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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怎麽談

  說完,不等靳暮歌的反應,徑直走出去,陳越已經打開車門,陳以柯長腿一伸,上車。門在被關上的一霎那被攔住。


  隨著一聲痛呼,一隻小手出現在門縫。


  陳以柯心頭一緊。


  陳越心驚肉跳的把門扶好,車裏的陳以柯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靳暮歌,臉色煞白,正握著自己的手用力的吹氣,眼眶裏已經禽了淚水,手被夾的地方通紅。


  站在其中的陳越可真是揪心了一把,雖說不知道這靳暮歌靳小姐是什麽來頭,但幾次見麵下來,常常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震撼。


  這關門的力道,不要說一個小姑娘,就是個大男人,恐怕也受不了,要不是他剛才手快,恐怕現在她的手已經骨折了。誰會料到他這破釜沉舟的一下子。


  這下好了,再看陳以柯陰沉下來的一張臉,陳越自責萬分。


  一張含淚忍著不哭出來的雙眼,看見陳以柯的臉時,說的卻是,“機會是隻有一次,可是不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嗎?我現在準備好了!”


  慷慨陳詞的語氣,配上一臉欲哭出來的模樣,陳以柯太陽穴上的血管突突的跳著。


  極其壓抑的聲音,從嗓子底發出來,“你準備好了?”


  似乎看見一線生機苗頭,靳暮歌也不覺得手痛了,無比堅定地回答:“嗯,我準備好了。”


  然後車門大開,靳暮歌傻傻的愣住。


  還是陳越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靳小姐準備好了,還不趕緊上車?”


  經這一提醒,靳暮歌反應過來時喜出望外,這就是有的談了,低身鑽進車裏,一旁的陳以柯已經在閉目養神。


  “陳先生……”


  “去吃飯。”


  正欲開口的靳暮歌被陳以柯的一句“去吃飯”打斷,靳暮歌看他閉著眼睛沒有要睜開的樣子,閉了嘴,還是等到了再說。


  司機得了陳以柯的命令,一路開向陳以柯名下的一家餐廳,也是最合陳以柯口味的一家。


  靳暮歌跟在陳以柯身後進了餐廳,心裏盤算著到底怎麽談,從哪裏開始談起比較合適。


  陳以柯在位置上坐下,點了餐,陳越將另一側的椅子拉開,示意“靳小姐,請!”


  靳暮歌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相信的問:“我?”


  陳越點點頭,靳暮歌還是坐下來,這樣才能麵對麵的談事情才是。


  點的餐上來了,竟然還有靳暮歌的一份,靳暮歌看到美味的食物,竟然真的覺得餓了,可是這,正事要緊。


  “請問陳先生,現在能把頭條信息給我了嗎?”


  安靜的餐廳裏,放著優美的華爾茲圓舞曲的音樂,桌子上的上的竟然是中餐,陳以柯手裏的筷子突然停住。


  抬眸就鎖在她那被車門夾的紅腫的手上。


  “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談事情。”


  靳暮歌吃了憋,在這種情況下竟也不能發作,悶聲下去的同時,聽見男人磁性醇厚的聲音。


  “去準備一個冰袋來。”


  陳越應聲去辦,很快把冰袋拿來,遞到靳暮歌的手裏,靳暮歌這才知道原來是為自己要的,原來手已經腫脹的這麽厲害。


  可是,這不是今天的重點好嗎?


  靳暮歌心不在焉的將冰袋放在手上,看陳以柯優雅的進餐,不知道被人這樣盯著是怎麽吃的下去的。


  陳越卻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餓著肚子是沒法談事情的,靳小姐不如也吃點。”


  好吧,反正也不花錢,陳以柯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吃則以,吃到嘴裏才覺得這飯菜做的真不錯,整個人的味蕾都給調動起來了,才知道竟然這麽餓。


  吃著吃著,靳暮歌竟然發現,陳以柯已經吃飽,雙臂環胸的坐在對麵盯著自己。


  靳暮歌趕緊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原來吃了這麽久啊。


  胃填飽了,果然靳暮歌覺得舒坦了不少,想著陳以柯一定也是,接下來就可以進入正題了。


  靳暮歌一路小跑的跟著進了陳以柯上了車。


  才上車的靳暮歌就忙不迭的問:“現在能把新聞給我了吧?”


  陳越在前麵開車,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後麵的情形。


  陳以柯正襟危坐,半眯著眼睛養精蓄銳,儼然一副大老虎穩坐中軍帳,等待小白兔自投羅網狀。


  再看靳暮歌,撲騰著希望的大眼,眼巴巴的看著大老虎,儼然一副等待大老虎一口吃掉的摸樣。


  車子往陳以柯住宅的別墅方向開去,陳越有點替靳暮歌這小白兔擔心。


  得不到陳以柯的回複,靳暮歌倒是顯得有耐性的多,似乎覺得這樣的機會得來的不容易。


  車子不久後轉了幾個彎,在別墅門口停下來。


  已經有管家出來迎接。


  靳暮歌看著這天晚了,著急了,不停地跟在陳以柯身後追問著,什麽時候能給她新聞。


  陳以柯突然轉身,居高臨下的姿態近距離的審視著緊緊跟過來的女人,“你想一起?”


  看這陳設,靳暮歌才驚覺,什麽時候跟陳以柯跟到浴室裏來了,而此時的陳以柯已經脫掉了襯衫,袒露出健壯的胸膛和臂膀,正在解褲上的扣子。


  靳暮歌趕緊退出來,順便把浴室的門給帶上。


  直到浴室裏的水嘩嘩的響起來,靳暮歌的臉才不自覺地紅起來,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又暗暗恨起陳以柯來。


  翻臉比翻書還快,昨天還對她做出那麽出格的事情,今天就板起臉來,裝作六親不認了,也難怪,誰讓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呢?要不然怎麽會一路從公司跟到餐廳,又從餐廳跟到家裏來?


  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撫著這緞麵的床單,腦袋一熱,一下子想起那個晚上來,就是在這張床上,他奪了她第一次。


  呼吸不自覺地緊促,臉上火燒的厲害,做也坐不住,燙著一樣站了起來。


  “這張床勾起你的回憶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陳以柯,突然出聲,嚇了靳暮歌一跳,回身看見身後的男人下身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未幹的頭發上,水滴從頭發上滴下來,順著有力的胸膛一直蜿蜒向下,最後沒入腰際的白色浴巾裏。


  靳暮歌避開眼,紅著一張臉,生硬的問:“現在總可以談了吧?”


  陳以柯則是轉身坐在床上,一副不羈慵懶的口氣。


  “怎麽談?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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