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緣由
“啊，你不要過來，我不是故意的”幻塵在裂天的一旁大叫著。從話音裏能聽出，幻塵很害怕，裂天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他是猜到幻塵一定好不到那裏去。
這幻境好像不能隔絕聲音，幻塵所說的裂天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自己和那個幻塵所遇到的情況，並不一樣，不過裂天沒有去管他，他很想知道，幻塵所說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裂天有種感覺這軒陽並不壞，而想要告訴他什麽的那個人，裂天感覺就是那個軒陽。隻是他不明白軒陽為什麽要告訴他，而不是幻塵。
山峰林立，裂天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座山峰上，據自己的不遠處有一座道觀，匾額上寫著無相觀三個字。
看來果然是軒陽要告訴自己什麽，裂天沒有感覺到危險，走進了無相觀。
道觀前堂沒有什麽人，裂天聽見後堂有打鬥的聲音傳來，悄悄的向後堂走去。
裂天看見後堂前，有兩個人在過招，其他穿著道服的在旁邊觀看，不時的開口較好。
裂天向比武的那兩個人看去，一驚。其中一位竟然跟幻塵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他的身上充滿了正氣，不像現在的幻塵，身上充滿了陰森詭異的氣息。
這時從堂內走出了一個老人，靜靜的看著比武的兩人，雙掌相撞，二人各自向後退了幾步。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道：“你看那個人師父剛領回沒幾個月的，竟然跟大師兄不相上下。”“是啊，那個軒子崖真是不簡單。”
聽到他們的話那個跟幻塵長得一模一樣的頓時臉一紅，又要拔劍打去，可是這時那個跟被叫做軒子崖的人好像察覺到了，低頭作揖說道：“師父”
二人聽手，其他的人也齊聲叫道：“師父”裂天知道那個人應該就是軒陽了。
軒陽長得跟普通老人沒什麽區別，隻是他的一撮紅灰胡子最為顯眼。
“你們散去吧，無喃，軒子崖你們跟我進來一下。”軒陽說完轉過頭，走向堂內。
無喃看了看軒子崖，哼了一聲率先走向了堂內，軒子崖沒有說什麽，非常無奈的看向了無喃。
裂天發現他們根本看不見他，也就放心的跟了進去。堂內有一座巨大的雕像，一雙手握拳，怒目前方，透著一股凶氣，而且它的頭上還有一對角，顯得更加猙獰。
無喃和軒子崖在軒陽背後，沒有說話，軒陽抬頭看了看那座凶像。轉過身來，看著他們二人。
“師父”二人低頭齊聲說道。“你們二人都是無相觀最為優秀的弟子，希望你們以後能團結起來，執行自己的責任，咱們的祖師伏鬼皇歿會在上天看著你們。”說完他們幾人都抬頭盯著那座雕像，不知在想什麽。
伏鬼皇歿鬼道的創始人，在當時鬼道不必什麽天劍門，菩提門差，甚至還能超過他們。可是不知為什麽鬼道就突然落寞了，甚至鬼族都消失了。伏鬼皇歿也隻留下了這座自己的雕塑。
不知為什麽，無喃每次看到這伏鬼皇歿的雕像，總感覺很恐怖，感覺伏鬼皇就是自己的敵人，甚至是死敵。
“無喃，你是大師兄，不管以後經曆什麽都要保護住無相觀，這是你們師祖唯一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軒陽看著無喃說道。
“師父放心，弟子發誓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定當護住無相觀，保護無相觀眾弟子。”聽到軒陽的話，無喃的心裏非常的開心，師父沒有因為一個撿來的孩子而嫌棄自己。
軒陽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跟軒子崖說。”
無喃一愣，剛剛開心的心情，頓時消失殆盡，不過他還是知道不能違抗師父的命令，有些不甘的看了看軒陽，退了出去。
“子崖，我這樣做希望你不要怨恨父親。軒陽說道裂天心裏一愣。
其實軒子崖是軒陽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長子，由於當年軒陽年輕氣盛，一腔熱血，想當無相觀的觀主，但是不得不去執行一項任務不得不留下他們母子。
可是這些事一處理就是幾年，等軒陽回來，就拚命的尋找他們母子，可是等他找到的時候，軒陽的妻子，也就是玄子崖的母親已經死了，軒子崖這幾年隻能靠要飯為生。
後來軒陽就把他帶到無相觀，教他法術，對他的關愛可謂是無微不至。但是軒陽與軒子崖的關係軒陽並沒有跟他的弟子們說，他隻是說軒子崖是他在外麵撿來的。
其實軒陽隱瞞這一切都是為了無喃，他知道無喃的好勝心強，希望繼承他的衣缽。他不想因為對無喃知道他與子崖的關係，而與子崖相爭。
其實軒陽就想等無喃繼承觀主之位之後，帶著子崖離開這裏，子崖還小，但資質聰慧，可謂是一個鬼道奇才。
“我知道軒陽跟你的關係不好，”軒陽還沒說完，軒子崖就開口說道“父親，我知道無喃師兄想的什麽，我無意與他爭。”軒陽聽到子崖這麽說，感到很欣慰。
“你能這樣想，我真為你感到驕傲，咱們山下的有個村子，發生了一些事我打算讓你和無喃師兄一起去調查。”軒子崖也知道父親的用意，希望他和軒陽緩和下關係。也就點頭同意了。
裂天知道他們調查的案子，應該就是幻塵跟他們講的事。
這時景色大變，裂天眼前的景色變幻，無相觀變成了廢墟，房屋盡毀，冒著黑煙，那座伏鬼皇歿的雕像已經倒塌了，甚至它頭上的角有一半已經被砍斷了。
數十具屍體在雕像旁，其中幾具屍體被掛在了大堂上，他們的身上鮮血還未幹，從他們的衣角滴下，裂天發現他們的身上都有數十道致命傷痕，他們應該是死後，又被補上了幾刀。
這時裂天，雙瞳一緊。因為裂天發現軒子崖也在其中之一，軒子崖竟然被人殺了。
道觀外，兩道身影正在進行殊死大戰大戰，可謂是異常的激烈，每一個招數都想對方的致命之點打去。
裂天仔細一看那倆人正是軒陽和無喃兩人，此時的無喃就好像是一個惡鬼，揮舞著手裏的大刀瘋狂的對著軒陽砍去。
此時的軒陽透出一股悲壯，麵對自己最疼愛的徒弟的攻勢，毫無章法，無心對戰。
隻聽轟的一聲，二人分開，各自退後數十步，“師父，為什麽不出手，難道你還舍不得我嗎。你可是太讓我失望了。”此時的無喃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身上的氣息讓人恐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還是無喃嘛。”軒陽的嗓音已經嘶啞了，甚至說話都費勁。
“為什麽，你為什在生死關頭你選擇那個就那個撿來的孩子子崖，為什麽你要把觀主的位置給他，為什麽你要無相觀的秘法給他。為什麽他們都不聽我的話。”聽到無喃的話，軒陽萬般苦水不知該如何解釋，何況現在的無喃已經失去理智。
軒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的愛徒解釋了，他恨，很上天對他不公。
這時裂天發現在軒陽與無喃的旁邊出來一個人，不對他是一個鬼。軒陽和無喃也都看向他，此時的軒陽看見他，也就明白了為什麽無喃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個人已經於軒陽鬥了一生了，軒陽歎了一口氣，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淵祭，你贏了。我們鬥了一世，我以除魔衛道，造福世人不管怎樣我都會贏的，沒想到會落到如此的下場。”
淵祭帶著鬼麵麵具，一身黑衣，混身上下透著一股黑氣，“哈哈，軒陽你還會承認你敗了，現在把陰陽輪回丹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一命。”
聽到淵祭的話，無喃一愣對著淵祭大聲的喊道：“你不是說不會放過他嗎。”
淵祭不滿的看了一眼無喃，對他一揮手，這時有個東西從無喃的身體裏飛了出來，頓時無喃氣勢立刻減弱下來，在元嬰境停了下來。
“你幹什麽，”從無喃的聲音聽出他有些驚慌了。現在的他絕對不是軒陽的對手。
“這鬼魔符，我先收回來，放心你的師父還是疼你的。雖然你殺了他的兒子。”
“兒子？誰是軒陽的兒子。”無喃聽到淵祭的話，一愣。
“哈哈，你個傻小子，那個軒子崖就是你師父的兒子啊。”淵祭說道。
無喃蒙了，那個軒子崖竟然是師父的兒子，而且自己竟然把他給親手給殺了。
“怎麽，後悔了嘛，實話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你不過是個棋子罷了。”無喃聽到淵祭的話，臉都綠了。
相比現在他滿臉後悔，淵祭好像也看出了無喃的後悔，說道：“你別忘了，你想要的東西，都在軒陽的身上。而且你以為現在的軒陽還會原諒你嘛。”
這時的軒陽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人，身上的正氣已經消失殆盡了，軒陽飛起，向下看著那殘破的無相觀，遍地的屍體，軒陽抱著子崖的屍體，對著天空。
此時原本陰雲補滿天空，這是也散開了，一輪血色圓月出現在天空，淵祭看到這個情形突然大聲的喊道：“不要。”立刻向淵祭衝去。
此時的裂天很不解，這軒陽要幹什麽。淵祭衝到距離軒陽大約一丈的地方，被一個紅色的結界給擋住了，即使淵祭使勁在大的力量也打不破。
“瘋子。”淵祭恨恨的吐出兩個字。血色的月光籠罩了整個無相觀，天塌地陷的顫抖，這時軒陽的手中出現了一把血色雙斧。
“鬼皇斧。軒陽要幹什麽，”無喃問道。“砍斷，絕鬼族的路通往人間的路。”淵祭很不甘的說道，他這些年所作的都白費了。
原來數百年前，鬼族出了一個絕世天才，很快統一了鬼族，鬼族的人都以為他會帶領鬼族的人，沒想到他卻斷絕了，鬼族通往人間的唯一通路，鬼族的人再也來不到人間了，而留在人間的就再也回不去了。淵祭因為通路被斷，留在了人間，回不去了。
而那個斷絕鬼族與人間通路的人就是伏鬼皇，歿
“他是人，沒有鬼族的力量怎麽可能使用的了，鬼皇斧。”無喃很不解也很氣憤，因為他想從軒陽身上的得到的就是鬼皇斧。因為他是世上唯一有伏鬼皇歿血脈的人，鬼皇斧在他的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他選擇了鬼化”淵祭說道。這場戰鬥或許還是他輸了。鬼化是一個活人剔去骨肉，隻留靈魂的方法。鬼皇斧在軒陽的身上肆無忌憚的削去軒陽的骨與肉。
裂天也不僅軒陽感到歎息，同時也佩服他的忍耐了，剝骨削肉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停下來的。如果意誌不堅，他真的可能進行一半就被疼死了。
可是軒陽卻沒有喊出一聲，好像鬼皇斧削去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割的不是自己身上的骨。
此時的軒陽血肉模糊，鬼皇斧每動一下，軒陽身上的肉就被從骨頭上分離，鮮血與肉都紛飛，軒子崖已經完全被鮮血給覆蓋住了，就好像一個血人一樣。
淵祭和無喃此時都為軒陽的狠感到震驚，無喃此時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平時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師父，轉眼會便成這個樣子。同時他也感到了還怕，自己的師父如果找自己報仇，自己一定會被師父分屍的，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這時鬼皇斧聽了下來，因為軒陽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看起來還相差最後一步，兩把鬼皇斧同時砍向了軒陽的天靈蓋之上，“啊”裂天能感覺到此時軒陽的痛苦，其中還夾雜這對世間的絕望，和對愛徒無喃的痛恨，化鬼之後師徒二人就真的兵戈相向了。
軒陽的骨頭一塊接著一塊的碎掉，最後突然出現一團藍色的火焰，把軒陽圍了起來。
這是無喃有點待不住了，他真的害怕了，怕自己的師父來找他報仇，舉起手中的劍就要想軒陽打去。
“別白費力氣了，外麵的結界連我都打不破，你隻樣做隻會讓軒陽加重對你都仇恨。”淵祭不屑的看了一眼無喃。
無喃低下了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不過一定不是悔改。
燃燒的火團中一雙眼睛漏了出來，接著火焰熄滅，一身紅衣軒陽出現在他們麵前，身體裏泛著對淵祭與無喃的殺意。
淵祭對鬼化之後的軒陽感到了深深的忌憚，軒陽手拿鬼皇斧，哈哈的笑道：“淵祭無喃這次我敗了，但是你們也別想贏，如果有一日我出來了，你二人定當死無葬身之地。”軒陽說完舉起雙斧對著無相觀劈去，因為鬼道的通路就在無相觀的下麵。
雙斧落下，天塌地陷般的顫抖，整個山峰都被劈成了兩半，無相觀也被落石掩埋了。
隨後整個山都塌陷了下去，陷入了地下。無相觀也隨著這座山陷入了地下。煙塵衝天，這時一陣強大的陰氣衝了出來，裂天看見了那座陰陽生死門，也就是鬼族的大門，一個斷了的道橫在他們中間，那就是斷了的鬼路。
淵祭也看到了這條路，和鬼域的大門，可想而知淵祭是多麽的想衝回去。但是他知道那條路沒有接上，他就不可能回去。
軒陽對著淵祭和無喃笑了笑：“你們鬼族的人就永遠別出來了。”隨後軒陽直接衝向了斷路的中間出，永遠封印了鬼路的中間。
裂天知道軒陽化鬼之後還在保護這人間，他的心裏還是非常佩服軒陽的。如果自己解開了軒陽的封印，恐怕那條鬼路也就完整了，但是這些對裂天來說不重要，他的事情是拿到那個盒子。
這是裂天的景色有變回了在洞中的情境，裂天知道這不是幻境。
令裂天意外的是幻塵也就是無喃靜靜的坐在地上不動，但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還沒有從幻境中醒來，當然裂天可沒打算幫他，他把自己領到這裏，恐怕在自己拿到盒子之後，就會對自己下殺手了。
這幻境對毛毛好像也沒什麽作用，毛毛一直在旁邊站著，也沒有叫醒裂天，它能察覺到裂天並沒有什麽危險。也就沒有去叫醒裂天。
裂天看了看毛毛，“走，我們繼續走。”聽到裂天的話，毛毛看都沒看幻塵跟著裂天向前走去。
裂天和毛毛沒走多久，裂天就發現他們的前麵出現了一排排的房屋，隻不過有些已經坍塌了，殘破不堪。裂天看想了想，這不就是剛才他在幻境中的景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