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鸚鵡學舌
在下車前陳以柯卻是突然板正了靳暮歌的身子麵對他。
“事先說好,你不能情緒激動。”
陳以柯擔心,在這件事情的大起大落之上,如果再次看見了靳母,一直表現平靜穩定的靳暮歌會有什麽別的情緒表現出來。
靳暮歌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那些表麵堅強的現象是因為沒有一個可以讓她軟弱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就是靳母這裏,就是她母親的身邊。
所以,陳以柯提前給她打一個預防針,生怕到時候真的情緒激動起來,對她的身體恢複是非常不利的。
靳暮歌點點頭,被陳以柯這副認真的樣子嚇到了。
“恩恩,我保證不激動,可是,你這是什麽時候換的?”
靳暮歌看著這外麵的裝修的樣式,完全跟之前的不一樣,時發生了什麽了嗎?為什麽會突然換了。
這是靳暮歌的潛台詞,當然沒有問出來。
陳以柯這才放下心來,拉過靳暮歌的手,往裏麵走,不經意的提起。
“之前的醫療設施還不完善,我換了一家更好的,這裏的環境也好,沒多少人能打擾。”
進去之後,靳暮歌才發現,何止是好,簡直是一種奢華的體驗,真不知道怎麽感謝陳以柯,如果這真的隻是因為她簽了那一紙合同書的話,那他現在做的這些是不是太好了?
“看著我幹什麽?”
陳以柯突然低聲湊近了靳暮歌的臉,詢問的目光看著靳暮歌,靳暮歌被陳以柯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
“謝謝你,對我媽這麽好。”
靳暮歌由衷的開口,陳以柯又站直了身子,已經率先走在前麵,給靳暮歌一個背影,聲音還飄過來。
“隻不過是附屬條件,誰讓你現在是我陳以柯的人呢。”
靳暮歌的麵色微微曬了一下,這話要不要說的這麽明顯,還有座位附屬條件,都能享受這麽好的待遇,怪不得人人都想要跟陳以柯貼上關係的標簽了。
許久沒來看望靳母了,靳暮歌搖著輪椅趕上陳以柯的腳步,開門看到自己的母親,頓時感覺久違的塌心的感覺。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不放心靳暮歌的原因,在靳母的房間裏,陳以柯竟然沒有選擇回避,而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的椅子上坐下來。
“陳先生,好,陳先生,好。”
鸚鵡看見陳以柯,似乎有些興奮,不斷地撲棱著翅膀,嘴裏重複著這樣的話,要不是這隻鸚鵡出聲,靳暮歌還沒有發現這裏還有一隻這樣的活物。
忍不住走過去逗弄。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陳先生,陳先生,你好,你好。”
鸚鵡的話似乎在跟靳暮歌做自我介紹,靳暮歌不敢置信的看看一直默不作聲看向窗外的陳以柯,又看看這隻鸚鵡。
有一種大膽的,充滿反差的,又讓她吃驚的想法冒出來。
該不會這隻鸚鵡是陳以柯的,自稱陳先生的?
那麽,這個陳先生跟那個陳先生可是差著十萬八千裏了,一個惜字如金,從不多說一句話,這一個就這樣話多,才剛進來就做自我介紹。
難不成是陳以柯專門為了自己的少言專門訓練的?
沒想到陳以柯還能養這樣一個活物。
“你好,你好,我叫靳暮歌,靳暮歌。”
靳暮歌也學著鸚鵡的樣子跟鸚鵡做自我介紹,窗邊看向窗外風景的陳以柯,竟然不自覺地笑了。
鸚鵡似乎很高興,也似乎是太久沒有人跟他說話有些憋壞了,撲棱了兩下翅膀以示歡迎。
“漂亮,漂亮,漂亮。”
靳暮歌大喜大驚,這個鸚鵡難道是在誇她?還沒等靳暮歌興奮過頭,陳以柯回頭冷眼爆出。
“多嘴!”
靳暮歌漂不漂亮,豈是他能誇得?
果然,鸚鵡就閉上了嘴巴,吧頭歪進了一側的翅膀下麵,似乎害怕,有似乎害羞的樣子,這把靳暮歌逗樂了。
“你看看你,你凶他幹什麽?他都害怕了。”
然後麵對陳以柯。
“這是你養的?是你放在這裏的?”
靳暮歌很難理解,像陳以柯這樣沉悶又沉穩的人,怎麽會擁有這樣一直呱噪多舌的鸚鵡。
陳以柯被問及,目光閃躲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
“多嘴多舌的家夥,那天心情不好就直接拔了毛燉了。”
這樣沒有正麵回答的話也充分說明了這隻鸚鵡的出處,就是他的無疑了。
“別啊。”靳暮歌趕緊攔下來,“你如果不想要了,可別拔毛燉了,這樣瘦小的肉也不好吃啊,給我就得了,我喜歡。”
“不好吃,不好吃。”
鸚鵡這個時候似乎聽到了靳暮歌的話,趕緊把頭伸出來,一麵來來回回的在橫杠上走著,一麵重複著不好吃的話。
靳暮歌的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它還真是會找準時機給自己找一條生路呢,怪有意思的。
“難道你是怕我母親寂寞,所以才專門將他放到這裏來,陪我母親的?”
陳以柯發現靳暮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聰明了,現在開始有點後悔把這隻多話的鸚鵡放到這裏了。
似乎自己的行為被抓了現行一樣,以至於靳暮歌這樣驚訝的看猩猩,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隨便擺擺手,如無其事的樣子。
“是在太鬧,沒有地方放,現在看來這個地方也不合適了。”
說著,起身,靳暮歌害怕他會把這隻鸚鵡處理了,趕緊攔下來。
“不會不會,怎麽會不合適呢,太合適了,你如果覺得嫌煩,放在這個地方正好,我母親就喜歡養一些花花草草,小鳥,小蟲之類的東西的,說這樣看起來才有生活氣息,正好,這樣我們不在的時候,我母親就不會感覺特別無聊了。”
陳以柯雙手插兜,麵上是靳暮歌沒見過的不自然的表情,隨手在兜裏掏著。
“這裏空氣悶的很,我出去透透氣。”
大概是受不了靳暮歌這接二連三猜中的他的好意,幹脆就出門去,順便將門關上了。
看見陳以柯出去,鸚鵡似乎更加的興奮。
“陳先生,再見,陳先生,再見。”
靳暮歌喜愛的摸摸鸚鵡的頭,鸚鵡的頭高昂著,那傲嬌的勁頭倒是跟陳以柯一個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