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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是故意來的

  “那現在…….”白母擔憂的問。


  白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佛了佛眼前的空氣。


  “現在也隻能是先這樣,走一步看一步,死馬當成活馬醫,這件事情,不要走露風聲,還是照舊安排婚禮上的事情,現在關鍵的是,要確認露露是不是真的懷孕了,但是以她現在那個性子…….”


  提到白露,現在的白父也是完全沒有辦法。


  白母連日來為白露操心,已經是身心交瘁,皺著眉頭咂摸著。


  “讓我想想辦法看看。”


  而已經出了家門的白露,渾渾噩噩的走在大馬路上,身上還是穿的那件寬寬鬆鬆的衣服,要去哪裏呢?能去哪裏呢?

  現在的自己是已經租頭無路了嗎?


  原來想要放棄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一顆拚死掙紮的心,還不斷地在給自己點燃一丁點的希望,或者不是希望,是別的,一顆想要見到那個男人的心。


  他怎麽就這麽銷聲匿跡了?是因為自己那句“成人間的遊戲”嗎?或者這本來就不算什麽,在他的心裏。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主動的,率先產生好感的那個人是她,循序漸進的接近那個人的也是她,就連最後表白的也是她。


  是啊,他也曾上門表白過,主動上門來要求這門婚事,可是就像自己的父親說的,也許是看在白家這塊肥肉不叼白不叼的份上也說不定,要不然怎麽就會在父親不同意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呢?

  不對,還有一件事是他主動的,那就是那個下午,在酒吧的那個下午。


  是他先上來的,找的她,拽的她的手,將她摁在床上。


  白露坐在車上,已經不自覺地開始深深的歎氣,最近歎氣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呢,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想著自己身上那樣的疼痛,也許是因為真的很痛,所以到現在還是忘不了他。


  後來拉著自己說了那些什麽的話,她到現在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說過了,是啊,就算說過又怎麽樣呢?


  不過是一廂情願的選擇,一廂情願的代價。


  最近的自己,越來越被這種負麵的影響所包圍,有的時候明明知道那是不對的,也明明知道父母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就是偏偏的不能接受。


  她快要人格分裂了吧?

  現在經常這樣想,是不是該找個精神病醫院裏待著呢?


  不知不覺的上車,下車,沿路的風景都沒有細細的看過,都被自己糟糕的一塌糊塗的心情包裹著。


  當站在一棟別墅的拐角處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轉了大半個城市的車程來到了這個地方。


  她不是故意要來的,站在這棟別墅的拐角,輕易地看到這棟別墅的全貌,自己曾經來過,當時隻顧著看人,都沒來得及細看這周圍的風景呢。


  現在看來真的很美很適合生活。


  秋天的蕭索,在這些落在地上的梧桐葉子上,看起來漂亮極了。有風微微的吹過,葉子就掀起來,滾幾下,重新在落下。


  遠遠地一對身影,想要邁開來的步伐突然就變得沉重無比了。


  由遠及近的步伐,兩個人肩並著肩向著這邊走過來了,真是一對合適的麗影呢?可是為什麽會刺痛了眼睛?

  靳暮歌。


  林溢瀧扭頭對著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是溫柔好看的,還有那眉眼裏的深情。


  自己本來想要上前去敲響那扇門的,想要再看一看那個男人的臉,想要再跟他說說話,說什麽都好。


  但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白露的雙手在木訥的垂著的身側握成了拳頭,身子也在跟著不停的顫抖,眼睛真希望現在是瞎了,看不見這樣令人心痛的一刻。


  他們正在擁抱呢。


  林溢瀧極盡溫柔的懷抱著靳暮歌,白露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如果來的時候還抱著一線希望,那麽現在是要徹底的死心了,徹底的。


  胸口像被插了一把刀子,還在不斷地翻攪著,剛剛還晴好的天氣,就突然的冒上陰雲密布來。


  是上天也在嘲笑她啊,讓她見證了這樣一場令人心痛的事實,她就不應該來的。


  轉身走進風裏,巨大的風快要將她吹走了,但是她還還是沒停下腳步,她要離開這裏,再難過再傷心也不能在這裏,也不能讓他們看見。


  風真大啊,就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身上和臉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渾身上下沒有不酸痛的地方,雙腳已經麻木的隻知道向前走了。


  終於,在雨滴落下來的那一刻,眼淚也跟著砸下來,很痛很痛。


  冰冷的雨絲掉在身上也不及這眼淚掉在心裏的萬分之一痛。


  如果這場感情沒有開始就好了,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感情是這麽傷人的東西,也不知道會這樣的痛,現在知道了也已經晚了。


  如果早知道,即使再心動,她也不會選擇開始的。


  真想現在這一刻就能失憶啊,不用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事,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或者是幹脆讓自己死掉吧。


  就在這場大雨裏,屍體被暴雨衝進大海裏,沒有人能找的到,大概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就沒人知道這場可笑的感情。


  沒人會嘲笑。


  雨越下越大,白露單薄的身子如同折了翅的鳥,再也支撐不住,昏昏然在這場雨裏倒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常舒出一口氣,周期眉頭,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睜開眼睛,安靜的房間裏,昏黃的燈光,隻有床頭上的一盞小燈亮著,熟悉的陳列,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是在家裏。


  動一動身子,就有鑽心的疼痛,像是針紮一樣,一下一下狠狠地刺痛著身體上的皮膚。


  “別亂動,你還發著燒呢,你是不是瘋了,在這樣的大雨裏獨自一人,要不是你爸爸派人盯著,估計你現在就命喪暴雨了。”


  是白母帶著哭腔的聲音,著急的嗔怪的聲音,幾乎眼淚在等候她醒來的這幾個小小時裏都流幹了。


  白露微微的側目,就看見床側的母親,眼淚又要聚集起來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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