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沒錯,是我愛多了
顧惜安回到辦公室,把辦公室的門關緊了,顧惜安就這樣,靠在門上,捂著嘴不讓自己的發出任何的哭聲,就這樣哭了起來。
她早就該要懂得不是嗎?靳炎修說所有的好,都是有理由的,但是,她隻想告訴他,他因為有理由,隻是因為他不愛她,因為愛一個人,根本就是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他今天中午叫自己一起吃飯,就是想要來利用她,幫他把重要的案子談下來嗎?所以他隻是她利用的工具,對她好,隻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的。
想到這些顧惜安就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眼淚像是流不盡一樣,不斷的流下來,早已滿目瘡痍的內心,更是像被揪著一樣,痛的厲害。
顧惜安在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顧惜安啊,顧惜安,一定要記得,不要被靳炎修的溫柔給沉溺了,那都會給她自己帶來無法想象的傷害。
顧惜安想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餘秋爽,電話接通了,剛聽到餘秋爽的聲音,顧惜安就又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管顧惜安怎樣捂住嘴巴,都是抑製不住的哭泣聲,餘秋爽聽到顧惜安的哭聲,立馬也有些慌亂,趕緊說道:“安安,你怎麽了?你別哭啊,有什麽事慢慢和我說啊。”
然而回答餘秋爽的還是顧惜安的哭泣聲,餘秋爽又問道:“小安安,告訴我,是不是又是靳炎修這個大渣男又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叫我家夏語涼給你報仇。”
顧惜安聽到餘秋爽的話,止不住的搖頭,雖然她知道餘秋爽是看不到的。
顧惜安哭了一會,發泄完了就止住了眼淚,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心情,才開口說道:“爽兒,沒什麽,就讓我哭一會吧,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怪靳炎修,是怪我愛多了。”
於是就開口道:“小爽兒,你知道嗎,這次的和你家夏語涼的案子,靳炎修他交給我了,他知道我們是大學室友,所以故意把案子交給我。”
餘秋爽聽到了,就笑著說:“誒呀,這有什麽,不就是一個合作案嗎,我家夏語涼本來就打算給靳氏的,畢竟靳氏是京城最大的一個企業了。”
餘秋爽說完,又說道:“這是我叫我家夏語涼故意不把案子給靳炎修這個大渣男的,假裝要給靳炎臨,故意氣氣靳炎修那渣男的,沒想到他倒是叫你來談這個案子誒。”
聽完餘秋爽的話,顧惜安對餘秋爽的愧疚才少了些,對著餘秋爽說道:“小爽兒,謝謝你,不然我真的會愧疚死,利用我們室友的情分,強行讓你叫夏語涼把合同簽給我,我真的會愧疚死的。”
餘秋爽聽到顧惜安的道謝,也就笑道:“小安安,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兩什麽關係,該說什麽謝謝。”
顧惜安又再和餘秋爽說了幾句就掛了,然後就開始整理剛才抱回來的那些資料,開始擬寫方案。
而另一邊的靳炎修,其實他也是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忍不住說出那些話來傷害顧惜安。
主要是最近,靳炎臨和柳曼靈的父親走得好近,而且靳炎臨也和柳家合夥,一直給他使絆子,這讓靳炎修十分煩躁,再加上想到柳家就想到了郝子昂。
種種的事,都讓靳炎修想到了顧惜安以前和靳炎臨還有郝子昂的那些事,所以在今天中午的時候,知道了顧惜安和夏氏總裁夏語涼的妻子餘秋爽是大學同學,所以才會故意把和夏氏的合作交給顧惜安。
其實,靳炎修是懂的,夏語涼的夏氏剛從美國移回來,在京城還沒有什麽根基,隻有他嶽父餘秋爽的父親,餘氏總裁在京城有著一些地位。
所以,如果夏語涼要在京城發展的話,必須和靳氏合作,畢竟靳氏是京城最大的一個集團了,所以,靳炎修其實是一點也不擔心,夏語涼會把合作案給靳炎臨。
但是,他卻故意讓顧惜安去做那個為難的人,讓靳炎臨也試試,被自己的弟媳搶了他的案子的滋味,誰叫靳炎臨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對著顧惜安,真的是讓靳炎修覺得討厭。
如果案子被顧惜安拿下的話,想象一下靳炎臨那咬牙切齒,還要故作紳士,和顧惜安說著沒有關係不在乎這一個案子的靳炎臨,靳炎修就是心情好的要死,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靳炎修想:靳炎臨真以為,就憑他還有和柳氏一起聯合,就能對他造成什麽威脅?這世界都是在崇拜著強者的。
然而,靳炎修卻不知道,他的所有故意說出的那些氣人的話,會讓顧惜安有多麽的痛苦和後怕,以至於,以後靳炎修對顧惜安所有的好,顧惜安都害怕是因為利用……
靳炎修想到這些,就覺得心情很好,於是就想和明陽澤一起去他的酒吧裏玩一玩,喝酒開心下。
靳炎修剛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從聯係人裏找出了明陽澤,剛撥出的電話,靳炎修就立馬掛斷了,靳炎修差點就忘了,他昨天還才剛剛和明陽澤吵架了。
靳炎修想了想,那就趁著這次機會,就和明陽澤說來吧,於是就點出了短信,發道:阿澤,今晚下班,老地方見。短信剛發出不久,很快靳炎修就收到了回複:好。
靳炎修看到明陽澤的回複,也就放心了,於是就開始了去工作。
晚上,老地方,就靳炎修和明陽澤兩個人,他們坐在他們的專屬包廂,靳炎修從桌上拿了一瓶開好了的酒,自己喝了一口,遞給了明陽澤。
明陽澤看了靳炎修一眼,還是接過了靳炎修手機的酒瓶,也就著喝了一口,兩個人的拳頭相撞了下,表示釋懷。
靳炎修說道:“阿澤,昨天,算我錯了,是我著急了口不擇言。”明陽澤聽到靳炎修的話,拍了拍靳炎修的胸口說:“修哥,對不起你應該和嫂子說,你對不起的是嫂子。”
靳炎修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他總是感覺,明陽澤每次看顧廈門眼神都是充滿了疼惜,還有不值,靳炎修感覺明陽澤像是知道了很多事似的,那種眼神的複雜,靳炎修都讀不懂。
於是,靳炎修問道:“阿澤,你說顧惜安很愛我,但是,我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明陽澤聽到靳炎修的詢問,內心特別想把那晚的事情說出來,告訴靳炎修所有他所不知道的事,然而明陽澤,她還是忍住了內心的衝動,隻是麵上平靜的說道:“沒有,修哥,以後對嫂子好點吧。”
靳炎修聽了明陽澤的這句話,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說道:“阿澤,你還記得阿睿嗎?”
提到白思睿,靳炎修還有明陽澤都沉默了,因為這個名字太沉重了,沉重到,靳炎修和明陽澤連名字都不敢提起。
靳炎修看著明陽澤沒有說話,於是就自顧自的開口說道:“那時候阿睿就說了,讓我保護好他妹妹白九九,所以她喜歡我,我就答應和她交往,她做什麽我都依著。”
“我就怕她出了什麽意外,她要什麽我就給什麽,現在叫我怎麽和阿睿交代?那是他唯一的妹妹啊,現在卻被顧惜安刺激受傷成了植物人,這本就讓我愧對於阿睿了。”
說完,靳炎修靠在沙發上,頭仰著掩住內心的疲憊,又開口說道:“阿澤,你知道嗎?我每次對顧惜安好一分,我就對阿睿的愧疚就多一分,我就越覺得對不起阿睿,對不起他對我的犧牲。”
然後,靳炎修側頭,看著明陽澤說:“阿澤,不是我不想對她好,她不喜歡我,我不喜歡她,對她好,對我對她都會讓我痛苦。”
一時間,明陽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如何做了,也許是那個太久沒有提起的名字,讓他們都有些沉默,都默默的不說話,喝著酒。
靳炎修永遠都記得那天,靳炎臨的母親想要除掉他,好讓靳炎臨一個人可以繼承靳氏,在他六年級的時候,就找了人來綁架他,假裝是商業報複,其實他都知道,不管父親有沒有給錢他們,他們都會撕票。
因為被綁的他根本沒有暈過去,他親耳聽到了靳炎臨的母親和綁匪的話,但是當時他和白思睿在一起,他們倆那天穿著一摸一樣的衣服,那是他們和明陽澤說好的一起的兄弟的幫派服裝。
所以綁匪分不清,到底他和白思睿到底誰才是他,所以就都綁走了,在他們問誰是靳炎修的時候,白思睿先他一步,搶著說他就是靳炎修,導致後來靳炎修怎麽說自己就是靳炎修他們都不相信。
年幼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思睿被那些人打成那樣,奄奄一息的樣子,他聽見了綁匪要求父親靳慕遠把他在靳氏所有的的股份換成錢,用來贖他,不然的話,他們就撕票。
所有的股份,也就意味著他在靳氏的經理的位置已經沒有了,這對於父親來說太重要了,結局當然是,父親舍棄了他這個兒子,不願意賣出股份贖他,還報了警,激怒了綁匪。
這個決定,肯定也是靳炎臨的母親在一邊的煽動吧,因為他靳慕遠畢竟還有一個兒子--靳炎臨。