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給得了她幸福
白雲蕭轉頭看向江易,心裏有一種預感,支票就在他手上。
“在你手上,對嗎?”白雲蕭問道,心裏幾乎確定了。
“恩,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鬱歡了?”江易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
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和他搶女人。
“鬱歡很惦記這張支票。”白雲蕭沒回答,說了另外一句話。
下一秒,江易立刻動了手,上去就給了白雲蕭一拳。看來,是真的了。
力度很大,白雲蕭的嘴角立刻溢出了鮮血。沒有多少反映,這是他該得的。
江易狠狠地拽著白雲蕭的衣領,他淩厲地聲音傳了出來:“這就是兄弟該做的事?”
“支票,給我。”白雲蕭淡淡回答,他答應過鬱歡的。
“你有什麽資格找我要?”江易推開白雲蕭,忍住了怒氣。
“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了,你還是那麽殘暴,給得了她幸福嗎?”白雲蕭笑了,他喜歡鬱歡是真的,鬱歡身上有著一種魔力,還有一點神秘感。居然兩個月就把他吸引住了,讓他不可控製的跑到她的學校去看她。
“那她依舊是我的,就算死,也別妄想離開我。”江易冷聲回答,鬱歡沒有資格反抗,隻要他想要她,那她就不能逃。
“那你守好她,別把她弄死自己後悔。”白雲蕭抬手抹了一下唇角,血跡被抹出。
江易沒再說話,把支票交在他手上,轉身走了出去。既然是鬱歡想要,他就得試著給。
一個女人而已,並不是非她不可。他剛才居然失去理智動手打了白雲蕭,為了鬱歡,他真的覺得他打破了好多次底線。
白雲蕭說得很對,如果江易真的把鬱歡逼死了,那他一定會後悔。這麽做,就成了他自作多情,他一點都不願麵對這樣的自己。
曾經的他,是隻在乎自己的一個高傲冷酷的人,現在,他的心裏,居然多出了一個女人的存在,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他的底線。
白雲蕭看著手中的支票,淡淡的笑了。
兩周後,鬱歡果然如願的好起來了,下床走路都沒問題了,就是手腕比較嚴重,還是得帶著紗布。
她很乖的每天吃藥,擦藥,補充營養,蒼白的麵孔才漸漸恢複血色。
為了支票,她必須要好起來,白雲蕭不會騙她。每天都來看她,對她的照顧十分細微,她輕皺一下眉頭,白雲蕭都講了很多笑話逗她笑。
隻是,她等不到她的江易。江易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唯一讓她失望的就是這個。
難道江易還沒有從法國回來?因為白雲蕭的關心,她也就沒有在白雲蕭麵前皺過眉了。隻是暗暗在心裏歎息,也不敢太明顯。
早晨,白雲蕭早早就帶著早餐來給她了。
“鬱歡,早上好。”白雲蕭把早餐放在桌上,開始整理。
她隻是坐在床邊發呆,散在肩上的長發在折射進來的陽光下,映出淡淡的金色。她的膚色自然的白皙,就像瓷器一樣美膩,竟然讓白雲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鬱歡,一直很美。
“早上好,雲蕭,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支票……”鬱歡支支吾吾道,微微抬眸看向白雲蕭。
“確實好了很多,支票我找到了,不過你姑父,出了一點事,上麵染上了一些血跡。”白雲蕭點了點頭,拿了粥到她麵前,一口一口的喂她。
這個,是江易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他,是不是,死了?”鬱歡頓時啞了聲,她沒想過,她的姑父居然出事了。
“嗯,前兩天的事。”白雲蕭回答,確實是前兩天的事。他不想在她麵前提到江易,於是,也沒有解釋那麽多。
他拿出支票,放在她手心。看著她的目光,澄澈如清水,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死了……鬱歡雖然恨林石開,卻沒想過讓他死,那隻能說,這是報應。姑姑早晚會傷心死的,她垂著眸,看著這張支票,下意識地拽緊了。
突然,她的淚水流了出來,有些害怕。這一刻,白雲蕭居然不知道怎麽做了。
女人的眼淚最可怕了,男人往往措手不及。
鬱歡哭著哭著,居然抱住了白雲蕭,把頭埋進他懷中,畏畏縮縮。
“其實,我很恨他,但是,我沒想過他會死。姑姑,會很傷心的……”鬱歡並不是為了林石開哭泣,她是為自己的姑姑哭泣。
白雲蕭更加錯愕了,對於心愛女人的投懷送抱,他是不會拒絕的。
隻覺得,她的身體軟軟的,抱起來很舒服。
“行了,別哭了。他都那麽傷你了,死也是應該的。”白雲蕭安慰道,他也覺得無所謂。
這時,鬱歡才意識過來,自己失態了。立刻掙脫開他的懷抱,紅著臉抱歉道:“對不起,失態了。”
“沒,沒關係。”白雲蕭立刻回答,心裏有些失落。
“雲蕭,我什麽時候能出院?準備開學了。”鬱歡想起,自己準備上課了。
“你傷還沒好,我幫你請假了。你還要多修養一個月才行。”白雲蕭回答,皺了皺眉,傷成這樣還想去學校上課,不要命了?
“其實,不用的……我好得差不多了……”鬱歡糾結了一下,一個月,那她得落下好多課。
到時候還怎麽通過學考畢業?獎學金都拿不到了……
“就這麽定了,身體最重要。”白雲蕭沒有說太多,就這麽下了斷論。
“學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明天開始,我講課給你聽。你好好學就行了,幸好是左手腕受傷,不然怎麽提筆寫字?”白雲蕭明白她的擔憂,輕笑道。
聽到這裏,鬱歡還真的有些驚訝。白雲蕭真閑,有這麽多時間來教她?
“其實我可以去學校的,不用麻煩你了吧?”鬱歡委婉拒絕,她不想拖白雲蕭的後腿。
他都已經夠忙了,還要花時間照顧她,現在,又要拿課本教她學習。
“沒事,我教你,一定很容易。”白雲蕭還不忘暗著吹捧了他一下。
“你時間,夠嗎?”鬱歡輕問道,唇邊帶著一絲笑意。
白雲蕭高傲回答:“夠。”
於是,鬱歡也就沒有意見了。
此時,江易在夜空裏,他在辦公室喝著美酒。昂貴的高腳杯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紅光。
麻痹自己的心理,心裏還是不可抑製地想著鬱歡。兩個周了,他沒有在她麵前現身過。
陳旻在他身邊站著,有些無奈。少爺真的在自虐,想鬱歡小姐又不去見她。每天夜裏偷偷摸摸地去看她,看完就走。有什麽用?
每次鬱歡小姐都會做噩夢,江易就在半夜過去看她。他就在她床邊,為她輕按太陽穴,鬱歡小姐才穩穩睡著。
這些,也隻有江易自己和他知道。這就是江易愛人做出的最大限度,學著包容。
他做不到去愛別人,做不到去在乎別人。無數次對自己說,不能再去找她,可他還是控製不住的去了。
鬱歡連做夢都在提他,無數次責備,為什麽他不來看她?
江易聽在耳裏,什麽都沒說。喉嚨緊得可怕,什麽都說不出。
後來,他知道了,什麽叫愛而不得,呼吸會痛。
卻依舊沒勇氣去看鬱歡,放任這兩周白雲蕭和鬱歡獨自相處。
“少爺,既然您想鬱歡小姐,那就去找她。”陳旻實在看不下去,說道。
“你的話,什麽時候這麽多了?”江易冷聲道,酒杯被他砸在地上,紅色的紅酒倒在地上。
他模模糊糊地起身,依舊是那麽高傲。他這麽厲害,這麽強勢,卻給不了鬱歡安全。
或許,他真的很想去看鬱歡。這個時候,她沒睡。
“鬱歡小姐和白少爺相處得挺好,您不怕她被搶走?”陳旻壯了壯膽,低聲道。
然後,江易一句話都沒說,摔門離開了。
這個時候,鬱歡還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發呆,看著外麵的夜景。
夜色特別美,就像一個神秘的美人,給人無限遐想。
江易這個時候,在法國,怎麽樣了?身邊會不會有別的女人?
幸好她沒有死,白雲蕭救了她。
突然,門開了。鬱歡以為是白雲蕭,看都沒看一眼,輕笑道:“這麽晚了,你還沒走。”
熟悉的腳步聲朝她漸近,鬱歡感覺有些不對,好熟悉。
她本想回頭看,卻下意識定住了。不敢回頭,她怕來的人不是他。
江易關上了門,朝她走近。聽到了她的聲音,一聽就是對白雲蕭說的話,有些不悅,但還是忍住了,想把她抱緊。
果然,這不是夢。她落到了他的懷中,很熟悉的懷抱。
江易,真的回來了!他會不會怪她,不聽他的話離開別墅?
他喝了酒,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鬱歡心裏又驚又喜,不敢說話。
“鬱歡……”好聽的聲音傳過她耳邊,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緊緊把她鎖在懷中,好久都沒有抱她了。
當他抱著差些死掉的鬱歡進了這個醫院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快要絕望了。那時的鬱歡,一點溫度都沒有。
僅僅有一絲氣息,微弱無比。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