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擺臉色給誰看

  柴雪全身僵定，心裏即氣憤又夾著一絲甜蜜：原來他對自己的身體是有感覺的！ 衣服落地，柴雪慌了，無力地閉上眼，感受身體被撩起的陣陣酥麻，忍不住呻吟出聲，手也稍稍地攀上喬瑞的肩膀，再摟著他的脖子，漸漸也迷失了。掙紮的念頭早就拋之九宵雲外去了，手也稍稍地攀上了喬瑞的肩膀上。 喬瑞偶爾抬起頭來，眼看見柴雪緊咬著的唇，手中動作頓住，驀然地一把用力地將柴雪推開。 漸顯迷亂的柴雪猛然睜開眼，眉眼如絲，不解地看向他。 哪知喬瑞竟勾起她的下巴殘忍地道：“是不是很渴望我繼續下去？嘖，這副身子夠厲害的，但本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擺這臉色給誰看呢！”一用力，柴雪的頭歪到一邊，腰也撞到灶台的邊沿，痛得快斷了一樣。 猶如一盆冰水潑下，柴雪緊咬著牙，腓紅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的。 為了他，忍耐著無數個寂寞的長夜；為了他，潔身自好地鮮少結交異性的朋友；為了他，每每忍受著婆婆的抱孫論。而他一句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抹殺掉她的努力她的身份還有尊嚴。 柴雪默默地撿起衣服，糊亂地套在身上。為什麽會這樣？她柴雪就是一無是處嗎？即使被他踩到腳底下也心甘情願？她的嬌傲與勇氣呢？ 不能這樣，她什麽都能忍，唯獨不能忍他這樣赤裸裸的恥辱。 於是，柴雪伸出手，迅速地甩出一巴掌，啪一聲，不偏不移，清脆而響亮。 喬瑞的臉偏向一邊，卻睜大眼，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盯向柴雪，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不禁目露凶光，脖子上更顯出了一條條的青筋，仿佛咬著後牙槽一般，喬瑞咬牙切齒地道：“柴雪，你竟敢扇我耳光！我……” 柴雪的淚也跟著奔湧而出，長久以來的委屈與欺辱衝喉而出，變得撕心裂肺起來，不管不顧地撕喊起來將喬瑞後麵的話打斷：“姓喬的，我到底做錯什麽要你這樣對待我？你口口聲聲地說我無恥，我到底要過你什麽了？三年的相處，五年的婚姻，你又給過我什麽？縱使我配不起你不令你喜歡，但別忘了，是你喬家把我找來的。我是擋災星嘛，我有這份自知之明的，但這些是我願意的嗎？”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完全失控後的柴雪，喬瑞一時也呆了，一句話被生生頓住，竟任由她喊完。 “喬瑞，誰都可以罵我，唯獨你不能，因為我才是你的妻子。”最後這句，柴雪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喊出來的，喊完後身子一軟，順著灶台滑坐到地上，淚流得更凶了。 喬瑞這時像醒過來般，手指著柴雪，也是滿身的怒氣：“好，很好，柴雪，今天我就告訴你，離婚書我簽過了，這婚姻對我而然，沒半點的意義，你要在乎，就自己過吧！” 說完就轉身，路過有張椅子擋著，就一腳踹去。可憐的椅子無端端當了炮灰，被踹倒在地上，發出震耳的聲音，而始作俑早就揚長而去了。 “自己過，難道一直以來我不都是自己過嗎？你憑什麽這樣單方麵地判定我的一生，喬瑞，你不能走，你回來。”柴雪爬起身，吃力地追出去。 外麵還在下雨，柴雪追出來後隻來得及看到濺著水氣的車尾燈，碾過院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雨夜中，柴雪孤零零地站著，雨落到她身上，濺起水花，冰冷了她的身心。 剛發完燒的身子再也撐不住了，軟軟地倒在雨霧裏，任憑雨水洗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