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聲音透過轟隆隆的馬達和風聲,傳到身後的韶華耳朵裏,韶華的心在這一刻才揪緊了,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前麵的海水拍打在岸邊的聲音都清晰了。
放在老四腰上的手慢慢揪緊了他胸口的衣服。
有酥麻的感覺透過胸口的肌膚傳遞到老四的心口上來。
刹車在兩人耳邊響起來的時候,摩托車停在岸邊離水一公分的地方。
老四就從那龐大的黑色的摩托車身上下來,麵對著這樣的韶華,終於第一次忍不住對著她吼叫起來。
“到底怎麽樣,你才能放過我?”麵對著簌簌夜風,老四的憤怒不可抑製的爆發出來,“你說到底要我怎麽樣做,你才能忘了陳以柯?”
韶華麵對著海水,眼淚就在一次撲簌的掉下來,蹲在海邊,用雙臂環緊了自己的身子。
老四看了,又是心痛又是難過,現在這一刻,無助的時候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我可以不愛你的,我可以選擇置之不理的,我可以選擇不去管,讓你自生自滅,即使我背負著再大的痛,我也可以裝作不在乎的,可是你不能再這樣作踐你自己,世界上除了陳以柯以外,不是每個人活的都沒有意義,在靳暮歌回來之前,陳以柯是行屍走肉的,現在是你,但你未必能有陳以柯那樣的好運氣,等來他想要等的人。”
擠壓的心裏許久的東西,終於在看見韶華眼淚的那一刻全都發泄出來了,毫無保留的。
他不是沒有情緒,不是不想發泄,隻是想要在她崩潰的背後做她的依靠,現在,在今天這一刻,他才明白過來,不是他所有的隱忍和付出,都會有作用的。
“可是,這裏……”韶華嗚咽的聲音都快要被海浪吞沒了,她用手指著胸口上心髒的位置,就像是陳以柯指的那裏一樣。“都要快不能呼吸,死掉了怎麽辦?”
老四就將蹲在海邊,麵對海浪和海風的韶華提起來,一把扯開自己胸口的衣服,海風凶猛的灌進來,上麵清晰地刻著一個“韶”字。
此時凶猛的海風還巨大的海浪也敵不過老四臉上的悲傷,他用力指著自己的胸口的那個字,如果有一把刀,現在恨不能將那個字挖去,剩下腐肉穿心的疼痛也在所不惜。
“那我這裏的傷又怎麽辦?”
韶華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上麵的自己名字上的一個字,就刻在他胸口的位置,胸口懨懨的不知道該怎麽呼吸。
老四就提著韶華的手腕,將整個人被這樣的力氣牽製著。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為什麽心裏還裝著別的男人?告訴我為什麽?當你在我的身下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的時候,知道我是什麽感受麽?”
這樣的一句話,像是炸彈一樣,猝不及防的在韶華的腦袋裏炸開了,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麽,腦袋裏隻回放著那一句。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什麽意思?為什麽這麽說?
“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韶華的臉色蒼白,印在老四加深的瞳孔裏,顯得慌亂不安。
老四被女人現在的樣子蹂躪的整顆心疼了一遍又一遍。
“那個晚上,要了你的人是我。”
這一句話,令韶華的步伐站不穩,向後踉蹌了幾步,要不是手腕一直被男人牽絆著,整個人都會墜落下去。
為了壯膽,她喝了酒,為了放下那高貴的自尊心,她喝了酒,然後進到陳以柯的房間裏,房間裏黑漆漆的,可是那一晚的心跳到現在想起來還聽得到,她爬上了床,那張躺著陳以柯的床。
然後,激吻,擁抱,疼痛……
怎麽會是他呢?
不應該是陳以柯嗎?
像是被恍然大悟猛烈的撞擊清醒了,這樣想來,這一切就都清楚了,怪不得陳以柯對自己不理不睬,那晚之後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怪不得到剛才也不肯安慰自己一點點,哪怕是道歉呢?
怪不得……
頓悟似乎讓韶華受了不小的打擊,接著淩厲的眉眼就看向老四,所有沒處發泄的憤恨都在這一刻聚集在了老四的身上。
拳頭就握緊了,掄在老四的胸口上。
“都是因為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陳以柯不會這樣絕情的對我,又怎麽會等來靳暮歌,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你最討厭了,我恨你,我恨你……”
一聲聲近乎歇斯底裏的發泄,不斷地發泄出來,夾雜著拳頭一下一下結實的打在老四的胸口上。
要知道,韶華是在男人圈裏摸爬滾打起來的女人,論武力一點也不比男人差,甚至是在男人之上。
這樣的拳頭砸在老四的胸口上,悶聲的疼痛也全部砸在老四的心裏。
一下一下累積起來的火氣,也在老四的胸口滋長起來。
冷厲的眉峰挑起,抽出手來控住女人的拳頭,騰出一隻手攬住女人的腰身,霸道的吻就欺上韶華的唇。
韶華一記左勾拳,將空出來的手變成拳頭掄向老四的右臉,那拳風在離老四左臉的一公分處,被老四的掌心包住。
老四依舊含著韶華的唇瓣不肯鬆口。
一記掃堂腿,從老四的胯下鑽過來,老四隻是攬著女人的身子輕微的閃躲,就將那記掃堂腿閃過。
韶華拚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將從後背摟著自己的男人一記過肩摔,可試了幾次沒成功,男人卻一個用力將女人全身抱在懷裏。
寬大的胸懷,還帶著體溫的熱量,將女人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吻更加激烈的襲過來,韶華再想動一分卻是更加的難。
男人的手就穿過女人腰肢上的衣服,探到裏麵去。
平日裏跟她過招都是怕傷著她,才故意讓著她的,要是真真的比起來,怎麽會容她傷的了他?
這副身子,在一別兩年後再碰,仍然帶著滿腔熱血複活的魔力,瞬間將他點燃了。
她可知道,他這兩年,忍得有多辛苦?
好不容易抱在懷裏,老四哪裏肯放手,早已失去理智的他也沒了下手輕重的力道,直到懷裏的女人不再掙紮,眼淚由眼角滑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