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求她別死
一下又一下,痛得她倒吸一口氣。可是,她就是不放開,不能放開……
“打死你,老子打死你!快滾開!”林石開的麵容猙獰恐怖,就像一個恐怖的惡魔,不知道停手。不會憐惜,冷酷無情。
鬱歡早已忘了說什麽話,隻是用盡全身力氣,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不放開手。
為什麽沒人來這裏?為什麽沒人來救她?易,真的不要她了嗎?
真可悲,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很久之後,雨竟然蒙蒙的下了。整個破舊的停車場瞬間潮濕無比,不停地漏著雨。
林石開見她固執的不放手,心裏急了,立刻拿出一把小小的刀子。蹲下身來,用力拉開她的手。
壓在冰冷濕潤的地上,不顧小石子的陡峭,冰冷徹骨的刀子,往她手腕上轉移。因為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沒用多少力,劃傷了她的手腕。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彌漫開來,流個不止,鬱歡想動,也動不了了。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心裏越發悲涼,越發想哭,可是淚水流幹了,苦澀得要死。絕望得可怕,可惜,她的易不在,她的易,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
林石開咒罵了一聲,狠狠踹了她幾下,才離開。鬱歡沒了反映,現在的她,連呼吸都困難。
血一直流,一直流,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她想抓都抓不住,心裏抽痛無比。血腥味充溢她的呼吸道,讓她感到無比害怕。
陰深恐怖的地下停車場,是不會有人來了。她隻能等死了,等不到江易了……
意識漸漸模糊,她再也沒了反映。以為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好舍不得她的江易,可是,舍不得有什麽用?一點用都沒有……
過了半個小時,她才又醒了過來。是地上的潮濕把她冷醒的。血暈成了一個刺眼的圈圈,和雨水融合。
她沒死,居然沒死……還是,等待死亡都那麽可怕,那麽煎熬。她動不了那隻受了傷的手,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砸在地上的手機,屏幕有些碎裂了。上麵發著微弱的光,有人往這裏打電話,知道號碼的人,隻有江易。
那麽,一定是江易了……鬱歡突然很想笑,她辛苦地爬到手機旁邊,拖著那隻接近廢掉的手。哪怕沒知覺,也要堅持接江易的電話。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鎖屏,才剛接了電話。就聽到江易久違的聲音:“還沒醒?怎麽那麽久才接電話?”
這一刻,她想說好多好多話,可是話到口邊,卻說不出口。
“易……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最終,她聽到她顫抖無比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我隻是想你了,易……
你會不會來救我?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易。
易,救救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電話一旁的江易以為她開玩笑,她一直待在別墅,不會有機會做傻事,況且,他都許她一輩子幸福了。
“鬱歡,別鬧了。我很快就會回去,你好好休息。”江易放低了語氣,沒有生氣。或許,他該學著江謹恒的溫情。
聽到這裏,鬱歡已經泣不成聲。她沒想再多說一句話,隻是說了一個字,:“好。”
這個字,簡單無比,平淡無比。她隻能,等待死亡的到來了,江易,真的不要她了……
聽語氣,帶著淡淡的哀傷,可是,更多的是絕望。江易又覺得不對勁,突然厲聲道:“你在哪裏?”
該死,她離開別墅了?
鬱歡沒再說話,手機沒了電,自動關機了。她靜靜地躺在地上,冰冷徹骨。
心裏抑製不住地說話:易,我多想你。為什麽你不來救我?我真的是賤命一條嗎?
易,沒關係,我愛你……
易,我是不是要死了?這輩子,我不在了,誰來陪你一輩子?
在法國的江易,心情異常的煩躁。鬱歡一定出事了!
他覺得,他再不回國,鬱歡真的會死,會一輩子離開他的生命。
此時,葉晴空也來找他了。估計是想通了,眼睛有些通紅。
“我現在就要回國,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等我哥來接你?”江易說道,他已經派人立刻定了機票。
“發生什麽事了?”葉晴空有些詫異,輕聲問道,她覺得,現在的江易,心情很不好。
“我女人出事了,回見。”江易竟然願意和她說這些,他覺得他的語氣夠平淡了。
葉晴空卻聽出了火藥味,隨時可以引爆。隻是後退了幾步,輕笑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恩。”江易點了點頭,立刻摔了門出去。葉晴空緊跟在他身後,這次江易來找她,是她沒有料到的,和江易談了兩天話,明白了很多她從未了解的事。
心裏甚是感激江易。
路上,江易打了一個電話給江謹恒:“哥,鬱歡,好像出事了,我給你這個號碼,你幫我查一下方位。”
“好。”裏麵傳出一個單字音,妖孽無比。
兩分鍾後,一個地址傳送到了江易的手機裏。正是鬱歡所在的地方,怎麽會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離市中心很遠。
鬱歡到底怎麽了?誰敢動她?
江易心裏的怒火越發強大,他隻想快些到中國。他連他的女人都護不住,才是真正的恥辱。
鬱歡,在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該死,鬱歡,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等我找到你,一定好好懲罰你!
他的心情越發急躁,此時,葉晴空幽幽問道:“等一下,你剛才說,你女人,叫什麽名字?”
她之前沒有注意到這點,如果她沒聽錯,江易的女人,是鬱歡?鬱月的妹妹?!
“鬱歡,她的真名卻叫林晚澄。”江易回答,他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林晚澄?好巧,我之前也認識一個女孩,她在找自己的妹妹,也叫鬱歡呢!會不會她認識真正的鬱歡?”葉晴空更加覺得奇怪了,這個林晚澄,是不是故意用鬱歡的名字來做壞事?
“我不在乎這個。”我隻在乎,我的女人,現在就要死了!江易急躁道,他心裏抑製不住的難受。
“別急,鬱歡在你眼裏,是個什麽樣的人?”葉晴空是鐵了心要問江易,非要問出個好歹。
“不好,特別讓我厭惡。”江易回答,他居然沉思了一下,就得出這個結論。
厭惡有什麽用?他現在那麽在乎她,甚至比自己還重要!
“怪不得,我覺得,她一定和鬱歡認識。”葉晴空點了點頭,打算回去拜訪拜訪這個叫“鬱歡”的女人。
“閉嘴。”江易皺了皺眉,冷聲道。他不喜歡有人這麽說鬱歡,隻有他一個人可以。
誰敢動她,他定讓那人付出十倍代價!
鬱歡,隻有他可以動。
幾個小時後,終於回到了國,飛機上,江易看了不下一百次地址。
扔下葉晴空,坐上蘭博基尼立刻狂飆,一連闖了好多個紅燈。沒人敢攔,除非你真的不想要命。
現在,是淩晨五點。顧不上時差的昏厥,他隻想快些找到鬱歡。
他沒顧得上叫人跟著,隻他孤身一人。開著電筒,慢慢找。其實,這個停車場一點都不大,一眼便可看完。
隻是,夜深了,這裏變得昏黑無比。果然,他看到了血淋淋的鬱歡,地上全是血。
江易立刻跑了上去,抱起鬱歡。心裏揪成一團,怎麽……會這樣?
“鬱歡……你醒一醒……我來了……”江易顫著聲說道,感覺到她的身體冰冷無比。就像,死了一樣。
可是,鬱歡沒有反映,緊緊地閉著眼睛。不理會他一分,有點責怪的意思。
一輛純白色的布加迪出現在了這裏,江謹恒緩緩下車,他一路跟著江易的車。
麵前的柔弱女人,麵色是那麽的蒼白,令人心痛不已。
他是忙完去了機場,安排好葉晴空後,才過來的。
江易橫抱起鬱歡,緊緊把她扣在懷中,喉嚨一緊,說不出話。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覺得,心裏,難受。
幸好,他的鬱歡沒死,還是有一些微弱的呼吸的。
“鬱歡,沒事了,我帶你,回家。”江易挽了挽她的發絲,吻了吻她的眼角。眼睛有些發紅,這一刻,他竟然感到無比沉靜。
他不用查是誰幹的,他相信,江謹恒已經抓住那個人了。
“哥,是誰幹的?”江易走到江謹恒身邊,沙啞著聲說道。他的女人,不容人碰!
“抓住了,她的姑父。”江謹恒淡淡道,目光帶著一絲懶洋洋的妖冶。更多的是來自黑暗的冷氣,惹到他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我先帶鬱歡走,這個人,留下來,讓我處理。”江易把鬱歡帶上了車裏,她渾身的血腥味,太濃重。讓江易心裏煩躁不已,恐懼不已。
鬱歡,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離開我的世界。
為什麽不聽我的話?我,也是會心痛的……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白雲蕭:“雲蕭,我去你那裏,救她,鬱歡,好像,快要不行了……”
上了車,他才發現,鬱歡的手腕被刀割過。血竟然流個不停,有的還結了一層疤在上麵。刺眼無比,江易更是氣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