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欲求不滿
“咣當————”一聲。
靳暮歌手裏端著的水杯掉了,砸在某人的腳上,水灑了出來,傾瀉在了地毯上。
她當然知道陳以柯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隻是,隻是……她都還沒做好準備。
陳以柯悶哼了一聲。
“對不起。”靳暮歌蹲下身子想要從夾縫裏逃。
陳以柯胳膊下逃脫的路就被堵死,陳以柯正雙臂撐在靳暮歌身子兩側的牆上,靳暮歌立刻屏住了呼吸。
陳以柯不給她猶豫的時間,伸手將靳暮歌尖尖的下巴挑起,涼薄的唇瓣就欺上去。
靳暮歌登時全身僵硬。
吻不似前幾次的狠厲霸道,像是做足了耐心的準備,溫柔的吻不斷地在靳暮歌的唇瓣上輾轉舔舐。
靳暮歌全身僵硬的不敢反應,陳以柯怎麽會感覺不出來,他做足了耐心要懲罰她這些天的小脾氣。
那些除了太甜就是太鹹的飯菜,他怎麽會嚐不出來,隻是她耍的小脾氣,小別扭,他不以為意,順著她便罷了。
隻是這個女人,端著一杯水在等待他的饑渴,像是早就料定了一般,這樣充滿她玩性的小心思,揪著他的胸口隱隱的情緒放不開。
他是渴了,不過不是對水,而是對她。
這樣的溫柔不乏技術的吻,終於撬開她的貝齒。
以往陳以柯的吻總是熱烈又強勢的,她承受不住,現在陳以柯的吻是這樣溫柔的,她亦是承受不住。
不知道怎麽搞得,身體裏已經升騰起莫名的熱潮,一波凶猛過一波的向著她的胸口襲過來,頭昏沉沉的,雙腿和本來僵硬著的身子也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
陳以柯的雙臂攬著女人已經支撐不住的身體,將整個人納入懷裏,擁抱著往房間裏去。
靳暮歌早已情形不再,迷蒙著水霧的雙眼,嬌喘微微,令陳以柯血脈噴張。
女人的衣衫被很快的褪去,麵對女人這樣的一麵,就躺在自己的身下,自己的房間,所有的熱血都擁堵到腦漿上去。
就在陳以柯蓄勢待發的狀態下,陳以柯的電話猛烈的震動起來。
房間裏全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嬌喘的聲音,這樣突兀的鈴聲震動起來,在案幾的桌麵上,格外的明顯,令人的身體為之一顫。
靳暮歌的身體早已化成水,此刻被強烈的聲音震動的警醒起來,睜開迷蒙著水霧的眼睛看著他。
陳以柯的身體緊繃起來,危險氣息彌漫過來。
這個時候誰來電話,純屬找死,而這個時間點,能把這個電話打進來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白露。
隱忍者爆發的情緒,將電話接起來。
那邊的聲音猶如炸了一樣,絲毫感覺不到男人的怒火,顧自的嚷嚷著。
下一秒,陳以柯就將手裏的電話掛斷了。
床上的靳暮歌,已經全身赤裸的躺在那裏,看的陳以柯的眼睛裏冒出火來。他身上的襯衫已經皺巴巴的,胸前的扣子開了四顆,露出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
該死的!
當陳以柯消失在門口,床上的靳暮歌,眼淚才不斷的流下來。
她想她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這個時候,能找他的人隻有一個。
而也隻有這個人,會讓陳以柯第一時間趕過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露。
陳以柯將來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麽呢?就這樣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像是待宰的羔羊,赤裸裸的,不留一絲自尊的等待著。
可是……這樣的羞辱也來得更徹底不是嗎?
在陳以柯走出那扇門的那一刻。
在心裏一個極其微弱的角落裏,有個聲音在喊讓他留下來。
即便是她喊了,他真的會留下來嗎?她心裏沒底。
又有什麽立場和理由讓他留下來呢?她不過是個藏在陰暗處的小三罷了。
這樣想著,心裏的陰霾無限的擴大開來,假如她真的要求他不走,那麽現在,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是不是已經踐踏的體無完膚了呢?
把已經碎成七零八落的心,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
酸澀的眼淚不斷地從心底裏泛出來,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血腥的味道在嘴裏彌漫開來,唇咬破了,泛著鮮紅的顏色。
她發誓,再也不要這麽傻了。
陳以柯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驅車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市區某個地方開去,一路上的冷風不斷地灌進來,絲毫降不下陳以柯憤怒到燃燒的溫度來。
車子到達指定地點,陳以柯想殺了白露的心都有了。
看見陳以柯的身影,白露幾乎飛奔出來,投入到陳以柯的懷抱裏,陳以柯皺起了眉頭,本能的想要推開,就聽得懷裏的人小聲的說:“這裏被狗仔包圍了。”
陳以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伸出手臂將整個人環住,轉身往車上的方向走。
才上了車,陳以柯的車就急速的開出去。
白露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拍著胸脯一副餘驚未了的樣子。
“幸好幸好,幸虧你來了,差一點就被狗仔拍到了。”
隨著“吱————”的一聲,車子迅速做了一個轉彎,在路旁急刹車下來。
要不是安全帶,白露的頭就撞在了前麵的玻璃上。
“你想幹嘛?瘋了嗎?”
陳以柯就陰冷著一張臉,轉頭看著白露,警告加威脅的聲音。
“以後,你最好別半夜三更給我惹這些麻煩。”
他知道,剛剛離開的那個會所裏,肯定有那個叫林溢瀧的男人,自從出現了林溢瀧,白露周邊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不斷出現,這個女人是冒死要挑戰他的極限。
陳以柯這樣的反應,火氣都快要衝天了,這個時候的白露才有心思打量身側的這個男人。
皺巴巴的襯衫,眼裏全是未發的怒火,襯衫上的扣子開了兩顆,這怎麽看,怎麽都是……
欲求不滿。
“那個,最近怎麽沒有暮歌的消息了。”白露若有所思的打著哈哈。
陳以柯的雙手把著方向盤,沉著一張臉。
“她的事,跟你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我跟暮歌是好朋友哪,我很喜歡她啊,這樣我們三個人,哦,不是,我們四個人的關係才好相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