此說來,錢側妃想給小生說哪家的姑娘?”


  霍青遙認真地看著他,道:“你看我怎麽樣?”


  管易剛入口的茶水頃刻全噴了出來,用力咳嗽著,“這錢側妃也做得太明顯了吧,想把你許配給我,趁機監視我嗎?她還真是物盡其用。”


  “這不是她的主意,是我的。”霍青遙也給自己倒了杯茶,置於鼻尖嗅了嗅,“這茶不錯。”


  “可是看上小生的人大有人在,憑什麽娶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商賈之女。”管易對錢若水有關的人和事都是排斥的,雖然他並不排斥霍青遙,可是她是錢若水的人,他便不該與她交往過密。


  豈料,霍青遙滿不在意地歪著腦袋,對他狡黠地一笑,“我也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想真的嫁你。”


  管易一口老血卡在胸腔處,鬱鬱不得疏解。


  **

  杜恪辰滿載而歸,他從肅州離開後,又去了蘭州,之後又到他所轄的各州郡轉了一圈,也算是把沿途的風景看了一遍,順遍把各府的糧倉也檢查了一遍。


  如此一來,鎮西軍今年過冬的糧食也算是齊整了,將士們熬一熬也能支撐到開春。


  他一路疾馳,離開了近十日,他對家的渴望愈發迫切。從前,他從未有一刻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隻因心中有了牽掛。他終於能明白,什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離開前,她的麵色疲倦,仿佛隨時可能倒下。他不是不想留下,隻是將士們的溫飽沒有解決,他豈能自私地貪戀她的溫柔。


  進了王府,他一路奔向橫刀閣,卻被恒春院的鄭嬤嬤在半道上攔了下來,“參見王爺,太妃命奴婢在等恭候殿下。”


  “起來吧。”他風塵仆仆,並不想與她廢話。


  “太妃舊疾發作,已有數日未曾起身。”


  杜恪辰大驚,“舊疾發作?”


  柳太妃的舊疾是被楚瑜種下的蠱毒,一旦氣血受阻,便會催動體內的蠱噬咬全身,無法安眠。也就是說,她不能動氣,一定要保持心平氣和,否則就會受萬蟲噬咬之苦。


  這也是他一直心懷愧疚之處,為了牽製他,皇上竟在柳太妃的身上種蠱,而他身為人子,卻要母子代他受苦,他恨不得把蠱引到自己身上,才不至於看著母親發作時的痛苦煎熬。


  有時候,他會後悔自己最初的決定,可有些事情已經變成事實,他目前也隻能是坦然接受。


  “母妃。”他的甲胄未除,走動間鏗鏘聲聲,顯得那般急切而無奈,“為何會這樣?是誰惹母妃動怒了?”


  “奴婢不敢說。”鄭嬤嬤低頭不敢多言,默默看向正在侍候太妃的蕭雲卿。蕭雲卿陪伴在榻前,寸步不離,也是為了等待杜恪辰歸來的這一刻,把他從錢若水身邊帶離,第一時間見到的是她和柳太妃。


  柳太妃強撐起身,“辰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杜恪辰扶著太妃,“兒臣回來了,母親可放寬心。”


  “我如何能放寬心,我兒被狐媚所迷,心裏如何還有我這個母親!”柳太妃臉色蒼白,已經受了多日的煎熬,正是心情鬱結之時,見到自己的兒子,更是委屈難耐,“辰兒,不如你一刀殺了母妃,讓母妃少受些苦,你也好做你的大事,不要讓母妃變成你的負累。”


  杜恪辰撩袍跪地,“是孩兒不孝,讓母妃替兒臣受這等大罪,兒臣豈能為一己之私,而背上弑母之名。”


  “如果母妃要你殺了錢若水,你可願意?”


  “母妃要兒臣殺人,總要給兒臣一個理由。”


  柳太妃語氣嚴厲,“她裝病不出,與葉遷終日不離,有違倫常,如此不貞不潔之舉,你能寬容忍受,我卻看不過眼。”


  杜恪辰急急辯解,“母妃誤會了,葉遷是兒臣派給她的侍衛,自然與她形影不離。”


  柳太妃問:“這侍衛之職應在何處?”


  “自然是主上在何處,侍衛便在何處。”


  “若主上是女子,侍衛又該如何?”


  “男女有別,侍衛該在屋外護衛,並將屋門打開,以便隨時了解屋中的動向。”這是杜恪辰自己定下的規矩,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厲王府的一幹人等。


  柳太妃喚來蕭雲卿,說:“王妃,你告訴王爺,你當夜所見。”


  蕭雲卿跪拜行禮,杜恪辰隻是冷眼旁觀,眉間蹙得極緊。


  “妾身得知錢氏病重,不顧禁足前往探視照看,可葉遷不許妾身進屋,妾身生怕錢氏有個三長兩短,難以向王爺交代,故而一直守在橫刀閣外。那夜,大雪漫天,妾身與阿晴寸步未離,而葉遷一直與錢氏呆在屋內,也是沒有離開。”蕭雲卿等的就是這一刻,“錢氏病重,葉遷此舉也是無可厚非,可府中尚有奴婢候命,還沒有淪落到讓他一個侍衛去照顧錢氏的道理。”


  杜恪辰深深吸了一口氣,“葉遷也是奉命行事,怕無法向本王交差。隻是這錢氏為何會病重,本王離開前,她隻是一夜未眠,略有些疲倦罷了。”


  “這……”蕭雲卿看向太妃,繼續道:“錢氏回府時,身上仍著祭服喪衣,太妃對她言辭嚴厲了些,她便巧言令色,強詞奪理,惹得太妃罰她長跪不起。”


  “長跪不起?”杜恪辰聲音發顫。


  “她自知有錯,甘願認罰。”蕭雲卿接著說了下去,“可是葉遷竟不顧長幼尊卑,硬闖恒春院,對太妃諸多不敬,更是讓太妃不能接近錢氏,若是有人敢動錢氏,他一定不會跟他客氣,就算是太妃也不例外。他把錢氏從雪地裏抱走,進了橫刀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隔日,妾身見她沒有出現,特命為太妃診治的楚瑜前往問脈,可也被葉遷攔在門外,還揚言要殺了楚瑜。殿下要知道,這府中誰都能死,唯獨楚瑜不能死,她要是死了,誰來為太妃醫治。可葉遷的眼中隻有錢氏,沒有尊長,更沒有主上。他一口咬定這是王爺之命,妾身倒想問問王爺,到底這錢氏是什麽身份,能夠淩駕於妾身與母妃之上。而葉遷又是受了什麽命令,能夠如此囂張跋扈,誰也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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