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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吃不夠的感覺

  錢若水手下一抖,針插進指肉,疼得她嚶嚀一聲,不悅地皺皺鼻子,“你看,流血了。”


  杜恪辰捧起她的手,指尖冒了血珠子,襯得她的手白皙細嫩,“乖,哥哥幫你止血。”


  說著,把她受傷的食指放進嘴裏,輕輕地吸了起來。


  錢若水的臉倏地漲紅,這厲王殿下是越來越沒下限了,不就是被針戳了一下,流了點小血,至於這麽沒臉沒皮地舔她的手指。想她之前背上受了一刀,他也沒有如此盡心地服侍過。果然是人有親疏,此一時彼一時也。


  她用力抽出手指,在他袖口嫌棄地蹭了蹭,“血都被你吸光了。”


  “那媳婦兒你有沒有頭暈乏力的症狀呢?”他雙臂環著她的腰身將她抱起,在她的位置上坐下,她便坐在他的腿上,手裏拿著正在縫製的冬衣。


  錢若水迷茫地搖搖頭,“我沒事啊。”


  他眼中含笑,柔情似地看著她呆滯的臉,說:“不是說血吸光了嗎,不是應有貧血的症狀?”


  錢若水這才明白過來,曲肘捅在他的肋骨上,憤怒地磨牙。


  他雙臂摟得更緊,痛得直抽氣,“你這是謀殺親夫。”


  “橫豎我想殺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錢若水繼續專注於手中的針線活,“你能活蹦亂跳地吸我的血,也實屬命不該絕。”


  “老管就是那張嘴,別跟他一般見識。”


  “那麽,我和管易,你選誰?”錢若水隨口一問,這種問題就好像是情人之間在問“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裏,你會救誰”一樣,可真正能把答案答得圓滿的沒有幾個,不外乎都是一笑而過。而她和管易委實沒有可比性,也不存在任何的衝突,非要說有的話,那也是管易對她的猜忌。不得不說,管易是對的,而杜恪辰卻被她蒙蔽了雙眼,有時候她也不知道杜恪辰是故意裝作不知道,還是真的愛她入骨。總之,她今後要對管易多加防範。


  杜恪辰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道:“管易與我自幼相識,榮辱與共,我絕不會棄他於不顧。可你,我也不會放手。若是你們之間真的不能共容,那就盡量不要見麵,有什麽事我來處理。”


  錢若水手下又是一抖,又紮出一個血洞。她不知道此時該用什麽樣的情緒麵對他如此鄭重地作答,從情人的角度,她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做出你不選我,我就與你恩斷義絕的姿態,但是做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他的答案無疑是完美而理智的。可他能否完全做到,這便不能而知,至少從眼下來看,他處理的還算妥當。


  杜恪辰見她不語,以為她生氣了,接著又道:“我知道你會不高興,可你和管易之間不存在衝突。他是他,你是你,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就再說吧,總能找到最佳的相處之道,並非一定要你死我亡,你說是嗎?”


  “倘若真的要你死我亡,你又當如何?”錢若水覺得自己有點作,可這不是不可能。


  “那就先殺了我吧!”杜恪辰的頭擱在她的頸肩上,她身上的溫暖讓他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昏昏欲睡。


  “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你被我逼死了。”這似乎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她真是小瞧了今上,設了這樣一個死局。可是,她至今仍然不明白,為何今上覺得她一定能得到杜恪辰的心。


  杜恪辰眸光微黯,唇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眉心微蹙,摟著腰的手漸漸收緊。有時候,不需要精心謀劃,走一步算一步便是了。


  “咦,你在做什麽?縫製冬衣嗎?”杜恪辰不想繼續那個沉重的話題,眼底一掃,撈起她手中縫了一半的冬衣,“你沒學過針線活嗎?”


  錢若水側眸,殺意盡顯,“你會聊天嗎?”


  杜恪辰脖子微縮,話鋒陡轉,“這冬衣縫得真好,針腳非常有特點,一看就知道是媳婦兒你的……呃,我錯了……”


  “這也不能怪我,我娘死得早,我跟著爹長大,你能希望我爹教我針線嗎?”錢若水從他腿上下來,把那件冬衣卷起來收著。


  “說起來,我對你在錢府的時候還真是沒有了解。”杜恪辰發現他對她的了解甚少,單憑她是錢忠英的掌上明珠這一點,就足以讓以前的杜恪辰退避三舍,更不用說關注她。他隻知道,她幼年喪母,由錢忠英親自教導,之後掌了錢家的中饋,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錢若水歪著頭看他,他的眼眶下一片青黑,“我對你也不了解,我們扯平了。”


  “那不行。”杜恪辰把她抱過來,親親她的臉頰,“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那些夏辭西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喜歡吃的桂花鴨。”


  “這個桂花鴨啊,要精選……”


  杜恪辰打斷她,“我不是要聽這個。”


  “好吧,我娘死得早,沒娘的孩子早當家,被姨娘欺負的孩子不厲害是要被欺負的。”錢若水言簡意賅,似乎並不願多說。


  杜恪辰準備要聽一個很長的故事,結果就隻有一句,“就這樣?”


  錢若水聳聳肩,“就是這樣。難道王爺要聽我和姨娘們鬥誌鬥勇的故事,這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像王爺,每一次戰役都足以寫進大魏戰記,以供後人稱道,流芳百世,名垂青史。”


  “可我就是想聽怎麽辦?”他想要知道他所未曾參與的每一瞬間,了解他所未知的她。


  錢若水伸了伸懶腰,瞄了他一眼,“對了,王爺,我也想很知道,逐浪到底是誰送你的,我聽說是個姑娘,怎麽軍中也會有姑娘嗎?大魏朝什麽時候也收女兵了,要不要我也去報名應征,跟王爺成為同袍什麽的,你覺得如何呀?”


  杜恪辰眨眨眼睛,顧左右而言他:“好餓啊,本王這一天都在幹粗活,你去給本王拿點吃的填填肚子。”


  杜恪辰這幾日和馮琰帶了人修補營房,土門關的營房都是十幾年前的老房子,門窗各有鬆動,北風一起,營房內和屋外沒有差別,因此好多將士們都染了風寒,一個傳染一個,病號也漸漸增多。杜恪辰前日去“搶劫”糧草,順手也把修繕的工具一並拉回來。


  “自己去廚房找馮夫人。”錢若水知道問不出什麽來,把冬衣又拿出來,不願理他。


  “本王累了,不想走過去了。”耍賴,杜恪辰最拿手。


  錢若水冷哼一聲,嘴唇噘得老高,“那你就餓著吧。”


  她的唇瓣紅潤盈澤,輕噘的模樣叫人想一親芳澤。


  心動不如行動,杜恪辰就勢將她推倒,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霸道地蹂躪她輕噘的小嘴,“要不,本王可以勉強用你填飽肚子。”


  不說還好,這話剛說完,杜恪辰便被錢若水一個挺身壓在身下,用那件沒有縫完的冬衣把他的雙手捆上,“你就餓著吧。”


  杜恪辰欲哭無淚,“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你說,你哪錯了?”


  “我不該嫌棄你的針法。”杜恪辰很有自知之明,嚴肅地承認錯誤。


  錢若水不知從哪又拿出一塊布來,把他的雙腿也捆上了,“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在這睡一覺吧。”


  杜恪辰垮了臉,“媳婦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好像好幾天沒好好睡了吧?”錢若水呶呶嘴,“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兵,與他們同吃同睡,可你也要看看你自己的腿,都還沒有好全,你就跑去沒有火盆的屋子呆上一整夜。所以,今天你還是留在這裏好好睡一覺,要是有人敢說閑話,就說是我留的人。橫豎這寵妃之名,也是一天兩天,總要坐實了才是。”


  杜恪辰胸口似被什麽東西填滿,有點酸楚,可更多的是從未感受過的甜膩,那滋味就好像是吃了冰糖葫蘆,先甜後酸,貪婪的口水不斷往外冒。


  沒錯,就是吃不夠的感覺。


  **

  雪還在下,以永不止歇之勢鋪開蓋地襲來。


  錢若水的冬衣已漸漸成行,除了針腳粗鄙之外,也不是拿不出手,可棉絮是從舊冬衣拆下來的,並沒有太大的保暖功效。送到涼州給霍青瑤的信如石沉大海,也不知她到底備足了沒有。


  她心中著急,和蔣氏商量著,是否能把舊衣服的布料塞進冬衣裏,也能支撐一段時日。這感覺就像是前世的毒棉花,重新加工過,再放進去,也還是能保暖。


  蔣氏覺得可行,可舊衣服的料子也沒剩多少,都被翻成了新衣,廢物再利用。


  錢若水托著腮在屋內冥思苦想,葉遷正好給她送早飯,還是一大盆熱騰騰的羊湯和胡餅。


  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葉遷,“羊殺了之後,羊毛呢?”


  “廚房。”


  “那鴨毛呢?”


  “還是在廚房。”


  她撩起裙裾跑了出去,撞上從外麵進來的杜恪辰,“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杜恪辰看了眼葉遷,葉遷搖頭表示不知,“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錢若水笑得合不攏嘴,“我知道怎麽縫的冬衣保暖了。”


  說完,一溜煙不見了,留下杜恪辰和葉遷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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