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馬不吃回頭草
後者一臉無辜卻不得不站身來,即便感受到李悅那想要殺死人的目光,可一想到楚襄欽剛才替自己解圍,自己總不能以德報怨吧?
這樣想著,她才拿起麵前的紅酒舉起:“幹杯!”
說罷,兩人極其自然的把手腕交疊在一起。
……
複古華麗的歐式風格包間中,陳以柯隻穿了一件白色的Polo襯衫,此刻他正神色淡漠的倚靠在椅背上慵懶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他挽起的袖口露出精壯的小臂,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麵前的幾個人早已經喝的不成樣子,摟著美女興奮不已,幾個女模特胸挺臀翹,都十分敬業的給身邊的客人灌著酒,可私底下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陳以柯這邊瞟。
誰不想去陪這樣多金又帥氣的男人,可不想陳以柯從進門開始,身上就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禁欲氣息,根本不讓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半米之內。
她們感歎之餘之好費盡心思去陪身邊這些肥頭大耳的將軍肚,期盼著有個看上自己的能夠一捧升天。
陳以柯的長眸越過那些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腦海閃過一個嬌俏的身影,心裏沒來由的厭煩,點燃一支煙走了出去。
這裏是K市有名的臨海灣酒店,三十幾層的角度正好可以俯瞰黝黑的海麵,此刻正值夜晚,海邊卻一片燈火通明,把原本深寂的大海也耀的波光淋漓,他閉了閉眼,終於走了下去。
喧鬧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包間傳出來,半開著的包間門中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
“暮歌再來一個啊!”
幾個人輪著起哄,在頗為安靜走廊中傳的很遠。
靳暮歌,她在這裏?
陳以柯手指一收,把煙掐滅扔進垃圾桶,邁出長腿走了過去,就見到那抹熟悉的嬌俏在側對著門口,伸手端起高腳杯和一個男人手臂疊交,姿勢十分親昵。
長眸驟然冷了幾分,他想要上前的腳步驟然止住,寒氣逼人的盯著那個男人,俊朗的麵容曾經在監控器中顯得不是十分真切,如今他唇角帶笑的和靳暮歌喝著交換杯酒的樣子竟然十分可憎。
該死,靳暮歌,這就是你現在的男友?
陳以柯臉頰有些異樣的緊繃,周身一股幽冷的怒意乍然迸出,還未及釋放,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BOSS。”助理陳越的聲音傳來。
他挺拔的身形不為所動,隻插進口袋的手攥緊了幾分。
方才席間陳越隻顧著去照顧那些合作夥伴,等他打點好的時候卻發現BOSS不見了,他急忙出來找,卻見到陳以柯僵硬的脊背停留在一個喧鬧的包間門前。
他肅冷的氣質那些把酒言歡十分格格不入,陳越不敢多說,叫了一聲也不見他回頭,隻好沉默。
半晌,修整好情緒的陳以柯才慢慢開口。
“陳越。”
陳越立即應聲隨時待命。
“去把這個包間的費用結算了。”
陳越一愣,眼角餘光向裏麵看去,卻發現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前幾天采訪的靳小姐嗎?
雖然疑惑,可陳越依舊走向了電梯。
陳以柯漠然的轉身,動作極盡優雅貴氣,周身的冷凝卻不容人靠近半分,靳暮歌,準備好承受和別人在一起的代價了嗎?
包廂裏,靳暮歌仰首喝下一杯交杯酒,酒液順著喉嚨下去卻是一片滾熱,可眼角餘光之中忽的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誰?
靳暮歌一瞬間閃神,怔忪間不小心就嗆到自己,辛辣的感覺登時直竄腦門。
“咳咳——”手忙腳亂的把就被放下,靳暮歌急忙側身。
楚襄欽也是一愣,但是良好的修養並沒有讓他表現出分毫,而是轉身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今晚你喝的有點多了。”楚襄欽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靳暮歌有些輕喘的接過紙巾,眼神飄忽的向著門外看去。
是她眼花了嗎?剛才明明……
“哎呀,中斷了,再來一次吧!”周圍的人一見到楚襄欽這樣紳士體貼的舉動,立即跟著起哄,但是楚襄欽卻擺了擺手。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吃主食,我去結賬。”說完便雅然的點頭微笑,轉身離去。
大家有些悻悻然的坐下,席間很快便恢複了剛才的熱鬧,除了李悅,她正冷冷盯著靳暮歌,眼神不善。
“哎,楚前輩很關心你哦!”身邊的同事給靳暮歌端來一杯水,別有心思的開口:“不然,你們就在一起咯!”
靳暮歌抿了一口水,把剛才慌亂的心神安穩下來,正色一笑:“雖然前輩對我很好,可是我喜歡的人真的不是他。”
“呐呐,好人不能錯過哦!”同事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琥珀明眸眯起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靳暮歌也拍拍她的手道:“你就安心,我現在隻想好好賺錢,沒有那麽多心思。”
同事搖了搖頭,細碎的嘟囔了一句:“女孩子幹嘛那麽拚命……”隨後就和別人去點主食了。
不拚命怎麽辦?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普通的小白領,得兢兢業業的工作才能夠在K市這樣的地方買下一座棲身之地,能不努力麽……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眾人卻見到楚襄欽還沒有回來,商量不下,靳暮歌決定和幾個朋友下去看看。
剛剛走下電梯,迎麵就見到楚襄欽正朝這邊走來。
“前輩怎麽去了那麽久?”靳暮歌有些不解,結賬而已,卻用了將近十分鍾。
“我們的包間已經有人結算過了。”楚襄欽回答,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是誰?”同事八卦。
靳暮歌微微蹙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襄欽一頓,看了眼神色不安的靳暮歌,才伸手指了指大廳的待客間。
敞開式的中式屏風鏤空花紋隱匿了那人的身影,卻依稀可見他挺拔的身形,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平添一絲神秘感。
“哇,土豪嗎?”幾個人嘰嘰喳喳的湊上前去,可靳暮歌卻站在原地。
開什麽玩笑,那麽熟悉的身影,還用過去嗎?
她秀立的脊背有些不自然的挺著,心底不由得苦笑,自己剛才的感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他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