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倒黴被擒的駱一夫
駱副省長大人非常不滿地說:
“是因為他得罪我嗎?你的政治覺悟就這麽一點!我是為了黎名蒼生不再受到迫害!”
“是是是!”錢斌趕緊點頭:“為了黎名蒼生不再受到迫害!駱省長的高風亮節,實在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您麵前啊,我感到自己很渺小,就像蒼蠅對著大象似的。”
“哈哈哈!小錢,你說話不要老是拍我馬屁,你不要老是把我當省長。我也是人,我們要平等對話。你要是老這樣子,我會不高興的。”
“對對對,平等對話!”
錢斌趕緊點頭,接著更是擺出感激涕零的架勢,非常感慨地說道:“現在像駱省長這樣子一點都沒有架子,平易近人的大領導,已經很少見到了。都說人一登上高位就會變得飛揚跋扈,可我從駱省長身上一點都看不到,他高大而隨和,莊重而親切,他對恩重如山,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般……嗷!那是什麽?!
已經陶醉在自己的馬屁之中的錢斌,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車子都一陣晃蕩!
因為兩輛重機車快速地從後邊分左右掠了過去,卷起的氣流,竟然把小車都給刮得一陣搖晃不定。
差點兒出事!
司機已經驚出一頭冷汗。
“他們幹嘛?找死是麽?現在的飆車黨……哦,天啊!”
錢斌剛一陣罵罵咧咧,然後又發出驚呼聲。
隻見前邊,那兩個重機車的騎手已經掠到警車兩邊,忽然抬手抓起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著車窗裏就狠狠砸了過去。砰的一聲,車窗玻璃被砸碎,那黑乎乎的東西貫了進去。兩個騎手駕駛著重機車迅速竄遠。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那警察刹那間就被炸成火團。
不單單是火團,而且還是翻滾的火團!
它一下子飛了起來,翻滾著朝一邊山崖下墜落。
那聲勢,非常驚人,絕對不屬於任何好萊塢大片!
頓時之間,後邊車子裏的駱一夫都嚇傻眼了。
嚇得傻眼的,當然不單單是他,還有司機和專職拍馬屁的秘書錢斌。
哧!
激烈的胎噪聲響了起來,司機趕緊踩了急刹車,車子橫在路中間。
那兩輛重機車居然倒轉了車頭,朝這邊撲了過來。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錢斌已經被嚇傻眼了:“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駱一夫嘶吼了起來:“調轉車頭,快!調轉車頭!”
司機趕緊照辦,幸好當時一打急刹車,這車子是橫在路麵上了的,調轉車頭也不是很難。但剛掉回去,另一頭就衝上來兩輛沒有牌子的寶馬越野車,輪子還是很大的那種,看上去就嚇人。
它們哧哧哧停下,斜斜地橫在路中央,一下子就把路給堵住了。這把路堵住了還算了,車門立刻打開,從上邊跳下來七八個彪壯的漢子,手裏頭都抓著手槍,就大步邁了過來。
剛才的那一頭,重機車上邊也跨下兩個戴著黑色頭盔的人,手裏頭抓著的居然是微型衝鋒槍。
這陣仗!
“他們……他們想幹嘛?這這……這是華夏國,是法治社會,他們想怎麽樣……”
錢斌的牙齒在打顫,他的雙腿抖得更厲害。
駱一夫的臉色也蒼白一片,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怔忡不安:“不會是……”
緊接著,他們乘坐的車子就被包抄了。
錢斌傻乎乎地喊:“趕緊把車門鎖上,快!快!”
連駱一夫都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他。
然後就一陣嘩啦啦的大響,車窗玻璃全部被那幫窮凶極惡的家夥用手槍槍柄或微型衝鋒槍槍柄砸碎。一隻隻強壯有力的戴著手套的手凶猛地竄了進去,就如同竄進一條條蟒蛇!速度辣麽快,一下子就掐住了車裏頭三個人的脖子。不管這三人怎麽掙紮都沒亂用,都被硬生生地拖了出來。
從窗口裏拖了出來!
那可絕逼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窗口到處都是尖銳的玻璃茬子呢,這麽一拖,就像過了一趟絞肉機似的。司機、錢斌和駱一夫的頭上臉上身上,都被割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扣子,而且還很深。
那個司機最倒黴了,左邊眼睛都被從中割開,一顆眼珠子爆成兩半,有一種烏黑的液體湧出來。
三個人倒在地上翻滾嘶嚎不已,疼得非常難受!
這些可都是身嬌肉貴的人,哪裏抵擋得住這種痛苦。
一個拿著手槍的人冷冷開口了:“駱一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忘了,是誰在背後用大量的資金一直在支持你,十幾年如一日,讓你從一個副鎮長,變成一個副省長!期間,我父親花三千多萬啊!媽蛋!你什麽都忘記了,你還把他送進監獄,你要臉不要?”
說著,他一腳就狠狠踹在駱一夫的臉上。
駱副省長被踹得臉上爆血,鼻梁骨好像都被踹歪了,他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那省長的範兒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大聲喊道:“任賢,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不要打人!我也沒辦法,這是……這是政治需要啊!如果我不這麽做,我的對手也會這麽做,到時候……那是連我也會栽進去的!你聽我說……”
又是一記大腳板踹過來,把他嘴巴給封住了,好幾顆牙齒都被踹得掉了下來。
“聽你說,行啊!”
那個叫任賢的家夥一揮手:“把這老家夥帶回去,回去了,我再聽你慢慢說!”
“另外兩個呢?”
他的一個手下問道。
任賢想了一秒鍾,冷冷地說:“也帶回去!”
司機眼珠爆裂,隻顧死死捂著眼睛嗷嗷地叫,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錢斌倒是喊了起來:“好漢,好漢!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要抓我,不要抓……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隻是駱一夫的小秘書,他做了什麽,我都不知道啊!”
“哦?”任賢的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真的!”
錢斌哀求著:“其實我剛來給駱一夫做秘書沒半年,我好多事情都不了解的。而且,其實我跟大哥您一樣,都非常痛恨這個家夥。這個家夥……這個家夥一臉道貌岸然,其實滿肚子都是男盜女娼,絕對不是好人。我早就擺脫他了,免得……免得我都遭到汙染。大哥你們把他抓走,等於是解救了我啊!”
這個錢斌,剛才還使勁兒逢迎拍馬呢,這會兒就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副省長大人給一腳踹開了。
駱一夫都忍不住怒視了他一眼,滿臉都是傷心。
“好啊,好啊!”
任賢點點頭,笑了笑:“那就放了你吧,就不帶著你了,也省得我麻煩!”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錢斌大喜,翻起身子,竟然給他磕頭了,還磕得咚咚響。
這擺明了就是膝蓋下沒黃金的主兒,人賤無藥醫啊。
忽然間,錢斌感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了他的腦袋,抬頭一看,嚇得頓時渾身冰涼。
那硬硬的東西從他的腦袋上滑到了額頭上。
“大哥大哥,你這是……這是……”
那是黑洞洞的槍口!
任賢用手槍頂住了錢斌的額頭。
他齜牙一樂:“我放了你,放了你的靈魂,讓你去哪裏都行,我對你是不是很大方?”
“不要!”
錢斌剛嘶吼,槍聲就響了。砰!他頓時歪倒在地,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直冒著血。別人被這麽殺了,多半是死不瞑目,眼睛睜得老大。他呢,太膽小了,好像不敢看自己死的樣子,兩隻眼睛不知道閉得有多緊!
那個司機也被殺了。
可以說,這是被錢斌給害的。
任賢的一個手下有點兒吃驚:“大哥,殺了兩個,那我們……我們……”
“怕什麽!”
任賢冷冷地說:“殺了兩個,正好向警方證明我們的決心。不放人,連副省長也殺了!”
說著,他看向駱一夫,語氣冷冽:“你知道我想幹什麽的,隻要我父親能夠放出來,你就不會有什麽事。但要是那幫家夥不肯放,你就等著給我父親陪葬吧!”
很簡單了,他就是想劫持駱一夫,把他的父親給換出來。
駱一夫吼了起來:“任賢,你有沒有腦子?我和你父親……怎麽說也是莫逆之交,就算他被抓進了監獄,隻要我還在,至少可以保他不被槍斃。你這麽一劫持我,你父親就完蛋了,必死無疑,沒人保著他!你放了我,現在還來得及,要不……嗷!”
他又被狠狠踹了一腳。
任賢不屑地說:“我可不像我爸那樣相信你,你就是一隻可惡的老狐狸!嗬,你會保我老爸不被槍斃?最希望他死的人就是你!再說了,現在還來得及?別忘了,我已經殺了兩個人!”
駱一夫被兩個家夥拎起來,狠狠塞進車子,迅速逃逸。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給路過的車輛發現了,立刻報警。
這還在沈海市的地界裏頭。
堂堂一個副省長,居然在沈海市被劫走了,而且,他的司機跟秘書都被槍殺!護送的警車也爆炸了,裏頭坐著的三個警察也喪生。
頓時之間,沈海市警察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之中。
來自省廳、省政府乃至省委的壓力,來自輿論的壓力,讓其處在巨大漩渦的中心。
“不管如何,我不要求你24小時內破案,但24小時內必須有重大線索,他們都逃到哪去了,必須找出來!要不然,你這個局長位置,也坐到頭了!”
省警察廳廳長在電話裏頭,直接朝著沈海市警察局局長秦黨明破口大罵。
秦黨明都好像感到那口水要從話筒裏噴到自己臉上了。
他連連應是,放下電話之後,市委書記蘇大釗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對著秦黨明也是大罵不休。
再次放下電話,秦黨明癱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就輪到他發威了。把幾個副局長和支隊隊長都叫進來,厲聲詢問現在找到了什麽線索。
都沒有,對方殺了那麽多人,撤走得那麽幹淨,每條路都沒發現蹤跡。現在,市警察局和各分局乃至派出所都傾巢而出了,還派出了大量武警,但都找不到犯罪分子的任何蹤跡。
“他們總不可能飛了對不對?根據提供初步線索的目擊者確定,對方起碼有六個人,兩輛大奔,兩輛重機車,這麽顯眼的目標,怎麽可能就人間蒸發了呢?給我搜!下水溝,山溝溝,都給我翻個遍!”
秦黨明直拍桌子。
他要瘋了,他真的要瘋了!
那麽大的一個副省長,居然在他的轄區內遭到綁架,還死了那麽多人!
“我們到處都找了,看了所有的攝像頭,問了數不清的人員,但都找不到進一步的線索。”
“非常奇怪,真的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幫匪徒太狡猾了,肯定用了我們還不知道的方式逃跑!”
……
大家議論紛紛。
“那怎麽辦?”秦黨明大吼:“趕緊給我想出一個辦法來!”
大家麵麵相覷。
忽然間,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海路!”
頓時,所有人的眼光朝發出那個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說話的,正是曾月酌!
作為副局長,雖然現在隻負責經偵和毒偵這一塊,但還是過來了。
她淡淡地說:“匪徒當然不可能人間蒸發,而他們是在沿海公路上行駛的,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之前已經準備了足夠大的船,停在某一個隱蔽的岸邊。得手後,車子全部駛進船中,去了大海裏頭。”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點頭。
目前隻有這個解釋最靠譜了。
雖然在頓時之間得到了一個方向,大家神色一喜,但很快又愁眉苦臉了:
“這萬一開向了大海,偵查難度就大了太多了!”
“是啊,大海茫茫,往哪裏去找?”
“這裏離公海也就五六海裏,一旦進入公海,就更加難以抓獲!”
“這幫家夥太狡猾了!”
……
秦黨明咬牙切齒:“出動直升飛機進行海麵搜索如何?”
大家紛紛搖頭,表示不樂觀。很簡單,第一,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船,沒有具體目標;第二,大海茫茫,我們全市能用到的直升飛機,也不會超出十架,怎麽搜索?這絕對就是大海撈針。
任強正作為治安支隊隊長,自然也是在的。
他忽然看向曾月酌,稍微猶豫之後還是說道:“對了,曾局長,我聽說,丁爍有什麽事要辦,開著直升飛機越海去什麽地方?他那邊……方便不方便進行幫我們找到匪徒?把駱副省長給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