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有多緊張
顧若曦隔著淩晨入深夜時，點觸微博APP的標識，除卻一個星期前登錄過一次之後，便是連著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都沒有再上過微博。
過篩的記憶中粉絲有增無減，各種私信祝福和話題轉發點讚的霸屏。
翌日，晨時五點三十分上下，天空還處在暗黑的狀態下，顧若曦早早的就被調好的鬧鍾，鬧騰了起來，近初冬的早晨每每在七點上下也仍是隻泛著點魚肚白。
顧若曦迷糊間感覺溫熱的氣息吐露在自己的臉上，半瞌著的眼眸喉間發出悶哼的聲音，隻下一秒，她的臉便被小酌了一口，顧若曦轉身臉趴在枕頭上，聲音啞澀道，“上午要西式婚禮，下午要中式婚禮，我怎麽就這麽累啊。”
顧若曦一秒腦補，腦子囫圇的睜開了眼，睨著俯身看著她的男人，“你怎麽在這？”
………
鑒於地方位置的問題，婚紗，高跟鞋，一類的物品和人全部都集中在了一樓的客廳。
顧若曦一身蕾絲婚紗裹腰，歐根紗拖尾的白紗，裙身點綴星星點點的水鑽，目測隻占據四個平方麵積的大擺裙撐，拖尾卻有幾十米的長度。
十厘米高的白水晶尖嘴高跟鞋，稍稍硌腳的被顧若曦穿在了腳上。
嘖，總之就是，放大特寫的一個字，累！
中西方結合的知性設計，竟突顯出了顧若曦內裏的蕙質蘭心。粉嫩的新娘紅妝婚紗素裹，就這樣呈現在了男人的麵前……就，胸有些小撐不起，看來是平時文胸故意買大墊厚了，但也並不影響美感。
距離不足五米，莫皓岩眼眸飽含著被熏染的溫情眼神，無聲的與顧若曦專著羞澀的眸色交匯著，第一次，第一次因為他的眼神被緊張了，顧若曦帶著白手套的手掌不斷的在溢汗。
莫皓岩幾步走近，俯身便吻上了她的蘋果肌，顧若曦臉上渲染勾勒出一個微弧，下意識的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臉龐，臉頰頓時含羞的莫過了妝容的腮紅。
顧若曦明顯感覺到自己肌膚的灼熱感：有這個環節麽？完全沒有按婚禮章程來走，對，就是因為亂套了沒按章程，所以才會臉紅的。
穆紫琳心裏無語的囫圇著：……親著又不能現場直播**，摸著躲不過憑添欲火，又不是剛新婚的燕爾，用的著人新娘塗了一臉猴屁紅，上趕著出門的時候，就在大庭廣眾的那麽招搖麽！？
周遭站著的幾個化妝師，皆是麵露喜色蜜意的看著兩個秀恩愛的夫妻。
……說她很幸福，能目測觀感到的人，誰說不呢。
站在穆紫琳旁側的肖奈，看著她昂首看了看牆掛的時鍾，臉色側漏出一些異樣。
穆紫琳心裏腹誹暗堵，好不容易畫好的妝又被糟蹋了，知道穿婚紗補妝有多不容易麽。穆紫琳側身咬耳式的對著站在自己旁側的肖奈開聲，“你等會去提醒一下皓岩，沒有人不清楚他們倆已經是那種關係了，讓他不要那麽心急。”
話落，穆紫琳的眼眸便對上了對麵男人隱晦的神色，沒猜錯的話男人應該是對她的動作有所……肖奈瞟過一記寓意濃重不明的眸光看著穆紫琳。
雖然人倆夫妻剛結束親昵的時候，這樣做有點奇怪，但終究還是照話做了……
臨出門時穆紫琳跟在顧若曦旁側，喜色的看著她臉如打了兩層胭脂紅般的臉頰，白皙的手背順手輕貼在顧若曦下顎骨的位置，袒露出一抹煽笑，“你的男人都走遠了，臉還燙成這樣？”
顧若曦濃妝的眼眸微垂，嘴角微弧著淺笑出聲，“我這是……自帶粉妝效果嘛。”
顧宅外像是古時達官顯貴般出嫁的陣勢，鄰邊的幾和閑來無事的貴婦也都全湧上來湊了熱鬧，幸好治安舉措還算不錯，至多，渾水摸魚進了別墅區的記者隻有幾個。
許多擠兌的群眾自覺的站在幾米遠的位置用著手機拍攝著，直到一位中年貴婦與旁人交頭接耳的麻辣點評被攝入手機，後來的一小段時間裏，各大視頻APP上瘋傳，她又一次成了刀俎上的魚肉。
貴婦若隱若現的聲音入耳，大致是這麽評價她身穿婚紗樣子和身材的，“她穿那一身婚紗真好看，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就是胸太小了點，以前電視上看到她，還挺大的。”
顧若曦心裏暗咬著下唇：“………”以為是三七比例的豬肉麽，還多一分少一分的胖瘦，還……有這麽說人事業線的麽。
………
曾經有位學者說過，女人進行婚禮時的婚紗，是濡染進童話世界裏公主的重要匹配，男人進行婚禮時的燕尾服，如同憑添王子紳士的標配。婚姻譯為殿堂，當王子和公主步入宮殿，高宣誓詞之後，從此便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什麽叫事到臨頭才緊張，不得不承認剛還在來得車上跟穆紫琳互損調侃到不行，真將她穿婚紗的模樣敞露在眾人麵前，就如同烏龜般的畏縮不前，緊張到不行。
長兄如父，顧若易肩上自然就肩負起了將新娘交給新郎的重任。
顧若易和穆紫琳站在顧若曦的左右兩側，同是站在教堂緊閉的大門冷風中。
同是身穿單薄的穆紫琳，嘴裏還不斷的輕喃，“別緊張。”
顧若曦深呼了一口氣，淡淡的應了一句，“……我不緊張。”
聽著悅耳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如同設置好的章程一般，穆紫琳眸色頗深的看了兄妹倆相互對視的暗湧，心裏暗暗的吐氣。
顧若曦內心真實的感受是，隻能鎮靜的維持著淡笑，盡可能讓自己不出錯，在眾人麵前真把自己當作一個優雅泰然的公主。
門開，教堂內坐著的人全部都將目光引向了新娘，顧若曦第一意識的看向距離自己遠距離身穿燕尾服的男人。
莫皓岩能很明顯的在她的眸色中感受到稍縱即逝的緊張，男人的眸光溫潤，賦予著對她無聲的肯定。
一直不間斷的掌聲，宣召——誓問——禱告——交換對戒——DR，唯一·一生·真愛。
………
接吻這一類的形式，更像是嵌入了婚禮的儀式上不可或缺的部分。
莫皓岩像是嫻熟的善誘主導著俯身，顧若曦潛意識的垂首微側開臉頰，眼眸輕眨著。
貼近她唇畔的同時，莫皓岩輕描淡寫的便是一句，“不要緊張。”
……她是有多緊張？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眾人麵前，深情的對視，第一次無任何技術成份切換各種角度攝像框進電視熒屏，第一次在雙方父母的注目下親吻，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呈現著深而不究的親吻。
直至感到稍稍岔氣，顧若曦貼合他唇畔的唇剛仰後錯開，莫皓岩輕撫在她後背的手上移，微俯身湊近，又強迫硬性的讓她的唇畔貼合上了的唇。
吻不斷加深，男人似如極愜意貪婪的享受著。
顧若曦：“………”受不了！耍性子都不看場合的嘛。顧若曦上齒緊咬著內下唇，止住他的驅入，覆在他腰間內側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莫皓岩就如同喜歡受虐般的糾纏不休，剛輕離開她的唇畔，語調溫和如玉般的開口，“若曦，我愛你。”
第一次，他親口將這句話說出口，深知喜歡和愛是個遠不止一條鴻溝能夠跨越的距離。
顧若曦踮腳兩手圈上他的脖子，氣息繚繞在男人耳邊，“嗯……我也愛你。”
坐在二排的某眾人心裏皆是腹誹：天知道，這男人說了什麽能讓內女人那麽主動。
17點00分，禦皇酒店一樓前廳VIP貴賓室內。
婚宴毫無懸念的被安排在了禦皇，臨近婚禮期的事宜一切如常。
莫皓岩和顧若曦的婚禮，顯然也已經不是什麽公開的秘密了，對官商界的人來說，抱著的不過都是迫切想要弄到請帖，攀附生意或擴長財路的手段，當然……這也隻是然並卵的念想罷了。
對於今天的婚宴隻可以用溫馨兩字來形容。顧若曦猶記得當年，自己年少不知輕狂的午夜夢回，夢想中的婚禮也就像是這樣是粉嫩，帶喵星人鼻祖Hello kitty的感覺，並且人不在多，親友在就行。
顧若曦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民國初期大紅色婚嫁衣，任由著化妝師個發型師不斷的整飾著，早已在幫補著新娘妝。
妝剛補好，顧若曦內心無聲的翻騰著，對著一旁的穆紫琳溫淡的開腔，“我先去一下衛生間。”
顧若曦發誓，同是第一次，穿著不知道多重的婚紗將近六個小時，站坐難安的累趴，衛生間都憋屈望而卻步。
剛整裝好的穆紫琳隨即起身，轉向垂眸看著她，“我陪你去吧。”
………
一身大紅色的民國長裙裝和一身淡黃色的長裙裝，兩抹垂帶著金器的身影站在鏡子前相得益彰。兩人麵持仍是最佳的儀容，但是一天的奔波，隻有當事人能理解，硬撐著幾個秤砣重量的婚紗，當真是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